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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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先跟我來吧。”柒月一邊說一邊帶我來到進門左手邊的一間小屋。 小屋左邊是窗子右邊是火炕,炕上除了一個小柜子便什么都沒有了,屋子里也沒有其他擺設。 我進到屋子里之后,柒月在門后摸索著找出了一條毛巾扔向了我。 “我去給你找換的衣服。”說完她便轉身出去了。 我坐到了炕上,把鞋襪先脫掉了,然后一邊擦著身上濕漉漉的雨水一邊等著。 沒過多久柒月推門進來了,她已經換了一件簡單的白t恤和一條牛仔褲,不過她給我拿過來的卻是一條迷彩色的大短褲,一雙人字拖,還有一件大紅色的背心。 她把這些放在炕上,然后對我說:“這些你應該能穿上,先湊合著吧,你的衣服我會讓人幫你洗一下的,等晾干了你再換回來。” “你看不見這幾件衣服的顏色吧?”我問了句。 “顏色怎么了?”柒月詫異地問。 “沒……沒什么。”我連忙搖頭,然后將這兩件衣褲拿到了面前。 柒月依舊站在門口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我想了下,她好像確實看不見,所以我也沒什么可說,就當她不存在,直接解開了腰帶。 就在我剛把褲子脫下來的時候,柒月突然開口說道:“你應該不是聶政的人吧?” 她這突然的一句差點讓我被脫到一半的褲子給絆倒,我踉蹌了一下,然后趕緊靠在炕沿上穩住身體,等我重新坐回到炕上之后才回答道:“不是,不過我跟聶政也有那么一點關聯,準確來說就是我進了聶政的黑名單,他們想逮住我、殺我全家。” “你做了什么讓他們惱火的事嗎?”柒月繼續問著,同時也指著我的腰間說:“最好全都脫了吧,我看不見的,濕衣服穿在身上會很不舒服。” “你這話像是看不見的人說的嗎?”我笑著道。 “我能看到你身上陰氣的輪廓,所以能看到你的動作,但看不見你的長相。”柒月回答。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她的視覺只是靠陰陽眼所提供的簡單辨識能力,其他的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濕衣服穿在身上確實不舒服,反正她身邊那些小鬼也不算是人了,所以我干脆也不管尷尬不尷尬了,索性就擦干全身的雨水,然后完全換上柒月給我拿來的那套丑到爆炸的“羞恥套裝”。 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我也簡單把我跟聶政之間的瓜葛跟她說了一下,比如搗毀賣yin窩點,干掉了他幾個客戶,破壞了陳大鵬復活青龍的計劃,等等。 當我提到陳大鵬這個名字的時候,柒月皺了下眉,然后不屑地說了句:“他就是個流氓!” “看來你和他很熟啊。”我一邊把脫下來的濕衣服團成一團丟在火炕的角落,一邊盤腿坐在火炕上對柒月說:“那么是不是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了?你從聶政里逃出來的故事。” “你倒是不傻。”柒月笑著說。 “難道你不應該說我很聰明嗎?”我反問。 “聰明?”柒月一邊嘆氣一邊搖著頭說:“你如果真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去招惹聶政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招惹什么人。”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告訴我到底聶政是做什么的?”我催促著問道。 “做什么?什么都做!你能想的出來的壞事他們都做!詐騙、勒索、綁架、殺人……你如果弄一本刑法大全的話,上面每一條罪你肯定都能在聶政那伙人身上找到。如果你已經上了聶振的黑名單,那么很遺憾,你絕對沒有希望活下來了。”柒月道。 “這話我聽很多人跟我說過了,不過每個跟我說這句話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還是說你自己的事吧,那幾個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挑重要的問題提問道。 第631章 令人憎惡的童年 怪物,這個詞讓柒月感到非常不舒服,她不喜歡我這樣稱呼她們,原因只有一個她也是怪物中的一員,曾經是。現在也是。 