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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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苦杏卻道:“他做這些事之前可曾想過我們,娘,你還問他做什么。” 何氏流淚,沉默。 鄭老太太嘆道:“她嫂子,能不能活,這事終究還是官府說了算。你啊,就放寬心,該活的一定會活,該遭罪的一定會遭罪。這以后日子,你就好好待方哥兒兩個就是。” 何氏低聲:“一日夫妻,我只是覺著......” 苦杏冷笑:“他做事的時候可從未替你想過。” 鄭老太太握了握苦杏的手,道:“孩子啊,在外面的時候可不能這么說。這世情復雜著呢。帶你娘回去歇息吧。你們也遭了大罪了。” 苦杏點頭。 過了幾日,又有家屬陸續被放了出來。而隨之一起的,還有部分和鄭二這樣的人。聽說是楚將軍去找了姜知府,才有了這后續的事。何氏聽了,一時間很是矛盾,既盼著鄭二能出來,又不想他出來。很是糾結疲憊。 反倒是鄭方和苦杏見了,也未曾勸何氏。 鄭方歇息了幾日,鄭城月才和他交代了店里的事。 而這日子才沒過幾日,鄭二卻歸了家來,然而腿卻瘸了一條。 鄭城月聽說鄭二歸家后,不由暗中嘆了一口氣,這輩子要怎樣才能讓鄭方兄妹遠離了這鄭二?合離,看何氏那樣,想來也是不成的。 “這事情,總能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鄭老太太見孫女愁眉不展的樣子,出了聲勸道。 鄭城月道:“若這鄭二還不改,我真擔心方子和苦杏。” 鄭老太太道:“我看方子和杏姐兒是好的。這事終歸還是看你鄭二嬸,這萬事都得人立得起來才行,若立不起來,你再如何幫都是沒用的。只會徒增煩惱。” 鄭城月嘆氣。 鄭老太太笑道:“丫頭,你想點好的,遇事多往好的想。” 也不知道真是鄭老太太說的話管用了還是怎的。這鄭二被嚇了一次,自歸家后,倒是老老實實出去做事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張大姐的及竿禮。 張大姐的及竿禮辦的很是熱鬧,鄭霖夫婦帶著鄭城月姐弟都去了。張氏的肚子已經大了,觀了禮,吃了酒席,就坐在張老太太屋里和張老太太說話。她這一胎預產期實在十月,那時候也正是鄭城月的十周歲。 “我也覺得這孩子和城月有緣分呢。”張氏到了娘家,張老太太不免也多關心起兒女肚子。 張老太太道:“這才好,兄弟姐妹必定是和睦的。” ☆、斗氣 說道和睦之事,張老太太臉色微微一暗。她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雖說都不是什么富貴之人,但是吃穿總是不愁的。奈何幾個媳婦總是別扭。別說這大的,就連張二姐和張三姐這兩個小的都如此。 張氏知道母親的意思,娘家這幾個兄嫂弟妹,都不是些省心的。但此時屋里還有其他人,她也只能轉了話題:“這一胎也不知是怎的,特別愛吃。一天我都要吃上好幾份才是。” “你能吃才好呢。吃得好,孩子才乖巧。說起來,我那時候生大姐兒的時候也是這般。”張大舅媽今天非常忙,張大姐是她長女,知書達理,張大舅媽非常滿意,今日的及竿禮她可是費了一番心思。 張氏聽了,順勢夸道:“難怪大姐兒這么文雅懂事,招人疼愛。” 張大姐的嫻雅,張氏一向看在眼里,再說這外甥女對女兒也非常好。張氏不是個吝嗇的人,今日送給張大姐的禮物也頗為貴重,一對金鐲子和一根簪子,重量都是足足的。 張大舅媽笑道:“別光說大姐兒了,我看城月才是個乖巧孩子。” 張大姐的及竿禮,鄭城月送了一個屏風,那屏風其實并不大,繡得也不甚好。可是那些材質,張大舅媽還是有幾分知道的。這小外甥女如此大方,她自然也是極為滿意。 “城月這么小,就知道會做人。”一邊的張三舅媽笑,“還是jiejie會教。” 張三舅媽自來就喜歡鄭城月,面上軟軟糯糯的,可是卻是個聰明的丫頭。 張氏笑道:“我哪教她,還是她老師教得好。” 張氏對俞平生起先是非常不滿意的,神神鬼鬼的,很不像個先生樣;但是處了幾月下來,發現女兒和這先生相處得甚好,且每次問鄭城月書本,鄭城月都能回答,且偶爾還能有些不一樣的見解。張氏雖沒讀過多少書,但是也知道女兒有了不少進步。再加上就連女兒的那一手字也似乎有了好轉的傾向。 而兒子鄭城知更得這先生啟蒙,才三歲,就已經開始被百家姓了。張氏是以才變了看法,越發覺得這先生很是不錯。 張老太太笑:“我聽瀾哥兒和軒哥兒說,城月的這先生是很有見識的。” 張氏心里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看法,張瀾和張軒在張氏心中很是有些地位。兩人讀書,張氏覺著比自己那個秀才弟弟厲害多了。 “meimei這兒既然有這么好的老師,不如我也請來教教我們二姐兒”一邊的張二舅媽聽了,笑道。 張氏笑:“那這還得回去問問先生了。” 張二舅媽笑:“若是先生不愿意來我們這兒。我將二姐送去也是可以的。” 還沒有待張氏說話,張大舅媽就接了口:“不如將三姐兒也一起送過去。” 張氏笑,嘴上卻不應。她可不傻,若是應了,且不說兩個嫂子不會給資費不說,那俞平生愿不愿意可不好。最重要的,張氏覺著先生教自己一雙兒女,學生少,就會多費心教導。而學生一多,可就未必了。 張老太太見大媳婦和二媳婦這般,不由有些心煩,哪有這般做事的。自家請個先生就是了,何必要去占女兒的這個便宜。張老太太向來疼愛孫女們,外甥女自然也是很親的。這事兒若是女兒愿意,早就提了,何必等到她們現在來問。 “人家那老先生是來教城月的,可不是免費去教別人的。”一邊的張三舅媽笑,“再說二姐兒和三姐兒的事,兩位嫂嫂要是有心,早就請了就是。” 想占別人便宜,還想占個好的便宜,這世上哪有這般的好事。 張三舅媽素來不喜歡這兩個嫂子,所以這話雖是笑著說,但是那話里的嘲諷之意,可是再明顯不過。 張二舅媽卻也不是個能忍的,方要發作。張老太太卻說了話,“好了。這事以后再說,二姐兒和三姐兒還小。倒是大姐兒,現在是大姑娘了。一轉眼就大了。” 見老太太說了話,張大舅媽只得將張三舅媽的話放在了心里,嘴上卻笑道:“可不是如母親所說。再過幾年,就要成別人家的人了。” 一句話說得有兩分傷感。 張氏笑道:“大嫂看過的人,可有滿意的?” 她可是聽說張大舅媽年前就開始為張大姐看人了。 一句話成功引起了眾人的心思,張大姐是張家嫡長女,張大舅媽又舍得,這嫁妝是必定不會少的。 果然,張大舅媽笑道:“今天才及竿,哪有那么快呢。不過倒是縣丞家來問過兩次而已。” 她一句話說來,笑意止都止不住。縣丞姓夏,夏縣丞家兩個兒子,嫡次子不過才五歲小童,那么來問的必然是為嫡長子了。 夏家比張家的家世自然是極好的,縣丞無論如何,都是官府中人呢。 “大姐兒有福了。”張二舅媽笑道,心里卻很是不得勁。大姐兒雖說她也喜歡,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兒,張二舅媽就忍不住嘆氣。 在場聽的人自然都是附和,沒有不說好的。 張大舅媽自然很是有些得意,“就是問問罷了,還沒說定呢。兩個小的也還相看。沒準的事兒呢。” 這晉國婚姻大事,雖說父母做主,但是兒女也是需要相看的,至少見面不會生出惡感才是。 從張家回來的路上,鄭城知很是興奮,一路上嘰嘰咋咋的說過不停,一點也不累的樣子。 鄭城月看著他一張小臉圓滾滾的,喜氣洋洋的樣子,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聽他問話,忍不住笑道:“那是軒表哥逗你玩兒呢,軒表哥要讀書呢。” 