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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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征臉上的肌rou都開始抽搐了,顯然他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已經達到了臨界點,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不過他咬著牙瞪了我好一會之后卻還是選擇用連續的深呼吸將怒火一點點壓了下去,隨后他再一次換上了笑臉,一邊朝著沈宏宇的方向抬手示意一邊朗聲介紹道:“我說過,我今天并不是商人,而是國內道法界的一員。所以要商量道法界的事,自然要由比我更有資格的人來做主。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海升集團的道法顧問,沈宏宇沈師傅,相信各位都聽過五通堂鐵蟒僵尸王的名號,這位沈師傅就是僵尸王的傳人。” 會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幾乎瞬間都投向了被人攙扶著的沈宏宇,各種議論的聲音也四下響起。 五通堂,這個名字可不陌生,但凡是在道法圈子里混的人都不可能不知道它。 八齋堂、仙保堂、五通堂,這三家并稱為東北鬼事三堂,都是有著上百年歷史的老道堂。之前傳授給我水龍陣的齊震老爺子就是三堂中八齋堂的前輩,很可惜這一次法會他老人家并沒有過來,甚至整個東北三堂也都沒有人來。 就像整個道法界都在走下坡路一樣,曾經赫赫有名的東北三堂也逐漸沒落了,現在除了八齋堂在黑龍江還能叫出些名堂之外,仙保堂和五通堂的招牌已經幾乎見不到了,還能被人提起的也就是那幾位曾經活躍在這三堂內的老一輩陰陽師,而鐵蟒僵尸王便是其中之一。 顧名思義,這位五通堂的前輩最擅長的就是鐵蟒式鬼和煉尸術。我曾經聽我爺講過一些有關鐵蟒僵尸王的故事,貌似我爺還跟他交過手。勝負其實并無所謂,關鍵是我記得這個人的名號,讓我萬沒想到的是,沈宏宇竟然就是那個僵尸王的傳人。 我看了眼沈宏宇,她的臉上并沒有因為聶遠征的這番介紹而露出任何得意或是驕傲的表情,反而更加不爽了。她沒有回應任何話,也沒有挪動半步,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好像想用眼神殺死我一樣。 等眾人的議論聲漸漸消了,沈宏宇也用力一推身邊攙扶著她的跟班,隨后她竟然自己一步一頓地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從兩腿被斬到現在,最多也不過五分鐘而已,我以為她的兩腿起碼要用幾個小時來念咒安魂才能正常走動,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她就已經恢復正常了,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我剛才實在太過小瞧她了!。 沈宏宇走到聶遠征身前,淡淡地點了下頭,但是并沒有著急坐下,而是等著聶遠征給她安排座位。 聶遠征顯然知道他這時應該扮演一個什么角色,他連忙吩咐人搬沙發椅過來,并擺好了茶桌、茶點,然后恭恭敬敬地請沈宏宇上坐。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聶遠征這才再次開口沖我說道:“常師傅可能還不知道我們下午的時候討論出來的結果。關于那個判鬼,他其實是西行僧人善念的產物,具體是怎么回事我覺得讓雨山堂的陳師傅來講一講應該更合適。” 隨著聶遠征朝著會堂右側抬手示意,一個50歲上下、留著山羊胡的男人也站了起來。 他沖我一抱拳,然后介紹說自己是雨山堂現任的主事,因為他家是佛道兼修,所以對判鬼有著比較深的了解。在自我介紹完畢后,他便開始說起有關判鬼的一切。 據說,西行的僧人并不只有玄奘一人,許多僧人都曾西行學佛。