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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破綻。 琴酒眼看著宮崎將那些資料看完,沒有故作浮夸的驚訝, 但也沒有提前知曉的成竹在胸。 宮崎佑樹只是眉頭微皺將東西拳頭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抬起頭來對琴酒說道:“我記得當時我給你遞過他的資料。”宮崎佑樹揮了揮手里的東西,“這里有一部分和我交給你的資料有重合。” 琴酒問:“你什么都沒發現?” “我發現的東西不足以讓人認為他是臥底。”宮崎佑樹笑了笑, “還是說你就這么信任我的能力?” 琴酒并不打算和宮崎開玩笑。他走到一邊讓人將宮崎佑樹之前交給他的那些資料的備份取過來, 而在等待下屬將東西送到的時間, 琴酒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把玩著自己的愛槍,思考著一些事情。 宮崎佑樹見他這樣子,主動說道:“你懷疑我很正常。因為我和他交往過一段時間。” 琴酒說道:“你知道就好。” 宮崎佑樹說道:“我聽說你們兩個在組織里的關系還算不錯?” 琴酒看著宮崎佑樹并不說話,似乎是想看看他能說出什么來。 宮崎佑樹繼續說道:“他的為人我想不需要多說些什么……如果他是FBI的人員, 我甚至沒辦法不去想當時的他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么才會答應和我交往。” 宮崎佑樹的說法琴酒又何嘗沒有發現。至少在宮崎佑樹之前,赤井秀一雖然沒有和誰交往,可那也是一個異性戀。 不巧的是,琴酒見過赤井秀一分別和宮崎佑樹與宮野明美再一次的時候的差別。 和宮野明美在一起的赤井秀一太過于溫柔了,現在再去想,要么是因為赤井秀一和宮崎佑樹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真心的,要么是他后來對待身為異性的宮野明美更容易偽裝。 “你們當時是因為什么分手的?”琴酒撥弄著手.槍,“他說分手你就答應了?” 琴酒緊盯著宮崎佑樹,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不太像是你的行事作風。” 宮崎佑樹反問:“難道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求著他復合的人嗎?” 宮崎佑樹撐著下巴靠坐在沙發上,“不過我也是問過他原因的……” “什么原因?” 宮崎佑樹笑了笑,坐直了,然后身體前傾對琴酒勾了勾手指。 琴酒冷冷的看著宮崎佑樹,無動于衷。 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宮崎佑樹伸手過去用手指勾住琴酒的風衣,將他拉了過來。 宮崎佑樹壓低了聲音說道:“他不像你……他不愿意被我上。” 話音剛落,琴酒的槍便上了膛。那聲音在房間里格外的明顯,也在瞬間就讓四周站立著的黑手黨精神一凝,以為宮崎佑樹有什么異動。 宮崎佑樹松了手,往后退去,但臉上的笑容依舊。 單看他臉上清淺的笑容,實在是很難想象得到他說的是什么話。 琴酒盯著宮崎佑樹好一會兒,還是抬手讓手下將槍支都收了起來。 他露出了一個略顯涼薄的笑容出來,“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的秘密。” 宮崎佑樹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下屬將宮崎佑樹過去交給琴酒的有關赤井秀一的文件拿來了,兩相對比,赤井秀一的一些行動軌跡,特別是在現在已經發現他身份之后再看,這些行動路線都格外的引人懷疑。 但偏偏這些資料在不清楚赤井秀一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去看,也同樣出不了錯。 而宮崎佑樹即便在和赤井秀一交往的時候,同樣也在定期上交他的一些行為報告……想要挑錯實在是很難。 但宮崎佑樹和赤井秀一分手的時間以及赤井秀一分手后沒多久就和宮野明美交往的事實卻讓琴酒不得不多想。 琴酒看了那些資料很半天,最后才說道:“你可以走了。”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下層人員,以琴酒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宮崎佑樹的。可宮崎佑樹不是,他身上的價值很高,比起可能損失的,宮崎佑樹活著才能夠創造更多的利益。 除非琴酒能夠找到確鑿的證據…… 宮崎佑樹沒走,他看了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位黑手黨,禮貌的說道:“可以麻煩你們先離開一下嗎?我有些私事。” 那位下屬眨了眨眼,猶豫的看向琴酒。等琴酒揮了揮手,他們才魚貫而出。 琴酒低頭點了只煙,似乎是在思考赤井秀一的事情,“沒空應付你,有事就說。” “你身上受傷了吧?因為他?” “不是。”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爆破而導致的小傷。 宮崎佑樹對傷比較敏感,不論是藥物的氣味,還是血腥味。他從琴酒的手指間將煙抽走,對著琴酒的視線說道:“衣服脫了,我給你治了。” “沒到需要你的地步。”琴酒記得宮崎佑樹治療旁人是會對自身有一定消耗的。按照琴酒的想法來說,現在宮崎佑樹還未回到港口黑手黨,那么他便是屬于組織內的財產,除了必要的消耗,其他的都應該盡量的避免。 宮崎佑樹過去掐住琴酒的下巴,然后輕輕吻了吻,“那可不行。受了傷,有些姿勢就不太方便了。” 琴酒撥開宮崎佑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倒是沒有從宮崎的手里重新拿回自己的香煙,“今天不行。” “知道,你還有工作……”宮崎佑樹抬手對自己猜測的地方按了上去,引得琴酒眉頭一皺,牙齒都咬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