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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龍弦將工作的手術(shù)推給了自己的同事,但后續(xù)聯(lián)系各方面的人士還需要石田龍弦親自去辦,于是他那個只九歲的孩子便沒有人照顧了。 宮崎佑樹這會兒被叫過去就是給石田龍弦?guī)Ш⒆拥摹?/br> 按響門鈴之后,石田龍弦很快就到門口將宮崎佑樹接了進去。 他神色疲憊,看上去比宮崎佑樹這個只是熬夜一晚上的人憔悴許多,身上那總是整整齊齊的西裝也比以往凌亂一些。 石田龍弦走到一邊給宮崎佑樹倒了杯水,嘆了口氣說道:“雨龍剛剛睡下……他一醒過來就要找葉繪。” 宮崎佑樹道過謝,接了水杯,“節(jié)哀……但是,怎么會這么突然?” 石田龍弦搖了搖頭,“不是突然。”但石田龍弦似乎并不太愿意細(xì)說,“有三個月了……只是一直沒有對外告知。”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他看向空蕩蕩的餐桌,“中飯吃過沒有?” “還沒。” “先吃了再忙吧。”宮崎佑樹脫下外套扔在了沙發(fā)上,“我去給你做,雨龍也沒吃嗎?” “他不想吃……家里的廚師做了中飯。”石田龍弦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殯儀公司的等會兒會過來……然后就是通知葉繪的朋友。” “已經(jīng)冷了,我熱一下。”宮崎佑樹接手了廚房,而石田龍弦不會下廚,就靠在門框邊上看著。 石田龍弦說:“就今天晚上,大概要多麻煩你照顧一下雨龍了。” “沒事。” 他又問起了宮崎現(xiàn)在工作的情況,宮崎佑樹也說了一些。 吃過重新熱了飯菜,殯儀公司的人很快就來和石田龍弦商量舉辦儀式的日子了。 宮崎佑樹在廚房里將餐具洗干凈,瞧著石田家冷清了許多。 以前他來過這里,不像是現(xiàn)在這樣,那個時候石田家還有女仆、管家,但現(xiàn)在家里的人好像已經(jīng)只有石田父子兩個了。 宮崎佑樹垂下眼,感覺得到石田家周圍沒有半點靈體。 滅卻師嗎……不過和現(xiàn)在的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下午的時候?qū)m崎佑樹上樓見到了已經(jīng)醒過來的石田雨龍,小小年紀(jì)的他已經(jīng)能夠看出他與自己父親相似的一面了。 只是即便再如何的成熟冷靜,到底還只是個九歲的小孩子,會蒙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宮崎佑樹弄了些晚餐端上來哄著他吃了,只是雖然乖乖的吃了飯,但情緒已經(jīng)不太好。 宮崎佑樹便和他聊天,帶著他說一些比較輕松的事情。說其他的事情他也沒什么精神,宮崎佑樹就問他他和母親的事情…… 說著說著又哭,宮崎佑樹便安慰。哭累了便容易睡著了,宮崎佑樹哄著人躺上床,然后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等他漸漸地睡著了才出了房間下樓去見石田龍弦。 石田龍弦還在打電話,看到宮崎佑樹下來他便看了看樓上,見宮崎做出“睡著了”的嘴型時,他才點了點頭,看神情是安心了許多。 宮崎佑樹也到一邊去打電話去了,中途的時候他掛斷了一個電話,是廣津柳浪的。 再打回去,那邊也很快的就接了電話。 “廣津先生?有什么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 “倒不是這么說……”宮崎佑樹笑了笑,“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有事的。”畢竟他已經(jīng)過了那個時時需要養(yǎng)父問候的年紀(jì)了。 “咳。”廣津柳浪清了清嗓子,沉下聲問道:“港口黑手黨之中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嗯?什么流言?” 廣津柳浪似乎吸了一口氣,“你和太宰先生的。” 宮崎佑樹微微沉默了一瞬,“已經(jīng)有流言了嗎……”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和你打電話?” “首領(lǐng)讓你找我的?” 廣津柳浪:“沒有。” 但這種事能夠傳到廣津柳浪那里,說沒有森鷗外的手筆也不太可能……所以,是在警告? 不,說是警告的話這也太不痛不癢了。 是提醒吧…… 宮崎佑樹對著電話問道:“廣津先生想說什么?” 廣津柳浪呼吸一頓,“……是真的?” “說不上,只是在接觸。不過不是我主動的,主要還是看他怎么想。” 廣津柳浪心臟一顫,覺得血壓上來了。 宮崎佑樹笑了笑:“您在擔(dān)心什么?” “你這兩年不在國內(nèi),不知道他的行事……”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還是說您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廣津柳浪的嘴唇顫了顫,說:“就是對你太有信心,才會覺得要出事……”說著說著,他不自覺的咬了咬牙,對宮崎佑樹在感情生活上的混亂而感到不爭氣。 雖說做黑手黨的大多都沒什么節(jié)cao,但玩成宮崎佑樹這般的絕對不多。 你說他專一,他確實專一,你說他花心,看他過去的經(jīng)歷也確實花心……讓人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 宮崎佑樹安撫了幾句,廣津柳浪依舊不太放心,可即便是不放心,但也只能夠硬著頭皮接受事實。 “但愿他只是一時的興趣……”廣津柳浪這么安慰著自己。太宰治的為人廣津柳浪聽說過,而且他自己還在他手底下做過事,知道這個人做事情有時候極為隨意隨心……現(xiàn)在廣津柳浪只能夠希望在這件事上太宰治的興趣不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