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
書迷正在閱讀:超囧星爸、[末世]獨占欲(蟲族女王)、少爺不想繼承巨額遺產、喜歡和你在一起、悍妃在上、[綜漫]Mafia渣男手冊、人生就是一場二人傳、謀殺法則、[綜英美]自閉的伊曼紐爾、[底特律]沒有天堂
又是地獄!自從跟死亡助理扯上關系之后,我好像走到哪都擺脫不了那個鬼地方。 “誰讓你去地獄的?你殺了那些女孩就為了換一張去地獄的門票嗎?”我繼續問道。 田雷再一次笑了一下,隨后他竟把頭轉到一旁靠在了墻上,還閉上了眼睛,接著全身上下都一動不動了,之前那詭異的笑容也從他臉上徹底消失了。 不對,他并不是不想笑了,而是他的面部肌rou徹底松弛了下來讓他沒有辦法做任何表情! “他好像死了!”我連忙起身回頭對監舍外面的警員喊道。 那警員愣了一下,然后趕緊沖進監舍里。可就在他的腳剛剛邁入監舍的一瞬,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而且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的身后很明顯我身后應該有什么東西把他驚到了。 我連忙回頭看了眼,在我身后果然有個不尋常的東西! 剛剛好像已經斷了氣的田雷突然站了起來,原本腦袋上掛著的幾把荒草一樣的頭發現在已經全都掉了下來。他比我高出差不多一個頭,所以我必須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但他并沒有看我,或者說他其實根本沒有看任何人,他的兩眼只是無神地對著正前方,身體也無意識地晃動著,從他嘴角甚至不斷流出口水來。莊帥溝劃。 突然,田雷的眼球向下轉了一下,他的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緊接著他便伸出了兩只手,張開嘴巴朝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不過他的動作很慢,我向后倒退了幾步,很輕易就躲開了他的攻擊。不過他一擊抓空了之后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朝我撲了過來,嘴里還發出動物一樣的低吼聲。 跟我們一起過來的警員并沒有配槍,他手里只有一根警棍可以當做武器,不過這東西用來對付田雷貌似已經足夠了。還不等田雷撲到我身邊,那名警員已經擋在我身前,并用警棍狠狠地打在了田雷的左膝側面。 正常情況下,人在挨了這一棍之后肯定會疼得跪在地上,可田雷只是趔趄了一下,他的上半身似乎根本沒有受到這一棍的影響,只不過他的目標從我變成了那名警員。 我一看情況不對,連忙返回去跳起來朝著田雷的腮幫打了一拳。 我不清楚田雷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沒有了痛覺。但我這一拳的目的并不是讓他疼,而是震蕩他的大腦,讓他失去平衡。就算是無痛癥患者,下巴被狠狠打上一拳的話也同樣會昏厥。 果然,田雷在挨了我這一拳之后,兩只眼睛頓時向上一翻,隨后他那高大而枯瘦的身體也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看守所的警員愣住了,在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后,這才回過神并趕緊蹲到田雷旁邊,用手指探了一下田雷的鼻息和脈搏。 “怎么樣?”我在一旁問道。 “有呼吸,有心跳,他沒死。不過我感覺他腦子好像不太正常,剛才他那樣子簡直就像個僵尸。”那警員回頭對我說道。 田雷剛剛的狀態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恐怖片里的喪尸,不過我知道事情并不是這樣簡單的。他現在這模樣讓我懷疑他的魂可能已經不在這個軀殼里了,現在控制他身體的應該是其他什么東西。 而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田雷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目光又盯在了那警員的脖子上。他猛地抬起手抓住了警員的胳膊,并用力將那警員向他身邊猛拉,同時他也抬起腦袋將他的黑黃色的牙齒靠向警員的脖子。 