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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平安記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祖母,娘,你們說的可是昨天那戶人家?”鄭城月端水進來給鄭老太太漱口,正聽了鄭太太的話。

    鄭老太太點頭:“是啊。昨日我記得那婦人說了句,我當時記掛你父親傷事,一時也沒記住。丫頭,是姓楚吧?”

    “是姓楚。說去御安街。”鄭城月接道。

    鄭老太太一拍腦袋,“是了,我想起來了。”

    張氏給她捏了捏肩,“那這銀子,我們要還回去嗎?”

    鄭老太太向來知道自己兒子實誠,正要開口,一邊的鄭城月卻脆生生道:“祖母,母親,我們為何要將這銀子還回去?那人養了這么一東西,不好好栓好。任由它出來亂嚇人。雖說咬到父親不是那人的本意,可是終究還是他們的錯。若是好好管教了,哪有現在父親躺在床上這事。爹爹躺在床上,那血流了那么多,多遭罪。又上不了工,誤了多少活。估計還被上司嘮叨呢。這誤工,藥材,哪一樣不是他們家該承擔的。我看,這錢就是該他家出這么多。”

    說完一張小臉崩得緊緊的。真是個冤孽。上輩子可沒這么個幺蛾子。

    一邊的張氏啼笑皆非,這小丫頭自出生到現在,雖說平時里沒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有時候那小腦袋里冒出來的東西可真是奇奇怪怪。小大人一般。

    “城月啊,你說的沒錯。可是祖母有句話要和你說說,咱們做人啊,不能得理不饒人。你爹爹這事,雖說錯在對方。可是你得事后看對方的處理。我看那家人也不是什么不講理的人家。既然如此,你爹爹提了這話,我們把該得的留下,你爹爹的藥費對方已經支付了,大夫的錢也同樣如此。就即便是你說的誤工,你爹爹上一個月工,也才幾兩銀子。對方給了五十兩,還送了一堆東西過來。這已經超過我們該得的了。這樣吧,我們留下一部分,做你爹爹換藥的錢,其余的找個時間給送過去。再說那玉佩,待你父親傷好了,這玉佩總要還回去的。”鄭老太太將鄭城月攬在懷里,笑道。

    鄭城月見祖母如此說,笑道:“好的,聽祖母的。”

    這輩子,祖母和父母良善依然,連一丁點便宜都不占。這樣的人,就該得好下場才是。上輩子家里慘遭橫禍,親人盡丟了性命。這樣的結局不該是他們的。

    “母親,我想著,城月也大了,我呢,肚子這個過一兩月又要生了。我想給城月買個丫頭,一來可以照看她做個伴,再來也可幫襯家里一二。我身邊的大花,我看是不夠用了。母親覺得呢?”張氏問道。

    鄭城月已經六歲了,身邊也該是有個丫頭作伴,雖說他們這樣的人家這樣太奢侈了。不過也并非沒有一兩個丫頭。且張氏鋪子里還是有些進項的,買個丫頭也用不了幾個錢。

    鄭老太太道:“這個你做主就是。”

    這個媳婦溫柔懂禮,雖有時候有些懦弱,但總的來說,張氏孝順公婆,體貼丈夫,也是個勤快的。鄭老太太還是很滿意的。

    張氏笑道:“那我就讓牙婆給我看人了。”

    鄭老太太點頭:“好,你娘家過兩日要來人,得招待好了。我屋里有些糖果,到時候拿去給哥兒姐兒們吃著玩兒。”

    張氏點頭應好。

    過了幾日,鄭城月早早起了來。張氏對女兒甚好,雖家里不富裕,但絹花,春衫,都早已備好。

    今日張氏娘家人過來,張氏一大早就吩咐了。鄭城月自然要穿得精神些。

    待收拾得當,鄭城月給鄭老太太請了安,便進了父母屋里。

    “爹爹,可還痛?”鄭城月小心地給父親端了杯水。

    鄭霖接了過去,笑道:“爹爹哪有那么嬌氣,不疼了,再過幾日,就可下床了。”

    鄭霖記掛差事,自然有些著急,他連著在床塌上躺了七八日,早已耐不住了。

    鄭城月道:“我那日問了大夫,這傷雖然沒傷著骨頭,可是也要慢慢養著才能不落下并根。”

    鄭霖笑道:“傻孩子,大夫一般都會將病情說得重一些的。爹爹還年輕,好得自然更快了。今日張大夫過來換藥,不信,你去問問大夫。”

    鄭城月年紀小,但也不好糊弄,“祖母都說還要養呢。”

    鄭霖見小女兒伶俐懂事,想起那日去觀前街辦的事并未辦成,不由有些歉疚:“城月,那日爹爹遇到這事,為你找先生的事并沒有辦成。你不怪爹爹吧?”

