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我早就把手機擴音了,江軍對維忠說的話和反應,也都聽的一清二楚。江軍冷哼一聲:“原來你也在渝市!” “不。我不在渝市。”維忠知道他不得不說了,他告訴我們,談判的地點,并沒有選在渝市,而是b市。我微微一愣。照理說,這股勢力終究和國家法律是背道而馳的,面對法律和警方,他們可以不怕,但是終究不可能完全不心虛,不忌憚,不提防。 b市,是全國警方的中心,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同意把談判地點定在b市。我問維忠,和他進行談判的人是誰,維忠想了想,告訴我,是那股勢力的領頭人。我的手差點沒有握住手里的手機,江軍也是全身一顫。 這個勢力,太過神秘了。雖然我們已經接觸了不少勢力里的人,但是對于這個勢力為什么會存在,怎樣建立的,如何在警方的注視下生存下來的,還有他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我們都一無所知。 說到底,我們見到的勢力核心人員,也只有四叔,七叔還有曾經排行第二的曼叔而已。這幾個參與了勢力排行的老人,應該就是這股勢力的創建者,他們是最早的那批人。曼叔如果一直沒有離開勢力的話,現在應該會被其他人稱為二叔,擁有很高的權力。 我們費勁心思想要調查這個勢力,但最終也只見到了這三個核心人員而已,并且,如果不是四叔和七叔主動找上門來,我們還未必能夠見到他們,認識他們。現在,維忠提到了這個勢力的領頭人,大家口中的一叔,說我和江軍不為之所動,不好奇和詫異,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是誰?”我問:“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不能告訴你,這也是機密之一。專案組成立的時候,該知道的一切,你都會知道。”維忠這樣回答我:“他,也只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而已,看上去很普通,但是我們都知道,如果沒有他,那個勢力早就像一堆碎土一樣,無法凝聚了。他比他表現出來的,要恐怖很多。” 維忠告訴我,當他通知一叔到b市參與談判的時候,一叔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同意了。好像在一叔的眼里,警方絕對不可能對他怎么樣。他是那樣的自信,自信到前往b市,他也只帶了一個人而已。維忠告訴我,他曾經派人試探過一叔身邊跟著的那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身手非常可怕。但是,那也僅僅是一個人而已,如果他派很多人去圍攻,那個年輕人不可能支撐的住。 可是,一叔根本就不擔心。當然,維忠的表面功夫還是做的非常足,他沒有直接說是談判,而是邀請一叔到b市的一座山莊內,小住幾天,泡泡溫泉,飲茶下棋。但不管維忠怎么說,一叔連猶豫都不猶豫就答應了,這是事實。 維忠告訴我,一叔前天答應,后天就到b市了。和一叔相比,維忠就帶了非常多的人去迎接一叔。實際上,維忠也是害怕一叔會突然耍什么花樣。可是看到一叔只帶了一個人前來赴宴,維忠和其他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到了那座事先安排的山莊之后,一叔真的像來b市旅游享受的一樣,對維忠他們邀請他來的目的,只字未提。他們兩個人,待在由維忠控制的山莊里,卻從來也不問他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維忠觀察了兩天,他也沒有提任何事情,而是專心地陪著一叔游樂。他想要后發制人,在談判中保持優勢。可是兩天過去了,維忠見一叔完全沒有要開口和著急離開的意思,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 那一個下午,維忠和他的幾個同伴,把一叔叫到了一間飲茶室。他們所有人盤腿而坐,就在一叔飲茶的時候,維忠開口了。談判正式開始,說到這里,維忠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只言片語,但每一個字,都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 “維忠先生,我可以不問他的名字,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們談判的內容是什么。”