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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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子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外婆。”顧定淮特別上道的告辭道。 待到顧定淮走后,鎮(zhèn)南將軍滿臉陰云。顧定淮的大舅沈峰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思問,“爹,你看這……” 鎮(zhèn)南將軍看著窗邊的綠蔭說道,“給定淮安排好,讓他好好學(xué),不要手下留情。過幾年送去戰(zhàn)場也能掙個爵位什么的。” 不待大兒子接話,“至于永定候這個位置,我親孫子不稀罕了。別人,也甭想坐上去。”鎮(zhèn)南將軍嚴肅的臉上顯出一絲非同尋常的笑意。 ☆、意外相識 姚府 明月面色平靜地執(zhí)著毛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著畫著,沒一會兒腳下就多了一堆浸滿墨漬紙團。 終于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煩躁,“云霄,風(fēng)梓哪兒有沒有什么消息傳過來。”明月回過身問一直伺立在身后的云霄。 “小姐,還沒呢。”云霄回道,看著自家小姐如此焦躁不安。云霄建議道,“小姐,現(xiàn)在還早,陽光還不是很刺人,不如咱們到外面去走走吧。” 明月想了想,這樣干等著也實在難熬,點點頭,“也罷,我們就去園子里逛逛吧。” 因著是在家里,明月也沒多講究。就穿著一般的便服,頭上插了一支木簪。就這樣帶著兩個丫鬟便出了院門。 正是炎炎夏日,園中的草木早已褪去了早春的嬌~嫩長成了濃重的墨綠色。流水潺~潺輕快地撫摸過每一塊鵝卵石,群鳥啾啾興奮的迎接每一片剛剛匯聚的云彩。 明月的眼瞳細細地瀏覽著這些景色,心中竟是也起了幾分興味。 “云霄去拿些瓜果來,再去請永貞來園子里玩吧。”明月嘴角帶著些淺笑。 云霄見自家小姐的心情也好些了,松了一口氣,“是,奴婢這就去。”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明月四處瞧了瞧,尋了一處花陰準備坐下。紅竺連忙找來蒲團,為明月墊著。又找來一大塊顏色沉郁的厚布鋪在地上。 明月一看,笑著夸贊道,“你倒是有些巧思。” 紅竺抿著嘴笑著回道,“這個主意可不是奴婢想出來的。” “哦?”明月歪著頭問,“那是誰想出來的。” “我是聽外院的小廝說的,聽說府上的大公子經(jīng)常和好友去郊游什么的。那些個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亭子,所以就想的這個法子。又方便又很有雅趣。”紅竺興奮的解釋道。 明月想到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堂兄,搖搖頭一時沒了話語。 小徑上,云霄的身后跟著一些端著各色茶果的小丫鬟,卻不見永貞的身影。 明月有些好笑地猜測,“永貞呢,難道還在睡嗎?” 云霄一臉難色地說,“不是,永貞小姐已經(jīng)起來了,出去玩了。” 明月拿起一小塊西瓜小心的咬了口,“出去玩了,去哪了?” 云霄咬咬嘴唇,“離畫說,永貞小姐去了三小姐那里。” 明月秀氣的將西瓜籽吐在手帕上,抬起眼來,“去明鳶那了,怎么回事?” 云霄知道自家小姐一直對三小姐明鳶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很復(fù)雜。 “好像是前幾天紅竺帶永貞出去玩的時候……”云霄朝紅竺擠擠眼,把話尾給了紅竺。 紅竺有些惶恐地接道,“那天我就帶著永貞小姐去看了會金魚兒,小姐便吵著要睡覺。我把她帶回西廂,等小姐睡著了我才回的正屋。” 明月點點頭,表示對紅竺的信任,然后對云霄說,“你再去跑一趟,把離畫叫過來,我要問她這事。” 云霄道了聲是,又馬不停蹄的向著西廂走去。 