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他失蹤會不會跟這事有關(guān)?”我問。

    “應該不會吧?那是他失蹤的前一年發(fā)生的事了?您該不會在懷疑是貿(mào)易經(jīng)理把張啟瑞怎么樣了吧?”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我問。

    “絕對沒有！在張啟瑞失蹤的時候貿(mào)易經(jīng)理還在住院呢?他出了車禍?差一點下肢癱瘓。”人事經(jīng)理回答說。

    “差一點?”我連忙問。

    “恩?差一點?大夫好像說過他沒有可能再走路了?不過他住了半年院就恢復了?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沒出過那事一樣。”人事經(jīng)理回答。

    人的身體是充滿奇跡的?癱瘓的人通過自己的努力積極復健而再次走路也不是什么特別稀奇的事?可是張啟瑞那只有半截身子的魂魄卻始終在我腦中晃著?或許是我的職業(yè)本能在作怪?換成平常可能根本不會講這兩者聯(lián)系到一塊?可是我卻懷疑它們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于是我對人事經(jīng)理道：“貿(mào)易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公司嗎?我想跟他聊聊。”盡盡丸號。

    “在?就在旁邊的辦公室。”人事經(jīng)理應了句?然后便起身為我領(lǐng)路。

    隔壁辦公室關(guān)著門?人事經(jīng)理敲了兩下門?里面立刻傳來了“請進”的回應聲?而且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我確定在通靈時絕對聽到過。而當門開的一瞬我的目光也完全被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牢牢抓住了?因為那個男人正是參與殺死張啟瑞的變態(tài)情侶之一！

    第583章 尋找殺人鴛鴦（下）

    我絕對沒有看錯?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就是我在通靈時看到的那個持刀男?就是他按住了張啟瑞的胳膊然后讓另外的那個女人把張啟瑞活活刺死。

    他是張啟瑞的同學?同時也是殺死ぴ并將張啟瑞分尸的兇手！他殺人的原因就是因為張啟瑞曾經(jīng)在飯局上說的一些難聽的話嗎?

    九公主叮囑過我不要打草驚蛇。她的話我當然記得?所以我在驚訝之后趕緊讓我的情緒平復下來。同時也沖著辦公桌后面的男人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人事經(jīng)理笑呵呵地走到辦公桌旁邊替我們互相做了介紹?貿(mào)易部經(jīng)理名叫梁棟?他在得知我過來這里的目的后立刻站了起來?然后緊鎖著眉頭過來和我握了握手。

    不等我開口這個梁棟便先一步說道：“我和啟瑞是大學同學?我倆宿舍緊挨著?找工作的時候也是一起過來的?他失蹤之后我還答應過他爸媽會努力幫忙找人的?結(jié)果這一晃兩年都過去了?我始終也沒找到他?真是…;哎?說來都是慚愧啊。”

    梁棟一邊說一邊重重地嘆著氣?無論表情神態(tài)還是他說話的語氣聽起來都像是發(fā)自肺腑地在關(guān)心著張啟瑞?但我心里清楚地很這男人就是殺人真兇。

    我并沒有當面戳破梁棟的謊言?而是配合著說道：“只要盡心找了就沒有必要慚愧?其實說來該慚愧的應該是我們才對。這都過去兩年了我們還沒有任何進展。”

    “還沒有進展嗎?我以為……”梁棟詫異地看著我并沖我抬手筆畫了一下?那意思是我到這里來應該就是有所發(fā)現(xiàn)了才對。

    我沖他點了點頭?然后裝出一副非常遺憾的表情說：“其實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這個發(fā)現(xiàn)對于張啟瑞的好朋友來說恐怕并不是個好消息。”盡盡司扛。

    梁棟頓時睜大了眼睛。“該不會是……啟瑞他……”

    “嗯。”我點頭道：“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有多重證據(jù)顯示張啟瑞應該是身亡了?而且是他殺。”

    “他殺?啟瑞他是……他是被人殺死的?這……這怎么可……”梁棟說到這突然停住了?他皺著眉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用不滿的語調(diào)問道：“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殺了啟瑞吧?”

