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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時候,解決了太宰治請求的宮崎佑樹給太宰那個已經無人接聽的手機號發去了郵件。 【宮崎佑樹:明天我在東京塔等你。】 雖然人是失蹤了,但手機卻還是一直保持著能夠聯系的狀態。 宮崎佑樹下午的時候去東京綜合醫院辦理了一下入職手續,確定了自己的兩天后正式開始上班。 一名外科醫生,和石田龍弦一樣。 次日,宮崎佑樹在東京塔上等了太宰治一整天,但太宰治并沒有出現。 而在一旁同樣等了宮崎佑樹一整天的人上前來說:“似乎你要等的人沒來。” “是啊,大概是不想見我吧。” “晚上有空嗎?” “現在看來是有的。” “那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宮崎佑樹答應了下來。 酒吧里鬧哄哄的一片,宮崎佑樹點酒也都是眼都不多眨一下,連帶著坐在對面的男人都多了幾分滿意。 宮崎佑樹喝的酒不多,大多數的酒都是坐在他對面、邀請他的那個男人喝的。 男人兩邊的耳朵都打了耳洞,穿著有些顯舊的半開領襯衫,脖子上還戴著叮叮當當的銀飾①。宮崎佑樹問過他的年紀,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看上去卻像是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面容帥氣得宛若是閃閃發光的偶像。 只是性格并不太討喜。 宮崎佑樹拿著酒杯又喝了一口進肚子里,問:“怎么稱呼你?” 他一手酒杯,一手擱在卡座的后背上,眼睛在舞池里來回掃過,聞言瞟了眼過來,揚聲回答了宮崎佑樹的問題:“伏見。” 宮崎佑樹看了眼已經又快要見底的酒,直接招手又叫了酒保過來要了三瓶酒。 一時間,那酒保看宮崎的眼神笑得更加真誠了。 而目光停留在舞池里,遲遲不收回來的伏見也免不了的回過頭來對宮崎佑樹豎了根大拇指。 宮崎佑樹只是笑笑,任由伏見繼續喝。 午夜凌晨,也是酒吧里最為熱鬧的時候,煙味兒、酒味兒無處不在。伏見給宮崎佑樹遞了煙,宮崎也接了過來,兩個人便一邊喝酒一邊吸煙,偶爾說上一兩句話。 話不多,但在這樣的氛圍下,也絕不算是冷場。 有人上前來搭訕,伏見和那名女性調笑的時候宮崎佑樹也在一旁也顯得很隨性。 宮崎佑樹和伏見兩個人單單只是坐在那里,便能夠憑借那兩張臉源源不斷的吸引人過來了,更何況宮崎佑樹他們桌上的酒一瓶瓶的被消滅,卻又毫不心疼的繼續點。 一對女性主動的要求了拼桌,伏見看了眼宮崎,宮崎佑樹便點了點頭,請她們坐下。 桌上,他們四個玩了會兒骰子,喝得多了,話便容易說開。 閑聊之際,其中一名女性便問到了伏見手邊的一個魔方。 “這是伏見先生的嗎?” “嗯。”伏見看了眼那魔方,單手拿了過來,玩弄般的用手指撥弄著它。 “好厲害……這種東西我根本就不會玩。” 伏見笑道:“我可以教你。” “哈哈~那顆一定要教一教。” 另一位女性則主動的和宮崎佑樹找了個話題:“伏見先生說宮崎先生今天在東京塔上等了一個人一整天?真的嗎?” 宮崎佑樹看了眼伏見,剛剛后者是滿含惡意以及嘲笑的說起這件事的。但宮崎佑樹卻沒什么情緒上的波動。伏見看宮崎沒有反應,遂又去喝酒抽煙了。 宮崎佑樹:“嗯,等了一整天。” “啊……那么那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宮崎佑樹彈了彈煙灰,只是笑了笑,看上去脾氣格外的好。 而這時伏見那邊則出現了尷尬的一幕。 伏見說道:“我兒子學得都比你快,小姐。” 宮崎佑樹嘴角勾了勾,又很快的壓了下去。 伏見身邊的女性很明顯的露出了一瞬間的怒火情緒出來。 但很快,她便壓下了自己的情緒,依舊笑臉和伏見說話。 她已經懂了啊!多問上個即便明明是為了多一些交流空間而已!這人看不出來嗎?! 宮崎佑樹撐著腦袋在一旁,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似乎都已經聽到了女士內心的吐槽。 不過被搭話的伏見之后就沒什么情緒了,似乎通過一個魔方就已經看不上她了。 接下來的過程完全可以概括成宮崎佑樹一個人應付兩位女性。于是談話發展的很順利,氣氛也很好,甚至也交換了聯系方式。 不過最后的宮崎佑樹依舊沒有主動的邀請她們中的任何一位。 到了后半晚,即便是酒吧,也漸漸的冷清了下來。那之前吵得人耳朵發疼的聲音漸漸的沒有了,只有喝多了的人大嗓門的說話聲。 宮崎佑樹摟抱著喝的差不多的伏見離開了酒吧,然后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開房。 一進房間,伏見便憋不住的沖進了廁所,抱著馬桶吐了好半天。 宮崎佑樹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摘下了眼睛,將其擺放在床頭柜上。 他拉下了領帶、解開了自己襯衫領最上面的一顆紐扣,然后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子來,之后才走進了傳來抽水聲音的浴室里。 那磨砂的玻璃門在宮崎走進去后便合上了,不一會兒,浴室內的熱騰騰的水蒸氣便從門縫中絲絲縷縷的散發出來,擴散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