一位名叫凈苦的西行僧侶在途經一條山路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群烏鴉正聚集在山路中央啄食著什么東西,而且地上滿是血跡。 凈苦看到了有類似衣物的東西,以為是有人倒下了,所以他過去趕緊跑過去趕走了烏鴉。 但隨后他便發現地上的并不是人,而只是一個布包袱。包袱皮已經被血水浸透了,從包袱里散發出一陣陣腐爛的惡臭。 凈苦好奇地打開了包袱看了一眼,而這一眼也讓他大吃了一驚,在包袱中裹著的竟然是一大推散碎的rou團和內臟器官! 單從碎rou和臟器并沒有辦法立刻判斷出這到底是人還是其他動物,不過凈苦還是沖著這堆rou念了句“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包袱里的那團rou竟然動了一下!凈苦以為自己眼花了,于是便蹲下來仔細看了下那堆rou,結果那堆rou又動了,而且動得非常有規律! 凈苦想著會不會是有其他動物鉆進包袱里在吃rou,可隨后發生的一切徹底打消了他的懷疑從那堆碎rou里竟然冒出來一只眼球!那只眼球就像蛇一樣在動著,并且盯著凈苦看,與此同時凈苦隱約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他壯著膽子將手伸進了那一堆碎rou和內臟之中,并成功地找到了那個一直在動的東西,那竟然是一顆心臟,是人的心臟,那顆心正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凈苦“啊”地驚叫了一聲,接著胃里一陣翻滾,他轉頭跑了不到三步便彎下腰哇哇地吐了起來。 第695章 果報輪回(上) 凈苦幾乎要把自己的胃整個吐出來了,在翻江倒海過后他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跑去。可是沒跑多遠,從他背后傳來的幾聲烏鴉叫卻讓他停下了腳步。 出家人慈悲為懷,地上的那一攤rou雖然看起來惡心、恐怖,但那畢竟是一個活物。如果放任不管,那東西肯定會被烏鴉吃掉。 凈苦猶豫良久,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轉頭跑了回去,趕走了烏鴉,然后脫下身上的僧袍,將地上的那一攤碎rou和內臟全都包裹起來帶下了山。 西行路途艱難,帶著這么一個東西實在不便,不過凈苦又沒辦法隨便安置這一包東西。無奈之下他只能返回先前曾經借住過的一處荒山中的破舊寺院。那座寺院不僅破舊,而且規模很小,和尚總共也只有五人而已。 凈苦去而復返,手里還多了一包血淋淋的東西,這必然引起了寺院里和尚的好奇。 出家人不打誑語,凈苦就把自己上山路遇這堆怪東西的事告訴給了寺里的和尚。住持聽完了整個過程,又去看了一眼那堆“活rou”,雖然這東西確實古怪得很,但身為出家人,住持也不忍就這么放著它不管。 于是住持決定把這堆活rou留在寺院里,等它徹底死了再將它好好安葬,而在這之前凈苦也要留在寺院之中,畢竟這東西是他帶過來的。對此凈苦并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他也確實有責任留下來看著這堆活rou。以免它是什么不潔之物,再惹出什么禍端。 住持將活rou安置在舊柴房里,而凈苦也同樣住在這里,并一直對著這堆活rou念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凈苦發現只要他一念經。那堆活rou就會變得活躍起來,不僅心跳在加快。胃腸都跟著蠕動,零散的肌rou也會輕微地抽動。不過這種反應并不會讓凈苦開心,反而讓他感覺到恐懼。為了驅趕這種恐懼的感覺,凈苦便閉上眼睛專心念經,結果這樣一來反而讓那堆活rou變得更加活躍了。 就這樣一連兩天過去了,加上返回寺院的路上用掉的三天,凈苦發現這堆活rou已經五天了,人不吃不喝過五天肯定會死的,可是這堆活rou卻并沒有因此而喪命。 凈苦懷疑這堆rou或許根本不存在生命。它也根本不會死,也許他壓根不應該把這東西從山里撿回來。不管它從何而來,或許在山里被烏鴉吃掉才是最合適它的歸宿。 不過產生這樣的想法在凈苦看來已經算是動了殺念,于是他連連念著“阿彌陀佛”,然后跑出了柴房去找住持商量。