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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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的大女兒嫁到陸家,在陸家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很是被陸家挑剔。黃氏可不想讓自己家的事又連累女兒被婆家說。 鄭毅只得作罷。他還靠著陸千戶呢。 一連好幾日,鄭霖歸來,都很是疲憊的樣子,官府說了,得查清了事實再說。這事實其實早就清楚了,但是如何處置人卻是再也沒人說了。 鄭城月聽了鄭霖的話,并未說話。只告訴了張氏要去店里,鄭方不在,她也得將生意處理一下。 “你別著急,你爹爹在想辦法呢。”張氏知道女兒和鄭方兄妹二人感情深厚,自鄭方母子被帶去官府,鄭城月眉頭就未曾舒展過。 鄭城月點頭:“我知道爹爹辛苦?!?/br> 還是她心軟了,若是當初一早就將這事說出去,恐怕局面就沒這么被動了。 張氏最終讓大花和春枝都跟了去幫忙。 到了東門的店里。店里的生意因為鄭方的出事,冷清許多。鄭城月讓大花和春枝幫著看了店。將兩個店的伙計都找了來,各自給了銀子,說這生意還是要做下去,但若是有人不想做,她也不強求。 四個伙計卻都道:“鄭掌柜會回來的。” 鄭方對他們并不差,平時做事,鄭方也很有主見,這些伙計也是信任他。 鄭城月從中選了一個管事,將店里日常的事交給了他。她每日早晨會和俞平生讀了一會兒書,午間便會帶著大花和春枝來東門店里看一陣。 俞平生見她如此,倒是笑道:“看來你是有想法了?” 鄭城月道:“如先生所說,盡力而為罷了?!?/br> 俞平生點頭:“但愿能如你所愿。” 鄭城月沉默,重生一世,蠢人還是蠢人,聰明人依然還是聰明人。這世界絕不因你多活一世,就能讓變得更聰明一些。而那些原本就聰明的人,也不會因此變笨。 鄭城月一連去了十來日。 期間張三姐還來了一次。 張三姐的店生意越發不好。聽說鄭方出事后,就來看了一看這店是不是關了,倒也未曾料到鄭城月會在此。雖說這店生意因為鄭方之事少了點人,但是生意卻是比她自己的店好了不少。 “我還以為jiejie關門了呢。這店平日也是別人管,jiejie不過是只管分錢的?!睆埲愕馈?/br> 鄭城月看她:“meimei來做什么?” 張三姐笑道:“我知道jiejie厲害呢。不過我說jiejie平時里都是讀書習字的,這一來這兒,且不是污了你的手。我們是親姐妹,jiejie要是不嫌棄,我倒是有個辦法,jiejie照??上駨那耙粯幽昧朔旨t,這店也會照常運轉下去。” 鄭城月笑:“哦?還有這等好事?” 張三姐道:“將這店和我那店合并了,我來替jiejie管,□□分成,jiejie六,我四。jiejie看如何。” 鄭城月看她:“我竟不知你是如何產生這想法的?” “鄭方進了大牢,jiejie的這生意要想再找個合適的人,可是難了。”張三姐道,“再說我聽大伯說那鄭二犯的事可大著呢,鄭方是他兒子,且不說回來,活不活得來還得看官府的呢?!?/br> “那我謝謝你的美意了?!编嵆窃抡玖似饋?,“春枝,送表小姐上車” 這是要趕人了。 張三姐笑:“我這是幫jiejie你呢。jiejie為何不明白?” 鄭城月笑:“你放心,我們這店,倒不了?!?/br> “呵,那我就坐等jiejie的好消息了?!睆埲戕D了身,上了自家馬車,歸了家去。 春枝很是氣憤。 鄭城月不語,這算什么,張三姐上輩子對鄭家的落井下石可沒少做過。兩輩子,無恥的人依然無恥。