柒月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她母親是商場里的售貨員,他父親是一個貨車司機,她那是也并不叫柒月。她有另一個名字,但這個名字到底是什么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的出生原本給這個平凡的家庭帶來了很多歡樂,因為她生來漂亮。好多人都說她將來一定會變成一個大美人,而漂亮姑娘也一定會給這個平凡的小家庭帶來好運、財運,從各種意義上講。 不過好運并沒有降臨到她家,隨著柒月一點點長大,反而有各種可怕的事情不斷發生,而這些事情的源頭便是只有兩歲半的柒月。 柒月經常會說一些讓人擔心的話,比如在一個沒有人的房子對著墻壁呵呵呵地怪笑;比如見到一個陌生人便說出對方什么時候會死,以什么樣的方式死;比如她指著自己的爺爺笑呵呵地說:“爺爺明天就要死了”。然后她的爺爺真的就在隔天突發腦梗而死。 類似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柒月全家都開始被親戚朋友疏遠,柒月的名字也變成了瘟神、克家鬼、小畜生,等等等等。她被父母關在了家里的一間小黑屋,她沒辦法出門,也見不到任何人,直到她做出了父親將死的預言。 她母親終于把她從小黑屋里放了出來,但等待柒月的并不是自由,而是一頓毒打,她母親一邊打她一邊對她喊道:“你這個小畜生!快說你爸爸沒事!說你爸爸不會死!不說我就打死你!” 柒月扛不住這種毒打,最后只能違心地說出了“爸爸不會死”這幾個字,但這并不能改變她所看到的事實。 半個月后,柒月的父親因車禍受了重傷住進了醫院,在醫院躺了不到一周就死了。 柒月的母親瘋了,在柒月父親斷氣的同時她便一聲不響地奔出了醫院,所有的親戚都知道她準備做什么。大家也趕緊追上去將她攔住。在被眾人抓住的時候,柒月母親一直在喊:“你們放開我,讓我宰了那個小畜生,不能讓她留在世上,她是害人精!” 最后柒月的母親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柒月家的所有親戚都不敢收留柒月,最后她被送到了福利院,那時她只有三歲零七個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但柒月沒有。她父母并沒有將她的名字寫在戶口上,似乎從她被關進小黑屋之后她的人生便被她父母否定了,在她的印象里她被叫得最多的就是小畜生,掃把星。 在被送到福利院時。她的親戚甚至只在登記表上用她的生日代替了她的名字,就好像寫出了柒月名字的人都會受到詛咒一樣。她出生在七月七日,福利院的人覺得用生日來稱呼她貌似也不錯,于是從那之后她便有了柒月這個名字。 在福利院里柒月并沒有改掉自己“烏鴉嘴”的毛病,她總會站在某個地方發呆,還會說一些人的“壞話”。福利院中的工作人員非常害怕柒月,甚至有人會因為她的“壞話”而打她,關她的禁閉,不過福利院中的其他小孩卻非常喜歡柒月,尤其是幾個跟她同齡的小孩。 之后六年半的時間里,柒月過的并不算快樂,但總算太平,她漸漸學會了在人前保持沉默,也學會了在適當的時候“閉上眼睛”,就在她自認為已經學會了如何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中生存時,一件改變她命運的事情發生了。 在她整十周歲的時候,福利院將她和另外三個同齡的小孩賣給了一名富商,沒有人知道這筆買賣,因為整個交易過程看起來都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領養,這四個孩子被四個家庭分別領養了,從表面手續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但柒月并沒有被帶到任何一個家庭,她被送到了郊外的一棟偏僻大宅,在那座宅子里她見到了好多跟她同齡或者比她更小的孩子,除了這些小孩之外,她還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怪東西,那些她發過誓再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怪東西。 就在她來到這大宅的第三天晚上,一群怪人把所有的小孩帶到了山上的一片空地,那天夜里柒月聽到了從出生到現在最多的尖叫、最多的哭嚎,她看到那些怪東西鉆進了每一個小孩的胸口,吞噬著每一個小孩的身體。 當她被帶到空地之中時,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面前一個成年人的衣服,在用力拉扯之后,那個成年人突然倒在了地上死了。 