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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在線閱讀 - 第125節

第125節

    潘 氏取走各式茶葉后的第五天,溫玉玳再度前來看望南姍,待屏離眾人后,溫玉玳悄聲告訴南姍:“皇上中毒的原因已查明,是進貢上來的龍井茶有問題,因茶葉里含 的毒素份量極輕,檢查出來相當棘手,前幾日,你舅母從你這里帶回去的茶葉,老祖宗已經檢查過,除了龍井茶有毒之外,碧螺春茶亦有毒,都是‘倦生’之毒?!?/br>
    “碧 螺春有毒???!”南姍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后又一臉慶幸的低喃道:“幸好,王爺未曾帶這些茶上路,要不然……”后怕之余,南姍緊緊揪著兩道秀眉:“據我所 知,除了皇上愛喝龍井之外,四王爺似乎也極愛龍井……”而太子喜歡的茶貌似是君山銀針,不禁又悄聲問道:“舅舅,難道下毒之人是……太子么?!”

    溫玉玳看了南姍一眼,輕撫長長的胡須,道:“不好說?!?/br>
    頓 了頓,溫玉玳又道:“這倦生之毒是慢性奇毒,摻在每天都要用的茶葉里,叫人無知無覺就中了毒,又因沒有明顯的中毒之狀,很難第一時間發覺,就算后頭察覺有 困倦之意,單憑診脈,也很難查出是中了毒,中毒的人也不會太在意,畢竟人一忙碌,或者熬了夜,就容易犯困,長此以往,體內的毒素便會越積越多……下毒之 人,必是知曉皇上和四王爺愛飲龍井、五王爺愛喝碧螺春,才會在這兩種茶葉上動手腳,四王爺那里暫先不論,五王爺恰在貢茶賜下前離京辦差,這么一來,五王爺 短時間內必然不會中毒,據舅舅猜想,倦生之毒,雖然下得極其隱秘,按照茶葉內的毒素份量,一般來講,連續服用有毒的茶水三個月以上,御醫才可能探出點端 倪,但下毒之人估計怕久則生變,所以才有五王爺被刺殺一事,若是五王爺一直在京城待著,每日飲著有毒的碧螺春,下毒之人必不會多此一舉……”

    南姍揉了揉乏倦的眉心,自從得知蕭清淮遇刺的消息,南姍幾乎無法合眼入眠:“那到底誰是下毒之人?”

    溫玉玳依舊答道:“不好說。”看著強壓煩躁之意的南姍,溫玉玳輕語道:“誰都有可能,太子,二王爺、三王爺、四王爺全都有可能……”

    南 姍仔細一想,也對,太子現在地位岌危,為了提前繼位,殺父弒弟也不是沒有可能,遠在京外的二王爺和三王爺,也可能利用太子的心思,借機栽贓嫁禍,若是京城 里的三位成年皇子倒了,他們繼位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還有,四王爺以身試毒以身犯險,也不是不可能,倦生之毒只要中的輕,也不是解不掉,那有可能是……蕭 清淮么。

    該死的,這種現狀到底什么時候能結束。

    南姍每天想事情,想得腦子都快炸開了,而各路尋找蕭清淮的隊伍,不論是明的還是暗的,沒一個送回好消息,全是蕭清淮仍不知所蹤的訊息。

    漸 入五月,天氣已然熱燥起來,除了世事不知的樂樂,蕭明昭與蕭明軒都能感覺到母親的異常,尤其是蕭明昭,他已較為懂事,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母親每天怪 怪的表現,讓他很不解和納悶,但是,不管他怎么問母親,或者問身旁服侍的人,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只說沒事,是他想太多了。

    漆黑靜謐的夜里,蕭明軒早鼓著小肚皮,甜甜的睡著了,書房仍舊燈火通明著,南姍還在陪蕭明昭練寫字,待蕭明昭完成洪先生留的功課,擱下手中的毛筆時,一扭臉——母親又在發呆。

    “母妃,你到底怎么了。”蕭明昭抱著南姍的胳膊,搖了一搖。

    南姍恍然回神,對上蕭明昭清澈疑惑的眸子,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溫柔的笑了笑:“昭兒寫完功課了?母妃等你做功課,等的都困了,既然寫完了,隨母妃回去睡覺吧。”

    蕭明昭爬坐到南姍的腿上,一臉親近的孺慕之色:“母妃,上個月你就說父王要回來了,怎么都到五月份了,父王還是沒回來?”

