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因公殉職

    聽到我略帶責(zé)備的話，那名刑警低下了頭，我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另外一名刑警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天空之中陰云密布。冷風(fēng)吹的我背脊發(fā)涼，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魯南是不是出事了？”

    兩名刑警沉默了很久，終于，他們告訴我，魯南因公殉職了！

    我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兩名刑警告訴我的消息，就在二十分鐘前，魯南還和我一起從警局里走出來。貍貓的那一刀，雖然讓魯南出了血，但是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大腦里一片空白，越來越多的警車趕到，那鳴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

    我坐上了兩名刑警的車子，他們帶著我迅速往醫(yī)院趕去了。

    刑警告訴我們，當(dāng)警局里的警察聽到槍聲趕到事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魯南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有刑警立刻進行了確認。魯南沒了氣息！除了脖子上淺淺的傷口，魯南身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傷了，脖子傷口處的血液也早已經(jīng)凝固了。

    警方遲遲沒有追上來，是因為魯南根本來不及告訴他們我和貍貓去了哪里就已經(jīng)死了。雖然沒了氣息，但警方還是抱著希望，第一時間把魯南送進了醫(yī)院，但是就在剛剛，警方接到了醫(yī)院的通知：魯南被確認已經(jīng)死了。

    貍貓走后。魯南沒有再遭到襲擊，所以殺死她的，正是貍貓。我突然想起了和貍貓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貍貓對我開了一槍，子彈沒有打中我，但是卻擦破了我的手臂。差點要了我的命的，不是子彈，而是子彈上的毒藥。

    魯南毫無征兆地離開，很可能是貍貓在匕首上涂了藥效強勁的毒，魯南不是死于刀傷，而是死于毒。車子向前飛馳著。車窗外的冷風(fēng)灌了進來，盡管我并不喜歡魯南，但那也是一條人命。

    他死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車子很快在醫(yī)院停了下來，我跟隨著刑警很快就到了魯南的病房。魯南還沒有被送進太平間里，病房外面圍滿了人，有的穿著警服，有的穿著便衣。刑警告訴我們。這些都是警方的領(lǐng)導(dǎo)。

    死了一個副隊長。警方早就被驚動了。他們都圍在病房外面沒有進去，此刻，沒有人和我打招呼，我也顧不上其他人的眼光，我擠到了人群前面，透過病房看到了里面的情景。魯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病床邊上圍了好多人，那些都是魯南的親屬。

    他們哭著，喊著，深夜的醫(yī)院因為魯南的死而變得不平靜。

    大家都沒有進去，死者的親屬最大，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踏進了病房里。

    終于，我看到了魯南，他的嘴唇發(fā)白，安詳?shù)亻]著雙眼，他的身上蓋著一件厚重的白色棉被，只是他的胸口卻不再起伏了。因為平躺的關(guān)系，魯南臉上的rou往下垂著，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微微發(fā)黑了。

    大家哭的撕心裂肺，我握緊雙拳，我竟然沒有想到貍貓可能在匕首上涂了毒。

    走出病房，一個領(lǐng)導(dǎo)輕輕把門關(guān)上了。

    大家都顯得非常消沉，正有幾個刑警在和負責(zé)搶救的醫(yī)生溝通，走近一聽才知道，事情和我推斷的一樣，魯南中了毒。那毒藥混著魯南的血進了他的體內(nèi)，魯南早就休克了，警方來不及把魯南送進醫(yī)院的時候，魯南就已經(jīng)死了。

    等大家散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了。警隊的隊長也已經(jīng)趕到了，原本由魯南負責(zé)的殺手組織案因為魯南因公殉職，臨時直接轉(zhuǎn)交到了警隊隊長的手上。我和隊長坐在魯南的病房外面，魯南的親屬還在哭喊著。

