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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而拒絕了另一個人應該高興嗎?不,他感覺不到高興。但若說是難過,那也太不符合太宰治的性格了。 他只是格外冷漠的旁觀著這一幕,就好像已經通過此時的場景看透了屬于宮崎佑樹的過去。 宮崎佑樹按著文字的手指稍稍一頓,抬眼看他,“你不高興?” 他聳了聳肩,回答道:“沒有哦。” 但宮崎佑樹只是又看了會兒他,得出了太宰治確實并不高興的結論。 是一個特別會多想的小孩,而且極為沒有安全感。 飄飄忽忽的,讓人總是覺得他若即若離。 當你覺得你已經走近他的時候,可或許那根本就只是一個表現出來的假象。 出了問題就要解決,但現在他們兩個的關系又根本沒有到那一步……宮崎佑樹也不可能抱著人安撫。 所以,他只是將手里的郵件發了出去,然后問他:“今晚要留下來嗎?” 太宰治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我要回去了。” 宮崎佑樹便說送他,太宰治也拒絕了,說他剛剛已經聯系了自己的司機等在下面了。 宮崎佑樹也不勉強,只是進廚房里將自己多做的一些飯團用飯盒裝好,讓太宰治帶走了。 他將人送進了電梯,回去后又獨自點了一根香煙,站在陽臺上看到了開走的黑色轎車。 之后的一段時間,太宰治和宮崎佑樹恢復成了以往的狀態。兩個人如果不是特意的去找彼此,能夠見面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森鷗外似乎也在特意的隔開他們兩個人,太宰治只有需要外勤和休息的時候宮崎佑樹才會在港黑大廈內走動,而如果是他們兩個都在港黑大廈的時候,太宰治又會被森鷗外給塞上一大堆的文件處理。 太宰治抱怨著將能夠扔給中原中也的文件全部都扔過去的時候還忍不住的發牢sao說:“啊……森先生是年紀大了所以喜歡cao心了嗎?” 中原中也額頭冒著青筋,并不清楚那些內情,單純的只是對太宰治這種不好好工作的態度而惱火。 兩人猶如小學雞般的吵架,而宮崎佑樹這邊則堅持下了給太宰治準備早餐的工作。 中途他也參加了石田龍弦妻子的葬禮,還接手了比水流的治療工作。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最后還是答應下來了這比交易,同時,東京勢力的分布,也算是對森鷗外打開了一條道路。 只不過森鷗外自己還是更為熱愛橫濱。他并沒有向東京發展的打算,僅僅只是旁觀,然后了解一切可能存在的敵人。 對于太宰治,宮崎佑樹其實是有些頭疼的。 像是對待一個既不能打,又不舍得罵的孩子,明明知道寵著慣著并不好,但卻又只能這么做的頭疼。 宮崎佑樹和織田作之助談起太宰治,織田也只是喝酒,然后找不到準確點的安慰著宮崎佑樹,讓宮崎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太宰治這個人的想法一時一個樣,前一天會跑過來主動的找宮崎佑樹,后幾天則可能都不會回復宮崎佑樹一封郵件。 他像是云霧一般,看得到卻又無法握在手心之中。 但偏偏宮崎佑樹對他好的事情他又全盤接收,甚至索要得更多,卻沒有絲毫打算回饋的舉動, 宛若是一個黑漆漆的無底洞。 而一旦宮崎佑樹有打算停手的兆頭,太宰治這個人又偏偏能夠找到宮崎佑樹的“弱點”,適當的服軟,讓人繼續“供奉”著他。 宮崎佑樹笑稱自己的行為像是在“供奉”,畢竟人類供奉神明,雖然內心有所求,但往往難以獲得回應。 織田作之助默默的給宮崎佑樹的杯子里添滿了酒,然后到下一次和太宰一起喝酒的時候,便難得的提上了一兩句宮崎佑樹。 太宰旋轉著椅子的腳一下子踩在了地面上,停止了轉動的動作,“嗯?他會和你說起我嗎?”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會。”現在織田作之助都懷疑宮崎找他,是將他當做了垃圾桶一般的存在。畢竟宮崎也只能和織田談話的時候說起太宰治了。 廣津柳浪,宮崎會cao心老人家的血壓。尾崎紅葉,宮崎會在意自己在meimei心中自己的形象。至于其他港黑成員,誰又敢聽醫生和雙黑之一的八卦呢? 怕是只有織田了吧。 太宰治雙眼發亮的盯著織田,“他說什么?” “唔……”織田想了想,“說你好難養。” 一旁的坂口安吾嘆了口氣,“雖然我是情報人員,但是你們就這么當著我的面說這些……” 織田:“宮崎不會介意這些的。” 坂口安吾:“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太宰卻說:“難養?不不不,難道不是他在追求我嗎?既然追求的話,倒是多付出一些誠意啊,半途而廢可不行。” 坂口安吾吐槽道:“你只是想玩吧……” 太宰治笑而不語。 坂口安吾于是問織田:“既然這樣,他就沒有想著放棄嗎?” 織田搖了搖頭,“不知道。” 坂口安吾喝了口酒,搖頭道:“弄不清他們兩個的想法。” 宮崎佑樹想過放棄沒?當然是偶爾想過,就像是太宰治有時候也在冷著宮崎佑樹,讓他自己主動放棄。 只是宮崎佑樹目前而言,覺得維持現狀似乎也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