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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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色的小蟲落在我身上之后立刻化成了一團團陰氣,在我身邊的劉憶也受到了九字真言的保護,那些黑色小蟲同樣無法近她的身。 我護著劉憶退到了房門外,那四個引路男也早就跑到院子里的陽光下面。他們的反應很正確,白天在陽光下面站著無疑是最好的驅(qū)鬼方法。不過我還是跑到他們身邊將寶瓶印扣在了他們的額頭上,又在他們身邊撒了一把符紙。 一團團極淡的陰氣從他們的領(lǐng)口、袖口里鉆了出來,顯然有蟲子鉆進了他們的衣服里躲避陽光,不過都被我揪出來了。 我讓劉憶和這四個人待在院子里別亂走,隨后我也再次返回屋子里。 那些黑色的小蟲子這時候已經(jīng)爬滿了整個房子的天棚、墻壁和地面,除了門口之外,整個屋子都變成了黑色的。 老頭坐在這群黑色的小蟲中間繼續(xù)用白眼仁詭異地看著我,隨后嘴角一咧,臉上竟也露出了“佛像”上那如同終結(jié)者一樣的僵硬笑容。 他已經(jīng)沒救了! 其實在進到這房子里之前,我就估計到他們口中的這位老大已經(jīng)沒救了,但我還是沒有料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局面。 我對著屋里念了套大金光咒,然后將幾張符紙丟進了屋內(nèi),符紙發(fā)出的道道金光將爬滿整個屋子的黑色小蟲全都燒成了陰氣散去了,床上老頭的詭異笑容立刻變成了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緊接著他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從上床猛地跳了下來,原本布滿全身的膿包現(xiàn)在全都變成了拳頭大小的坑。從這些坑的中心點不斷有陰氣向外噴出,同時還散發(fā)出濃重的尸臭味。 不等他朝我沖過來,我已經(jīng)念完了火靈神咒,并將一張火符丟到了老頭的肚子上。火焰呼地一下在他身前炸開,并將他徹底吞沒。但是他并沒有因此而倒下,反而繼續(xù)揮舞著手臂朝著我加速沖了過來。我也沒有躲閃,直接舉起白虎刀迎著他刺了過去。 在刀尖刺中老頭的一瞬,我立刻五行變化、以火生土,將覆蓋在老頭全身的火焰全都變成了泥土,接著再以土養(yǎng)金,增強白虎刀的殺傷力即便我沒有使用鬼道咒,這一刀的威力也足夠干掉面前這頭不明來路的附身鬼了。 白虎刀直接穿透了老頭的身體,緊接著一連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也在房屋里回蕩開來,一個接一個的鬼影從老頭的身體里飄散出來,然后就在屋子里到處亂轉(zhuǎn),從這些鬼影當中還能看到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老頭丑陋的身體像軟泥一樣順著白虎刀兩側(cè)滑落到了地上,然后逐漸變成陰氣消散掉了,最后只在地上留下了他的頭顱。就像剛四個人光禿禿的手臂一樣,頭顱脖頸部的創(chuàng)面也是完全愈合的狀態(tài)他是以全身作為祭品換來了現(xiàn)在的所有財富。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后收起白虎刀,開始在屋子里念安魂咒,讓那些到處亂飄的鬼魂可以安靜下來。 咒語很快起了作用,這些魂魄慢慢地老實了下來,其中有一個魂魄就是剛剛倒下的這個老頭的。 我將其他的亡魂一一超度,只留下老頭的亡魂用來提問。 按說剛死之人的亡魂是沒辦法立刻適應鬼魂狀態(tài)的,通常反應會變得非常遲鈍,甚至沒辦法出聲說話。不過這老頭卻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他已經(jīng)死了很久,早就是一只老鬼了。 “把你變成這德行的是這廟里供著的財神爺?”我問。 老頭緊鎖著眉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就和其他人一樣在佛像面前磕頭,求財神爺賜福給我,然后我的手就變樣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招財手,我屬于特別……特別‘幸運’的。” “你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對吧?”我繼續(xù)問。 “嗯,從我的胸口變樣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很奇怪了。可我還想要更多的錢,就算知道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完蛋,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拼命地賺錢,然后就盯著錢傻笑。