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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笠松的簡訊。 笠松已經從社員的口中和黃瀨的簡訊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情況,但笠松他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回到神奈川縣了,所以最后并沒有再回東京,從黃瀨手中接過照顧宮崎的事。 簡訊中笠松幸男言辭誠懇的道了歉,不僅僅是邀請了宮崎最后卻沒有發現宮崎生病的事情,還有輸了比賽的歉意……總之在宮崎看來是很可愛的行為。 宮崎靠著料理臺單手回了簡訊,文字中他給笠松打氣,讓他不要因為這次的失敗而沮喪。同時也安撫了一下他。 宮崎佑樹自己的身體生病了他自己都沒發現,就更不可能要求笠松提前知道,所以要笠松幸男不需要道歉,也不用感到愧疚。 最后,宮崎要他早點休息,今天他們球隊運動量很大,讓他記得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按摩一下腿部。 回復完簡訊之后,宮崎就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將那些還未洗完的餐具洗完。 收拾好了廚房,他又將餐桌擦拭了一遍,洗干凈了手,這才將陽臺上前一天曬好的衣服收了下來,拿進臥室里。 進臥室的時候黃瀨剛好關了水,聽聲音應該是洗完了。 宮崎佑樹就坐在床邊,將收進來的那幾件衣服改疊好的疊好,改掛起的掛起,只是在他走到衣柜前的時候,黃瀨涼太剛好打開了浴室的門。 之間黃瀨一手抓著換下來的衣服,一手揪著身上睡衣的下擺放在鼻子下面聞。 黃瀨涼太眨了眨眼,“啊……這個,這個……我是覺得前輩的衣服上面的味道好特別!很好聞!”明明是心里的真實想法,可因為一出門就撞上了衣服的主人被抓了個正著,導致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便像是心虛一般的沒有了底氣。 宮崎佑樹只是笑了笑,也沒有說自己相不相信,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是在故意的調侃,“只是平常的洗衣液而已。” 黃瀨涼太沉默了下來,但耳朵卻忍不住的變紅了。 宮崎將手上最后的兩件衣服掛進了衣柜,從黃瀨的手里拿過了他換下來的衣服,“衣服給我吧,我拿去洗……你介意和我的衣服一起洗嗎?”宮崎頓了頓,語氣有些笑意的又補充,“應該會有一樣好聞的味道。” “嘭”的一下,黃瀨的臉紅透了。但偏偏他要假裝不要緊的說道:“不介意。” 如果他的聲音不是那么的僵硬,宮崎會更相信他沒事。 不過既然衣服的主人都不介意了,宮崎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他正準備將黃瀨換下來的衣服拿著放進洗衣機,黃瀨卻突然的想起了什么,一把的抓住了宮崎的手腕。 宮崎佑樹的身體僵住了一瞬間,但很快的就放松了下來。 “咳……內褲我已經洗好了。”黃瀨將宮崎手上那團還有點濕漉漉的布料扯了過來。 宮崎卻還是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說道:“那你自己拿過去曬。”他將臟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走回衣柜前,拿了一套睡衣出來。 看黃瀨還有些尷尬的樣子,宮崎就說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不過房子不夠大,沒有客房,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張床了。” 宮崎佑樹從黃瀨的身邊走過,借著身高的差距,輕易的就看見了黃瀨泛紅的耳朵。 男人低頭隱秘的笑了笑,走進了浴室中。 距離前一個人洗完還沒有多久,浴室中的熱氣都還未散盡,宮崎走進去時,似乎還能夠聞到屬于另一個人的味道。 沒一會兒,浴室中又響起了水聲…… …… 宮崎穿著的是浴衣,和黃瀨身上上衣下褲的睡衣不同,他習慣穿身上的這一種。如果沒有旁人在,他會穿上搭配的長褲,等睡覺的時候將身上的浴衣脫掉,然后赤.裸著上身睡覺。 但今天黃瀨在,宮崎不太方便不穿著衣服睡。所以他選擇不穿下面的長褲。 宮崎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看黃瀨似乎已經睡著了,他走過去打算給黃瀨將滑下來的被子扯上去,卻發現了黃瀨有些顫抖的眼睫毛。 宮崎無聲的笑了笑,拉上了被子,又將室內的冷氣溫度上調了一點。 等著洗衣機將兩個人衣服洗好的時間,宮崎佑樹就在床的另一邊,靠著床頭坐著,將眼鏡戴上,看著手里的書。 沒看多久,他就聽到身邊那個男生的呼吸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晚上的溫度降了下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宮崎將衣服曬好之后才躺下去睡覺。 睡覺之前宮崎還在思考明天的早餐。 明天是周末,黃瀨應該不急著回去,作為主人的話應該準備好早飯……然后將人送到新干線的車站。 思考之間,宮崎漸漸的就睡了過去。 但不巧宮崎有個習慣。 如果床上有床伴的情況下,他會習慣性的將人摟在懷里。 黃瀨涼太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后就感覺自己被扒拉著摟住了。 他一下子突然的就醒了,但眼睛剛剛掙扎著睜開,身體才動彈了兩下就又被一只手掌輕輕的按住了腦袋。 “嗯……別鬧……”呢喃著的語氣,雖然有些含糊卻各位的曖昧。 黃瀨涼太本來還有一點的睡意便在那親昵的“別鬧”兩個字中完全的褪去了。 他眨了眨眼,慢慢的從宮崎前輩的懷中抬了頭,試探的喊了一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