可就在他踏出柴房的同時,從柴房里面竟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雖然那聲音含糊不清,但凈苦卻聽出了那聲音說的是“阿彌陀佛”! 他連忙返回柴房,那堆一直軟趴趴的活rou竟然被什么東西支撐了起來,一團似嘴非嘴的rou在不停地蠕動著,那“阿彌陀佛”的聲音毫無疑問就是從這團rou里不斷傳出來的。 凈苦又害怕又興奮,最后興奮終于戰勝了害怕,他一路跑到了住持的禪房,并將活rou念佛的事告訴給了住持。住持連忙跟著凈苦來到柴房里,那堆活rou不但沒有停止“講話”,而且講的話也不局限于“阿彌陀佛”了,雖然那聲音依舊含糊不清,但凈苦還是能聽明白,那活rou說的正是他前兩天一直念誦的經文! 從那天開始,凈苦和寺院里的其他和尚輪班對著活rou念經,晝夜不停,他們甚至將活rou從柴房里搬了出來,將它安置在了正殿的佛像旁接受佛光。 就這樣一晃過了一年,那堆活rou長出了骨頭,生成了皮膚,身體結構也越來越像人。雖然他的五官看起來依舊有些扭曲、畸形,但起碼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堆令人感到恐懼、惡心的碎rou和內臟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人。 到了第三年,活rou已經與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無異了,就連原本扭曲的五官都變得越發齊整,他不僅不再丑陋,而且變得十分俊美。他能正常講話,也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跑跳,他每天都跟著和尚們念經禮佛,或是去山里砍柴挑水,他儼然已經成了寺里的一名小和尚。只不過他始終不吃不喝,也不排泄、不休息。 又過了三年,活rou已經長得比凈苦還要高了,他還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如生。 雖然如生的來歷始終是個謎,但凈苦早已經把這件事忽略了,他甚至將如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而如生這個名字也寄托了凈苦對于這孩子的期望他希望如生可以像這個名字一樣,如常人一般生活、如常人一般衰老、如常人一般死去。 凈苦沒有繼續留在寺院里,他并沒有忘記自己西行求佛的志愿,所以在第七個年頭,凈苦離開了寺院,而如生也作為凈苦的弟子,與師父一起踏上了西行之路。 二十年后,凈苦求佛歸來,年紀也早以過半百。古人長壽者不多,以凈苦的年歲已經算是老人了。 二十年的光陰在凈苦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但在凈苦身邊的小和尚卻還是少年的模樣如生并沒有像他的名字那樣和正常人一樣成長、衰老,二十年來他始終沒有任何變化,他的相貌一直停留在十六歲,而這不老的身軀也終究引來了殺身之禍! 西行求佛的經歷讓凈苦在禪道上領悟頗多,加之當時佛教盛行,凈苦在講經布道的過程中也漸漸有了非常高的人望,朝廷決定為凈苦建一座寺廟,讓他在廟里講經授法、普度眾生。 凈苦覺得自己能有今日的成就,與當年從山里撿回如生有著分不開的關系,他也非常感激當年收留他的那間寺院里所有的僧人。于是在寺廟建成之后,凈苦也將當年荒山寺院里所有的和尚接了過來,讓他們在新環境中生活。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凈苦的舉動卻引起了荒山寺院中一些和尚的不滿。他們認為凈苦貪圖享樂,早已忘記了苦修之心,這種行為根本是對佛祖的褻瀆。 荒山寺里一些老和尚還記得如生,當他們發現如生在二十年里竟沒有任何變化之后便將對凈苦的不滿轉嫁到了如生身上。他們大肆宣揚如生的來歷有疑,說如生本是鬼怪,而并非僧人,讓這等妖邪住在寺院之中更是對佛祖的不敬。 最開始這其實也只不過是幾個和尚的抱怨。可是流言越傳越廣,內容也越傳越邪,原本發生在如生身上的事情不知怎么著就轉移到了凈苦頭上,有人甚至開始說凈苦就是一個妖怪,他變成了和尚的模樣住進寺廟里,騙香客進廟后便將他們吃掉。 