明月一口一口的啃著西瓜,對于永貞與姚明鳶能玩到一塊去,她也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兩人年歲相近。永貞九歲,姚明鳶也就11歲的樣子。但是永貞自小在廟宇長大,天真無邪。而姚明鳶心有執(zhí)念,身懷母仇。兩人怎么走到一起去的,明月也有些好奇。 不一會離畫就小跑而來,小~臉憋得通紅。氣還沒有喘過來,便福身行禮,“離畫見過小姐,不知小姐有何事?” 明月拿起另一條干凈的帕子邊擦手邊問,“起來吧,我就想問問,永貞怎么會和三小姐認識進而很聊得來的。”明月明顯地將聲音往上揚了一個度。 離畫小心翼翼地準備著措辭,“那天紅竺jiejie走了沒多久,永貞小姐就又醒了,然后就又吵著要出去玩……” 原來,夏日本就悶熱。小孩子火氣旺,永貞沒一會就被熱醒了,想要出去吹吹風(fēng)。 那時已經(jīng)不早了,但是離畫沒耐得住她的哀求,還是帶她出去了。 獨坐幽篁里,明鳶拿起隕放在嘴邊。輕輕吹起對母親的思念,淚水滑落在已經(jīng)老舊的陶隕上,聲音愈發(fā)的幽怨,低沉。 故園渺何處?歸思方悠哉。明鳶內(nèi)心傷痛,卻無法言說,每一次對母親的思念,在得不到回應(yīng)和疏解后。便會相應(yīng)的轉(zhuǎn)化為對自己父親,對姚家的仇恨。她想報仇,但是她卻沒有那個能力。 隕聲轉(zhuǎn)地越來越快,殺伐之氣也越來越重。 “jiejie。”突然一個宛若精靈的小女孩闖入了她的空間。 明鳶停住了樂聲,愣愣地盯著她,真是一個好漂亮的女孩子。明鳶對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可看到永貞也不由得贊嘆,真是一身好皮相。 “jiejie,你的隕聲真難聽,我的耳朵都快聾了。”永貞蹙著眉,那張漂亮的小~臉都皺起來了,但是也同樣漂亮。 明鳶摩擦著隕身上保留的裂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這隕太舊了,有些音不準了吧。” 永貞睨了他一眼,“才不是呢,是你吹的太難聽。真是對不起這叢湘妃竹,和你手中的隕。”永貞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明鳶對于永貞直白的話有些好笑,“小meimei你叫什么名字呀?” 永貞沒有回她的話,踮起腳尖一把搶過她的陶隕,放到嘴邊就嗚嗚咽咽地吹了起來。 明鳶,“你怎么?” “這個手是怎么放的?”永貞打斷了她的話,偏著頭,一雙明亮的雙眼透著真誠。 明鳶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話主動拉著她的手,糾正她的指法。“這是這樣的,手指應(yīng)該這樣放,對,對,就是這樣。”明鳶第一次教導(dǎo)人家,很是專心。 沒過多久小女孩就已經(jīng)掌握了基本的指法和音韻。 “嗚嗚……嗚……嗚……”永貞的頭稍稍揚起露出光潔線條感極佳的細頸,八指依次放在前面的小孔上,纖長的小指托住隕體。 低沉溫柔,宛若流水,潺~潺流過。 明鳶驚服,“你吹得的確比jiejie好挺多了,jiejie受教了。” 聽到明鳶這樣說,永貞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臉上像染上了薄薄的一層胭脂,笑的羞澀。眼神卻因明鳶的夸獎亮了起來,一張美人臉顯得更加明艷。 “永貞小姐,用晚膳的時候到了,你該回去了。”離畫在一旁當(dāng)了許久的背景布,看見天色實在晚了,才顫顫地提醒到。 永貞抬頭看了看天兒,嘟著嘴不情愿地說,“那陌生jiejie再見,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和你玩,不然jiejie該擔(dān)心了。這,你的……”永貞并不認識手中的樂器就是隕。 明鳶善解人意地接道,“這是隕,那我們就改日見吧。jiejie還教你吹隕。”明鳶想起小女孩的指責(zé),又改口道,“不是,meimei你教jiejie吹。” 永貞微微一笑,“好的,陌生jiejie。對了,陌生jiejie,我叫永貞,住在明月閣,jiejie無聊的話就來找我玩吧。”