過了一段時間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了,它把我身邊的人都變成了跟我一樣的狀態(tài),然后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對他們發(fā)號施令,讓他們繼續(xù)賺錢。我知道我應該阻止它,但是我做不到,我還是想要更多的錢,我也不,只要把錢放在我面前讓我看著,就算只看銀行賬戶上的數(shù)字我也開心得不得了。”老頭坦白道。 “你這可真是財迷心竅了。”我感嘆了一句,然后又安慰他道:“我雖然救不了你的命,不過你手下那些小弟我會幫你照管好的,肯定不會讓他們步你的后塵。另外那個把你害成現(xiàn)在這樣的東西我也會替你把它找出來、收拾掉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老頭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便閉上了眼睛,身體慢慢向屋頂飄,在接近天棚時便化成了一團淺黃色的煙消散不見了。 我繼續(xù)在屋子里念了一遍超度的經(jīng)文,確認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才轉(zhuǎn)頭走向屋門。可剛一走出門口,我整個人也愣在了原地。 劉憶和那四個男人本來應該一起站在院子里的,可是現(xiàn)在我眼前只有個空空蕩蕩的小院,根本見不到半個人影。 他們跑哪去了? 我喊了幾聲劉憶的名字,可是并沒有任何人回應。我趕緊又把整個小院里的其他房間都找了一個遍,但所有的屋子都是空的。 我一邊繼續(xù)喊著“劉憶”一邊沿原路朝著正殿的方向回返。當我來到正殿后門的時候,之前那些 “拜佛”的人竟全都朝著后門涌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和那佛像一樣的詭異笑容。 “財神傳達了神旨,只要大家攔住這個褻瀆神明之人,便可以得到財神的眷顧。”套裙女響亮的聲音從人群的后方傳了過來。 這些信徒們都好像被洗過腦一樣,一個個都因為這句話而興奮了起來,接著便張開了胳膊瘋狂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第708章 夜探招財寺 人的左手并沒有出現(xiàn)不正常的變形,也不像是外力牽引,他們都是自愿朝著我沖過來的,就為了那套裙女說的一句話。 抓住我就能得到財神的賜福? 那根本不是賜福,只會要了這些人的命這廟里供奉的根本不是什么財神爺。而是一個寄生在人身上,用人的貪婪做誘餌來達到食人目的的惡鬼! 我不想傷到這些人,但也不能就這么被他們逮住,所以我只能轉(zhuǎn)頭朝著招財寺的后院跑。好在后院那邊并沒有人堵截我,在跑到后院圍墻邊時我直接蹬著墻壁向上一躍,兩只手很輕松地抓到了不足三米高的圍墻邊,再一用力便輕松翻過了墻頭。 等那些信徒追到后院時我已經(jīng)翻到了寺外,并在這些人繞出來繼續(xù)追我之前跑進了后山的樹林之中。豆木央血。 我在山里觀察著招財寺這邊的動靜。在確認寺里并沒有人追出來之后,我立刻給孫玄之打了個電話,讓他暫時帶著兒子離開郡府。另外我也找他要了他在郡府里那個熟人的電話號碼,我需要找一個對本地情況比較熟悉的人來了解一下招財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孫玄之并沒有多問,只管告訴給我號碼,然后說他馬上就帶兒子回龍道總堂,具體的情況等我有空了再告訴他。 我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隨后撥了孫玄之那位朋友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說話的是個男人。 我先自我介紹說我是孫玄之的朋友,接著我便開門見山地告訴了他我在招財寺中看到的一切。 “還有這種事呢?”對方聽后驚訝地嘆了一句。 “確實就有這種事,我親眼看到的。跟孫玄之是朋友,應該也是道法圈子里邊的人吧?”我問。 “我只是個幫人看風水的,陰陽道術(shù)什么的我并不擅長,不過那個招財寺確實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寺院的地點并不是生財位。從風水的角度來講他們應該會賠到一分錢都不剩才對,但是這幾年那寺院卻發(fā)展得越來越大。”對方說。 “你知道這個招財寺是誰建起來的嗎?”我問。 “好像是一個女的,姓王的,具體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姓王? 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劉憶家里的便簽本上看到的那個“王”字。