    ☆、第229章

    南姍努力控制住情緒,摸了摸蕭明昭圓潤俊秀的小臉,笑的溫藹融融:“昭兒又想父王了?你父王臨時又有點事,得再過一陣子才能回來,你父王上次寄信回來,說等回家的時候,會給你們帶禮物,昭兒猜猜,你父王會給你帶什么?”

    蕭明昭撅了撅嘴:“反正不會給我帶小meimei玩。”

    南姍抽了抽嘴角,將坐在腿上的長子抱好,起身往臥房行去:“你父王要是在外頭給你抱回來個小meimei,母妃就剃了你的頭發,讓你做個光頭小和尚?!?/br>
    蕭明昭摟著母親的脖子,依偎在母親溫暖的頸邊,不高興的低聲嚷嚷:“先生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母妃剃了我的頭發,不是讓我不孝么……再說,我的頭發這么漂亮,我才不要當光頭小和尚,丑死了……”

    南姍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只語聲平和道:“好好好,昭兒嫌光頭丑,那母妃就不剃了……要不要去噓噓?”

    “要啦?!笔捗髡研ξ?,又語聲甜甜的撒嬌道:“母妃好久都沒抱昭兒啦,母妃抱昭兒去噓噓好不好?反正父王不在家,不會看到的,好不好嘛?!?/br>
    南姍抱著懷里沉甸甸的長子,像個踏實的rou秤砣,腳步一歪,往凈房行去:“好……昭兒長太快了,母妃都快要抱不動你了。”

    蕭明昭抓抓額頭,很為難道:“母妃,是不是我吃的太多,又長高長胖啦?!?/br>
    南姍輕輕笑道:“你個小胖豬,現在才知道吶,好在,你投胎在母妃這里了,你要是托生在尋常人家,就你這飯量,不把人家給吃窮了,到了,快下來……”

    待蕭明昭噓噓完,南姍又領他洗了手,便帶他回臥房睡覺,南姍不喜歡在黑沉沉的房間里睡覺,每到就寢時,燈火燭蠟吹熄之后,便會亮起朦朧的夜明珠之光,學習一天的蕭明昭,腦袋挨著枕頭之后,很快便呼吸綿長,酣然入夢。

    蕭明昭和蕭明軒并排而睡,兩人的睡顏甜美而安然,南姍靜靜坐在床邊,也不知坐了多久,才慢慢斜靠在迎枕上,四更天的梆子敲起時,南姍神智朦朧地合上了眼,半睡半醒之際,似乎感覺有人在摩挲她的臉。

    南 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后瞪大了眼睛,只見一個黑衣人坐在她床邊,那黑衣人還在摸她的臉,南姍心中驚駭無比,直感覺心臟都要從嘴里蹦出來了,立即就想尖叫 出聲,為毛她的臥房里會鉆進來一個男人啊啊,還不等南姍高聲叫人,坐在床畔的黑衣人,已一手迅速捂上她的嘴,另一手制止住她的掙扎,然后湊到她耳邊低聲 道:“噓,姍姍,別喊,是我。”

    呃……嗯,蕭清淮??。。。。?/br>
    聽著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南姍有點呆,呆了一呆的南姍,就著臥房中朦朧的珠光,細細端視眼前的人,眉眼熟悉,淚痣猶在,的確是蕭清淮的相貌不假,只不過,蕭清淮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頭戴夜行帽、脖間似乎還掛著蒙面的黑巾子。