虛歲十歲的她和十八歲的張三姐都是同一個人。 唯一差的,就是如今十歲的張三姐,手段差了一些,太過急躁了一些。而十八歲的她卻沉穩了很多,上輩子的那個店可都是讓她占了去。 不過鄭城月并不為上輩子感到生氣,上輩子只怪自己太過相信人,太過蠢了而已。 東門的店不大,但是后面還有兩間房,一間小小的院子??諝饫镲h的全是那鹵rou的味道,鄭城月令伙計去搬了不少綠植放在院子里。 “從我那院子里剪些紫藤來吧?!编嵆窃乱娦⌒≡鹤永镆延行┥鷻C的樣子,心里才微微好受些。 “你一個賣鹵rou的店,種那花做什么,我看改擺上幾堆骨頭才相宜。”朗朗的聲音,含著幾分笑意。 鄭城月回頭,只見楚然站在院子門口。 俊逸的臉上,還有幾分挪揄。 鄭城月笑:“楚哥哥怎來了?” 自上次從靈山回來后,楚真也曾邀過鄭城月去做客,聽楚真說,楚然被調到前鋒營,每日里很是忙碌,除了營里的事,他還幫著給楚將軍打雜。楚將軍對他很是嚴厲,楚然簡直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楚然進了來,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道,“見楚哥哥來,也不趕緊上杯好茶,傻愣著做什么?” “不是正問你話嘛?!编嵆窃虏粷M。他才傻呢。 春枝端了茶水上來,鄭城月給他倒了一盞。 楚然端了起來,聞了聞,放了下來,道,“我說小丫頭,你這水里放了泥了吧?這也能是人喝的?” 鄭城月端起,見茶水清亮,奇道:“我方才喝的也是這啊,沒有泥啊。” 楚然批評她:“你一個姑娘家,雖說年紀還小,但再過幾年也要及竿了。你知道姑娘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鄭城月問他:“是什么?” 楚然耐心地:“有人能將十文錢的破布穿出秀逸坊的質感,有人卻能將三百兩黃金打造的鏈子戴得像狗鏈。為的是什么?自然是這氣質。你小姑娘家,這氣質就要從小就培養,從小處培養。這茶水就是其中一樣。井水比不上泉水,泉水卻比不了春日的露水。這茶更是明前茶才好。你拿著井水泡的成茶是要騙你楚哥哥啊?!?/br> 剛才說她院子擺骨頭最相配了,現在嫌棄她沒品味。鄭城月簡直被他氣死:“現在這個時節哪有春日露水啊,再說楚jiejie上次送我的明前茶,這屋里也沒有啊?!?/br> “走吧?!背徽玖似饋恚鲃菀馊ァ?/br> 鄭城月奇道:“去哪啊?” 楚然笑:“你楚哥哥還能吃了你啊?” 鄭城月嘟嘴:“我肚子餓?!?/br> 她今日過來這店里,忙碌了一晌午,此時肚子里也有些餓了。 楚然看她,笑嘻嘻:“看到你,我也餓了?!?/br> 鄭城月趕緊捂住自己的臉,她以前年紀小,個頭也小,偏偏臉長得圓乎乎的。楚然楚真二人每次見她都是湯圓包子的叫,恨不得都上來啃她兩口。楚然還每次都說,有奶香味。 “我請你吃飯吧?!编嵆窃碌?,她可不想楚然捏她臉,反正她肚子也餓了。當然,她這日日來這鋪子,為的也是等楚然。 楚然見了,哈哈大笑。 ☆、麻煩 鄭城月說要請楚然吃飯,楚然也不客氣,反而很不要臉的說,地方得隨他挑。 鄭城月答應了,左右不過都是城里的飯莊。哪知道,他帶了鄭城月左走右竄的,最終卻來了座茶莊。 那茶莊的布置很是古樸幽雅,種植的花草也是日常就能見到的,并未有什么名貴稀奇。這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只是即便是些尋常的物事,擺放搭配卻有種出乎尋常的和諧優雅。 淡淡的茶香縈繞在空氣中。 見了楚然來了,一個小廝走了上來:“公子來了?!?/br> “給我上壺好茶。幾樣新鮮蔬菜?!