本來我以為那個全身長膿瘡的老頭是姓王的,劉憶在便簽本上記下來的號碼也應該是他的。可現(xiàn)在聽孫玄之的朋友這么一說,我開始懷疑那便簽本上記下來的或許另有其人了。 “那個姓王的女人平時在招財寺里嗎?”我繼續(xù)問道。 “不知道。我在招財寺剛竣工的時候去看過一眼,姓王的女人去剪彩來著,之后就再沒見她露過面,也不知道她到底住在哪。”對方說。 “她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吧?” “記得個輪廓。個頭大概一米六,挺胖……不對,應該是特別特別地胖,估計得有三百斤,感覺寬度都要超過她身高了。當時她戴了個墨鏡,長相我說不太清楚了。反正這個體型的女人估計整個郡府你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對方回答。 “那招財寺這幾年里就沒有鬧過人命官司之類的事嗎?”我又問。 “沒,完全沒有,如果不是你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那個招財手能害死人。其實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也不是特別相信,因為我身邊有好幾個人都得到財神的賜福了,他們手上長了些小疙瘩,看起來雖然難看了點,但財運確實轉(zhuǎn)好了,也沒見他們出什么大事。不過也可能跟他們沒靠這財運去大把賺錢有關(guān),誰知道呢。”對方說。 “其他的你還知道什么嗎?比如招財寺的財神到底是什么?或者那些信徒會集體做什么古怪的事之類的?”我繼續(xù)問。 “這個我也沒聽說,大家都是去求財,我只知道財神不是誰都會賜福,要去見財神就得提前預約,還要交相當多一筆錢,這本身就算是一種賭博了,跟中彩票差不多。運氣好,被財神看上了,你就能把這筆錢賺回來,運氣不好的就天天去財神像腳下跪著磕頭,看財神什么時候心情好賜你個小疙瘩什么的。” “你也去了?” “去了。了五萬,燒了三炷香,磕了幾個頭,可惜財神爺貌似看不上我。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應該算我運氣好了,沒惹上什么麻煩的東西。”對方笑著說。 “那東西確實不是好玩意,不碰就對了。”我對他的話表示了贊同,然后結(jié)束道:“多謝你告訴我的這些信息,我再去招財寺看看吧,可能那個姓王的就住在那寺里。” “不客氣,孫玄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事就盡管給我打電話,叫我吳二就行。”對方仗義地說道。 吳老二,這個昵稱倒是挺好記的。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說不準我什么時候真就用得上這個吳老二了。所以我也沒敷衍,客客氣氣地向他再次道謝,并說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一定登門拜訪之類的,然后才掛斷了電話。 雖然有了一條模糊的線索,但具體應該怎么找那個姓王的大胖女人我心里還是沒有譜。所以我干脆就在招財寺附近的樹林里藏了一下午,一邊注意著寺里那些信徒的動向一邊等著天黑。 隨后的整個下午,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兩、三百人進到寺內(nèi),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從正門出來。我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前后門都看著,但停在寺院側(cè)門的汽車并沒有一輛開走的,這足以說明今天進入寺內(nèi)的人都沒有離開。 我一直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才再次來到招財寺的院墻外,虎爺幫我先在院墻周圍查看了一圈,確認沒有放哨站崗的人之后我才翻身躍過院墻,再一次進入招財寺內(nèi)。 寺內(nèi)除了正殿的方向有燈光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后院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先是小心地摸到正殿的側(cè)面透過窗子朝里面看了眼,正殿的古怪佛像前整整齊齊地跪著好幾百人。不過這些人并沒有閉眼念經(jīng),而是虔誠地抬著頭望著正殿中央供奉的古怪佛像,就像在等待著什么事情發(fā)生一樣。 在佛像前面的供桌旁邊站著套裙女,她手里拿著簽名本,一會盯著本上看,一會又抬起頭朝著人群里張望。在這個動作重復了十幾次之后,她開始朝著人群里點指著,并念出一個人的名字。 被點到名字的人就像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興奮地跳了起來,然后一邊喊著“多謝財神”一邊狂喜地跑到了套裙女面前。 