    南姍被蕭清淮如此別致的造型,搞得有點懵。

    見南姍平靜下來,也沒有掙扎喊叫的跡象了,蕭清淮才又悄聲低語道:“姍姍,你先別出聲,我們去地下密室?!惫糯暮篱T大宅,暗室、暗格、密室、密道皆真實存在,當年新婚沒多久,蕭清淮便帶南姍狠狠開了回眼界。

    兩人悄悄進入地下密室,密室內比較空曠,只簡單陳設幾樣家具,墻角有幾粒夜明珠照亮,待看到密室的小門無聲合上,蕭清淮才扭回臉看南姍。

    南 姍說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覺眼中濕濕的熱意,不受控制地使勁往外冒,所以當蕭清淮扭回視線時,便看到南姍倆眼珠子里全是淚,偏她哭的不聲不響,不吭不 咽,蕭清淮方才竟沒察覺,陡然見她哭得滿臉是淚,蕭清淮一時之間不免手慌腳亂,邊給她擦淚,邊好聲道:“怎么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別哭了哦……”

    蕭清淮越是不讓南姍哭,南姍偏哭的怎么收都收不住,蕭清淮只得將老婆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那你稍微哭一會兒,可別哭太久,你若是一直哭,我會以為我死了……”

    南姍不愛聽這話,便用力捶了一下蕭清淮,邊哭邊罵:“你個死鬼,亂說什么呢!”

    蕭清淮攬著南姍坐下,伸手摸了摸她消瘦的臉頰,語帶憐惜:“怎么瘦了這么多,是我不好,我該早點回來的,別哭了……”

    南姍被蕭清淮摟在懷里,很任性的哭了一小會兒,然后想起蕭清淮遇刺之事,忙又坐起身來,在他身上亂摸起來:“你不是在越州遇刺了么,沒傷到哪里吧,還有,你干嘛這個樣子回家來呀……”

    蕭清淮鎮壓住南姍四處亂摸的雙手,又將她牢牢摟叩在懷里,咧著嘴笑道:“別慌,我沒受傷,連點皮兒都沒蹭著,你若不信,我一會叫你仔細檢查,在越州,是有人半道截殺我的車隊,不過,遇刺的不是我?!?/br>
    南姍感覺腦子略缺氧,不由迷糊的問道:“不是你?”

    蕭清淮輕輕摩挲著南姍的面頰,低聲道:“從云州開始折返回京時,我就已經不在車隊中了,我與車隊走的不是一條道?!?/br>
    南姍似乎有點明白了:“一明一暗?可是,不會被發現么?”

    蕭 清淮點了點頭,又簡略解釋道:“因我上次離京,中途犯了水土不服之癥,臉上長了些小紅點,太有礙觀瞻,之后我便整日戴著紗笠,不再以真面目示人,這回,離 京辦差的途中,我幾乎都戴著紗笠,只除了見當地官吏,才會摘去紗笠,別的時候,我都沒摘過紗笠,返京途中,我不會再面見任何官吏,便叫人扮作我的模樣,替 我明著回京,有小包子和小瓜子貼身跟隨,又有我攜帶的劍侍全部留在隊中,足夠瞞天過海了……我本打算,若是大隊車馬一路無事,我自會在入京前,前去與他們 匯合?!?/br>
    南姍抬眼看著蕭清淮,沉吟道:“那現在……”

    蕭清淮低下頭來,輕輕吻在南姍的眉心,呵氣溫熱:“我現在暫時不能露面,怕你擔心,才偷偷過來見你一面……姍姍,你就在家里裝病,哪里也不要去,反正只要我不明著回來,大家都只會以為你因為憂心我,愁的病倒了?!?/br>
    “那到底是誰……要殺你?”南姍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蕭清淮嘴角彎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只要那人不放棄追殺‘我’,遲早會露出狐貍尾巴……”略頓了一頓,蕭清淮復又神色平和道:“好了,姍姍,這些事你別跟著cao心,只好好待在家里便是。”