    我們抽著煙，誰也不說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有刑警來向隊長匯報情況了。和我預(yù)料的一樣，警方?jīng)]有抓到貍貓，隊長把手里的煙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他對著前來匯報的刑警發(fā)起了火：“全是廢物，一個女人都抓不到！”

    好不容易，隊長才終于平息了怒火。他轉(zhuǎn)頭看向我：“李教授，你是偵查的專家，你認為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隊長也推測殺手組織殺魯南是因為由魯南領(lǐng)導(dǎo)的警隊給殺手組織帶去了沉重的打擊。就在前不久，魯南才因為功績卓越受到上級的表彰，可沒想到，二十四個小時還沒過去，魯南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我在警局里陪了魯南一天，沒有更好的辦法，魯南只能動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全面調(diào)查全市范圍內(nèi)的監(jiān)控攝像頭。沒有線索，人又困難，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我嘆了一口氣，讓隊長繼續(xù)魯南的偵查辦法。

    隊長無奈，只得點了點頭，回到警局里去布置緊急任務(wù)了。他狂縱圾。

    到江軍的病房時，江軍和劉佳都醒著，見我眉頭緊鎖，江軍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我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江軍的時候，江軍神色復(fù)雜。他也沒想到魯南竟然會走的這么突然，更關(guān)鍵的是，殺人的是王鑫的親生女兒。

    江軍、貍貓和王鑫，這三個人共同組成了悲情的一家，他們的命運坎坷，平安無事的團圓生活已經(jīng)不可能了。此刻，貍貓又殺了人，她的罪責(zé)又重了一分，判處死刑，已經(jīng)是非常確定的事了。

    “魯南的死我也有責(zé)任，如果我能想到貍貓會故技重施在匕首上涂毒，魯南或許還有救。”我長嘆了一口氣。

    江軍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自顧自地呢喃了一聲：“她這樣心狠手辣，不知道父親怎么樣了……”

    我沒能從貍貓口中得知王鑫的安危和下落，一時之間，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經(jīng)走到了最壞的一端。江軍還很虛弱，他躺了一會，終于累的睡了過去。劉佳的臉色也不好，為了照顧我和江軍，她也很辛苦。

    “劉佳，這幾天有奇怪或者可疑的人接觸過你嗎？”我問。

    就在剛剛，擅長模仿人聲的人模仿了劉佳的聲音。就算那個人對模仿人聲再精通，也不可能在沒有聽過被模仿者聲音的情況下就發(fā)出和劉佳一模一樣的聲音。所以我確定，那人聽過劉佳的聲音，甚至和劉佳非常近距離的接觸過。

    劉佳仔細地想了想，回答說：沒有。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殺手組織的，但我是他的目標(biāo)，這是絕對的。我和沈諾長時間地相處過，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對方記下了沈諾的聲音，并不困難。而我們和劉佳相處的時間并不長，這幾天，劉佳幾乎一直待在賓館和醫(yī)院里，對方很可能在這兩個地方出現(xiàn)過。

    我站到了窗前，一站就是兩個小時。

    天慢慢地亮了，渝市，這座位于西南的山城贏來了罕見的大雪。冷氣流強勁，鵝毛般的大學(xué)紛紛揚揚的飄落著。

    叮囑劉佳和江軍小心之后，我準(zhǔn)備出門。剛走到門口，江軍把我叫住了。

    “教授，你還有把握能把父親帶出來嗎？”

    面對江軍的這個問題，我沉默了。沈承給過承諾，他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救出王鑫，可是，他現(xiàn)在沒有辦法做到了。他囑托了魯南，而沈承讓我們來找的人也已經(jīng)死了。距離沈承說的一個月之期，只剩兩天。

    和我遇到過的所有案子相比，殺手組織的案子兇手的身份都非常明了，困難卻是如何找到這些人藏匿的地方并進行抓捕。我心底沒了把握，但看到江軍因我受傷而顯得憔悴蒼白的臉時，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放心吧，只要王隊長還活著，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