柒月愣住了,隨后她便蹲下來用力去推那個人想要將那個倒下的人叫醒,可是那個人并沒有醒,他就那樣死掉了,被柒月殺死了,那是她第一次殺人,而且她心里很清楚這個人就是被她殺死的,因為她親手扯斷了那根連接在那人頭頂和心臟之間的線。 就在恍惚之間,一頭似狼非狼的怪物鉆進了她的胸口,不過她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不過這股溫暖并沒有持續太久,伴隨著其他小孩發出的痛苦喊叫聲,柒月也從“夢”中清醒了過來,那一張張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的臉在不斷提醒著她,這里并不是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那些成年人甚至不會去管那個被她扯斷命線的男人。 第二天,柒月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那是一棟別墅,比之前郊區的破宅子要豪華得多,她在哪里吃到了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睡在了最柔軟的床上,周圍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好像在天堂里一樣。 這座天堂同時也是課堂,柒月在享用美食的同時也需要每天進行超過16個小時的學習,不過她學習的并不是數學、語文這類東西,而是陰陽道術以及各種實戰格斗技巧。 在學習了整三年之后,柒月明白了為什么她能精確地說出別人的死期,為什么她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人,更明白了那些鉆進小孩身體里的怪東西到底是什么,同時她也明白了自己被帶來這里的原因。 她接受了專業化的訓練,作為回報,她需要殺人,按照“老師”的指示去殺死那些必須要死的人,不管那些人是好還是壞。 在柒月十三歲生日的當天,她得到了一份生日禮物,她的老師給了她第一個刺殺目標。 那是一個40歲的普通男人,在一家跨國貿易公司做基層財務工作,柒月并不知道為什么要殺這個人,她只知道這是命令,一個她必須要去完成的命令。 當天晚上她坐在這個男人的家門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男人看到她便問她家住哪,有沒有家里人的電話,柒月則繼續哭,并不回答。池布討血。 男人沒有辦法只好將柒月帶上了樓,而就這男人打開房門的同時柒月從他身后扯斷了這男人的命線。 男人倒了下去,撞開了房門,在房門內站著一個小女孩。 女孩驚訝地看著男人倒下去,然后一邊哭喊著“爸爸”一邊跪在男人身邊用力去推那男人的身體。 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那男人死了,被柒月親手殺死了。 柒月驚慌地跑下了樓,在社區門口她遇到了“老師”。她將自己所做的以及所看到的一切都跟老師說了,可老師并沒有終結這次任務,而是給了柒月一個新指令,她讓柒月返回那男人的家里扯斷那個女孩的命線。 過去三年里柒月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服從老師的指令,她只能按照老師說的返回到家門口,可當她看到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時,三年前在荒山中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她眼前,三年來幾乎每晚都會在她耳邊縈繞的哭嚎聲再次向她大腦襲來。 她沒有辦法下手,最后哭著跑下了樓。 老師并沒有對她進行太過極端的責罰,只是將她帶回別墅,不讓她吃晚飯,以及第二天的早飯。 而在第三天,柒月被再次帶到了之前她曾經去過的那個郊區大宅,在宅子里她看到了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掉的殘忍畫面!之前那些孩子在三年里都有所成長,但是他們絕大多數都變得臉孔扭曲、身體畸形、有的甚至喪失了人性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 在這些“怪物”之中,柒月見到了從福利院里一起被買到這里來的朋友。 她的朋友還認得她,但她卻很難在她朋友面前露出笑容了,因為兩個曾經和她一起說笑、一起玩鬧的好朋友現在竟成了長在同一雙腿上的連體人,而且她們的臉也變得扭曲、丑陋、甚至有些可怕! 