套裙女沖那人點了點頭,然后朝著正殿后身示意了一下說:“恭喜您成為今天的第五位幸運者,請跟隨工作人員去見財神吧。” “多謝財神賜福,多謝財神賜福!”這個“幸運”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沖著套裙女連連點頭,然后便繼續(xù)興奮地朝著大殿后身一路小跑。 我沒有繼續(xù)在窗口觀望,而是繞到了正殿后身。 剛剛那個幸運的男人這時也從后門走出來了,和他一起出來的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但那個人顯然不是什么工作人員,那分明是今天被我砍掉了左手的四個男人中的一個!不過他的左臂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接好了,看起來跟普通的人手一樣,而且不是球拍狀的古怪模樣。 他是被二次附身了?還是本來就是招財寺的人? 我突然覺得這事好像另有文章! 我并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借著黑暗小心翼翼地跟著這兩個人朝著招財寺的后身走。那西裝男將幸運兒帶到了劉憶失蹤之前所在的那個跨院,并將他領(lǐng)進了跨院左側(cè)的一間普通小屋里。 因為院子太小了,我怕冒然進行去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就在跨院外面觀察了一下。還沒等我搞清楚這里面有什么名堂,那西裝男就從小屋里又走了出來,并直奔正殿的方向去了。 我等他走遠了便溜進了跨院,來到剛剛的那間小屋門口。 屋里亮著燈,但窗上的烏玻璃卻讓我沒辦法看清屋里的狀況。我只能將耳朵輕輕貼在木門上,聽里面有什么動靜。 不過聽了半天,屋里根本沒有一丁點聲音,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我等不下去了,干脆輕輕地將房門推開了一道縫隙朝里掃了一眼。 屋里的方桌上放著一根蠟燭,燭光雖然微弱但足以讓我看清屋內(nèi)的情況,剛剛被帶進來的那個幸運兒并不在小屋之中! 我索性徹底推開門走進了小屋里,然后四下找了找,很快便發(fā)現(xiàn)在小屋的木床上殘存著一縷縷的陰氣。我來到床邊,伸手在陰氣殘留的位置摸了幾下,在床頭的一個小小突起物很快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對著那小東西上下左右鼓搗了一番,沒有反應,于是又向下按了按,結(jié)果一下把那個突起物按進了床板里,緊接著木床隨著一陣咯楞楞的齒輪響動而向上翻起來整個貼在了墻壁上,床下的地面也隨后左右分開,一條向地下延伸的臺階展露在我的眼前。 第709章 地獄賭場 臺階下面是黑咕隆咚一片,我的腳一踩上臺階,暗道里的壁燈立刻亮了起來。 雖然這地方是“財神爺”的地盤,但我實在想不出打退堂鼓的理由。或許是剛剛與判鬼一場惡戰(zhàn)讓我信心大增,我根本不在乎這財神會跟我玩什么招。于是我直接邁步順著臺階走進了暗道。 三十多級的臺階很快就走到了底。從我身后緊接著傳來了暗門關(guān)閉的聲音。我并沒有回頭看,而是繼續(xù)順著這條地下暗道向前走。暗道逐漸變得寬敞起來,光線也更加充足了。在筆直地走了大概五十多米之后,一扇雙開的鑲金大門攔在了我的面前。 暗道并沒有岔路,想要繼續(xù)朝前走就只能穿過這扇門。 我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門板,大門紋絲未動,好像是上了鎖的,可是我在門板上并沒有看到鎖眼。 就在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用蠻力把門破壞掉的時候。忽然大門動了一下,接著便緩緩向內(nèi)敞開,原本一片寂靜的暗道之內(nèi)一下子被叫嚷聲與嘈雜的電子音覆蓋,一個讓我感到頭皮發(fā)麻的詭異世界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一個巨大的屋子里到處都是人,他們?nèi)汲鄺l條地站在一張張賭桌旁邊,一手拿著撲克牌、一手拿著刀,身上布滿了恐怖的傷口,甚至有的肢體都已經(jīng)殘缺不全。桌上、地上到處都是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隨著一陣歡呼,一場賭局似乎分出了勝負,勝利者揮舞著手里的刀子歡呼雀躍,失敗者則捶胸頓足。 在一連串的咒罵之后,賭輸了的人便開始用手里的刀從自己身上割rou。 疼痛在這些人身上似乎早已經(jīng)變得毫無意義了,他們盯著自己被刀子割得鮮血淋漓的身體。完全是一臉的麻木。當一整條rou從身上切割下來之后,立刻有身穿西裝的工作人員跑過來用托盤將rou接走,然后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