然后就又牽著離畫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明鳶盯著她遠去的背影,淡淡地問道,“冷屏,為什么我都不知道,家里多了一個人,還是住在大姐的明月閣里頭。”她的眼睛瞇起,里面閃過一起危險的光芒。 冷屏并沒有因為主子的質(zhì)問有任何的慌張,“據(jù)說是姚家遠房親戚的孩子,早年養(yǎng)在一個尼姑那。近些日子才被大小姐領(lǐng)了回來。與大小姐甚是投緣,所以也就在明月閣住下了。” 明鳶嘴角勾起一個鄙夷的笑容,“遠房親戚的孩子?哼,不知道姚家人又糟蹋了哪家的女子,留下個這么可憐的孩子。”明鳶顯然對姚家成見極深,一說到這種事馬上就和她自己的身世聯(lián)系起來。于是,明鳶對永貞除了些惺惺相惜,更是添了些同命相憐。 “你還不準備有所行動嗎?”冷屏有些冷清的嗓音響在耳邊。 明鳶本來就是有些自負的人,聽到有人對她的行為指手畫腳,當(dāng)時臉就沉了下來,“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指指點點。她讓你來只是當(dāng)我的助手,可不是我的主子。” “我并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冷屏對她的嘲諷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明鳶卻不耐煩聽,“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向林綺蘭尋求合作的事,我還在考慮,現(xiàn)在有所行動還太早。” 而那邊,明月聽完離畫的解釋若有所思。 “永貞要和明鳶一起玩什么的不用阻止,只是……”明月朝離畫招招手,示意她貼耳過來,“小心盯著三小姐,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匯報。記住!”最后兩個字,明月說得格外的重。 離畫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離畫一定好好做好小姐交代的事。” 明月滿意的一笑,“好了,你下去吧。從此永貞出門你一定要在身邊,如影隨行。” 離畫有些手足無措,僵硬地行過禮以后就走了。 明月拈氣一顆葡萄,放入口中。 一個前世的仇人和今生的有緣之人居然相識了,真奇妙。 也罷,永貞在佛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希望她能減輕一些明鳶身上的怨氣吧。 隨緣就好。明月如是想著。 顧府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顧母激動地站了起來。 顧定淮很是認真,“真的,母親。我不想做父親手下的一個傀儡,也不想自己的未婚妻無端受辱。” 顧母聽到這話,神情有所緩和,調(diào)侃道,“明月也是好福氣,有我兒這么一個貼心的未婚夫。” 顧定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 “這事我同意了。”馬上,顧母話峰又一轉(zhuǎn),“但這事,你父親怕是不會同意,他可不想讓你自己能立起來。” 顧定淮恢復(fù)了嚴肅,“這事外公有交代,母親不用擔(dān)心。” “那好吧,你也這么大人了。我也不想再干涉你什么,你自己做主就好。” 顧定淮一聽,臉上又顯出了笑容,帶著一絲孩子的干凈,“那好,我就讓竹笙帶消息給明月,也讓她安下心。” 顧母笑的溫柔,“去吧,有了媳婦就忘了娘的丑小子。” “好勒。”少年步子歡快的離開了。 ☆、定淮離家 顧定淮一路心情愉快地回到明析軒,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喊道,“竹笙,快去給明月那里送消息,就說……” 顧定淮想了又想,那些甜言蜜語在舌尖饒了幾圈。最終只化成了四個字,“放心,信我。” 成長有一個緩慢進行的過程,但當(dāng)你等不及要提早享用成果的時候。要將他催熟的肥料,必定是充滿腐臭味的。 姚府 明月這邊還正在小聚。因為上一次和姚明茵的小矛盾還沒有和解,所以這次小聚也只有永貞和姚明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