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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也是沒辦法的。 不過那位的想法可真捉摸不定,明明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想要紅葉效忠他,這也太可笑了吧。 宮崎佑樹拎著從后勤處拿到的藥就打算離開港黑大樓了,每次回到橫濱都沒什么好事,總之沒有首領(lǐng)的召喚,他是一點(diǎn)兒也不想回來的。 剛出港黑大樓,宮崎佑樹就看到了門口停著的一輛運(yùn)輸車。 而某個他認(rèn)識的人正在和運(yùn)輸車的司機(jī)講著話。 “作之助?” “啊,你回來了啊。” 宮崎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將自己手上還拎著的藥抬了抬,“馬上就又走了。” 織田作之助,比宮崎小一歲,但是卻是個很厲害的殺手。只是目前已經(jīng)洗手不干了,只做一些港黑里最低級的職位采取做的清理任務(wù)。 是個感情很細(xì)膩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聞到了宮崎身上的血腥味和藥味,并沒有多問,只是以為他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傷了。 宮崎佑樹問他:“你這是要去哪里?” “中華街。” “又是清掃任務(wù)?” 織田作之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宮崎想到了中華街那邊的美食,于是拍了拍織田的肩膀,“介意帶我一程嗎?” 織田作之助回答說:“我倒是沒什么問題。” 運(yùn)輸車是直接開往中華街的,車上,就算是宮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他和織田作之助在運(yùn)輸車后面的車廂里。 這車廂大概是剛剛消毒過的,宮崎坐在密閉的車廂后,聞著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感覺都快要窒息了。 織田說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當(dāng)然。”宮崎用手掌捂住口鼻,“你不如直接告訴我車上沒位置了。”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但是你不是要去中華街嗎?” 宮崎無力的垂下頭,然后沉沉的嘆了口氣,“是是……” 織田作之助的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來。 運(yùn)輸車抵達(dá)中華街,宮崎佑樹忙從車廂里跳了出來,然后在自己的身上輕嗅。 就算只是坐了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身上還是沾上了消毒水的氣味。宮崎佑樹只能安慰自己,這也算好了,至少不是沒有清理過的車廂。 “那就到這里吧,這個巷子走出去就是中華街了。” 宮崎拿上了自己的藥,往巷子口走去。他背對著織田揮了揮手,“工作辛苦了。” …… 中華街的人很多,周圍人來人往的,也讓宮崎佑樹覺得從那濃郁的消毒水味道中解脫了一般。他低著頭將身上的衣服理了理,卻感覺到了一道格外明顯的目光。 宮崎佑樹抬起頭看了回去,就見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身穿綠色和服,披著羽織的銀發(fā)中年男人。 啊……這還真是,讓人頭疼的重逢啊。 正因?yàn)檫@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逢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之中,宮崎佑樹猝不及防的被人從后方撞了一下。 “嘶——”僅僅是一瞬間,宮崎的臉色就白了下來。 “啊,抱歉!我沒看到……”撞到宮崎佑樹的女孩子連忙轉(zhuǎn)過身來躬身道歉。她剛剛正在倒著走路,和自己的同伴說笑著。 “……沒事。”宮崎緩了那么一兩秒才回復(fù)能夠正常的說出話來。 女孩抬起頭來,一下子就撞進(jìn)了宮崎那雙溫和的眼神中。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臉紅的,擔(dān)心的看著宮崎:“您真的沒事嗎?可是您的臉色看上去……” 宮崎擺了擺手,緩緩吸了一口氣,“沒關(guān)系。” 正說著,那站在不遠(yuǎn)處清楚看到這一幕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宮崎他們的身邊。 “怎么了?”他宛若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就這么直接的詢問道。 女生解釋道:“那個,是我,我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先生……” “嗯,我來吧。” “是認(rèn)識的人嗎?”女生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宮崎。 “嗯。”宮崎佑樹將目光放在了男人身上。 女生只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有一種旁人完全無法介入的氛圍,她最后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然后又道歉了一聲,才算是離開。 等不相干的人離開了,宮崎才看向那個對他而言絕算不上陌生的中年男人。 宮崎主動的打了招呼,“福澤先生,好久不見了。” 面前的男人叫做福澤諭吉,在里世界也算是有名。過去他也會接一些保鏢之類的工作,后來,他就開設(shè)了一個偵探社,漸漸的和偵探江戶川亂步傳出了名聲,想在應(yīng)該是屬于官方的組織,解決一些異能特務(wù)科都不好出手的事件……不過那都宮崎和他分開之后的事情了。 “你受傷了?” 那還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宮崎佑樹也沒有隱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他也不愿意多談,畢竟他也不想要過去的戀人清楚自己的上司是一個多么神經(jīng)病的人。 “福澤先生看上去應(yīng)該在工作吧,那我也不打擾了……”這是成年人之間的客套。很明顯,他并不想和福澤諭吉繼續(xù)的交談下去,也沒有什么必要去這么做。 他這么說,只是給雙方一個各自離開的臺階。 但福澤諭吉卻并不這樣想。他說道:“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 宮崎佑樹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他的眼睛,“那,你想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