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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的,化身桌面清理大師。 可惜他的手都從桌子上穿了過去。 太子眸光變得凝重,半晌換了一張紙,提筆寫了什么東西。 方晞一通大吼大叫后,累的喘了口氣,正見太子在寫信。好奇的湊過去。 結果發現自己看不懂,戳了戳太子的臉頰,“你寫的啥呀。” 太子打了個響指,屋頂就掉下一個暗衛,正好落在方晞后背,嚇的方晞愣是一個機靈。 就見那暗衛接過信離開了。 方晞看著那暗衛,心底癢癢的,肯定是什么大秘密。 莫不是!這太子要逼宮造反!在腦內上演了一出逼宮的大戲。 方晞一臉沉痛,搖著頭:“逆子逆子,枉費父皇悉心培養你,逆子,你不得好死!!呃!” 最后一個話音落下,方晞拔出胸口不存在的長箭,緩緩倒了下去,“嗚呼!” 咔嚓。 太子的筆又斷了,方晞見怪不怪,只是那進貢的人腦袋可能真的不保了。 另一邊,一個暗衛將信件帶到一位雙目失明的和尚面前,打開后,一臉嚴肅的念道:“善海,生魂離體是否對智商有影響?” 善海:“……” 方晞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好!無!聊!啊!” 這種沒人看得見他的感覺,實在是太cao蛋了! 關鍵是,如果其他阿飄能到處飄飄還好,偏偏他不知道為什么,只能飄在方春極和太子身邊。 “快了。” 書桌邊傳來輕輕的聲音。 方晞無聊回頭,“什么?” 說出來后一愣,反應過來太子是看不見自己的。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方晞郁悶,原來這就是那個男人所說的度假啊,的確挺輕松的。 他一跳能直接飛出房頂…… 還想象自己的脖子卡在墻壁里面:“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啊。” 另一邊的善海又接到口信,“善海,能不能提前幾天,我看他的腦子越來越不對勁了。” 這段時間,方晞還看到方春極時不時來太子殿下面前端茶送水,不著痕跡的刷存在感。 沒當這個時候,方晞就會張牙舞爪的沖上去,往杯子里吐口水,“呸!我看你敢不敢喝!” 結果沒想到,太子還是有幾分警戒心的,在方春極走后就把他端來的一切東西都倒掉。 薄唇冷冷道:“狗都不吃。” 方晞噗嗤一聲。 今天方晞照舊看著太子的臉龐溺在燈火里,幽幽的注視著他:“這么晚了,你都不睡覺嗎?做太子好累啊。” 他一天到晚看著太子不是看文件,就是接見大臣,言語之間說著他聽不懂的各種話術。 就連愛吃什么都不會表露出來,每道菜端上來總是只吃一兩口。 方晞歪了歪頭,外面忽然傳來路過的聲音。 “聽說今晚有難得一見的大月亮呀,抬頭就能看見。” 方晞耳尖一動,慢悠悠的往上浮,躺在了房頂看星星看月亮。 半瞇著眸子,月亮的確有點兒圓,而且越來越大了,方晞看著看著忽然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兒。 為什么那個月亮,越來越紅了,最后完全變成血淋淋的大盤子。 “李淵鳴李淵鳴,快上來看。” 李淵鳴就是太子的名字,方晞興沖沖的往下跳,誰知剛進入書房,就發現太子捂著胸口,癱坐在椅子上。 面具不知何時掉落了,露出了蒼白布滿汗珠的臉龐。 他眉心緊蹙。 仿佛一碰就碎。 方晞一愣:“你怎么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下一刻遠方就傳來一陣強大的吸力,方晞伸出去手還未穿過李淵鳴,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穿過墻壁,離開了書房。 “李淵鳴——” “速速歸位!” 一聲低喝如驚雷一般響起,方晞陷入了夢境之中。 心臟好像跳動的很緩慢很緩慢,四肢也沉重的不可思議。 “善海,他為什么還未醒?” “回稟太子殿下,生魂離體太久,稍加休息便可以了。”善海頓了頓,輕聲低語了幾句,“殿下不曾后悔嗎。” 太子沉默片刻,低聲道:“無悔。” “罪孽。”善海走出這扇大門,回頭望了眼走向床邊的太子。 “終究是貧僧犯下的大錯。” 他的聲音漸漸消散在風中,身影也化作細碎的光點。 “你醒了?” 李淵鳴掀開簾子,愣了一下。 方晞眨了一下眼睛,想要張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不見了,一開口,嗓子就火辣辣的疼。 立刻坐起身,又試了幾下,發現他真的說不出話了。 李淵鳴皺了皺眉:“怎么了?” 方晞抓住他的手,眼淚汪汪。 李淵鳴立刻喚來太醫。 方晞沒有注意到太醫看見方晞時一瞬間驚悚的表情,只是伸手死死的抓住李淵鳴的袖子。 李淵鳴表面裝作不在意,實際上瞥見方晞的動作時,唇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余光瞥見太醫顫抖的手,冷喝一聲,夾帶著警告:“謝太醫。” 謝太醫身體一抖,“沒事,方少爺只是臥病在床許久,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過幾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