警員根本沒反應過來,不過我可一直在旁邊盯著呢,田雷剛一動手,我的腳就已經踢過去了。 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田雷的腦門上,他的腦袋向后一仰,抓住警員胳膊的那只手也松脫了。趁著我將警員拽到一邊的功夫,田雷也搖晃著站了起來。我趕緊拿出符紙投向田雷,同時也在心里默念起了攝魂咒。 正常情況下要對活人使用攝魂咒必須準備一些儀式用具,比如蠟燭、小米這類東西。不過這咒語用在田雷身上貌似就不需要繁瑣的過程了。在咒語念過一遍之后,田雷的兩只眼睛立刻就直了,從他的嘴里明顯有一團灰煙一樣的東西在向外冒。 我趕緊再拿兩張符并將它們用力戳在了田雷的肩膀上,田雷痛苦地喊叫了一聲,然后倒退了好幾步,身體緊緊貼在了墻壁上,就像被釘在了墻上一樣。 我把手從他肩膀上收了回來,不過符紙卻依舊粘在他身上。我連忙用雙手結印,并且再次大聲地念出攝魂咒。 田雷痛苦地喊叫著,他大張著的嘴巴里的那團灰煙也越冒越多,并逐漸匯聚成形。我看到了某種既像是狗、又像鱷魚的動物,它的腦袋正從田雷的嘴里探出來,并且瘋狂地咬合著牙齒,發出“啪啪”的恐怖聲響。 在將攝魂咒念完之后,我也將結印的雙手猛地探向了從田雷嘴里冒出來的那個詭異“動物”的腦袋,在抓住它之后用力向后一拽。 那東西一下子被我從田雷的嘴里拽出來了,鮮血淋漓! 第660章 血陣 田雷就像一灘軟泥一樣倒在了地上,那個被我拽出來的怪物也痛苦地在地上翻滾掙扎著。 它身上沒有皮毛,有的只是沾滿了血的一團rou糊。就像很多人體內的寄生蟲一樣,這東西貌似也沒辦法在空氣中存活。它的臉很快憋成了青紫色,在掙扎了十幾秒后便不再動彈,隨后整個身體開始崩潰,很快變成了一片片黑色的紙灰散落在地上。 紙灰中彌散著淡淡的陰氣,我沒有用符咒,只用手扇了幾下,那些陰氣便徹底消散不見了。 田雷癱坐在墻角,兩只眼睛空洞無神地盯著地面,嘴角還在繼續向下淌著口水,不過此前一直充斥在整個監舍內的腐臭好像減輕了不少,但一股屎尿的臭味又冒出來了,田雷的褲子濕了。 我們三個人趕緊退出了監舍,很快看守所的醫生也趕了過來。 經過檢查,醫生確認田雷還活著,只是身體狀況非常的差。他建議應該現在把他送到醫院進行系統的檢查。 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為。 很明顯田雷被一種我從沒見過的古怪東西附了身,這很可能跟他殺人之后所進行的惡魔獻祭有關。另外田雷跟我說過他要去地獄,目前這個身體其實已經是一個空殼了,里面根本沒有靈魂。醫院里經常會有些游魂野鬼,這些游魂萬一鉆到田雷的身體里強行還魂,鬧不好還會出更多的亂子。 不過田雷現在的樣子也不可能繼續把他關在監舍里,所以我決定跟著警察一起去醫院,如果在醫院里有什么不尋常的東西靠近田雷,我也可以從旁阻止。 在路上我也給小艾打了個電話,讓他暫時先放下山里的事,到醫院這邊跟我匯合。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麻煩,在習麟趕過來之前我希望小艾能在醫院里替我看著田雷。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小艾正好也過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那個侏儒。 今天是個陰天,所以我讓小艾把那個侏儒也帶了過來,我想讓侏儒確認一下田雷是不是之前給他陶瓷盤子的那個高個。 田雷的模樣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我讓當地警察找了一張田雷被捕之前的照片,在拿到照片之后我立刻讓侏儒辨認了一下。 侏儒看過照片后卻搖頭說他并沒有見過照片上的人。我又把之前在錄像里爆炸的那個籃球評論員的照片找出來給侏儒看了一眼,他依舊搖頭說沒見過。 前后兩件事之間竟沒有任何關聯,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吃驚。不過現在這些已經無所謂了,既然我已經決定幫王富貴解決這件怪事了,那我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于是我讓小艾留在醫院里替我看著田雷,而我則和王富貴一起去了一趟田雷的家。 十分鐘后我倆在一位本地警員的陪同之下來到了田雷家門口。 