    第439章 魯南的線索

    江軍救過我數(shù)次，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沒有他，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就算真的要犧牲自己的生命。我也一定會把王鑫帶回來。沒有和江軍過多的進行交流，我出了病房。經(jīng)過魯南遺體所在的病房時，魯南正好被他的親屬推出來。

    病房外面站著幾名刑警，魯南身上遮著白布，那些刑警都對著魯南的遺體敬警禮，我停下腳步，也給魯南敬了一個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警禮。親屬停下腳步，他們各個臉色蒼白，沖我們微微點頭示意。

    他們走后，我跟著刑警一起回到了警局。刑警告訴我們，上級會給魯南很高的榮譽，他的葬禮，市里的大領(lǐng)導(dǎo)都會到現(xiàn)場。葬禮在幾天之后，警隊的副隊長，北區(qū)的破案王死于殺手組織手里。這是對警方權(quán)威極大的蔑視。

    上級一怒之下對南區(qū)分局下了死命令：在魯南葬禮之前，必須要將殺手組織的成員一網(wǎng)打盡，以慰魯南在天之靈。

    警局門口，圍滿了記者，正有一個刑警正在應(yīng)付著那些記者喋喋不休的問題。魯南因公殉職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那名刑警應(yīng)接不暇，最后索性不再回答。他對著記者群體大聲地說道：“警局已經(jīng)全面調(diào)查渝市范圍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我們絕對會盡快捉拿行兇者。警局也絕對不懼殺手組織，我希望能通過你們的報道讓那些殺手知道，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犯法律權(quán)威者，雖遠必誅！”

    那名刑警放出話后，直接轉(zhuǎn)身進了警局里。他已經(jīng)被沖昏了頭腦，我心里微微嘆息，媒體大肆報道，殺手組織絕對會更加警惕。

    到警局里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警局里的刑警前所未有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盡管大家都不喜歡魯南這個副隊長。但是魯南的死深深刺激到了整個警局的刑警，他們不愿意再整天被殺手組織困擾。但是，這個已經(jīng)存在了好幾年的殺手組織，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網(wǎng)打盡。

    副隊長辦公室就在二層的拐角處，警隊的隊長正在開會，我到魯南的辦公室里等他。這個辦公室，先后不知道有多少副隊長坐過，最近任職的是沈承和魯南。但是這兩個人。似乎都沒有好的下場。

    站在窗前，我看著已經(jīng)逐漸被大雪覆蓋的小山。這座城市以山城聞名，但正是因為連綿的群山給殺手組織提供了非常好的隱蔽條件。要對這么多深山老林進行地毯式搜尋，警方暫時沒有辦法做到。

    對所有交通要道進行長期性地封堵，嚴(yán)格調(diào)查每一個過往的行人和車輛，也不現(xiàn)實。雪越下越大，殺手組織究竟隱匿在哪里，還是一個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辦公室的桌子上還堆積著魯南沒有看完的文件。魯南死后，經(jīng)常有刑警進出報告的辦公室突然也變得異常冷清。等了好一會，隊長還是沒有出來，我在辦公室里走動了起來。

    辦公室凌亂無比，魯南和沈承的衛(wèi)生習(xí)慣完全不一樣。很快，我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份翻開的文件，那文件還是嶄新的，上面的內(nèi)容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是一個大院的分布圖，大院四周很偏僻，是一片非常濃郁的樹林。

    看位置，那里還沒有出市內(nèi)，只是比較偏僻而已。

    文件擺放在魯南的桌子上，我不禁好奇起來，魯南看這樣的文件想要干嘛。我拿起文件，更加仔細地查看了起來。文件把那個大院附近的地形全部記錄了下來，院子很大，內(nèi)部的分布圖也有。

    上面用筆做了幾個標(biāo)記，我很快就觀察出來，把用筆標(biāo)記的圖案連起來，正好能把那大院圍起來。如果在那些圖案中布置警力，可以把大院封鎖起來。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往下翻一頁就是大院內(nèi)部的房間分布圖，我找到了一個用筆標(biāo)注的紅點，而紅點邊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兵魁！

