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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一個男人喝身為同性、比自己小十七歲, 且還是高中生的人交往…… 森鷗外很難想象那是一副什么樣的畫面。 更為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福澤諭吉似乎并沒有放下宮崎佑樹, 甚至對宮崎佑樹是隱隱的以一個長輩的保護(hù)者姿態(tài)在庇護(hù)著他。 森鷗外面容上那漫不經(jīng)心,屬于上位者面具般的假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正常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他當(dāng)然也是正常人。 所以森鷗外慢吞吞的琢磨著用詞用語,然后用慢了許多的語速問道:“事實上……我很好奇, 宮崎君是用什么辦法說服福澤諭吉和你交往的?”他看著面前已經(jīng)完全成熟了, 充斥著成年男性魅力的宮崎佑樹,“你自己也說了,那個時候, 你只是高中生而已啊?!闭f到后面, 森鷗外的聲音甚至帶著幾分痛心感,好似宮崎佑樹和福澤諭吉之間不是兩情相悅的交往,而是一方逼迫另一方的強(qiáng)行撮合。 宮崎佑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而是看向了身旁的中原中也,“還好嗎?是工作太累了嗎?” 中原中也連忙搖頭站好,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站不穩(wěn)明明是因為聽到的消息太過于讓人震驚了才會這樣好嗎! 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為什么紅葉大姐頭每每在提及宮崎佑樹的時候都要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遠(yuǎn)離宮崎佑樹了! 原因竟然在這里! 那個時候的中原中也并不能夠切身的體會和理解為期紅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卻是在經(jīng)歷過接二連三的“前男友”后總算明白了! 這個男人……中原中也看了眼宮崎佑樹,又紅著耳朵,扭頭移開了目光,然后還習(xí)慣性的壓了壓帽子,將自己的臉給擋了大半。 只是即便不去看,卻也還是忍不住的去聽宮崎佑樹和森鷗外之間的對話。 “雖然是高中生,但是高中生已經(jīng)是發(fā)育完全了的人了。不論是交往,還是其他,應(yīng)該都不算什么問題吧?”宮崎佑樹說的倒是坦然,卻是讓一旁的中原中也內(nèi)心都快要咆哮起來了。 等等,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在意有所指的說些什么不太純潔的事情吧? 可以當(dāng)做是職場sao擾嗎?但是,先問問題的是首領(lǐng),所以宮崎先生只是在回答而已吧……? 而森鷗外可疑的沉默了下來。 半晌,他看著宮崎的目光滿是陳懇,“宮崎君……某種意義上是個很獨特的人呢?!?/br> 說完,他又補(bǔ)充了一句,“很厲害?!?/br> 比起純潔的中原中也,森鷗外看得更為透徹。 宮崎佑樹本身是毫無自覺的。他對這些事情從不避諱,也不覺得可恥,他將戀愛和性.愛當(dāng)做是極為正常的事情——當(dāng)然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正常,只是宮崎佑樹更加的坦然,甚至將其作為和吃飯喝水一般的事。 畢竟沒有人會避諱說出今天的中餐吃了什么,所以宮崎也不會避諱他和誰有過關(guān)系…… 當(dāng)然,他問宮崎佑樹的問題,宮崎還是沒有正面的回答。森鷗外也就沒有獲得答案。 只是越是不知道,就越是好奇。 好奇福澤諭吉為什么會答應(yīng),也好奇他們當(dāng)初又是怎么分開的。 從那天的表現(xiàn)來看,福澤諭吉明顯還將宮崎佑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才對。 森鷗外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只是這一次的笑容中多出了幾分興味。 森鷗外說道:“好了,這次的事情你們完成的不錯?!?/br> 意思便是之前的話題便算是結(jié)束了。 森鷗外看了看桌面上的臺歷,“馬上就是新年了……宮崎君和中也到時候就多休息幾天吧,前幾年港口正是發(fā)展的時候,一直以來也都辛苦了?!?/br> 兩人被森鷗外多批了幾天的新年假期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倒也算是不錯,畢竟他們的薪水照舊,休息日卻多了。 宮崎佑樹要去尾崎紅葉那里,于是順路走了一段,宮崎明顯的發(fā)現(xiàn)了中原中也的拘束,這是之前沒有的。 顯然,他還是因為宮崎的那個高中時候和福澤諭吉交往過的事情給震驚到了。 宮崎佑樹見到尾崎紅葉的時候?qū)⑦@件事說了說,尾崎紅葉笑得花枝亂顫的,茶杯也放了下來,“旁人說的再多,也抵不上他自己從你嘴巴里說的真實?!?/br> 尾崎紅葉舒了口氣,抬眼輕瞥了下宮崎,“所以現(xiàn)在又恢復(fù)單身了?” 宮崎佑樹聳了聳肩,默認(rèn)了。 “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找個人過一輩子,就算是男的,那也算是讓廣津先生安心了。” 宮崎佑樹無奈的擺手笑了笑,倒是沒直接的說什么。 略過這個話題,他們又說了會兒關(guān)于那天那些劫匪的事情。 劫匪的事情是小,但內(nèi)部有人出賣森鷗外行程的事件卻不好說了。 只是找來找去,也只抓到港口內(nèi)部的一個中層成員。 再往后就查不出來什么了,但推測卻還是能夠推測出一個大致范圍的。 總歸是逃不出那幾個人選。 尾崎紅葉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這只是小打小鬧的,比不上宮崎佑樹出國的那兩年森鷗外遭遇的刺殺。 將找到的那個人處理了也算是先警告一番,等到人再露出了馬腳……到時候就不會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了。 宮崎佑樹和尾崎紅葉告別,上田村開車回了自己在東京的住所,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打開門后,會在自家的客廳里看到幸村精市和伏見猿比古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