我繼續追問。 “李可,你都能猜到我和誰進行談判,你難道猜不到我們談判的內容嗎?”維忠反問我。 我回答:“我已經猜到了,你們的談判,無非就是關于調查的事情。只是我不了解的是,為什么調查,必須經過那股勢力的同意。難道偌大的國家,連一個勢力的意志都比不過嗎?” “李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國家要滅了這股勢力,很簡單,也隨時都可以進行,可是他們有他們的底牌,一旦我們輕舉妄動,他們的底牌就將被動用,到時候,他們是被滅了,但是留給這個國家的,卻是更大的危機。”維忠回答。 “好。”既然維忠沒有要明說的意思,我也就不繼續深問,我換了一個問題:“那為什么調查的事情,和他們扯上了關系?” 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既然上級有意要成立專案組,那又為什么非要沈承來擔任專案組的組長。沈承很優秀,但是,一個人比不上他,那就用兩個人來彌補,兩個人比不上,就用三個人來彌補。 專案組,并不是非要沈承不可。但仔細一想,沈承代表的是那股勢力,而不是他自己,也就是說,這件案子的調查,和那股勢力也有關系。我問維忠,是不是大陰謀的解開,最終會影響到那股勢力,甚至于,幕后黑手,就是一叔,或者是勢力里的某個人。宏東帥巴。 維忠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沒有人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誰,一切都因那八個人而起,但最終布局的,卻未必是那八個人。甚至于,他們之間有什么糾葛,我們都一無所知,知道詳情的,也只有他們自己了吧。那股勢力,或許和大陰謀有關系,但是和大陰謀有關系的,又何止是那個勢力呢?” 第759章 完整的牛皮紙 “很多人,我們這一輩的老人,你們這一輩的年輕人,都和陰謀有關系,誰都沒有辦法確定誰是幕后黑手。”維忠說著,又長嘆了一口氣:“你如果要問誰是幕后黑手。我不知道,但我想,至少他不會是幕后黑手。” 維忠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勢力的一叔。他很明確地告訴我,一叔不會是幕后黑手,至于他為什么這么肯定,不得而知。我不再糾結于這個一叔的身份,我問維忠,談判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這次談判,是維忠這些贊成派促成的。他們知道。我想要說服沈承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在我說服沈承的同時,維忠和那些老人也同時進行了第二種辦法:直接和勢力對話。歸根結底,讓沈承擔任專案組的組長,只是要拖勢力下水而已。 沈承同意了。他身后的勢力未必會同意,而沈承身后的勢力同意了,沈承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他身后的勢力,才是關鍵。維忠促成這次談判。就是為了幫助我。所以,維忠才會在那幾天,冒著不和我聯系的風險,和外界斷絕一切聯系,與一叔進行談判。 談判一旦成功,專案組就直接成立了,什么后顧之憂都沒有。可是,維忠告訴我,談判失敗了。真正開口的那天,年邁的一叔并沒有緊張,而是一直都品著茶。維忠一提要求,一叔就搖頭。 維忠的每一個要求。一叔都云淡風輕地拒絕了。維忠形容一叔的表現,就好像維忠的要求從來都沒提過一樣。維忠自然不肯放棄,他試著威逼,試著利誘,試著用大道理去說服。可是一叔都無動于衷。 無論如何,一叔就是不同意警方調查,更不同意沈承參與其中。維忠問原因,一叔只說了一句話:“當所有事情都快要結束的時候,你們卻非要去揭這道傷疤。再等等吧,再過幾年,等所有人都死了,陰謀自然就不存在了。” 維忠轉述了一叔說的這句話,我皺著眉頭,仔細地思考著一叔說這句話的目的。談判的結果算是失敗了,最終,維忠只好放一叔和一叔帶去的年輕人離開了。而可以離開的那天,一叔竟然還在山莊里泡了個溫泉,隔天才離開,返回渝市。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通過維忠的描述,我已經能想象一叔靜如清水的樣子了。 “他回去之前,說了一句話。”維忠在電話那頭說。 “什么話?”我馬上問, 維忠:“他說,他離開渝市的這幾天,那些人一定已經亂了套,他必須得回去了。”一叔口中的那些人,指的是勢力里的人。勢力內部,小勢力紛呈,不要說其他人了,就一個四叔和七叔,這兩個人就是死對頭。 