    這個時候，警隊的隊長正好開完會，他進了魯南的辦公室。我立刻把那份文件給隊長看，問他這文件是從哪里來的。隊長仔細地看了看，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是他也不知道魯南的辦公室里為什么會有這么一份文件。

    隊長立刻讓人去復(fù)印辦公室調(diào)查，很快，他找到了這份文件的來源。就在昨天，是魯南親自讓辦公室的書記員打印出這份文件的。我突然想了起來，昨天和魯南在警局的時候，他中途出去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我問他干嘛去了，魯南笑嘻嘻地回答說只是去上了個廁所。我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來，他出去的那段時間，正是去打印這份文件了。

    仔細回想，當(dāng)時他手上的確拿著一份文件，警局里的文件每天都很多，我沒有放在心上。

    除了這個時間之外，魯南昨天一整天到死之前，都和我待在一起。在辦公室的時候，魯南坐在辦公桌前，我坐在沙發(fā)上，他時不時地就會動筆。書記員也進行了確認，文件上的“兵魁”二字的確是魯南的字跡。

    “難道魯南已經(jīng)找到兵魁所在的位置了？”隊長反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很有可能。”

    魯南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迅速找到關(guān)鍵的線索了，我不知道他的線索從何而來，但是每一次都非常準(zhǔn)確。我不能確定兵魁是不是就躲藏在文件上說的這個地方，如果魯南掌握了兵魁的位置，他早就應(yīng)該告訴我，并出警進行逮捕了。他狂縱亡。

    但是，哪怕只有一絲機會，我和警局也都不會放過。

    隊長以最快的速度把精銳的警隊隊伍召集了起來，他把那文件打印成了多份，讓所有人熟悉那里的地形。情況緊急，隊長迅速進行了任務(wù)部署，我全程參與，隊長的布置非常科學(xué)，沒有任何問題。

    大家還在警局里熱火朝天地觀看著監(jiān)控畫面，我也已經(jīng)交待刑警替我去調(diào)取賓館和醫(yī)院的監(jiān)控錄像了，我想要找到接觸過劉佳的可疑人物，只要有目標(biāo)，那個人就可能是聲音的模仿者。

    警隊的隊長親自帶隊出警，他從警多年，經(jīng)驗豐富。他見我?guī)е鴤瑒裎掖诰掷锏戎疫€是執(zhí)意要跟去，我擔(dān)心現(xiàn)場又會出現(xiàn)什么會被忽略的線索。

    警方的速度非常快，半個小時之后，所有的警車停在了樹林外面。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jīng)]有鳴警笛，大家下車之后，都按照事先的部署各自到自己的位置。待小樹林全方位被封鎖之后，隊長帶著隊伍進了小樹林。

    樹林不大，我跟在隊伍的最后面，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不是警察，也沒有配槍。

    警隊隊長知道我是殺手組織的目標(biāo)，給我穿了防彈衣。我們很快就到了宅子外面，宅子很大，但卻很破舊，我推測這是幾十年前有錢人家留下來避暑用的，但是卻一直沒有被拆除。我們都不確定兵魁是否在里面，此次出警的行動，完全建立在我們相信魯南的基礎(chǔ)上。

    警隊又分出了一批人，為了防止目標(biāo)逃走，分出的刑警又按照事先的部署將宅子全面的封鎖了起來。雙重封鎖，就算目標(biāo)能力滔天也不可能活著逃出去。

    我們的人雖然多，但是卻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

    宅子的大門關(guān)著，隊長下了命令，立刻有人悄悄地朝著大門走去。

    可是，就在大門還沒被推開的時候，一顆子彈穿過木門，徑直穿透了那名刑警的腦袋。槍聲驚動了所有人，隊長喊了一聲趴下之后，大家全部趴下了。

    宅子外面有草堆，我們就隱匿在草堆后面。

    那顆子彈已經(jīng)明確地告訴了我們，里面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兵魁。也是此刻，我才再一次感覺到了魯南的非凡，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

