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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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小姐這兩日累了,就沒讓我叫醒。”春枝見鄭城月起來很是困惑的樣子,解釋道,“今日奶奶讓人送禮去了將軍府。” 楚然救了自己女兒,張氏也是心存感激的。 鄭城月嗯了一聲,洗漱完了,去給鄭老太太問了安,老太太又拉著她看了一番,才放了人出來。 用了午飯。像往日一樣,鄭城月去見俞平生。 俞平生見了學生,哈哈大笑:“我就說你能平安歸來,你老子還不信。” 鄭城月知道他說話向來如此,也不介意,只道:“先生怎知我會平安歸來呢?先生又不是算命的。” 俞平生笑道:“不過是幾十個北涼人,三兩只小鬼。楚家若是搞不定,還守什么邊關。” 鄭城月一笑:“先生,楚將軍很厲害嗎?” ☆、閑話 聽了鄭城月如此一問,俞平生笑道:“能鎮守晉國最重要的邊城,你說他厲害不厲害?要我說,虎父無犬子。我想他兒子也不是孬種才是。” “可是之前,也有兩任將軍呢。”鄭城月道。 俞平生道:“若是那兩個籠包厲害,楚之望就不會被調到此處了。要說這晉國,楚之望是比不上百年前的定國公。那個不用想,定國公是少有的天才。可是現在,楚之望可是圣上最為看重的了。寧州大戰,海城,江南,楚之望可都是有赫赫戰功的。即使他曾得罪過皇帝,皇帝還是派他來了西州。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成了正二品的邊關大將,簡在帝心的人,你說厲害不厲害?” 晉國這些年并不甚太平,武官越發顯得重要。而要做到楚之望這樣,靠得可不僅僅是打仗了。不過,要他來說,這楚之望依然還是有短板的。海城一戰,太顧及城中百姓,反延誤了最好的戰機,雖然最后得勝了,但是嚴家可也讓他吃了個苦頭。 上輩子,可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此時見俞平生很是愿意一說,便問道:“楚將軍是沒有背景的人?” 俞平生見小學生一副好奇的樣子,不由笑道:“這邊城離京城實在太遠了,你不知道也是應該的。楚之望的出生可不怎么樣。奈何他娶了姜閣老的女兒。嘿嘿,要我說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事了。楚夫人雖然不是嫡女,但是自幼養在嫡母名下,姜夫人十多年都無兒無女,養了姜氏多年后,才生了個兒子,但即便如此,對姜氏依然是很不錯。這姜氏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閨女。而姜夫人的娘家可是定國公裴家。” 姜家是世家,這個鄭城月自然是知道的。楚之望無背景竟然取到了世家的女兒,自然是有所依托的,鄭城月不信他完全沒有背景。只是竟沒想到給人和藹友善的姜氏居然是這樣的出身。 雖然都是裴家,本都是同一只,但是這么多年,晉國人都知道,定國公和鎮國公兩只的意義可不同。 俞平生見鄭城月一副不信的樣子,不由笑道:“當然,除了戰功以外,楚將軍還是云州人。云州是誰的地盤?是齊王的。他娶姜家女,齊王可是親自說過話的。” 鄭城月的心微微一頓。 “我聽之前的米老先生說過,齊王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呢。”鄭城月問道,“再說楚將軍赫赫戰功,姜家又是權貴,又與云州有關,你說,圣上會高興嗎?” 上輩子楚家的罪名便是與齊王謀反有關。楚家這輩子不會又與齊王...... 太大的權勢可不是好事情,上輩子楚家的遭遇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招人。 俞平生見小學生很是有些悟性,笑:“丫頭,很多事兒,就像你下棋一樣,博弈。懂嗎?來來,今日先生就教你如何能下贏一盤棋。” 