終于,流言變成了“事實”,凈苦所住的寺廟附近出現了尸體,而且附近的城鎮、村莊里還有人無故失蹤。憤怒的村民將這些事全部歸罪于凈苦,并且一把火將整個寺院都給燒了。豆臺縱亡。 如生保護著凈苦逃出了寺院,但早已失去理智的村民就像一頭頭厲鬼一樣揮舞著火把、鐮刀、鎬頭,在后面一路追殺。 凈苦跑不動了,如生就背著他繼續往山里逃。 如生從不吃喝、從不休息、也根本不知道疲倦為何物,盡管那些村民人數眾多,但誰都追不上如生。于是他們開始放火燒山,讓山火代替人去追趕凈苦和如生。 當時是晚秋時節,天干物燥,山上的枯草、樹木遇火就著,火勢蔓延得極快,即便如生可以不知疲倦地一直逃跑,但大火幾乎轉瞬之間就將整個大山吞沒了,如生和凈苦根本無路可逃。 凈苦不想逃了,他對如生說自己早已經看破生死,不如就以自己的死來化解眾生的憤怒。可是如生并不愿意放棄這個把自己養大、并將自己從一堆惡心的爛rou變成活人的恩人,于是他不管凈苦怎么說都打定了主意要救凈苦。 如生是沒有尿的,于是他脫下了自己的僧袍,咬破了手腕,用自己的血將僧袍完全打濕,再將它披在凈苦的身上。隨后他背起凈苦開始頂著火勢朝山下跑,當他終于穿過重重火海逃到山下的一條溪流旁邊時,如生的身體已經被燒得焦黑。 跳入溪流之后,如生趕緊打開那浸滿了鮮血的僧袍,被僧袍包裹著的凈苦真的活下來了。 三十年前,凈苦用浸滿鮮血的僧袍將血rou模糊的如生帶回了寺院,并給了如生一段不同的生命;三十年后,如生用同樣浸滿鮮血的僧袍將凈苦救出了火海,將“生”還給了凈苦。 兩年之后,凈苦在一間深山中的小屋內圓寂了。他死前對如生說:“不要對眾生懷有恨意,要用善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不老不死其實并不是一種罪孽,那是佛祖對你的一種的考驗與磨練,終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些磨礪背后所蘊含的深意。” 如生在安葬了凈苦之后也結束了隱居生活,當他回到人們聚居的城鎮之后,他卻驚訝地發現人們對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友善,而是把他當成怪物一樣對待,甚至還有小孩子用石頭砸他。 如生這才意識到,之前那場山火已經將他燒得面目全非,他已經沒有了“人”的外貌,再一次變成了令人恐懼、惡心的怪物。 不過如生始終記得凈苦死前對他的叮囑,要用善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他愿意相信凈苦的話,相信只要自己善待于人,一定會獲得人們的認可。 可是事實并不隨人愿,如生的善意不但沒有換來任何人的理解,反而召來連連禍事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那里發生的一切命案都會被按在他的頭上,甚至誰家有人得病死了人,也都歸咎于如生。 漸漸的,如生開始選擇躲避眾生,回到山里隱居。可是他的躲避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人們還是找到了他,并將一連串莫須有的罪名按在他的頭上,甚至連官府的兵丁都騎著馬進山來抓他。 如生被逼到了一座懸崖邊,在無路可逃的情況下如生依舊選擇相信凈苦的話,他閉上了眼睛,并在懸崖邊打坐念起了當年他聽過的第一段經文。而還沒等這段經文念誦完畢,他的頭就被追擊而來的官兵一刀砍下。如生心中最后的善念也隨著這一刀消失了。 第696章 果報輪回(下) 如生的頭顱掉落到了懸崖下,他的尸體則被眾人綁在木樁上、點燃柴堆燒成了灰。 人們以為妖孽除了,今后可以過太平日子了。但那所謂的太平其實只是人們的一廂情愿,村里、鎮上依舊有人被殺、依舊有人生病。當然,這并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因為這一切本就不是如生所為,就算人們殺了如生也不可能改變現狀。 可即便如此,人們依舊固執地認為這些禍事還是如生所為。就算他的rou身死了,他的魂魄依舊可以化成妖鬼繼續為非作歹。