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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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季語塞,顧烜就冷哼了一聲,“徐大人,旁的本王也不愿多說什么,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語畢,便甩袖走人,留了那徐季一人呆在原地流了滿頭大汗。 當顧烜聽到徐季罰了那妾室二十大板的時候,不由得的嘖了聲。 這徐季倒也是下的去手了。 “王爺,小的當時瞧著,那下手的打板子的,可都是實在的。”周正也是一臉痛快,這種婦人,即然不怕死,打死了又何妨。 聞言,顧烜也不說話,用了一口茶,外頭就報王妃回來了。他這才調整了下表情,起身迎了過去。 沉洛衣一進府,留在府中的舒云就把周姨娘那檔子事說給她聽,現在回來,再看見顧烜時,瞧他一副有什么要說的樣子,心里也是明白他要說什么。 “我回來的時候,舒云已經把這府里的事情說給我聽了。”沉洛衣坐下后,端茶飲了一口。 顧烜抿了抿唇,坐到了對面,說:“那正好,算是省了時間了。” ☆、第56章 【進香】 不過沉洛衣并沒有讓他先開口,而是看著他道:“我和冷玉在外的時候想了想,這側妃生父告了正妃生父,瑞王府里的妻妾不和可真是鬧的人盡皆知了。” 顧烜怔愣,旋即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也不用在意,我不是針對你。”看顧烜一臉尷尬的樣子,她又補充了一句,“之前不是也說了嗎,薛長歌哪有那個能耐說的動她爹,她爹一個督察史,再怎么著也不會跟著他女兒胡鬧吧。” “如果他們打著掰倒沉家的念頭……沉家一旦倒了,你正妃的位置也是不保。就算我有心保下,你在府里的日子……”顧烜低聲念道,嘆了口氣,抬眼看她,“不過說到底,也都是我多想,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 沉洛衣倒了杯茶,說:“我想他們自然是想要掰倒沉家。”一頓,也給他滿了茶水,“只是誰在這后面指示的,才是關鍵。”她喝了口茶,問他,“你之前是想說什么。” 顧烜愣了一下,才說:“我差暗衛搜查了好些遍,那些證據,確實就在徐季那房妾室里。” 聞言,她搖了搖頭,道:“我聽舒云說,他那個小妾,出言不遜來著,正巧被你聽見了。”京城那里的事情,傳的倒也是快,“那徐季,下令罰了她二十板子。” 他點頭,說:“我和他那時正巧在逛園子,那女人好巧不巧的就說怕咱們牽連了他們。”一頓,又言:“我瞧著她當時是看見我們過去了,故意說過我聽的。可真是被徐季寵的無法無天了,什么都敢往外說。” “那這徐季也真是下的去狠手了。”沉洛衣喝了口茶,笑得略有諷刺。 顧烜見狀也只是頷首,道:“現在那人要在自己房里養病,徐季得罪了我,肯定也不敢貿然去看她。”頓了頓,“所以,眼下倒是個機會,不管怎么說,先把那些賬目偷過來再說。”說罷,看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長。 她擱下杯子,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低下了眼睛,說:“就依你所說。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們也好盡快趕回京城。” 他就問,“冷玉那里也都妥當了嗎。” “宅子也置辦好了,生計也找好了。”沉洛衣看著他,笑了一聲,“再說,你當她是三歲小孩么,這都辦不好。” 顧烜也笑了笑,“倒是我多想了。” 必要的話說完之后,兩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顧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洛衣毫不在意的端茶飲水,也并不打算說什么。 此時的徐季還正在自己房里心疼著自己愛妾,這罰了周芳二十板子,肯定是打壞她了,能不心疼嗎!然而這要是得罪了王爺,那更是了不得。 徐季正妻王夫人瞧他一臉糾結的模樣,給他遞了茶過去,“您要是不放心,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此時王爺還在府里,他要是敢去,那是純屬不把王爺放在眼里。再說周芳那個小狐貍精,打死了那是最好。 “夫人真是說笑,我哪里能去她那里!”徐季板了下臉,接過茶,又嘆了口氣,“也算是我怪我,太過寵她,沒想到她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你也知道你太寵她了。”王夫人譏笑了一聲,便說:“但愿她這次得了教訓,長長記性。” “夫人說的是。”