    觀前街住了一個婦人肖氏,這婦人曾在京中伺候過不少世家。很是有些世面,最難得的是此人還識字懂些詩書。一手繡活更是出眾。自丈夫死后,就做起了女先生維持生計。

    大戶人家的子弟不敢說,但是像鄭家這樣的人家,對這種女先生是萬分尊敬的,有好幾戶人家都爭相相請。那日鄭霖便是專為女兒前去請這女先生的。可是遇到意外,聽過來鄭家的鄰居說了,這肖氏已經被人請去了。

    鄭城月自然是聽說了的。但是也并未太放在心上,畢竟隔壁的米老先生也教了她很長一段時間,米老先生去世才三月,現在她也不著急。

    “我和肖先生沒有緣分。總會和別的先生有緣分的。”鄭城月道。其實出生在鄭家這樣的人家,她一個女娃,父親還想著讓她讀書為她請先生,這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鄭霖見女兒在屋里又是端水,又是熬藥的。心里很是欣慰,越發堅定要為女兒請個好先生。

    ☆、表姐妹

    張氏的娘家雖在西州,但張家住在東城,與鄭家往來很是需要些距離。

    張氏有三個兄長,張大舅在衙門里當個典獄,雖說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時常也能撈到些油水,日子過得頗為不賴。張二舅開了兩間鋪子,做了藥材生意,而張三舅在張老爺的要求下,一門心思要考科舉。只是如今二十多了,考了秀才之后,就屢次不中。不過即便如此,張家依然把張三舅看得很重。

    聽聞鄭霖出事,女兒又要生了。張老爺便讓張老太太帶著三個兒媳婦過來看望。

    張家日子過得不錯,張老太太疼惜女兒,也帶了不少禮物前來。

    張氏將娘家幾個嫂子弟妹請進了屋里。隨行來的,還有張家幾個孫女孫子。

    “好些日子不見,城月都長瘦了。”張老太太笑咪咪看著自己的外孫女。

    一邊的張二舅媽笑道:“可不是。你看,穿的這身衣服,新做的吧?唉,我說meimei,不是我說你,這家里的日子不富裕,小孩子家家的,又何必......”

    張二舅媽向來眼皮子淺,又向來是個節省的。見鄭城月身上穿的,不由數落了兩句張氏。

    張氏笑道:“小孩子的衣裳,也花不了幾個錢。”

    “來,和舅媽說話。”張三舅媽家里都是讀書人,雖說祖上只出了一個秀才,但她自詡是讀書人家出身,向來不喜張二舅媽,此時直接打斷了二嫂的話,將鄭城月拉了過去,“我聽說你母親正在給你找先生,這就對了。即便是姑娘家,也得識兩個字呢。我給你帶了套習字的紙和筆墨。你拿去慢慢用。”

    這時代,紙筆可是珍貴的東西。

    鄭城月笑瞇瞇接了過來,“謝謝三舅媽。”

    一邊的張大舅媽和張二舅媽見了,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這三弟妹自打進了張家的門,就高傲得很。家里兩個男娃讀書,就從來沒見她如此大方的送過東西。

    不過張大舅媽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雖然心里有些不滿,嘴上卻道:“看你三舅母多疼你。”

    鄭城月笑道:“大舅母和二舅母也疼我呢。上次中秋兩位舅母送的月餅我一直記著呢。”

    這兩個舅媽可都不是省心的人。兩個是一個比一個吝嗇。去歲中秋給鄭家的月餅,都是別人送她們,她們轉手就送到了鄭家,可真是一點心都沒用。

    “哎呀,這丫頭真會說話。”張二舅媽笑道。

    一邊的張氏笑道:“城月,你帶表兄表姐們去院子里玩兒吧。”

    鄭城月點頭:“我最近養了好多紫藤呢,都開始開了。我正想帶表兄表姐們去看呢。”

    鄭城月的兩位表兄,一個是張大舅的兒子張瀾,今年已經十一歲;而另外一個張軒,是張二舅所出,才九歲。兩位如今都上著族學。而其余三位表姐妹,張大姐和張軒是同母姐弟,她是張家幾個中最大的。而張二姐和張軒是只差了一歲的姐弟;倒是張三姐和鄭城月同歲。

    “這花是表妹自己養的?”張軒見了鄭城月小院子里面養著的紫藤,順著花架生長的蔓藤上結出了不少花骨朵,很是好看。

    鄭城月笑道:“這花是隔壁堂兄從他先生家里給我帶的呢。說是很好養活,我就試著種了下來。”

    他所說的隔壁堂兄正是鄭方。

    “城月真是手巧。”張大姐贊道,“阿瀾,你說是不是?”

    張瀾是這幾人中除張大姐以外年紀最大的,此時見幾個meimei弟弟的都看著他,不由笑道:“表妹這花養得確實很不錯。平時里多養養花看看書是極好的。我聽meimei也在習字。不如我們看看表妹的字如何?”