    “并不能說是懷疑?我只是想盡快排除一切可能性?然后順著已經(jīng)現(xiàn)有的線索找出真兇。如果你能配合的話那對于我們接下來的調(diào)查肯定是大有幫助的?你之前也說了自己沒能幫忙找到張啟瑞而感到很慚愧?現(xiàn)在你幫忙的機會來了。”我回答道。

    梁棟皺著眉眨了好幾下眼睛?似乎是在考慮著對策?不過他并沒有耽擱太久便做出了決定。

    “好吧?你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吧?我會全部回答的。”說完梁棟便朝著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示意了一下?在我坐下之后他也在臨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之前帶我過來的那位人事經(jīng)理估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感覺有點尷尬了?所以趕緊跟我打了聲招呼便退出了辦公室。

    屋子里這下只剩下我和梁棟兩個人了?他的視線已經(jīng)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轉(zhuǎn)移了?我也可以更好地觀察梁棟的反應?看他什么時候會露出破綻。

    “我聽說在張啟瑞失蹤之前你們曾經(jīng)在酒桌上鬧得很不愉快?你還打了他一頓?”我開始提問道。

    “嗯?確實打了。”梁棟皺著眉頭回答說：“他當時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因為工作的事還有工資的事都給他帶來很大的壓力?畢竟我們當時都快30了?還都是同學?就算嘴上不說心里也肯定會想?再加上周圍的人說上點什么ぴ再喝上點酒?腦子很容易就沖動發(fā)熱了。”

    “你是說你當時也是頭腦一時沖動?”我問。

    “當時我確實很生氣?不過打了他之后我也后悔了?畢竟大家認識這么多年了?第二天我也去找他道歉了。”梁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沒有?在說完之后更像是在等待著我做出判斷一樣。

    這反應太明顯了！

    有很多人以為人在撒謊的時候會故意避開其他人的目光?其實這個想法恰恰是錯誤的?人撒謊的時候更多的情況會是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因為撒謊者會本能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謊言有沒有被對方識破?而現(xiàn)在梁棟做出的反應便是如此。

    “所以你們和好了對嗎?”我依舊沒有戳破他的謊話。

    “嗯?第二天就和好了?畢竟認識這么多年了嘛?不可能因為那么……一點小事就鬧僵。”他的話說到后半段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這停頓更像是無意識的?同時也讓我想起了剛剛?cè)耸陆?jīng)理的含糊其辭。

    當天晚上張啟瑞到底說了些什么?真的只是工作方面的事嗎?

    不?應該并不只是這么簡單?從梁棟的反應來看他顯然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跟張啟瑞鬧掰了?他倆根本沒有和好。

    不過我知道繼續(xù)問梁棟這個問題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去找人事經(jīng)理也同樣問不出什么東西來?所以我干脆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問起了梁棟車禍的事情。

    話題的轉(zhuǎn)移果然讓梁棟先前的緊張情緒舒緩了一些?他笑了下?然后搖著頭嘆氣說：“當時我真的都快絕望了?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就算完蛋了?工作ぴ愛情什么的都不能指望了?結(jié)果奇跡就這么發(fā)生了。”

    “大概是什么時候能走路的?”我問。

    “這事跟啟瑞失蹤有關(guān)?”梁棟并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反問了我一句。

    “當然?我需要在時間線上證明一下張啟瑞失蹤時你又沒有作案的可能性。”我解釋道。

    “啟瑞的失蹤跟我肯定無關(guān)的?他失蹤的時候我剛出車禍不久?那時候也是我最絕望的一段時間?后來所有人都鼓勵我?我這才開始配合醫(yī)院進行復健?結(jié)果慢慢的真就可以走路了?等我可以不需要人幫忙自己用拐杖走路之后他們才告訴我張啟瑞失蹤的事。”

    梁棟回答這些的時候并不像剛才那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他時而看一下自己的手?時而往窗外掃一眼?這些小動作都是人在回憶時常常出現(xiàn)的特征?所以這些聽起來應該是真的。

    “那么張啟瑞真的不是你殺的?”我最后確認了一句。

    “不是?絕對不是！”梁棟語氣堅決地回答道?表情看起來也非常真實。

    如果不是我之前通靈時看到了他參與殺人我或許真的會相信他是無辜的?但是他對我隱瞞了一些東西?這一點也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他在張啟瑞失蹤之后開始復健?之后便可以走路了?而張啟瑞的亡魂又只是上半身還存在?這怎么想都不只是巧合那么簡單。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么我沒有了解到的?比如一個女人。