維忠轉述的這句話,讓我幾乎確定了下來,一叔就是維系勢力存在下去的關鍵。如果他一不在了,勢力一定就分崩離析了。仔細一想,一叔到b市的這段時間里,渝市的勢力,的確有許多非常大的動作。 這幾天的時間里,也發生了許多大事。首先是四叔帶人殺我,然后是七叔將我囚禁起來,之后是南山大戰,梁寬的人和七叔的人都參加了,南山之戰中,梁寬被七叔殺了,母親被沈諾殺了,沈諾被我打至重傷,至今未醒。 而后,是四叔和七叔明里暗里的斗爭,再之后,便是沈承的行動計劃。在那次行動計劃中,紅衣死亡,曼叔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叔離開渝市的那段時間里。我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維忠馬上回答:“恐怕不是巧合,這個人,一直都想要與世無爭,如果他在渝市,那些人應該不敢有那么大的動作。他,才是那個勢力的核心啊。” 我嘆了一口氣,維忠的語氣之中帶有些許的自責。他沒有說出來,但我卻能聽明白,他仿佛在說,如果不是他讓人請一叔去b市參加談判,或許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我的父母也就不會死了。 但是世事難料,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苦笑一聲,問:“我想知道,這個勢力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為什么你們連動都不敢動它?” “這也不能告訴你。”維忠回答。 通過擴音器,聽到維忠回答的江軍惱怒了。他破口大罵:“什么都不能說,你讓我們怎么去促成專案組的成立?” 我順著江軍的話說:“維忠先生,江軍說的對,有些事情,出于機密考慮,你暫時不能告訴我,我理解,但是如果什么都不說的話,我沒有底氣去說服沈承,更沒有底氣去面對這股勢力,請你想清楚了。” 果然,我的讓維忠沉默了,他似乎正在考慮。說服沈承的行動,肯定還需要再繼續下去,而且不能拖時間。沈承復職,只為了殺紅衣報仇,我不知道已經完成了心愿的他,會不會又一次消失。 如果真的消失了,那我想要再見到他,那就非常困難了,我要面對的,也不是沈承一個人,而是沈承身后的那股勢力。維忠考慮了好幾分鐘,終于,他開口了,而他一開口,就完全把我震驚住了。 “我們不是怕那股勢力,而是怕他一個人而已。那股勢力,以國家的力量,隨便什么時候滅掉都可以,但是他不一樣,我們在行動之前,必須看他的臉色。”維忠回答。維忠說的話,似乎有些矛盾,他們不怕一整個勢力,卻只害怕一個人。 仿佛這個人,有什么三頭六臂一般。維忠不會信口開河,我蹙眉,仔細想著這個一叔,究竟有什么本事。 “我們一直在等,等他老去,死去,這一等,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我們想,這一切,等他死后,或許就會平靜下來了,至少,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挾,不用再看他的臉色。可是直到近期,我們才明白過來,就算他死了,他如果想要他的意志傳到下一代去,也不是什么難事。”維忠的語氣之中滿是無奈。 “不要再拐彎抹角,你們為什么這樣忌憚這個人?”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好奇就像一根細繩,懸著我的心,讓我的心掙脫不開。慢慢地,我已經要開始了解這個勢力里最核心的人物了,我能感覺到,我和真相之間的距離不斷地在拉近。 維忠終于也不再拐彎抹角了,就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我和江軍都愣住了,我的手一僵,攥著的手機險些掉落在地上。 維忠告訴我,他們不是忌憚一叔這個人,而是忌憚他手里的東西。一叔,擁有完整的牛皮紙。 一時之間,我根本反應過來。愣了好幾秒,我才問:“牛皮紙不是被分成八張了嗎,他為什么有完整的?” “牛皮紙被分成八張之前,他就已經將牛皮紙上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了。他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知道完整牛皮紙內容的人。”維忠回答:“多虧他沒有異心,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但是,正是出于對他的忌憚,所以我們才會對他妥協。” 原來,這么多年來,警方對這個勢力的縱容和妥協,都是因為一叔手里擁有完整的牛皮紙。