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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吧,明天也休息的話就弄些好吃的?!?/br> 伏見猿比古躺在床上的時候,閉著眼睛,能夠清楚的聽到衛(wèi)生間里宮崎佑樹漱口的水聲。 等水聲停了沒多久,他身邊就多了一個人。 兩個人的距離還有不少, 不至于貼著彼此的身體。伏見猿比古也不知道之前他們是怎么能夠睡得那樣近的, 但他倒是不覺得特別的排斥。 迷迷糊糊的, 伏見猿比古睡著了。 第二天, 客廳的桌上留了字條,說是弄好了飯餐, 餓了讓他自己放進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好。 伏見猿比古將字條收了起來,然后坐在餐桌前隨意的就吃起了微涼的飯菜。 …… 宮崎佑樹本來是打算趁著周末, 在家里休息的。但他是真的很忙, 昨天晚上的一通電話讓他一大早的就出發(fā)去完成自己港口黑手黨身份的任務(wù)。 今天的任務(wù)說難不難,說簡單, 卻也算不上簡單。 這次要處理的是一伙截下了港口物資的亡命之徒,但他們截下的物資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宮崎佑樹的任務(wù)就是從芥川龍之介的手下救下那些可能被他弄死的俘虜。 然后將那些活口安全的送到尾崎紅葉那里。 畢竟芥川龍之介弄死要留活口的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芥川和宮崎佑樹的關(guān)系單方面的不好, 就算是有著一些港口的其他人員在一邊調(diào)解也沒什么用。 他依舊看不慣宮崎佑樹。 等著那些目標人物上鉤的時候,宮崎佑樹點了支煙,靠在一旁淡然的接受芥川龍之介那冰冷的目光。 過了會兒,宮崎佑樹一支煙吸完了,就走上前抓住了芥川龍之介的后衣領(lǐng),將人給帶走了。 周邊的黑手黨還維持著上一秒的表情,不理解為什么明明芥川完全不反抗。 但硬要說“反抗”也不是沒有,只是在宮崎佑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后就僵硬住了,像是硬生生的停下了本能的攻擊。 宮崎佑樹這邊將人帶進了一個巷子里,確保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 不等他開口,芥川就迫不及待的亮出了自己的異能力,然后讓那黑漆漆的東西比劃成了一把巨大的鐮刀,而鐮刀鋒利的刀尖正對著宮崎佑樹的脖頸。 芥川語氣兇狠的問著宮崎佑樹:“你知道太宰先生什么事?” 宮崎佑樹并沒有躲開那鐮刀,只是拿了煙盒出來,慢條斯理的又點了根煙,讓急性子的芥川龍之介憋不住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在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前,難道不是應(yīng)該你先聽聽我的話嗎?” “你以為你有選擇嗎?”芥川龍之介眉頭一皺,就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像是被什么給限制住了一般,無法動彈,“你做了什么?!” 宮崎湊近了過去,夾著煙的手指輕輕的碰了碰芥川的眼睛。 香煙的味道一股腦的鉆進了芥川的嗅覺里,讓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沒有能力就向敵人露出獠牙的獵犬只是自取滅亡而已?!睂m崎佑樹略顯冰涼的指腹貼在了芥川龍之介的臉側(cè),“太宰沒有教過你嗎?” 芥川龍之介沉默著試圖掙脫那無形的束縛。 宮崎佑樹退后了一步,靠回巷子的另一邊墻壁,“芥川君。我和太宰的關(guān)系……不論如何,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宮崎佑樹:“還是說,你覺得我和你站在太宰面前,他會選擇誰?” “他走之前,沒有給你留下什么訊息,也沒有通知你,更沒有帶上你?!睂m崎佑樹用夾著香煙的手推了推眼睛,香煙的煙灰掉落下來了一些,落在了宮崎白色的手套上。宮崎對著煙灰的地方輕輕吹了口氣,“芥川君,你又對太宰有多少了解呢?” 宮崎佑樹:“你現(xiàn)在甚至不是黑蜥蜴的正式成員……僅僅只是敵視著和太宰有關(guān)系的人,你永遠都不能夠前進,就更別提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天了?!?/br> 說完,宮崎讓那些死靈離開,不再束縛著芥川龍之介了。 后者的眼神依舊是仿佛要吞噬了宮崎佑樹一般,但這一次他并沒有出手。 宮崎佑樹這才算是露出了笑容,稱呼他是:“好孩子?!?/br> 芥川龍之介沒有因為宮崎佑樹的稱呼而側(cè)目。他的雙手依舊握緊了拳頭,只是半晌后終于卸了力氣,“太宰先生去哪里了?”宮崎佑樹能夠完全的制止他的行為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憤怒能夠讓他的異能力更強,卻也讓他在達到臨界值時迅速的冷靜下來。 “不如你坐上干部的位置自己去查如何?”宮崎佑樹完成了森鷗外交付的任務(wù),“那時候,不僅僅是他的下落,還有你的病,全部都能夠動用干部的權(quán)利解決?!?/br> 宮崎佑樹說:“太宰他是十八歲當上干部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當然,能夠達到太宰和中原那樣地步的人實在是沒有多少。宮崎佑樹也僅僅只是說一下而已。 他的任務(wù)只是讓芥川龍之介擺脫當下的環(huán)境,努力往上爬罷了。 森鷗外還是很看重芥川的,否則也不會讓宮崎親自來這么一趟。 這樣激怒人的話,由宮崎說會比其他的人來說更有用。因為宮崎佑樹才是和太宰在港口留下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流言的人。 有了那樣的一番話,這天的任務(wù)芥川龍之介別提多亢奮了。他依舊是第一個往前沖,第一個試圖將所有港口的敵人都解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