    南姍抓著蕭清淮的衣襟,心中滿是擔憂和不安:“那你呢,你現在不能露面,平常都待在哪里呀,還有,還有……”南姍動了動嘴唇,終是湊到蕭清淮耳邊,輕聲道:“皇上他……中毒了,你離京之后,從宮里賞賜下來的貢茶中,龍井和碧螺春這兩種茶,都是有毒的?!?/br>
    蕭清淮面色變了一變,沒有吭聲,只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抱著南姍的力道,卻箍的愈發緊了。

    南 姍看著蕭清淮變幻莫測的臉色,又斟酌著詞匯道:“我聽舅舅說,茶葉中的慢性奇毒,名叫‘倦生’,無色又無味,茶葉中的毒素份量又輕,一般的試毒方法,根本 就檢查不出來,中了這種毒之后,只會讓人犯困疲累,便是每天請平安脈的御醫,一時也很難察覺,差不多要過三月之久,才能查出些端倪,大概是皇上警覺,中毒 不足一月時,便私下去見了我外曾祖父,我外曾祖父查出中毒來源后,現在正研制著解藥,還沒有結果,皇上那里口風很緊,還沒有一點中毒的消息傳出來……”

    蕭清淮靜了半晌,才緩緩道:“好個一網打盡。”

    南姍伏在蕭清淮胸口:“王爺認為是太子下的手么?可是,我聽說,太子現在也病著,都不上朝聽政了……”

    這 些日子,南姍思來想去,一直感覺太子的嫌疑最大,只用毒茶之法,便可將老皇帝、留在京城礙眼的四、五皇子,一塊悄無聲息的暗算了,他現在畢竟還是名正言順 的太子,只要老皇帝一倒,他自可光明正大的繼位,兩個礙眼的成年兄弟,也自會毒發身亡,不會蹦跶多久的,京城里的小皇子,連皇宮的大門都沒出過,好控制的 很,可他現在又病倒離朝……

    蕭清淮沉默良久后,才道:“太子這是在欲蓋彌彰,禍水東移,也不是不可能……我路上遇到刺殺,下落不明,太子又病重離朝,可不就剩下四哥一枝獨秀了,父皇知曉自己中毒,難免便會疑心到四哥身上……”

    南姍就是覺著其中的可能性實在太多,才會想的腦子都成漿糊了,偏她是個女流,不能深入了解現狀,就只能這么一直漿糊著,值此玄妙的時候,她只能讓人多打聽有關蕭清淮的事,若是使勁打聽別的事,恐怕會招來別的麻煩。

    兩人挨著又靜了會,蕭清淮低聲問道:“姍姍,你害怕么?”

    ☆、第230章

    當生命安全受到威脅,若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南姍吸了吸濕潤的鼻子,很老實的小聲道:“害怕,我害怕你出事,害怕沒保護好石頭他們……” 手里使勁揪著蕭清淮的衣裳,觸感真實,透過薄薄的衣衫,南姍可以感覺到蕭清淮的體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信自己真的不是在虛幻縹緲的夢境里:“你回來 了,我踏實許多?!?/br>
    蕭清淮很用力的箍著南姍,低聲道:“是我不好,叫你擔驚受怕了?!?/br>
    南姍輕輕搖了搖頭:“王爺別這么說,王爺給我富貴和尊榮,我不能只有福同享,有難卻分當,況且,王爺遇到危險,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在家里干著急?!?/br>
    蕭清淮輕撫南姍散開的長發,似乎在安慰受驚的小貓兒:“誰說你一點忙沒幫?若不是你尋人來給我示警,只怕在越州遇到刺殺的人,就真的是我了……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深夜潛回府內,就是來給你報個平安,叫你安心,此事只你自己知道即可,別的人都不要說。”