警方擔心一叔會利用這牛皮紙,對國家不利,所以才沒敢直接將這股勢力給滅了。雖然不知道牛皮紙上的內容是什么,但是維忠曾經說過,這關系到社會的安全。 滅了一個勢力很簡單,但勢力在被滅之前,將消息傳出去,更簡單。宏東帥才。 “牛皮紙記錄的,究竟是什么?”我鄭重地問道。 第760章 剩下的兩張牛皮紙 一份牛皮紙,讓國家如此在意,甚至能讓國家這樣忌憚,那這份牛皮紙上隱藏的秘密,一定是驚天巨秘。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上面隱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顯然。這肯定不是什么寶藏之類的東西,要知道,那幾副棺木之中已經放了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但是那些人卻無動于衷。 財富,顯然不是那些人和國家在意的。維忠說過,一旦這份牛皮紙泄漏出去,可能會給社會和國家的安全,產生極大的隱患。我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著可能和牛皮紙掛鉤的東西,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東西與之掛鉤。 牛皮紙隱藏的秘密,過于巨大。讓人難以猜測,也過于恐怖,讓人驚于猜測。維忠和一叔的談判,最終還是失敗了。一件大案,是否調查,竟然還要看非公職人員的臉色,這實在滑稽。但是仔細一想,這不僅說明牛皮紙的重要性。還說明這個勢力,還有勢力里的領頭人,和這件大案息息相關。 否則,那個被稱為一叔的人也不會反對警方進行調查了。至于為什么反對,原因不知,很可能一旦調查。追究起責任來,他自己或者他所在意的人,將會承擔巨大的責任。聽著維忠說的話,我陷入了沉思。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叔竟然擁有完整的牛皮紙。我注意到了維忠的表述,他說的不是那個勢力擁有完整的牛皮紙,而是說一叔一個人擁有。這是有區別的,雖然一叔是勢力的領頭人,但是他和勢力卻需要區分開來。 勢力最早的那批人,不止一叔一個。排行第二的曼叔,四叔,七叔,還有其他還沒有出現的三叔、五叔、六叔甚至其他更多人。這些人,早就已經因為時間的變化,分化成了若干個小勢力。 表面上,他們還同屬于同一個大勢力,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勢力的領頭人一叔去世了,那這個勢力一定就徹底分崩離析了。這個勢力,事實上已經不完全受一叔控制了。或許出于道義和情意,又或許出于其他因素的考慮,每一個人都還在一叔的統治之下。 但是事實的情況,卻并不這么簡單。維忠說,一叔表現的非常云淡風輕,但是他卻是勢力里最恐怖的人。一個人的表現,一定有現實作為底氣。這個一叔,絕對不簡單。 我問維忠牛皮紙上記錄的東西究竟是什么,維忠嘆了口氣。他告訴我,這個也是他沒有辦法告訴我的事情。因為,我的手上也掌握著三張牛皮紙,維忠試探性地告訴我,除非我把手里的三張牛皮紙交給他,他才有可能告訴我更多關于牛皮紙的秘密。 維忠給出了看似合理的理由:他擔心我知道牛皮紙的作用之后,濫用手里的三張牛皮紙。維忠一看就是用人不疑之人,我知道,他不可能會懷疑我會濫用牛皮紙。不告訴我,除了是因為國家的命令之外,還因為他想從我手里騙走這三張重要的牛皮紙。 屆時,湊上警方擁有的三張牛皮紙,警方就有六張了。 “李可,當警方湊足了八張牛皮紙之后,就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臉色了。有些勢力,該滅的就滅了,有些案子,該查的就查了。”維忠這樣告訴我。 我搖了搖頭:“牛皮紙是我唯一的底氣。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你們根本就不值得相信。要我交上牛皮紙,除非案子真相大白。不管牛皮紙上記錄著什么,我絕對不會覬覦。”我回答。 維忠知道勸不過我,所以他也不勸說了。這場通話,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他讓我繼續想辦法去努力說服沈承,說著就要掛電話,但我及時叫住了他。我對他剛剛說的話產生了興趣。 “維忠先生,你說只要警方湊齊了八張牛皮紙,就不用忌憚任何人了?”我問。 維忠給了我確定的回答:“沒錯。李可,警方已經找到了三張,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手里也有三張牛皮紙,知道的人同樣不多。