有人愿意教她這些,鄭城月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即便以后用不上,也能增長見識不是。 卻說鄭城月遇到過這么一件事,好些親戚鄰居也跟來問了幾句。 張大舅媽三妯娌也領著兒子女兒一起過來了。 張大舅媽自從小女兒和鄭城月鬧過后,就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這事已經過去了很久,而鄭城月事后也從未提前。鄭家仿佛沒有事一樣,她也就放下了那幾份尷尬。夸起鄭城月來很是厲害。 張氏只得連連說當不得。 倒是張三舅媽這次來,氣色很是不錯。自從那通房生了孩子后,張三舅媽直接將孩子抱來了屋里養,張三舅見媳婦如此,便也不好意思常去小妾那兒,只管埋了心思念書。 聽說在準備明年的秋闈。 張氏見這弟妹弟弟終于不鬧了,心里也很替張老太太高興。再說不過一個通房,弟妹抱了過來養,養好了,以后更沒誰能越得過她。 鄭城月自從搬了新屋子后,便很注重收拾自己的屋子。這次張大姐幾個來,她便讓大家在自己的小書屋里玩耍。米老先生留下的書畫,鄭城月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張瀾和張軒在其中還見到了不少書籍,都很是吃驚。 “表哥若是喜歡,就拿去讀吧。”鄭城月笑道,俞平生說過,米老先生的這些書好多都是孤本,讓鄭城月好好收藏。 張瀾笑道:“如此就謝表妹了。” 張瀾今年八月已經考上了官學。而張軒明年才能考,族學自然是比不上官學的,所以張軒這兩年念書都頗為勤奮。這次跟著一起來,見到鄭城月書架子上的書,拿了一本看起來,專心致志。 “表妹放心,書一定會盡快原樣歸還的。”張軒選了兩本,下了保證。 鄭城月道:“沒事的,表哥用就是。” 張軒年紀雖小,但是極為會做人,每次張氏往張家送禮,若是給小孩子們的,張軒必定都會回一些禮給鄭城月姐弟。 鄭城月對張軒的印象一向不錯。 “聽說這次你是和楚家兄妹一起遇險的?”張三姐自從和鄭城月產生矛盾后,就一向不愛搭理鄭城月,這次若非張大舅媽和張大姐拉著,她才懶得來。 鄭城月道:“是。幸而都沒事了。” 張三姐道:“我聽人說楚姑娘可是先回的將軍府。jiejie可是單獨和楚公子回來的。” 這兩年楚然已經大了,這西州有很多人家都很關注楚然的動向。 鄭城月并不答話。 反是張三姐又道:“這一起回來。呵呵,jiejie的名聲可要緊呢。孤男寡女的......” 鄭城月看她:“meimei是聽誰說的呢?楚公子危險之中救了我,我才能活著從山里走了出來。我才九歲,楚公子又多大,三meimei和我一般大,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一邊的張二姐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她能想什么?不過是最近和馮家小姐走得近。聽了馮家小姐說meimei你和楚公子孤男寡女的話而已。表妹不要生氣,她小不懂事。我們都知道meimei是什么人呢。那楚公子年紀比你大這么多,又怎么可能?是個人都能用腳想想呢。三妹這是不用腦子呢。” 張三姐因為開鋪子的關系,手上很是有些銀錢,張大舅媽陪著張大姐去打首飾時,她跟了去,偶然一次遇到馮家小姐。 那馮家小姐也是個怪人,和張三姐頗為說得來,一來二去沒幾次,張三姐一個典獄官的女兒和一個指揮使的女兒倒是交上了朋友。 張二姐對此很是不屑,偏張三姐還總是在她面前說馮家如何如何,馮小姐又如何如何的話。這話說多了,總會有幾句“不小心”的話,張三姐不免就記在了心里。 不過此時張二姐話一出,張三姐臉色就暗了下來,張二姐就愛妒忌挑撥人,自己沒什么出息,又看不慣別人,偏嘴巴還刻薄。真是令人生厭。 “我還當是什么呢。”鄭城月冷笑,“外人說什么,三meimei倒信了什么。看來三meimei這主見也忒少了。要我書,只有那么齷齪的人才會說這些沒有的事,信這些滿口胡話。三meimei以后還是不要讓我聽到這些話為好,否則再有下次,誣了我清白,我定要和人好好討教一番才是。” 一邊的張大姐自是不愛看到這樣的場面,將鄭城月拉了過來,又看了看張二姐和張三姐道:“我們都是一家的姐妹。