    “好?我相信你的話！”我也同樣態(tài)度堅決地沖梁棟點了下頭。

    他看到我的反應之后明顯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自然了?隨后他也主動地問我還需要其他哪方面的信息?張啟瑞有關(guān)的事情他比誰都要了解。

    我假裝著思考了一下?然后試探著問道：“張啟瑞有女朋友嗎?不是公司里那些把他當閨蜜的朋友?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特別強調(diào)道。

    “這個好像是沒有的。”梁棟搖頭回答道?同時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悅。

    “那和他走的比較近的女性呢?”我繼續(xù)問。

    “感覺公司里的這些女內(nèi)勤跟他關(guān)系都挺好的?不過更進一步發(fā)展的沒有?她們也就是把他當成個男閨蜜而已。”梁棟回答。

    “那你呢?我剛才聽你說車禍的時候也提到了愛情?你的女朋友當時一直在鼓勵你吧?”我順勢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關(guān)鍵的問題上來。

    梁棟的表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他低著頭深呼了一口氣說：“我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吧?您確定這和張啟瑞失蹤有關(guān)系?”

    張啟瑞……梁棟之前一直都用“啟瑞”這個稱呼?可提到了女人梁棟卻突然開始直接喊出了張啟瑞的全名。

    我想問題問到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繼續(xù)下去了?人已經(jīng)找到了?殺死張啟瑞的就是梁棟?而變態(tài)情侶中的女性角色顯然就是梁棟的女朋友?如果現(xiàn)在我可以找出梁棟女朋友的照片?我想那張臉絕對是我所見過的。

    不過現(xiàn)在我并不需要著急證明什么?我搖頭抱歉地回答說：“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打擾了?多謝你的配合。”

    說完我便站起身來?梁棟也趕緊過來和我再次握手?并祝我早日抓到殺死張啟瑞的兇手。

    他送我到辦公室的門口?但我并沒有著急離開浩利公司?而是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人事經(jīng)理的辦公室?并向人事經(jīng)理打聽了一下梁棟女朋友的事情。

    人事經(jīng)理對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敏感?他并不太愿意回答?只是說梁棟在去年結(jié)婚?女朋友已經(jīng)晉升為老婆了?其他的他則閃爍其詞根本不愿意多談?尤其是話題涉及到張啟瑞的時候。

    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張啟瑞和梁棟之間是否存在著“競爭關(guān)系”。

    最后我問了下人事經(jīng)理有沒有梁棟和他老婆的照片?人事經(jīng)理回答說有?然后便在網(wǎng)上找出了梁棟和他老婆的婚紗照。

    照片明顯經(jīng)過了后期處理?不過照片上的兩個人我卻不會認錯?尤其是那個穿婚紗的女人?那正是殺死張啟瑞的兇手。

    變態(tài)情侶找到了！

    第584章 毫無破綻

    從浩利乳品公司出來之后我打電話告訴九公主我已經(jīng)找到那對殺人分尸的變態(tài)情侶了。

    殺人證據(jù)之類的東西我不確定現(xiàn)在是不是還能找得到?因為根據(jù)我目前的了解這對殺人情侶貌似并不像是連環(huán)殺手?他們殺人是很有針對性的?如果張啟瑞是他們唯一殺過的人。那時隔兩年再想找證據(jù)恐怕難比登天了?除非他們故意留下了某些東西做紀念之類的。

    九公主問我兇手是不是已經(jīng)察覺到危險了。我如實地告訴她我其實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而且是故意這樣做的。

    梁棟的反應在我看來全是漏洞?他應該不是一個慣常殺人的瘋子?而且根據(jù)通靈時我所看到的畫面來判斷?這對變態(tài)情侶處于主導地位的明顯是那個女人而并非梁棟。

    我稍稍地刺激一下梁棟?但又不把他逼得太緊?只讓他產(chǎn)生一些危機感?如果這兩個人保存有足以證明他們殺人的證物?我想今天晚上他倆一定會行動起來徹底銷毀那些證物?而我要做的就是偷偷跟在他們后面逮住一切。

    九公主并沒有對我的計劃提出任何異議?只是問我需不需要她派人為我提供一下支援。

    我這邊暫時沒有支援的必要?不過對方畢竟是兩個人?如果他們分頭行動我難免分身乏術(shù)?所以我想讓九公主安排一個得力的人去暗中監(jiān)視一下梁棟的老婆?至于怎么找到這個女人我想警察應該比我更有辦法。