    第440章 送藥的人

    子彈透過木門飛射而出，那名被擊穿腦袋的刑警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了，他一動不動地趴在石階上，又是一名刑警當(dāng)場死亡，因公殉職！紅色的液體順著臺階流淌下來。那抹鮮紅刺激了在場的每個人，但是這支原先由沈承帶領(lǐng)的警隊身經(jīng)百戰(zhàn)，各個都冷靜非凡。

    大家都隱蔽在草堆后面，我瞇著雙眼，偷偷地觀察著門的動靜。大宅的所有門窗都緊閉著，屋內(nèi)的那個人會對我們開槍，危險性十足，這也證明了魯南的線索十之八九是正確的。大家都不敢把腦袋露得太出去，雖然門窗緊鎖，但是老式的宅子難免有門縫，對方很可能是透過門縫觀察到我們的蹤跡，從而才一槍打死了那名刑警。

    我和隊長蹲在一起，他再三囑咐我一定要小心之后，對著隔壁草堆的刑警做了一個手勢。那名刑警心領(lǐng)神會，蹲地身體偷偷地又對另外一邊的刑警做手勢。早在我們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警隊的成員就已經(jīng)把宅子包圍了起來。

    如果從上往下俯瞰的話。警隊刑警組成了一個圓圈，把宅子圈了起來。手勢一個一個地往下傳遞，隊長這是要讓在宅子后面的刑警伺機進攻。但行動未必會那么成功，首先對方在宅子內(nèi)是可以移動的，我們不知道他的行蹤，所以不管是在哪個方位都可能有危險。

    另一方面，我們不知道宅子里是不是只有一個人。

    手勢傳遞下去之后，警隊隊長發(fā)聲了：“屋里的人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你插翅難飛，放棄抵抗！”

    警隊隊長的聲音很大，滿帶威嚴(yán)。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門依然緊鎖著，隊長看了一下手表，手勢傳遞下去已經(jīng)半分鐘了，在宅子后面的刑警肯定已經(jīng)接到信息了。隊長不再等待，他決定直接實施抓捕，兩面夾擊。

    在他的命令下，一名刑警突然從草堆里跳了出去，左右迂回地朝著門沖去。與此同時，所有刑警站起來，大家全部對著木門開槍，這是為了防止對方躲在門后攻擊那名刑警。在所有刑警的掩護下。那名刑警終于成功地一腳將門踹開了。

    門一開，大家蜂擁而上。很多刑警都怒吼著，一個副隊長和一名精銳刑警的犧牲讓大家斗志昂揚，但是大家預(yù)想中的危險并沒有發(fā)生，刑警一個又一個進入了大宅內(nèi)，我在兩名刑警的保護下也跟著進了宅子。

    宅子內(nèi)部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但是有了魯南留下的分布圖。大家對里面的每一個房間都了如指掌。

    從另一邊闖進來的刑警和我們匯合了，大家在宅子內(nèi)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了，目標(biāo)隱藏在某個房間內(nèi)！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樣危險性就更大了。目標(biāo)極有可能是兵魁，兵魁的性格我最了解，盡管他受了重傷，但要束手就擒是不可能的。

    在被逮捕之前，他可能會盡可能地給警隊隊伍造成最大的傷害。

    隊長立刻進行了現(xiàn)場的指使，很快，大家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索，大家一直把我保護到最后。警隊的隊長還是對我寄予厚望的，抓捕他在行，但是殺手組織的成員的性格他也清楚，被警局逮捕的那些殺手，根本什么都不肯說，他希望我能在現(xiàn)場就掌握一些線索或者套出兵魁嘴里的話。

    因為，兵魁是否能活著到警局都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