以后時間還那么長,我們只有彼此幫襯著,才能好好的。哪有一家的姐妹,總是這么相互說閑話的。在外人的面前,更要維護自家姐妹,可不能讓外人鉆了空子,笑話我們。” 張大姐難得的沉下臉來教訓人,這還是鄭城月見到的第一次。 “三妹,二妹聽明白嗎?”見三人都不說話,張大姐又問道。 張大姐畢竟是長姐,又得祖父母喜愛。張二姐和張三姐點了點頭。 鄭城月笑道:“大jiejie說得對。大jiejie讀了那么多書,以后還請大jiejie多多教我呢。” 鄭城月歷來就喜歡張大姐。 “我看你已經在讀經史子集了,比起jiejie當初來,可是厲害得多了。怎不讀詩詞呢?”張大姐道。 鄭城月道:“我不像大表哥和二表哥一樣,要科舉,所以這書都撿喜歡的看。” 用俞平生的話來說,又不指望你考功名,你喜歡什么就讀什么。 “女孩子家,不是讀詩詞更好嗎?”張二姐笑道。 鄭城月笑:“我可是做不出詩來的。” 一邊的張三姐的詩詞卻是頗為不錯,她和馮家小姐相交,其實也是源于對詩詞的喜愛。所以此時聽了鄭城月的話,不由暗生兩分快意。 張家堂兄妹在鄭家用過飯后,便告辭家去。 卻說張二姐和母親,張軒回了家里。見張軒捧著從鄭城月那兒拿的書,不由嗤笑:“這么寶貝。” 張軒道:“這兩本書是極好的。” 張二姐笑道:“我看你每次去表妹家,整個人都像換了一個人。” 一邊的張二舅媽不由好笑,“城月才九歲,你一個姑娘家,胡說什么。” 張二姐道:“阿軒可是十一了呢。而且這還是實歲,虛歲可是十二了。” 張家幾個堂兄妹,除了張三姐和鄭城月一樣,其他彼此年齡都只差了一歲。 ☆、偏愛 張軒聽了jiejie的話,臉色一紅,“jiejie休得胡說。母親,我念書去了。” 張二舅媽笑道:“去吧。” 張軒這才辭了母親,到了自家房間。 回了屋里,攤開從鄭城月那兒借來的書,理好筆墨,方要一點點謄抄。可是不知為何,張二姐的那句話卻突然竄到他心里。 是啊,每次母親說要去鄭家,他很是高興。那種高興在見到鄭城月時都會擴長一兩倍,可是表妹對她,卻和對大哥大姐們一樣,并沒有一絲不同。 一時間,張軒不由有些呆。 張二姐看著弟弟離開時的樣子,不由笑道:“雖然阿軒和城月年紀小,不過,娘親,我看城月也是很好的。她和將軍家姑娘也是相熟的,這對阿軒......” 這年代,雖說十五歲成年,但是很多人家,十二三歲定下婚的也是有的。 張二姐雖然才虛歲十三歲,但在張二舅媽面前卻是頗為能說話的,在張二舅媽眼里,十三歲的姑娘也該是大姑娘了。 但此時張二舅母卻很不以為然:“你過兩年就及竿了,萬不可說這些。你弟弟是要讀書的,說這些影響他做什么。” 再說,鄭城月雖然長得好,可是張二舅媽卻始終覺得自己兒子是有大出息的,meimei家的家境實在一般。 張二姐哦了一聲,“母親說的也是。明年大jiejie及竿。我們家估計也該熱鬧了吧。” 張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熱鬧過了。 張二舅媽嘆了一口氣。張大舅媽的娘家親戚多,雖說張二舅不比張大舅差什么,奈何張大舅歸根到底是為官府做事的人,所以張大姐的婚姻想必要比自己女兒好一些。 她嘆這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又看了一下女兒。她歷來就愛將女兒和人比較。 張二姐長得不差,奈何詩書比不上張大姐和張三姐,刺繡好又如何,張老太爺最是喜歡讀書懂禮的孩子。唉。就連鄭城月都比不過。鄭城月年紀小,前些年只覺長得可愛圓潤,可是這兩年,越發長得可人了,那張臉,雖然還小,但是將來,唉,且不說這些,就說她小小年紀,就知道和人做生意,張三姐也做生意,可是那生意說到底還是靠著鄭城月才得來的。 張二姐本來正在想張大姐及竿的事,卻被母親的這聲嘆氣嘆得心內煩躁。 母親偏愛弟弟就罷了,為何總是將她與別人比較? “你大jiejie,穩重知禮,你平時多和她學學。”張二舅媽嘆道,張大姐身上一身書卷氣,自是有張二姐比不上的地方。 張二姐見母親又如此說,心內越發不得勁,“要學也得有東西可學。jiejie那身首飾胭脂,我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