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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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勸道:“弟妹也是心里難受罷了。母親,我看三弟也不太像話。” “我也說過你三弟了。可是,你看她這肚子,嫁到我們張家好幾年,都沒響動。”張老太太也是郁悶,“我也是替老三著急。那丫頭雖然不像話,可是那肚子里的畢竟是他親兒子啊。” 而另一廂屋里,鄭城月和張瀾張軒見過后,就被張大姐帶去了自己屋里。 張大舅在衙門里當個典獄,并沒幾分權利,但是油水卻是頗豐的,這兩年,張大姐已經虛歲十三了,已然是大姑娘了,張大舅媽就頗為注意打扮女兒。 張大姐屋里的胭脂水粉,頭花耳環等都有不少。 對比之下,張二姐虛歲十一,卻沒有這等待遇。所以聽說鄭城月自己賺了銀子,就問:“你賺了幾兩銀子?” 鄭城月道:“總共也沒有多少,而且那小攤子也不是我一人的。” 張二姐對此是不信的:“meimei,你這么說是怕我搶你的不成。” 鄭城月笑道:“二jiejie不信,我也沒辦法。” 重活一輩子,鄭城月并不打算像上輩子一樣,一直到死都學不會說不; “表姐,我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我。”張三姐和鄭城月同樣的年紀,她和張大姐一母同胞,但是卻很是有些不同。 鄭城月見她一本正經,說道:“你說。” 張三姐道:“你認識將軍府姑娘?” 鄭城月看她:“不過是見過幾面罷了。” “將軍府姑娘好相處嗎?”張三姐笑問。 鄭城月道:“楚jiejie自然是個好相處的人。” 張三姐笑道:“我還沒有去過那種高門府邸呢,也不知里面是個什么樣?” 張三姐是張家幾個姐妹中長得最好的,瓜子臉,水汪汪的杏眼。此時話說來,還帶了幾分天真。 “你想讓表妹介紹你和將軍府的姑娘認識,就明說唄。”張二姐和張三姐向來不對付,“不過這不是一個圈子的,你擠進去也沒用。我說三妹,你就不要想了。” 張三姐滿面通紅:“二姐胡說什么,我不過多問一句罷了,再說,你以為你不想?” 張二姐笑:“我是個什么樣子的,我最清楚了。我看人家將軍府的丫頭都比我們氣派呢。我何必去自討沒趣,惹人笑話。再說我又不是表妹。” 張三姐輕咬貝齒。 鄭城月并不接她兩話,反對張大姐道,“大jiejie,我看三舅媽精神不大好的樣子。可是身體不適?” 她并不打算做這張三姐的中間人。張三姐好強,可是這種好強與張二姐的爭卻有些區別,而且讓她更為反感。若是張大姐,她會心甘情愿做這橋梁,可是張三姐卻不同,上輩子鄭家出事,張氏求張大舅帶她們母子幾人一起上路去投親,張三姐勸張大舅的話還歷歷在目。 這輩子她對張三姐能做的就是平和相處,其他的就再沒有了。 張大姐見鄭城月不理張三姐二人,心也微微放了下來,張三姐是她親meimei,可是張三姐這性子,她最是清楚不過,一心想往富貴人家湊。可是富貴人家,又是那么容易處的? “三嬸不好過呢。”張大姐嘆氣。這是長輩的事,她也不好說什么。 “要我說,將她趕了出去才好呢。”張二姐很是不屑,“三嬸平日里看似精明,這次怎么就這么懦弱。” 張大姐道:“不得編排長輩。” 張二姐道:“我難道有說錯?” 鄭城月對張三舅的事也是聽說過的,只是當以為是個小丫頭勾引罷了,以張三舅苦讀功名的樣子,張三舅媽又是個厲害的。必然不過是個很快就過去的插曲,哪知道竟然有了個孩子。 張三舅媽嫁到張家好幾年多沒有孩子,這丫頭有了孩子,張老太太必然是要留下那孩子的。