當柒月問起另一個人時,那對連體人悲傷地搖了搖頭,原來在怪物鉆進她們胸口后的第三天,那個朋友便被怪物徹底吞噬,整個身體都燒成了灰,而大院里的成年人只是用掃把將那團灰掃進了塑料袋里,然后扔進了垃圾箱。 第632章 心軟的代價 福利院的好朋友變成了怪物?還有一個被當成垃圾一樣丟掉?這種事是柒月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容忍的。她發瘋一樣沖出了活動區?只要見到成年人她就會使用三年來所學到的一切殺掉他們。 在她連續殺死7個人之后。她的老師出現了。柒月并沒有因此而產生停手的打算?她想把她的老師也一并殺死。可是她并沒有成功?因為在她老師身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個男人非常輕松地擊敗了她?之后她便被關在了大宅內的一間小黑屋中。 柒月害怕黑暗?因為這會讓她想起幼時的被父母關起來的那段經歷?想起了父親的死?想起了她母親那張將憎恨表露無遺的臉。 孤獨與絕望就像洪水猛獸一樣侵襲著柒月的心臟?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某種東西在翻騰?那東西就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現在野獸想要出去! 她在這間幾乎看不到任何光的黑屋中痛苦地喊叫著?漸漸的?她的喊叫變成了聲聲狼嚎?她感覺有一團火正在她體內燃燒著?并從里面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她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皮rou?她想要把那團火抓出來?但最后她抓出來的只有一團帶著濃重血腥味的rou和內臟。 劇烈的疼痛終于讓她失去了意識。在恍惚中她來到了一片曠野?在曠野之中她遇到了一群身形巨大的狼。 那些狼沖著柒月呲著尖牙利齒?發出瘆人的嚎叫?隨后它們瘋狂地朝著柒月奔來。 柒月本能地抬手反擊。并輕而易舉地殺死了頭狼?狼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接著便在柒月的面前紛紛低下了頭?就像在迎接新的狼王。 曠野慢慢消失了?柒月也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是她周圍依舊只有一片漆黑?血腥味依舊濃烈。不過之前身上的灼燒感全都消失了?她也不覺得疼了。可當她伸手在地上摸索的時候?她卻依舊能夠摸到碎rou和內臟。 她知道那些rou都是她自己的?那是剛剛她在發狂的時候自己親手從自己身上挖出來的?可是她并沒有死?她依舊活著。 她想到了變成連體人的福利院的朋友?想起了被燒成灰的那個女孩?也想到了其他在大宅活動區的那些畸形人。 現在我變成什么樣子了? 柒月的腦子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 她驚恐地摸著自己的臉。然后又從頭到腳摸遍了全身?讓她慶幸的是她似乎并沒有變成畸形。 柒月因此而稍稍松了一口氣?但很快?黑暗所帶來的絕望?孤獨與恐懼又像野火一樣慢慢地在她心中燃燒起來?并再一次將她吞沒。只是這一次她不再喊叫了?因為她無論怎么張嘴都喊不出聲音?她只能蜷縮在房間的一角?任由絕望與孤獨肆意地蹂躪。 她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多久?終于有腳步聲傳來了?漆黑的大門隨之打開?終于有亮光從室外投射向她的雙眼。 之前將她擊敗的彪形大漢走進了屋?他二話不說便將柒月抓了起來?然后將她帶到了山上。 在山中柒月又見到了熟悉的場景?又有一批孩子將在這里與“野獸”合為一體。 在那群孩子當中有一個人顯得格外突兀?她明顯比周圍的孩子大?柒月認得那孩子?那正是她無法下手殺掉的那個女孩。 柒月的老師在這時出現了?他就抓著那個柒月沒能殺死的女孩的胳膊來到儀式場地的中心。 “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老師捏著那女孩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柒月。 柒月不想看?可是那個彪形大漢卻抓住柒月的腦袋將她的臉轉向儀式場。柒月用力閉起眼睛?可是立刻有人過來將她的眼皮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