    南姍立即點點頭,應承道:“我知道,我誰都不說?!?/br>
    蕭清淮垂首蹭蹭南姍的面頰,又道:“姍姍,我不能久待,過會兒就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等這檔子事了結了,我以后再不離開你,再不叫你害怕?!?/br>
    南姍含淚點頭,也認真叮囑道:“嗯,我信你,你在外頭小心些,千萬不要受傷了?!?/br>
    蕭清淮柔聲低語道:“你放心……樂樂旁邊有乳娘陪著,我就不去看他了,待看了石頭和豆豆,我就要走了?!庇稚焓置蠆櫛戎跋菰S多的臉頰,滿臉心疼道:“瘦了這么多,都不如以前好看了?!?/br>
    南姍抱著蕭清淮的腰,低聲嘟囔道:“我若是變得白白胖胖了,誰會相信我病了呀?!?/br>
    蕭清淮蜻蜓點水似親了親南姍的臉頰,低語道:“我會再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兩 人又簡單說了一陣子,便起身離了密室,珠光朦朧的大臥房里,蕭明昭已又練起乾坤大挪移神功,睡在枕頭上的腦袋,已挪到床里側的墻根處了,兩只光禿禿的小腳 丫,正蹬在蕭明軒的屁股上,而蕭明軒小盆友,也不知是被他哥哥踢的,還是他自己滾的,已從原來的位置,睡到了南姍的位置。

    蕭清淮 瞅著睡姿囂張的倆兒子,悄聲嘆道:“幸好咱們的床夠大,不然,這沒人看著他倆睡,他們估計得睡到床底下?!比缓?,動作輕巧的坐到床邊,隔著呼呼大睡的蕭明 軒,先將夢里練乾坤大挪移的蕭明昭,小心翼翼的抱進懷里,在他腦門上親了幾口,蕭明昭睡得正酣暢,一無所覺。

    抱完蕭明昭,蕭清淮 將他放回最里側,當然,已幫他調整好睡姿,又抱起睡相甜美的蕭明軒,同樣在他腦門烙下幾口印記,才依依不舍地將次子放回,抱完倆兒子,蕭清淮將立在床邊的 南姍,拉坐到懷里摟著,靜靜抱了好一會,才附耳低語道:“姍姍,我要走了,你好好歇息,我會抽空再來看你?!?/br>
    南姍抱著蕭清淮不撒手,輕聲道:“你掐我一下再走?!?/br>
    蕭清淮似乎沒弄懂何意,問道:“什么?”

    南姍的聲音宛若低喃:“你掐我一下,我看是不是在做夢。”

    “……”蕭清淮深深無語了一會兒,才捧著南姍的臉,小聲道:“好姑娘,我可舍不得掐你,這樣罷,要不我把石頭挪到床底下,你明兒個醒了,只管往床下頭找兒子……”

    南姍有點哭笑不得:“你怎么這么壞呀你?!?/br>
    蕭清淮將南姍慢慢放躺到床上,低聲笑道:“快睡吧,明天早上睡醒了,可以往床下頭瞅一瞅,保管能證明我真的來過,你不是在做夢?!?/br>
    次 一日,正是端陽佳節,蕭明昭終于得了一日假期,不用早起,不用念書,值夜的丫鬟早得了吩咐,便沒一個人吵醒蕭明昭的美夢,又因王爺在外遇刺,直到現在還下 落不明,王妃憂心過甚,整夜整夜的失眠,今兒個倒沒一早就出屋子,想來又是一夜未眠,后半夜才睡著,眾人亦不敢打擾。

    艷陽高照之際,蕭明昭第一個扭著屁股醒來,看到身旁的二弟還在嘟嘴睡著,便偷偷伸手掐弟弟的臉,掐著掐著,蕭明軒便揉著眼睛醒過來了,醒了醒神后,張嘴便對哥哥說:“哥哥,我要噓噓?!?/br>
    穿著睡衣的蕭明昭,翻身坐起,咧了咧嘴:“哥哥也想噓噓,可母妃擋在外頭呢?!?/br>
    于是,南姍在‘娘,我要噓噓’的雙重交響樂中醒來。