徐季又滿是心事的嘆了口氣。 —— 此后的兩日,顧烜與沉洛衣一道出了門游玩,冷玉與他們一道出去,但在半路就分開了,因為顧烜交代她一項事情,她要盡快完成。 徐季知道這瑞王夫婦怕是要準備離開了,于是更加恭恭敬敬侍候著,盼著這兩位祖宗能盡快離開。京城里沉家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再說與他也沒什么關系,再看現在在自己這里住著的瑞王妃,也是絲毫不在意沉家的樣子。 到底是這王妃心里有底認定這沉家不會出事,還是她根本不在乎沉家會不會出事? 不過這種事情,徐季才不會上心,在心里一過,也就算完事了。但是有一點徐季倒是可以肯定,就是不管這沉家是不是出事,那位王爺都是會寵著他那位王妃的。 這側妃父親參了正妃父親一本,這里面誰知道有什么彎彎繞繞,但這丟的是瑞王府的臉面,卻也沒見瑞王急著回京,反倒有心情和王妃繼續游玩。 關于這些,徐季雖然不會深究,但也不得不感概,這兩位,心還真是大。 布置好了晚上的飯菜,徐季正打算趁著那些人不在,去看看他的愛妾去。沒想到到門口就聽見愛妾哭哭啼啼說著“老爺好狠的心,就為了那兩個不相干的人,居然讓人打我!” 于是生生就把步子停下了,這都幾天了,還哭,還什么話都往外頭說。倒是里面任姨娘那話說的順心,但是她越勸,周芳就越哭的起勁。 最后徐季只得搖頭走人,滿心失望。 屋里頭,周芳趴在床上,用帕子擦著眼淚,好不傷心,背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她這一哭一鬧,倒是更疼了。 “老爺那個狠心的,就沒說來看看我!” 任姨娘也是耐著性子,“還不都是因為你,老爺也得顧忌著王爺不是,萬一開罪了那位,咱不得全完了。” 周芳擱下帕子,哼了一聲,說:“他倒是怕得罪了王爺,怎么就不怕得罪我!”她手里都還是握著那些要命的東西的! 任姨娘斜睨了她一眼,覺得胸悶,這個女人,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了。她也不說話了,低頭剝了一顆葡萄,水盈冰涼,張口含下,委實是舒爽。 —— 顧烜與沉洛衣確實準備要回京了,現在必要的證據也握在手上了,他們也沒有繼續呆著的必要了。 臨行前夕,沉洛衣好好與冷玉道了別,還讓她有空就過來京城玩玩,兩人互相交換了貼身的小玉佩,這才依依不舍的分了開。 顧烜寬慰她,“我們以后也能來江南不是。別傷心了。” 沉洛衣聽了也不說話,那冷淡的表情好像就在告訴他“以后都不會在一起,哪里來的‘我們’一說”,擾的他心里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他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回到房里,周正還在把那些找來的證據往包里面放,他深吸了口氣,讓他繼續收拾,自己則坐在了椅子上。 徐季這個人,確實不是個傻的,因為那些證據,真的證據,并不在他那房小妾那里,而是在他正妻手里。周芳屋里的,是些偽造的‘證據’,王夫人那里的,藏的里三層外三層才是真真正正的證據。 這些事情,早一開始兩人就已經察覺了,不過沉洛衣是個謹慎的,兩人大概知曉徐季是什么心思,又怕隔墻有耳,這才一直裝著他們找出的是周芳那里的東西。實際上,王夫人房里的東西早就取了出來,換上了托冷玉在外偽造的‘證據’擱在了里頭。 而且如果徐季真的派人暗中監視了他們,不管他們拿的是周芳那里假的還是王夫人手里真的,徐季都不會放了他們,他們能不能安全回京都是個問題。雖有暗衛跟著,但到底能發生什么,他們誰都不會知道。 當然了,顧烜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只不過離開前夕有件事突然打亂了他們定好的日期,王夫人突然邀請她們去鶴源寺進香,此寺廟有靈氣,即使他們遠在京城也是有聽聞。 顧烜遲疑不定,并不想去,但是沉洛衣卻欣然同意,只是耽誤一天行程,并無什么問題。他內心不安,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但是她已經定下來了,確已無法了。 于是到了那天,幾人便乘坐馬車往鶴源寺去了。 按理說,這王爺王妃該同坐一車,可是那天沉洛衣和冷玉一車,顧烜也沒硬往上湊,自己就單坐了一車。 并不想引人注目,所以護衛也并未帶多少。沉洛衣在車里挑簾向外望去,路邊各色店鋪林立,小吃攤上人也絡繹不絕,她眼睛一轉,就瞧見了那邊買荷葉糯米糕的鋪子,正巧這時冷玉也瞧見了,便說:“要說起來這江南,那糯米糕倒是一絕。” 于是兩人一對眼,沉洛衣就吩咐了車外的舒櫻去買幾份來。當那一份糯米糕交到顧烜手上時,他覺得自己鼻子都有點酸,好在,她還沒忘了他,就那么拿著包著荷葉的糯米糕,吃都不舍得吃。倒是王夫人差人給那車里人說了一聲,沿途若是遇見什么想買的,停下車隊也無妨。