田雷自己獨住在市郊的一處老宅內,根據警察介紹說,這一帶的老宅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基本上都是解放前留下來的。又因為住在這里的人對動土非常忌諱,所以這些老房子一直留到現在,始終沒有動遷改建。 在田雷家周圍大概有二十幾戶人家,住的大多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只有田雷一個是年輕人,獨住在這里。在田雷被逮捕之后,警方找田雷的鄰居們談過話,想要了解一下田雷平時是個怎樣的人,更準確來說,警察其實是想調查一下田雷平時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或者有沒有人可以證明田雷殺過人。 不過這些鄰居沒有任何一個說田雷的壞話,在這些老人眼里田雷就是個積極上進的好孩子,而且不忘本,知道替祖上守住這棟房子。他們還說田雷平時非常有禮貌,而且很熱心,周圍鄰居誰家有什么事想找他幫忙,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如果有誰覺得田雷是殺人犯,那絕對是誣告。 警察的說法跟電視臺那個導演帽如出一轍,看起來這個田雷確實很善于偽裝自己。可如此精于算計的人是怎么被露出馬腳被警察逮住的呢? 我向那個同行的警員提出了這個問題,他指了指貼著警用封條的大門對我說:“問題就在他家里,你進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說完,他也揭掉了院門上貼著的封條,然后推門進入院內。 院子里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野草和小石塊,感覺這里好像十多年沒有人來過了一樣。在院內的那棟平房看起來更是古舊,滿是裂紋的墻壁上爬滿了藤蔓植物,窗玻璃也幾乎看不到一塊完整的。 屋子的大門外上著黑色的鎖頭,警員看著鎖頭納悶地撓了撓頭。 “這個鎖頭怎么了?有問題?”我連忙問道。 “上次取證的時候我記得門上是沒有鎖頭的,可能是有人來過。”警員一邊說一邊擺動起了那把大鎖,好像在研究怎么把它弄開。 在警察面前亮出萬用鑰匙好像不太妥當,所以我干脆用左手抓住鎖頭用力向后一拽,直接把鎖頭從門鼻子上拽了下來,大門也因為慣性“咣當”一聲敞開了。在門開的一瞬,從屋里頓時吹出來一陣陰風,這股風里面還摻雜著一股血腥味。 “這屋子是犯罪現場嗎?”王富貴好奇地問了句,他的表情也變得極其嚴肅,似乎他對血的氣味十分敏感。 “我們沒在他家里找到尸體,不過這氣味……總之你們進去看一眼吧,看過之后就明白了。”警員邊說邊伸手朝屋子里示意了一下。 從宅子里飄出的那股血腥味就像路標一樣,它一路指引著我們來到了大宅的后院。在后院有一個敞開的地窖口,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那里冒出來的,而且靠近地窖口還能聞到一股尸臭味。 地窖目測有三米深,一條木頭臺階直通向地窖底部。我順著臺階走了下去,在臺階盡頭的墻壁上有一個開關,我伸手按了一下,地窖的棚頂立刻亮起了燈光,整個地窖內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地窖的面積差不多有半個籃球場那么大,因為沒有存放什么東西,所以顯得很空。 在地窖正中央的地面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圓形圖陣,這圖陣的顏色已經發黑了,不過憑我的經驗依舊可以斷定那是用血畫出來的。圖陣跟之前導演帽給我看過的照片是一樣的,田雷應該就是在這個地窖里進行了惡魔召喚,并對惡魔進行了靈魂獻祭。 在圖陣的旁邊放著幾個一米多高的大號塑料桶,我道通邊朝里面看了一眼,這些桶都已經空了,不過桶底多少還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東西,看起來應該是凝固的血塊。 “這些東西在這邊應該很長時間了吧?有半個月了?”我問。 “比那時間要長,我們發現這里的時候它就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們也很奇怪,為什么這里還會有這么重的血腥味,感覺就像有什么東西剛剛在這被放過血一樣。不過我們把這地窖仔細檢查過了,什么都沒有。”警員回答道。 我想問的就是這個。 這些血跡都已經干涸了,桶底的血也都凝固成塊,再加上地窖口始終敞開著,前不久還下過雨,這地窖里應該不會有這么重的血腥味才對。