    他說道讀書,一邊正在看花的張軒也很是感興趣。

    張老太爺一心想將自己家培養成詩書之家,奈何三個兒子只有一個兒子走上讀書這條路,是以到了下一代,除了兩個孫子,家里幾個女孩平時里也需要讀兩本書的。

    倒是鄭城月,鄭家并不富裕。鄭城月也很難接觸到詩書之事。若非鄭老太太和張氏想著女孩子總得識兩個字,又恰巧隔壁有個私塾老先生,平日里得閑,鄭城月才得他教了些字。

    可惜這老先生三月前已經去世。鄭城月便也斷了這讀書之事。不過,鄭城月對于習字讀書還是很有興趣,即便那老先生去世了,她也時常翻看那老先生留給她的字帖書籍。跟著圖畫。這也是鄭霖打算為鄭城月請個先生的原因。

    “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是讀書之人,我可不敢鬧笑話。”鄭城月道。

    一邊的張三姐卻很是積極:“怕什么,給我們看看嘛。反正不好,正好讓大哥二哥教你。”

    張二姐也笑:“就是。城月年紀小,寫得不好,也正常嘛。”

    鄭城月笑道:“算了,我就是涂著玩的,表哥表姐就不要笑話我啦。”

    張三姐卻不干,徑直進了鄭城月屋里。鄭城月習字的案桌就在邊上,她看了看,直接就拿起一本草紙拆成的練字本走了出來。

    隨手翻了起來,剛開始那字寫得確實扭扭捏捏,像畫鬼一樣的難看。

    張三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表姐,你這字是鬼畫符吧。丑死了。”

    一句話說完,哈哈就笑了起來。

    一旁的張二姐見狀,一把奪了過去,翻了起來,還沒翻幾頁,就將那冊子遞給了一邊的張瀾張軒,“看你這字,還以為你三歲呢。你們看看?”

    臉上止不住的嘲諷笑意。

    鄭城月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繁體字這玩意兒,她兩輩子都沒寫好過。且還用那軟塌塌的毛筆,更別提了。

    “你這真是白瞎了三嬸給你的紙筆了。哈哈。”張三姐笑得尤其大聲。

    張大姐臉上也有笑意,不過看鄭城月小臉有些發紅,便道:“三妹和你開玩笑呢。”

    “表妹這字雖然有些潦草,不過筆鋒很是穩定。假以時日,勤奮練習,肯定能越來越好的。”張瀾將一本字帖全部翻完了,才慢慢道。

    一邊的張軒笑著點頭:“不錯,大哥,你看后面這字就要比前面好了些。”

    這兄弟兩還真會說話。

    鄭城月憋笑,字丑就丑吧,反正也沒多少人看她的字。兩輩子,她都對自己的字絕望了。

    “城月還小,她的字不過是多了幾分潦草,但是這字體還是有可觀的地方。并非規規矩矩的字才是好字。”張大姐將字帖也慢慢翻看完,才評價道。

    張瀾點頭:“大姐說的是。”

    張家幾個姐弟。鄭城月一直很喜歡張大姐,張大姐為人溫和穩重,對很多事都頗有自己的理解。很有大姐風范。

    “說這么讀書的事做甚?反正女孩子家,認識兩個字就好了。城月,你的繡活如何,那才是女孩子家的本事呢。”張二姐見鄭城月將字帖細細的收好。想來是方才大家笑話她,她有兩分不好意思,張二姐便好心的問了起來。

    鄭城月嘆氣:“我只會做些簡單的荷包。”

    張二姐的繡活是非常出眾的,見鄭城月如此不爭氣,不由道,“給你說,長得好有什么用,還不是繡花枕頭一個。”

    張大姐微微皺眉。

    鄭城月笑道:“那是,我可比不得二表姐。這做繡活,還得二表姐呢。”

    張二姐向來掐尖要強,鄭城月也懶得和她爭。

    張二姐有些得意。說道讀書討祖父換心,她是沒法和兩個兄弟比,也沒法和張大姐比,可是在這繡活做工上,張家可沒有一個比得上她。

    鄭城月向來得祖父母疼愛,張二姐一直覺得她不過是仗著長得好看罷了。張二姐很不服氣。今日見她繡花不行,寫字也不行,心里自然爽快。

    就連早先看她又穿了一身新衣的不快都散了。

    “表妹,我記得祖父有一本轉給初學者練習的字帖。改日我求了祖父給你送來,你照著那練習。必定會大有助益的。”一邊的張軒見jiejie又要在鄭城月面前大擺威風了,不由開口說道。

    張二姐轉頭看向弟弟:“喲,就你,只知道對城月好。”

    張軒不由有些尷尬。

    “我和二表兄是嫡親的表兄妹。二表兄對大表姐,三表妹哪個不好了?二表姐真是會說笑話。”鄭城月心里生出幾分不滿,這張二姐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