    南姍掩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腦袋朦朧地坐起來,將腿伸出床外穿軟底鞋,兩只腳來回試了半晌,還是沒踩到睡鞋,南姍不由朝腳踏上望去,只見漆紅的腳踏上,空空如也,既沒有南姍的睡鞋,連蕭明昭和蕭明軒小哥倆的睡鞋也不見了。

    尿正急的蕭明昭,已撲騰到了床邊,預備自己下床,滾到床邊一看,卻沒瞅到自己的睡鞋,不由納悶地望向母親:“母妃,我的鞋呢?!?/br>
    南姍‘呃’了一下:……大概被你爹塞床底下了?

    直到洗漱完畢、開始吃早飯了,蕭明昭還是沒鬧清楚:“母妃,為什么我的鞋跑床底下去了呢,昨晚臨睡前,母妃明明把它們放在腳踏板上的啊。”

    南姍面不改色的給蕭明軒剝著雞蛋殼:“噢,是母妃不當心,給踢到里頭去了?!?/br>
    蕭明昭鼓著嘴巴吃了個小rou包,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母妃,今天先生不上課,我能不能玩一整天啊?!?/br>
    南姍板起臉:“不能,母妃這些天不舒服,你要負責照顧弟弟,只能在院子里玩,不能帶他出去?!毕肓艘幌?,又軟和了語調:“昭兒最乖了,一定要乖乖聽母妃的話,等你父王回來了,不管你想去哪里玩,想要什么,母妃都讓你父王依著你?!?/br>
    蕭明昭眨眨漂亮的大眼睛:“真的么?那我想父王教我學騎馬,還有,我想要一個小meimei,我想每天和娘一起睡……”

    南姍:“……”

    今 日是端陽佳節,南姍本該入宮赴宴,鑒于蕭清淮仍下落不明,南姍便借病推辭不去,錢皇后倒也沒說什么,她現在可忙碌的緊,太子的病情終于有所好轉,她還要繼 續擔憂兒子的身體,次孫才降生,一個來月的嬰兒嬌嬌弱弱的,她更要cao心寶貝孫子的平安,后宮瑣事又多,她得事事上心,她自己已忙得腳底朝天了,自沒閑暇再 找南姍的茬。

    不過,南姍早已想過,若是錢皇后真強叫她進宮訓斥,她到那兒就哭,一直不停的抹淚兒。

    端陽 節過后,依舊常有人來探望南姍,南姍縱算被蕭清淮喂了定心丸,依舊保持每天少吃少睡的不健康作息方式,故而,凡被南姍接待的女眷,都看到南姍面孔憔悴,臉 頰消瘦,神情恍惚,活脫脫一幅為夫憂為夫愁的柔弱模樣,尤其寬慰的話還沒說上三句,南姍倆眼圈立即就紅了,還泛著楚楚可憐的淚光,有時候,隔間還會響起嗷 嗷的嬰孩啼哭聲,那配音一放,大伙兒頓覺南姍可憐極了,要是五王爺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年紀輕輕一個婦人,拖著三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京城中慢慢有流言飛起,都說皇帝大限將至,因為皇帝已連續十來日稱病不朝,這在蕭元德的皇帝生涯中,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頓時,一股惶惶之氣籠罩在了京城上空。

    而 此時的南姍,正遭遇著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話說,某天晚上蕭清淮才悄悄溜回來看她,第二天早上,卻突然傳來蕭清淮‘尸身’被找到的急報,據奏報上說,那具 身材和蕭清淮很相似的尸體,死狀極其凄慘,手腳俱斷,面容盡毀,身上卻有一枚證實其皇子身份的玉牌,經驗證,此玉牌只真不假,尸體已在運回京城的途中。

    聽到這個消息后,南姍第一次演裝暈的戲碼。

    這則消息散播到豪門貴族耳里時,有驚疑不定的,有幸災樂禍的,亦有感慨萬千的,當然,也有很天真的認為‘五王爺這是被五王妃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