同時也覺得這王妃,真如徐季所言,心大,家里出了事,她還能在外面吃吃喝喝,照玩不誤。 冷玉用完了手里的糯米糕,喝了口手邊的花茶,看著對面的沉洛衣說到:“這鶴源寺確實有靈性,待會兒到了之后,去和王爺一道去求個符吧。” 說到底,沉洛衣哪能不擔心家里情況,她咬了一口糯米糕,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說:“求個平安符確實不錯。”心里一點也不在意是和誰求的。 兩人正說著話,突有一陣吵嚷聲音傳了過來,男男女女都有,可謂是亂的很。 ☆、第57章 【不安】 沉洛衣微微皺眉,冷玉已是掀開了簾子,外頭的舒櫻見狀便道:“前頭好像是有人在吵。 首發哦親”說著話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下了,前面斷斷續續傳來女人小孩的哭聲。 沉洛衣依靠在了車壁上,冷玉放下簾子,說:“先等等吧,前頭堵著也過不去,王夫人已經差人過去了。” 只是這聲音非但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大了,前頭鬧的更歡了。顧烜也是不耐的挑了簾子,周正道:“都是些市井蠻人,擋在路中間吵,轟都轟不開。”他一頓,眼睛一睜,“王夫人好像要來硬的了。”好好說理說的那群人鬧的更厲害,誰都不想離開,王夫人無奈之下只得讓人去硬拉他們。 “你過去,告訴他們,大不了我們換條路,別鬧什么大動靜。”顧烜心里總覺的不安,這樣吩咐了周正后,眼睛就往后頭一輛馬車上看去。挑著簾子的是冷玉,舒櫻正與她說著什么,并未發覺這邊。 “王爺,那邊說通了,讓道了。”周正跑回來,顧烜往那處看了一眼,果然是人群都疏散開了。顧烜問了他一句,周正便回:“應該是說通了,再不就是看見來人了,就趕緊讓道了。” 馬車又開始前行起來,沉洛衣喝了一口放在小案上的茶,借著被風掀起一角的簾子向外看了眼,就這一眼,讓她看見一個有幾分眼熟的人,心下疑惑之際不禁又多看了一眼,而那人已經轉了身子離去了。 沉洛衣心下奇怪,想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咳咳,什么味啊,真濃!”冷玉突然道了一句,用手捂住鼻子,眉心蹙起。 聞言,沉洛衣也蹙了眉頭,道了句,“大概有人在燒香吧。”不過味道確實濃了些,冷玉這樣聞不慣太香的味道,她反而覺得并沒什么大不了。倒了杯茶給她,香味已經淡了許多,“喝點水吧。” 冷玉還在掩著口鼻咳嗽,見她遞了水過來,道了聲謝,便接過來飲下,后還不忘說:“也不知道是那家的香,味道居然濃的嗆鼻子。” “我倒覺得味道不算太濃呢。”沉洛衣笑著,又倒了杯茶給她。 冷玉接過來,笑著回了句,“你能聞的管這香氣,我是打小就不能聞,太濃了。” 沉洛衣聞言笑了一聲,并未說話。這被冷玉一打斷,對方才的事情倒是不怎么上心了,心想許是自己看錯了,還不許這天底下長的有一兩分相似的人了,再說這是一眼,并不能判定什么。 于是便不再做他想。 馬車繼續前行著,前頭一輛車里的顧烜卻總放不下心來,小案上的糯米糕只吃了一半,茶水也沒有喝半口。 好在這次路上沒有再出現什么意外,一路順順當當的到了鶴源寺。 王夫人早先通知了這里的住持,所以他們一到就直接跟著小和尚先去了后山的禪房。顧烜拉扯了一下沉洛衣的衣袖,沉洛衣側頭看去,見那人一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便面色無常的走在了她身側。 鶴源寺香火旺盛,尤其是紙符靈驗,故而有不少人不遠千里來這里求一張符。 京城那里情況暫且安定,楚封這人對她雖有執念,但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瞞她,而且顧烜在京的人也有差人快馬加鞭送消息過來。 她與顧烜在求符的時候單獨呆了會兒。 顧烜說不放心,雖說現在證據在手,但在江南一日,他們就多一分危險,臨行前提議來寺里進香,誰知道有沒有詐。 沉洛衣自然也有想到這點,便告訴他,如果徐季此人真有暗中監視,那么他們是躲不過這一劫的。 確實是如此,但干等著不也是不行嗎。 “而且,我認為,徐季他們并未發現。”她手里拿著剛剛求來的護身符,低著聲音說了句。 他一怔,旋即問她,“怎么說?” 她搖搖頭,老實道:“直覺而已。”把護身符放在了袖里,說:“回去吧,耽擱太長時間了。” 僅僅是一句直覺并不能說明什么,但是他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們剛回去后山禪房,冷玉也剛巧進來。 王夫人此時去了前頭進香,據說回來之后也不會立即就返回,顧烜心里不踏實,總想著快些回去。沉洛衣倒是一臉平靜,還問他們要不要去后山轉轉,說是呆著也是閑呆著,不讓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