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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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鼎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讓手下差不多掘地三尺了,這群人行事詭異,出手狠辣,非常有組織紀律,據(jù)聞他們也是有死傷的,卻是連具尸首都未留下。” 鎮(zhèn)國公大怒一拍,身邊的桌子頓時碎裂。 見此情形,不光沈鼎兩口子和嚴嫣兩口子眉眼都未動,連跟前服侍的下人也是紋風不動。不是其他,而是每年府中被鎮(zhèn)國公拍碎掉的桌椅幾不勝枚舉,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鎮(zhèn)國公冷然一笑:“在京中,能有如此手段的能有幾個,左不過就是那幾個人。只是他們干甚沖瑤兒下手?” 他自然也是想過原因的,可沈奕瑤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nèi)宅婦人,又為人和善從不與他人結怨,至于說惹到那幾個人就更是無稽之談了。鎮(zhèn)國公不禁開始陰謀論,想著是不是沖著鎮(zhèn)國公府而來的。 沈鼎想了想,搖了搖頭。 嚴嫣面色沉凝,欲言又止。 駱懷遠見她此副模樣,道:“有什么疑惑便說出來。” 嚴嫣眉眼往鎮(zhèn)國公那處望了望,嘴巴對駱懷遠動了動。 駱懷遠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的意思是懷疑與那事有關?” 鎮(zhèn)國公不禁問道:“什么事?” 駱懷遠一笑,也沒遮掩:“也沒什么,就是阿嫣不小心說漏了嘴,將那件事告訴了岳母大人。” 那件事?能有哪件事能稱之為那件事的? 鎮(zhèn)國公眉頭一擰,望了沈二夫人一眼。 沈二夫人便往里屋去了。 這會兒沈奕瑤正在里屋榻上躺著,由鎮(zhèn)國公夫人陪著她。 過了一會兒,沈二夫人出了來,道:“小妹前日確實因為此事與那嚴霆鬧過一場,兩人大吵了一架,嚴霆仿佛發(fā)了瘋似的差點傷著了小妹,幸好有蕙娘在。” ‘嘭’的一聲,又是一聲轟然巨響,鎮(zhèn)國公另一只手邊的案幾也碎了。 駱懷遠嘴角抽了抽,這已經(jīng)是他這一會兒看到的,鎮(zhèn)國公拍碎的第三張桌子。 “畜生,畜生,真是個畜生。老夫念著阿嫣新婚,不想觸這個霉頭,他可好,倒對瑤兒下起手來。” 嚴嫣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駱懷遠趕忙拉住她。 “你想做啥去啊?” “我去殺了他!”這話是從嚴嫣牙齒縫里蹦出來的,足以證明這會兒她有多么的怒火中燒。 “行了,行了。”駱懷遠將她拉坐下來,“就算真要殺,也輪不到你親自動手。” 沈鼎略有些疑惑道:“嚴霆并沒有如此大的能量,他手下哪有如此多的死士。” 鎮(zhèn)國公不屑一哼:“他沒有,他那個姘頭有!”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之人臉為之一紅。 駱懷遠在心中給鎮(zhèn)國公點了個贊,姜還是老的辣,這么錯綜復雜的關系,鎮(zhèn)國公他老人家都能聯(lián)想到。駱懷遠其實早就想到了許向榮的頭上,那是以他在現(xiàn)代那會兒見過無數(shù)腐的基礎之下,沒想到鎮(zhèn)國公也能舉一反三。 確實有這個可能,好基友之間的關系,永遠讓人是那么的難以理解。 許向榮此人陰險狡猾,深謀遠慮,處事小心謹慎,居然會為了一個嚴霆和鎮(zhèn)國公府對上?