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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見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便主動的提及了租房子的事情。 果然,八田很快的就打開了嘴巴,和宮崎佑樹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伏見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只在八田問他,或者宮崎問他的時候簡單的說一下自己的意見。 等宮崎佑樹將人送了回去,車里只剩宮崎和伏見的時候,宮崎佑樹才問他:“在想什么?今天心情不好?” 伏見猿比古看著窗外,悶悶的說:“沒有?!?/br> 他并不是心情不好。只是覺得現在的這一切,讓他不適應。 就像是夢境一般。 與過去的生活完全不同。 宮崎佑樹的手機響了,也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 電話另一端是森鷗外,他們說的事情是赤組的事情。 相關事宜已經談好了,宮崎佑樹到時候去進行治療就好了。 宮崎佑樹掛斷了電話,說:“今年你應該已經是國中三年級了吧?有想過未來去哪里讀書嗎?” 伏見猿比古在游戲機上隨意按動著的手指頓了頓,“……沒有。” 紅燈,宮崎佑樹將車暫時的停了下來,聽伏見說道:“不讀書不行嗎?” 宮崎佑樹看著前面倒計時的紅燈,“可以?!?/br> “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讀書卻可以讓你有更多的未來的可能性?!睂m崎啟動了車,“做你想做的事情吧?!?/br> 伏見猿比古聽著宮崎的話,腦海里便閃過了自己見過的那紅色的火焰……那樣的世界,才是他想要接近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日復一復的上學。 宮崎佑樹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那些都是伏見猿比古自己的人生。 回去之后,宮崎佑樹和幸村通了電話,和他簡短的聊了會兒才掛斷電話開始做晚餐。 宮崎同電話的時候伏見就坐在沙發上繼續著之前沒有通關的游戲。他沒有想要聽宮崎佑樹打電話的意思,但那些話還是鉆進了他的耳朵里。 他想,他或許并不是特別的那一個。 至少,那位戀人排在他的前面。 ***** 幸村精市的手術這天宮崎佑樹有些忙碌,他空閑下來的時間也就只有二十幾分鐘,之后就要開始幸村精市的手術了。 他去了幸村的病房看他,幸村精市正在收聽著關東地區決賽的賽況解說,聽解說的聲音賽況似乎正激烈,宮崎也就沒有去打擾,轉而去做術前準備了。 再之后沒多久,護士就將幸村精市推進了手術室里。 宮崎佑樹穿著全套的無菌服,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對幸村笑了笑。 幸村精市回了一個笑容。 兩人沒有交談,之后便開始輸入麻藥,正式手術了。 …… 手術的過程對宮崎而言并不復雜,即便手術臺上躺著的是自己現在的戀人,宮崎也沒有任何的緊張。 他和往常一般無二的完成了手術。之后,宮崎佑樹先出了病房,病房外是幸村精市的那些隊友。 在宮崎從手術室里出來的瞬間,或坐或站的少年便都看了過來。 宮崎佑樹說道:“手術很成功?!?/br> 話音落下,他們便齊齊松了一口氣。 但宮崎佑樹也注意到了他們依舊沉重的氣氛。 他們彼此互相看了看,又各自錯開目光,神色之中透露著幾分不甘與愧疚。 宮崎佑樹扯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比賽輸了?” 站在宮崎佑樹身邊的丸井文太握著拳的手指又緊了緊,心口的酸澀感快要溢滿出來了。 柳蓮二主動的站了出來,打破了這凝固的氛圍,“幸村現在情況怎么樣?” “大概半個小時后會醒過來。” “好的,謝謝醫生?!?/br>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的離開了。 宮崎佑樹回辦公室里寫了會兒手術報告。因為伏見仁希的原因,最近來找他一起吃中飯晚飯的人都少了,但對宮崎而言也算是讓他輕松了許多。 他踩著時間,注意著幸村精市醒來的時間去叮囑術后的事宜。 只是在到達病房之前,他就聽到了幸村精市不甘的嘶吼聲。 那聲音宛若是重傷野獸的最后悲鳴,面對著無能為力的現狀時的不甘與怨懟。 宮崎佑樹腳步稍稍一頓,停了下來。 那群學生雖然姿態各異,但卻都同樣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就連宮崎佑樹的到來,也沒能讓他們有任何的反應。 站在幸村精市病房外,帶著帽子的學生低啞著聲音說道:“能……等一會兒,再來嗎。” 病房里已經沒有聲音了。 宮崎佑樹嘆了口氣,沒有說什么,只是走到了一邊,拿出了手機給幸村發去了簡訊。 【宮崎佑樹:你的隊友還在外面,我晚些來看你?!?/br> 他沒有勸告什么,也沒有和那群學生再說話,只是從病房門口離開了。 窗外天空的遠處,屬于赤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出現了。 這算是東京的一大特色。宮崎佑樹近期已經看習慣了。 赤組又在活動了。 但目前的東京,也沒有什么組織和他們敵對。 宮崎佑樹回到了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看到幸村精市的那些隊友從醫院的門口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而他的手機依舊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