張軒很是喜歡鄭城知,答應過幾日來帶張軒上街去。 鄭城知道:“不會的,當時瀾表哥也在。瀾表哥說了,待他們不上學的日子,就來接我。我們一起去。jiejie,你也一起去。” 鄭城月道:“那還得爹爹mama同意呢。” 一邊的鄭霖聽了,不由好笑,“不過是上街,難道我平時沒帶你去?” 鄭城知道:“這是我自己第一次出門。” 哪是自己啊,明明還得兩個表哥,一個jiejie陪著。鄭城月好笑,也不戳穿他,只道:“是啊,那就不用jiejie了唄。” 鄭城知央道:“我和jiejie一起。娘,讓jiejie和我一起。” 鄭城月再過幾月就十歲了,不過張瀾張軒都是自家侄兒,是以,張氏聽了,便笑道,“好,好,到時候你jiejie和你一起。不過,你也該休息了。” 鄭霖聽了媳婦的話,趕緊將兒子抱了過來。張氏顯然是有些累了,不過她也未曾休息,反是對鄭城月道:“一晃眼,你大jiejie都是個大姑娘了。你啊,再過幾歲也要如她一般了。” 相親,嫁人,生子。張氏看女兒越發好看的臉,心里想到此,越發有些感嘆。 鄭城月笑道:“娘,你這感概來得太早了吧。” 她還有好幾年呢。 張氏笑道:“你說的也是。以后你和二表姐和表妹可得好好處。你大jiejie大了,沒那么多時間看著你們,你們可別再外面做出不睦的事情來。” 張氏向來知道自己女兒和張三姐不太和睦,但畢竟都是親戚,在外面給人看了去,對女兒名聲也不甚好。 “娘說的是。我們是表姐妹,只要她們不惹到我,我們自然會好好處的。”鄭城月笑,只要不踩我的線,我們必然能好好處,但是看起來張三姐很是不滿意好好處這一原則,尤其自從上次她直接拒絕張三姐的入股要求后。 張三姐心里是憋著一股氣的。 張大姐的及竿禮,鄭城月送的禮物很得張大姐喜歡,當時拿了出來時,張二姐雖然好強,但是她得了張二舅媽真傳,也頗有兩分節儉,覺著這禮也太大了吧。但是也沒在外人在場的面上表現出來;反而是張三姐,當場臉就垮了下來,一直到鄭城月歸家,她都是懨懨的。 鄭家走時,她更是連招呼都未曾招呼一句。 張氏道:“你二表姐是個要強的,但是她向來是個有大局的。家族為本的事,她還是知曉的。倒是你表妹,唉,你以后能遠著她就遠著她。” 經歷好幾件事,張氏心里對張三姐也有些不喜了,同是一個爹媽生的,為何張大姐就那么懂事招人喜歡,三姐兒就這么個樣。 鄭城知對于出去玩這件事一直很是熱衷,他是男孩子,年紀也小,自然不喜歡被張氏拘在屋里。奈何年齡小,張氏可不放心。 好在張瀾張軒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都是懂事的年紀,張氏這才答應兒子可以出去。奈何張瀾的官學學習緊,好不容易等到張瀾和張軒有空,這時間已經到了中秋了。 中秋賞月,西州很是熱鬧,雖比不上上元節,但西州還是有幾分風雅,官府還設了賞月作詩的擂臺。 張瀾帶著弟妹來接了鄭城月姐弟,鄭城知早已等不及沖了出去。 “到了街上,可不能亂跑。”鄭城月再三叮囑鄭城知。 鄭城知那張小圓臉很是不滿:“jiejie怎么和娘一樣了。” 一句話說完,張瀾幾個都笑了出來。 鄭城月擺起jiejie風范來還是有幾分的,“就你貧嘴。” 鄭城知吐吐舌頭,躲在了張軒身后。他向來喜歡張瀾張軒,尤其張軒,最愛給他小玩意兒了。 張軒見了,將鄭城知抱了起來,對鄭城月笑道:“表妹不用擔心,一會兒我陪著他。” 鄭城月笑道:“那就勞煩表哥了。” 張軒笑道:“表妹客氣了。” 一邊的張二姐見狀,笑道:“都是一家的表兄妹,你們兩就不要客氣啦。” 鄭城月笑,卻也不答這話。 到了春月街,人流很多,車輛走起來都有些困難。張瀾便讓車夫將車停在邊上,帶了表兄妹幾個下了車。 各處張燈結彩,剪紙泥人,糖球糕點,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