不過這地方畫著一個召喚惡魔的圖陣,我肯定不能用常理來對這件事進行判斷。 在圖陣的中央畫著一個六芒星,我走進圖陣站在了六芒星的中央,然后看了下六芒星的六個角。在每個角的外圍都有一個特殊的符號,那符號看起來更像是一副簡易的畫,有的畫看起來像人,有的看起來則更像動物。 其中一個符號的形狀看起來十分眼熟,它很像是我從田雷嘴里拽出來的那個狗頭鱷魚嘴的怪物。在這怪物符號的外側還有另外一組特殊的圖形,那是數字“6”與代表男性的符號的組合。 我又看了眼其他怪物圖畫外側的圖形,它們也都是數字與性別符號和組合,而且一男一女全都穿插開的。 “他在進行一種儀式,這儀式需要三男三女的血進行獻祭,他自己也是獻祭的一部分。跟我說一下你們是怎么抓到他的,有人報案嗎?”我向同行的警員問道,同時也走到了狗頭鱷魚嘴怪物的符號跟前蹲下來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 還沒等那警員開口回答,突然我的手所觸碰的那個怪物符號冒出了一道紅光,這紅光也從這里迅速向周圍蔓延,很快便將整個圖陣全部覆蓋。當圖陣完全亮起來之后,原本已經干涸發黑的血痕竟漸漸變得鮮紅,而且從干巴巴的狀態逐漸變成了新鮮的、可以流動的血液! 我趕緊站起來想要從這個圖陣里走出去,可剛一邁步,突然從圖陣的鮮血中猛地發出好幾道閃光。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這些閃光也全部沖擊在我的身上,隨之而來的一連串強烈的電擊也讓我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瞬間,我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第661章 與地獄相連 還好我的眼睛并不是真的看不見了,那只是因為強烈電擊而引起的短暫昏厥,幾乎在摔倒的同時我也快速恢復了清醒,不過眼前的情況卻并不樂觀。 在我周圍的六芒星被跳躍的閃電覆蓋了,只要我稍一靠近便會被這些球狀的閃電擊中。而在六芒星外側那幾個符號上涂抹的鮮血也好像沸騰了一樣在不停地翻滾著,而且從這些鮮血當中明顯有什么東西在向外爬。 “常樂!這怎么回事啊?”王富貴在符陣外面大聲問我道。 “別過來,你倆都出去,到屋子外面去!”我沖他大喊。 而就在我剛剛喊完這句話的同時,從沸騰的鮮血里一下子跳出來六只形狀古怪的家伙!它們的腦袋看起來就像好幾種動物拼湊起來的,身上則是血rou模糊的一坨,我甚至可以從它們身上那貌似腐爛的rou里看到白色的骨頭。 這六只怪物在現身之后并沒有立刻對我發起攻擊,而是像六個巫婆一樣站在了六芒星的六個角上,接著從它們嘴里傳出了洪鐘一樣的巨大聲響!這聲音并不是它們的嚎叫聲,倒更像是某種咒語,而且它們一邊念叨還一邊圍著我轉起了圈,震得我腦袋都快爆炸了。 雷電五行屬木,而金克木,所以我直接喚出虎爺,讓五行屬金的白虎直接去破壞掉地上的六芒星。 虎爺咆哮著從我的影子里一躍而出,然后立刻按照我的指令用爪子去抓撓地上的圖陣,試圖將它們破壞掉。 可是虎爺的爪子剛一觸碰到地上的圖陣,那些閃電便一股腦兒地朝著我劈了過來,即便我完全沒有接近六芒星的邊緣。 我沒有地方可躲,而且施咒的速度也絕對趕不上那些球狀閃電的攻擊速度,我能做的也就是眼一閉牙一咬,雙手抱頭伏低身子,等著又一輪電擊和劇痛的到來。 疼痛感瞬間作用在了我的胳膊上,不過這次的劇痛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只是刺痛了一下便開始消弱了。我睜開眼睛看了下,原來虎爺已經把地上的六芒星破壞掉了,周圍的閃電屏障也沒有了。 圖陣雖然沒了,可是那六個血rou模糊的怪東西卻依舊在那里一邊轉圈一邊念咒,而且那聲音絲毫沒有因為圖陣被毀而減弱,甚至還更響了。 “把它們干掉!”我捂著耳朵對虎爺下著命令,虎爺也立刻撲向了距離它最近的那頭怪物。 那怪物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動作便被虎爺一口咬成了兩截,虎爺隨后也順勢轉攻第二個、第三個……。只用了不到五秒的時間,在六芒星圖陣周圍的那六只血rou模糊的怪物就被虎爺全部咬死了。 我以為這下我可以稍微松一口氣了,但那惱人的噪音卻并沒有因此而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