這些年來,不斷地有人在尋找這些牛皮紙,他們居心叵測,你一定要小心,同時,保守關于牛皮紙的任何秘密。” 我馬上回答:“秘密,我會保守。我想知道的是,警方是不是一直在調查牛皮紙的下落?” 維忠告訴我,這幾年來,警方雖然沒有動用大規模力量去調查案子,但終究還是有在調查的。而調查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尋找牛皮紙。這是從很早之前,警方就已經在做的事情了。這么多年來,警方好不容易才查到一些眉目,找到了三張牛皮紙。 維忠的語氣有些自嘲,他說那三張牛皮紙是警方用很多年的時間和許多偵查人員的性命換來的,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我擁有的牛皮紙數量,竟然和警方一模一樣。甚至于,警方的那三張牛皮紙,還是我確認真偽的。 “李可,或許你會慢慢明白反對派的意圖。如果不是為了大局,沒有人愿意看別人臉色,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久居官場的人。”維忠嘆了口氣。的確,他們是有傲氣的,當初的談判,他們容不得我半點對他們不尊敬。 這樣的人,自然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而且還是關乎到社會安全的大事。 “既然這樣,剩下的兩張牛皮紙,是不是有下落了。”我問。 “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什么下落。我懷疑,那兩張牛皮紙已經落入其他人手中了。”維忠回答。關于剩下的兩張牛皮紙,下落無非就兩種情況:一種是它們還靜靜地躺在某個棺材之中,另一種是它們已經落入其他人之手了。 我問維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推測,他說,警方在尋找的同時,其他很多人也在找。其他人就不說了,渝市的勢力和控制紅衣的犯罪團伙,他們就都在尋找牛皮紙。渝市的勢力和控制紅衣的犯罪團伙,能力都非常強悍。 警方能找到三張牛皮紙,誰都沒有辦法保證他們會一張都找不到。 只是,這兩伙人搜集牛皮紙的目的,不太一樣。維忠說,紅衣和他的犯罪團伙,搜集牛皮紙,居心叵測,可能是要實施巨大的報復社會型犯罪,甚至是恐怖襲擊型的犯罪。而渝市的那股勢力,目的就不是這樣了。宏引女弟。 如果是一叔派人搜集的,那么它的目的可能是為了阻止警方湊齊牛皮紙。因為一叔自己也知道,如果警方湊齊那東西,對他的忌憚可能就會削弱了。到時候,一叔就無力阻止警方繼續調查下去。 但是,如果是勢力其他的人派人搜集的,那目的又可能不一樣了。勢力里排行不一樣的那些長輩,和一叔的意志早就已經不統一了,除了生活在同一個勢力之中,可以說,他們沒有其他更多的共同點。 維忠在跟我說牛皮紙的事情時,我也了解到更多關于這個勢力的情況。總而言之,這個勢力,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復雜。警方近幾年,沒有再找到任何關于牛皮紙的線索了,剩下的兩張牛皮紙,很可能真的已經落入到其他人之手了。 “有個疑惑,我已經有了三張牛皮紙,雖然不知道上面是什么,但秘密顯然不是直接顯示在牛皮紙上的。”我對維忠問道。那三張牛皮紙上,有一些細紋,還有一些我很熟悉卻忘記在哪里看到的象形文字。 第761章 約見一叔 但是,牛皮紙上的象形文字和細紋都很稀疏,就算八張拼湊起來,也不可能直接就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一個會危害社會安全的秘密,怎么可能用幾條細紋和幾個象形文字就表現出來了。 所以,牛皮紙可能只是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通過對比手中三張牛皮紙的細紋。我推測,八張東西拼湊起來,也不應該是一張地圖,因為不會有線條這樣稀疏的地圖。但是,指引作用,不一定要通過地圖表現出來。 牛皮紙湊齊之后,很可能是某種獨一無二的圖形,只要在現實生活中找到對應的實物,很可能就找到真正的秘密了。這其實就是另一種地圖,但這也僅僅是我的推測而已。但是牛皮紙的指引作用,應該八九不離十。 問題就是。如果牛皮紙真的起到指引性作用的話,一叔擁有完整的牛皮紙,那他就應該完全了解牛皮紙的秘密。既然這樣,他直接將牛皮紙隱藏的秘密或者東西,占為己有就行了,這樣還能更好地去威脅警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