難不成這次是真愛? 駱懷遠坐在那里自得其樂的想著,臉色古怪的嚇人,不時還嘴里嘿嘿的笑著。 嚴嫣看不慣他這副鬼樣子,偷偷的將手伸到他腰間,擰了一把。駱懷遠齜牙咧嘴,胖臉皺著,眼神趕忙求饒,樣子令人滑稽。 裝,你就裝,明明都沒使勁兒! 那邊,鎮(zhèn)國公和沈鼎兩口子還在分析著。 “許向榮此人不像如此沖動之人,更何況小妹與嚴霆和離,與他又沒有任何沖突,怎么可能會派手下死士暗中阻殺?并且他為人小心謹慎、深謀遠慮,此時許貴妃一系與皇后他們斗得正樂呵,靖國公最近揪著二皇子到了年紀未就藩一事鬧騰得厲害,哪里能有空閑去對付一個弱女子。更何況這種時候,他會冒著得罪咱們家的風險?”沈二夫人道。 沈鼎略一沉吟,道:“許向榮沒有空閑,不代表嚴霆也沒有,他作為許向榮的、咳咳、心腹,派手下死士去做點什么應該不難。” 若真是嚴霆做的,也說明他和許向榮關系不一般,倒不是其他關系,而是從這個表象來看,嚴霆已經(jīng)進入了許貴妃勢力的核心位置。 這些道理大家都明白。 鎮(zhèn)國公一捏拳頭,沉聲道:“嚴霆此人留不得了。” * 因此事牽連甚廣,沈家的人也不想鬧去明面,所以并沒有報官的。 事后的掃尾工作,由沈鼎命屬下辦了。但這么大的事,能瞞過京中其他人,威遠侯府那邊卻是瞞不過的,死傷了那么多人都是威遠侯府的下人,這件事在府中引起了渲染大波。 躺在榮安堂的老夫人,差點沒從榻上笑滾下來。尤其聽說那些歹人是沖沈奕瑤去的,更是讓她幸災樂禍不已,直道老天長了眼,要收了這個禍害,還說最好連嚴嫣一并收了更好。 總而言之,自癱在榻上起不來后,就顯得脾氣很暴躁怪異的老夫人,今日心情出奇的好。 三房陳氏那里的反應與老夫人不相伯仲,自己不好就見不得別人好,別人不好了,自己就非常開心,這種陰暗的心理總是有許多的。 可是礙于面子,該過去噓寒問暖還是要問候一番的。沈奕瑤還未從鎮(zhèn)國公府回來,這些便由遭受魚池之殃的薛氏受下了。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嚴霆耳里。 知道這些后,他面色難看至極,未去鎮(zhèn)國公府,反而往私宅那處去了。 …… “廢物,一群廢物!” 坐在書案后的許向榮,面沉如鐵,那抹總是掛在他嘴角的笑容,罕見的沒有了。 “這么多的人,追兩個女子居然沒追上,你說要你們有何用!” 下處站了一名男子,面容普通,拱手垂首站在那處一動未動,也不敢出聲辯駁。 “掃尾可都掃干凈了?” “世子爺放心,保準他們什么都查不出來。” 許向榮點了一下頭,揮手讓他退下。 此人往書房門外走去,出門之時居然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嚴霆。嚴霆望了他一眼,擦身而過入了書房。 “怎么這會兒來了?” 許向榮往椅子里靠了靠,又換回往常雍容淡然的模樣。 嚴霆的模樣似乎有些激動,面色掙扎,呼吸沉重。 “那件事是你干的?” “什么事?” 他緊緊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說道:“我妻沈氏今日出城上香,遭到一群不明黑衣蒙面人阻殺。” 許向榮似有些詫異,好笑道:“這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去動鎮(zhèn)國公的掌上明珠?” 嚴霆粗重的喘著氣,喝道:“你別裝了,是你干的是不是?” 許向榮收回唇角的笑容,眼神略有些怪異的看著嚴霆,“我為何要對沈氏下手?” 這句話徹底問住了嚴霆,他僵滯一瞬,之后大吼道:“反正我的事以后你不用管!” 說完,人便摔了門出去。 許向榮坐在那處,一抹奇怪的笑容蔓延上他的嘴角,久久不散。 過了一會兒,管家走了進來。 “世子爺,嚴爺那里不用提醒嗎?鎮(zhèn)國公府那里可能要出手了。” 