果然沒過多久,老太太就做主,將那丫頭抬為通房。 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此事就折磨得張三舅媽很是憔悴。鄭城月微微有些難受,沒有孩子對這時代的女人來說幾乎是種致命的缺陷。 在張家用過午飯,鄭城月被張氏叫了過去家去。 張三舅媽并未前來用飯,鄭城月出張家門,經過抄手游廊,卻見張三舅媽坐在石凳上,不言不語,很是憔悴。 鄭城月讓春枝等著,自己悄悄走了過去,“舅母。” 張三舅媽是個秀麗的女子,身上帶有兩分書卷氣,即便她的性子有些潑辣。 張三舅媽見了她,招了招手,“城月過來吧。” 鄭城月過去,已經開春,天氣卻還是寒涼。張三舅媽在的那地兒還是個風口。 “舅母這兒地涼,小心身體。”鄭城月道。 張三舅媽牽了她手,笑道:“城月啊,你三舅對你好嗎?” 鄭城月道:“自然是好的。” 張三舅知道鄭城月沒有先生,鄭城月來張家,也會教導鄭城月幾個字,上輩子,鄭家慘遭橫禍,張三舅也是出過力幫忙的,可惜事與愿違。 張三舅媽道:“你看啊,他對我,唉,夫妻六載,我對他.......” 鄭城月輕聲:“人都有兩面性。端看你看哪一部分了。” 張三舅媽點頭:“你說得不錯。” “舅媽長得漂亮,性子也好,你好生哄哄舅舅,舅舅必定會對你好的。”鄭城月笑,“爹爹和娘親生氣時,便是這般。” “你一個小孩子都知道的,我當然也知道。可是唉......”張三舅媽很是憤怒,半響,這憤怒才慢慢平了下來。 鄭城月道:“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六年了,張三舅媽并沒有一子半女,張老太太其實不是個多事的婆婆,但是張三舅媽自知道丈夫把丫鬟的肚子搞大后,就再沒好生對張三舅說過話,不聞不問。 張老太太對此自然很是不滿。 張三舅媽看了看鄭城月,半響,才笑道:“城月,你這腦袋里都裝了什么,這些鬼道理,你都懂。” 鄭城月笑道,“其實是母親讓我對你說的。” ☆、財迷 鄭城月說完,轉身和春枝去找了張氏。 從張家回來,張氏和鄭老太太說起,兩人都有幾分感嘆。 鄭城月和張三舅媽說的話,自然不是張氏讓她說的。 其實鄭城月說的話,張三舅媽并非不知道,只是她心里過不了那個坎。張三舅是個秀才,這幾年雖沒中舉,但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對人也斯文有禮。張三舅媽嫁過來,張三舅對她并不差,即便是張老太太也不是個多事的婆婆。所以張三舅媽一直覺得日子過得舒心。 唯有孩子一事,是張三舅媽最為著急的事,吃了不少藥,不但她吃,她還讓張三舅也跟著吃。調理了好幾年,她肚子里面依然還沒有動靜,如今卻給了個丫頭撿了去,讓她心里怎能平。 再說那丫頭顏色不差,張三舅雖然不是個好色的。可是終究是打破了張家男人不納妾的慣例。 張三舅為此還對她發了誓,以后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可是經此一遭,張三舅媽并不信。 這些日子,兩人誰也不搭理誰。 兩個嫂子可沒少拿這事掃過她面子。 張三舅媽站了起來,轉身吩咐丫鬟頓了燕窩給通房劉氏端了去。 是啊,既然她生不出,就讓別人生,她是嫡妻,抱養個通房的孩子,這是給通房的面子,又有誰能說得了她去。她以后好好養這孩子,她就不信這孩子不會叫她一聲娘。只要她還在,誰又能越得過她的位置去。既然丈夫喜愛這通房,她就多找幾個丫頭放在他身邊。 鄭城知已經能夠爬了,鄭城月得閑的時候,就坐在屋里逗鄭城知。鄭城知雖然還是個小團子,但是也頗為知道jiejie對他好,總是賴在鄭城月身上。 “城知頭這么大,將來一定很聰明。”鄭方兄妹見到鄭城知在炕上到處爬,很是好笑。 苦杏將鄭城知抱在手上,“城知又長大了呢。” “他一天一個變化呢。”鄭城月道。七八個月的小嬰兒變化是最快的了。 鄭方逗了逗城知,便對鄭城月道:“之前我們兩商議的事,我前日看了個鋪子,那掌柜的要回鄉,鋪子轉讓,要一百三十兩銀子,那鋪子里的家當一應齊全,我去看了,位置在東門,人流也多。和咱們攤子的地點只隔了一條街。” 鄭城月道:“方子,你做主就是。” 一邊的苦杏道:“銀子方面,去年我刺繡的銀子合計是七十兩,加上之前小攤賺來的二十兩,合計是九十兩。” 鄭城月道:“我手上有三十兩。余下十兩,我去和母親說說。” 這幾年,她的零花錢全部存了起來,加上給苦杏畫的花樣。有時候寧掌柜也會向她出錢買些花樣,張氏也不管她的錢,所以鄭城月身上頗有些積蓄。 “苦杏和娘都要在鋪子里面幫忙,所以算上人工,我們六,你四,可好?”鄭方又道。 鄭城月自然沒有意見。 “你幾個行嗎?”張氏見女兒開口問她要十兩銀子來做生意,有些遲疑。這開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三個可都是孩子呢。 鄭城月道:“就當我預借母親的。” 張氏笑道:“你是我姑娘,哪有什么預借的。給你就是。只是賠了,可不許哭鼻子。” 十兩對張家來說,不是小數目,但是張氏自己鋪子里頗有些進項,而鄭霖這兩年也爭氣,張氏手里還是有些銀子的。再說張氏總覺著女兒還是有些營生的事才好,以后去了婆家也硬氣些。 鄭城月笑道:“娘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呢。” 她不要做上輩子靠著父母的小丫頭,養在閨中不知事。 張氏一笑,令大花在箱籠中取了十兩銀子給鄭城月。 拿了銀子,鄭城月鄭方三人一番說定了,過了兩日,何氏陪著鄭城月三人去了那鋪子里。果然如鄭方所說,一應齊全。 那掌柜也很是爽快,幾下就說定了價格,那鋪子里原本就有個伙計,鄭方也將那伙計留了下來。 三人的小攤最終變成“方記”鹵rou鋪。 鄭城月早早就用草紙畫了些單子,前幾日就讓何氏擺攤時發了出去。開業那日,鋪子里一大早就等了一批人,都是為了今日免費的鹵rou和燒餅。 鄭方這日將免費的rou和燒餅提到了一百份,大麥茶管喝,而賣的分數也提到了五百份。一時間門庭若市。 鄭霖和張氏陪著鄭城月來看了一遍店里。見何氏幾人忙得腳不沾地,也無人前來鬧事,鄭霖帶著張氏這才回了去。 反倒是鄭城月留了下來。 “聽說meimei還當起了小老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到了旁晚,鄭城月見店里何氏已經收拾得當,打了招呼,才帶著春枝回去,方要上自家馬車,就見楚然牽著匹馬站在夕陽下。 鄭城月見了,道:“你怎來了?” 自鄭城月去了楚家做客,楚然楚真倒是時常邀鄭城月去玩耍的。若非鄭城月上次忙著搗鼓自己的鹵rou調料,鄭城月還和他二人去打獵了。 姜氏見兩個孩子都很喜歡鄭城月,又見鄭城月的年紀委實太小,且看鄭城月來了幾次將軍府,對楚然楚真二人也不卑不亢,并非刻意討好賣乖,很是從容懂禮。想來也鬧不出事來,也就不拘著二人和鄭城月來往了。 楚然笑道:“你當了老板,該是請我喝杯茶吧。” 楚然方才從營里回來,路過此處,想起之前看到過的小攤,便折了過來,果然見了鄭城月在此。 “我這新店開張,也沒見你送些禮啊。”鄭城月道,“你看我這天天都是免費的送,這還一分錢都沒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