所以村里人找來了能降妖除魔的和尚、法師,希望這些人能把如生徹底鏟除。 和尚、法師來了,但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念念經文、做做法事,除了給村民、鎮民一些心理安慰之外,也并沒有其他大用。因為這些所謂的災禍本身就不是妖鬼所為。 不過很快村子里、城鎮中開始不斷發生可怕的事情。首先是來念經做法的和尚、法師接連被殺,而且被人剝了皮、倒掛在樹上。緊接著,有許多戶人家無故著火,全家人都被燒死在火海之中。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所有參與追殺如生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全部離奇死亡,甚至連本地的官府也遭了難。有僥幸存活下來的人聲稱自己看到了一個全身血紅色的怪物。那怪物沒有皮膚,內臟都暴露在外,肢體看起來就像是各種動物的身體拼接起來的,正是它在到處放火、殺人。 這怪物是人們的妄想?還是真實存在的? 答案顯然是后者殺人復仇的確實是如生。 如生并不會死,雖然他的身體被燒成了灰,但他的頭卻掉落在了懸崖下。有蜥蜴、烏鴉之類的動物想要啄食他頭上的rou,可如生的頭卻突然動了起來,反而將這些爬過來啄食它的小動物咬住、并吃了下去。 雖然在變成人形的三十年間,如生從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但在那之前,在只是一堆碎rou與內臟的狀態下,他始終都在進食。 當年凈苦并不是從烏鴉的口中將如生救了下來,他的舉動反而是救了那些烏鴉。其實如生一直在以那樣的腐爛狀態吸引食腐動物靠近,然后將這些動物吃掉。只不過當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遵從著一種本能。 隨著他的頭被一刀砍下。如生也將善念與人性全部拋棄了,他又變回了那個遵從本性的怪物,它利用自己的頭顱不斷吸引各種動物靠近,再將它們全部吃掉。就這樣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如生就重新生長出了一副身體,只不過它已經不再像人,而是徹徹底底變成了怪物。 在殺光了所有曾經追殺過他的人之后,如生又返回了凈苦曾經住過的那座早已被燒毀的寺廟。人們在寺廟的廢墟之上建了一座鎮妖塔,塔里還押著一尊丑陋的石像。這石像就是所謂的妖怪凈苦的原形。 如生用同樣的方式燒毀了鎮妖塔,砸爛了石像,并在一夜之間殺光了鎮妖塔周邊所有的人,而且吃了他們的rou,喝光他們的血,就連骨頭都嚼碎、吞進了肚子。 第二天,如生發現自己又變回了人的模樣,而且恢復到了從前那俊美的模樣。 雖然相貌變回來了,但如生的心卻早已經死了,他不再相信人心向善,而是執著地認為人的內心永遠是黑暗、丑陋的。 他相信這世上沒有神也沒有佛,有的只有魔,而他便是身處魔道中的修羅厲鬼,他發誓要撕掉這世上所有人那偽善的外皮,將最丑陋的靈魂完全暴露在外,到那時候人們就會發現這世上其實只有鬼,因為世上所有的人根本都是鬼。 于是如生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判鬼,我判眾生皆為鬼! 有關判鬼的故事,陳師傅就只講到了這里,至于后來判鬼是如何讓眾生了解人性本惡的,陳師傅就不知道詳情了,他家也沒有記載相關的事情,他只是聽說判鬼隨地藏王菩薩入地獄尋求解脫之道,希望菩薩可以解除他的心魔。 聽到這我立刻打斷陳師傅的話,并糾正道:“我之前跟判鬼碰過面,他說他不是自愿下地獄的,而是被駁王與孫家的先祖師傅強行打入地獄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告訴給各位,至于后面該怎么做,還需要諸位師傅一起來想個辦法。”陳師傅謙虛地說道。 “下午的時候判鬼親自出手了嗎?還是只有那個大塊頭的惡魔在跟你們斗?”我望著陳師傅問。 “他在,我兒子,他出現了。”在會堂邊緣,孫玄之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