許向榮望了他一眼,“不用。” 管家趕忙垂下了頭,“屬下多言了。” ☆、第131章 朝堂之上,因二皇子就藩之事鬧得如火如荼。 火藥味兒越來越足,甚至有朝臣當朝吵了起來。太子一系的正統(tǒng)維護者自然揪著二皇子有違祖宗規(guī)矩,到了年紀不出京就藩之類等等不放。二皇子一系的人一直表現(xiàn)的很沉默,直到太子一系的人表現(xiàn)的越來越咄咄逼人,才出口反駁。 大體就是說二皇子剛大婚,規(guī)矩是很重要,但是總不能讓陛下將剛新婚的兒子扔出京去,是時外人會怎么議論陛下?父慈子孝,此才乃倫常。當然這些是歪理,可附和之人居然不少。 其實所謂的爭論,不過是吵給熙帝看的,熙帝一天不表態(tài),這些朝臣們一天就不會消停。 這一日,熙帝終于給出答復。 大體的意思是,三皇子四皇子大婚就在近期,二皇子作為兄長自是要參加了弟弟們的大婚才會離京。并二皇子的封號以及藩地正在商論之中,不多時便會出來了。 熙帝這話算是將此事蓋棺論定了。 太子一系自然是得意洋洋、欣喜萬分。而二皇子一系則是垂頭喪氣、心生失望。 其實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熙帝如今正處壯年,又怎么可能會如此早的定下結論呢?熙帝是對太子不甚滿意,但終歸究底換掉一個儲君并不是那么簡單和容易的。二皇子一系想借此掀翻太子穩(wěn)固的地位,實屬不理智。 鼓動朝臣替二皇子辯駁的,自然不是許向榮。 按照他的想法與思路,就一直保持沉默,太子一系越是囂張跋扈、以勢壓人,熙帝的心就會越偏向二皇子這邊。這種偏向短時間并看不出來的,但長遠卻是受益無窮。 一直以來,許貴妃一系遵循的策略,不就是如此的嗎? 偏偏多了一個二皇子的老丈人成國公喜歡跳出來指手畫腳! 可關鍵是你還扔不開他,姻親的定義就在如此,你享受了便宜,同時產(chǎn)生的后遺癥也要自己解決。 許向榮自從與成國公打了兩回交道,就不怎么太愛搭理他。對于成國公跳出來指手畫腳,他也只是看著一言不發(fā)。 每個派系都會有個領頭人,成國公并看不慣這個許貴妃的弟弟,本人一無是處,連個正經(jīng)差事都沒,怎么能領導依附二皇子的朝臣們從此走上康莊大道?也因此自從成國公當上二皇子的老丈人,就沒少在外面給二皇子當家做主。 這次太子一系拿就藩一事攻擊二皇子,起先就是許向榮定的策略,不動如山。哪知到了最后異議聲很大,便是成國公那一派挑出來的。既然成國公愿意在前面跳,許向榮就聽之任之,這下成國公他終于不跳了。 之后,許向榮進了一趟宮,姐弟倆說了什么沒人知道。只是之后許貴妃將二皇子叫了過去,點著名罵了一通成國公,說讓他以后沒事少管閑事。 二皇子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說實在的,經(jīng)過這次的事,他對自己這個岳丈也有些失望,大局觀根本不夠,怪不得被鎮(zhèn)國公壓了幾十年都無法翻身。 這兩人下意識淡忘自己在其中有意縱容的作用,說白了,不光有些朝臣想摸清楚熙帝的想法,這母子兩人同樣也是,只可惜結果讓他們有些失望了。 而許向榮因為之前放任了成國公的作為,事后自然也要出來收場,這些都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因為很多時候你不光與旁人在博弈,與自己人也是,因為沒人愿意屈于人下。 與此同時,又發(fā)生了一件事。 許向榮位于京郊的一處別院,居然被人借著抓流匪的名義給帶兵抄了。抄他別院的人是京大營的人,據(jù)聞是京大營麾下有個營隊在京郊附近進行例行巡邏,發(fā)現(xiàn)了一名可疑人士,那名可疑人士行為詭異,見到京大營的兵士便望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