背恢苯宇I了鄭城月進了一小院子。 已經有丫頭過來接了兩人進去。擺上茶具,便悄悄退了出去。 鄭城月輕聲:“楚哥哥在這茶莊,吃上頓飯,很貴吧?” 她一直以為的茶莊,都是產茶賣茶的,這種還配上酒樓配置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楚然:“小丫頭,在這外面,該大方的時候可不能扣扣索索,顯得小家子氣?!?/br> 鄭城月哦了一聲。低頭暗暗想著自己兜里的銀子夠不夠。 待茶水上了,倒掉二道茶。鄭城月才抬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小口,沁入心脾的茶香,甘甜的水仿佛都還在舌尖縈繞。 楚然見狀,不由好笑:“和你那泥水比如何?” “這茶水好喝是好喝,就是工序太復雜了。”鄭城月道,“再說,我們普通人家,折騰這樣一壺茶,可是要被罵浪費的。對很多人來說,茶水的本質可都只是解渴,所以本質上這茶水和我那泥水的功效可是同樣的。” 楚然笑:“你這丫頭,該享受的時候就好好享受,哪來那么多的歪道理。再說長年喝這茶水,對你身體是很有好處的哦?!?/br> 鄭城月問道:“什么好處?” 楚然道:“你想要什么好處?” 鄭城月低聲:“能讓我瘦臉嗎?” 楚然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去。哈哈大笑:“就你這小包子樣,痩了做什么。痩了可不好看了。” 鄭城月不理他,雖然這兩年臉沒有幼時圓了,但是對鄭城月來說,她可不想一直做只包子啊。 兩人喝了幾口茶,小廝便將酒菜斷了上了。 綠色的菜,炒的很是可口,燉的骨頭湯,也不油膩。但鄭城月這些日子胃口并不太好。此時也是如此,吃了小半碗,就將碗筷放了下來。 楚然卻很是有胃口,桌上的菜,早被他吃了個精光。 待楚然放下碗筷,再喝了一盞茶,鄭城月心中想說的話,也始終未說出口。 然而,楚然是何等人,笑:“你今日有心事?” 鄭城月并不想求他,然而鄭方母子三人還在大牢里。終于,鄭城月從兜里拿了幾粒赤色的石頭出來,“楚哥哥,這種石頭你見過嗎?” 楚然將那石頭拿在手上,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鄭城月道:“我鄰居鄭二叔,是我朋友方子的爹爹,這人你也見過。這一兩年來,時常不在家。家里人也不知他在干些什么。偶爾才回家來一次,身上就掉了這些東西。我問了爹爹,他也從未見過這種石頭。這些日子來,鄭二叔在外面的事,方子和鄭二嬸也不知曉。哪知道原來他是去替人采了黑鴉山的礦。” 楚然笑道:“你那鄰居并非是什么正經人。他做些什么,你管那么多作甚。你離他遠一些才是?!?/br> 鄭城月道:“這人是生是死,自然與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可是方子和苦杏卻受他連累,也被扔進了大牢。方子和苦杏自幼就被他打罵,他從未做過一天爹該做的事,就連他去采礦,也未曾給家里一分銀子,反是每次回來就將家里銀子一拿鳥之。如今方子母子三人卻要受他連累?!?/br> 鄭城月這一輩子比上輩子過得小心了很多,她和鄭方早就知曉鄭二之事自然不會主動對楚然提起。 鄭方兄妹與她情同手足。鄭二這事在上輩子是從未出現過的,她不敢再多說其他。 楚然笑:“那鄭方姐弟和你關系倒也不錯?!?/br> “我幼時受人欺負,都是方子和苦杏幫我。因一人之罪推及他人,我總覺著這也不太合理?!编嵆窃螺p聲。 楚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