    九公主回答說她會安排她的副手陳剛?cè)ザ⑸伊簵澋睦掀拧Ｒ驗槲液完悇傄舱J識?配合起來也更方便一些?之后她又叮囑了我一句多加小心。

    小心是應該的?不過我覺得更多的應該是小心別被梁棟發(fā)現(xiàn)了我在跟蹤他。不然殺人證據(jù)很可能就找不到了。

    結(jié)束了與九公主的通話后我便坐在車里等著梁棟現(xiàn)身。

    浩利乳品公司的停車場在大門外面?我特意將車子停在了停車場的斜對面?這樣也能方便我觀察梁棟什么時候出來。等待的時間比我預想的要長得多?我以為最多到中午梁棟就會忍不住跑回家里?結(jié)果這小子一直到下午三點半才從公司里出來。

    他果然是開車來的?我等到他將車子開出一段路了才跟上去?以免被他發(fā)現(xiàn)。

    梁棟的車速一直很平穩(wěn)。貌似并沒有注意到我在跟著他?十幾分鐘后他開車到了一家大宗超市的停車場?然后步行進了超市的員工通道?估計是來聯(lián)系業(yè)務的。我在外面等了幾分鐘梁棟就出來了?隨后他又跑了另外幾家同樣大型的超市?一直到天色漸暗他才開車駛?cè)肓艘惶幐邫n住宅社區(qū)。

    我到了社區(qū)門口給陳剛打了個電話?很快陳剛就從社區(qū)里面出來了。

    因為警察的身份我們并不需要在保安那里登記便可以直接進入社區(qū)?在進去的路上陳剛也簡單跟我說了一下他的監(jiān)視情況。

    梁棟的老婆名叫徐悠。是演藝公司的簽約模特?陳剛在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給一本雜志拍攝彩頁廣告。拍照的過程一直持續(xù)到下午4點多?中間她接過兩次電話?但表情看起來非常平靜?還露出了輕松的笑容?看起來完全不像因為殺人的事情暴露了而感到擔心的樣子。

    陳剛確信自己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徐悠完全沒有必要演戲?所以他覺得那兩通電話或許根本不是她老公打過來的?又或者她根本不擔心事情會暴露?因為證據(jù)之類的東西壓根就沒有留下。

    廣告拍攝結(jié)束后徐悠回了一趟公司?她在公司里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之后她開車回到了家里一直到我打電話過來她都沒有下樓。

    在陳剛的引領(lǐng)下我來到了徐悠和梁棟這對殺人鴛鴦所住的那棟樓。兩人住的樓層門牌號陳剛都知道?不過我倆并沒有必要追上去?只要守住前門和樓后的應急出口便可以了?如果這兩個人心虛出去銷毀證據(jù)我倆便可以跟蹤這兩個人來一個人贓俱獲。盡叉介號。

    不過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樣順利?我和陳剛在社區(qū)里藏了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12點了?社區(qū)里的燈光都滅得差不多了?可是這兩口子貌似根本沒有下樓的打算。

    我有點熬不住了?索性就讓胡金子放兩個狗兒子出來替我做盯梢的工作?而我則叫上陳剛一起在外面找了飯館吃了頓夜宵?然后便回到車里躺著等消息。

    早晨天快亮的時候胡金子的狗兒子回來了?不過它們并沒有帶來什么好消息?只是過來叫我去換班的。我和陳剛按照之前的分工各自守住前后門?到上午8點的時候梁棟先從正門出來了?在他去停車場的時候我趕緊返回到社區(qū)外面的車里?不一會梁棟也開車出來了。

    梁棟哪里都沒去?直接開車到了公司?隨后的一整天他都待在公司里?到了晚上6點下班才出來?并且直接回到了家里。

    陳剛那邊同樣沒有守到什么東西?徐悠這一整天壓根沒有下樓?等到梁棟回家了這兩口子才在7點的時候出來到社區(qū)附近的公園里遛了一圈狗?而且這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輕松自在?顯然我去調(diào)查張啟瑞的事并沒有讓他們變得緊張或者不安。

    我覺得繼續(xù)守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不過陳剛卻覺得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他告訴我說有時候盯梢一個嫌疑人已盯就是一個多月?現(xiàn)在才過了一天而已?根本不需要因此而著急。

    他的話或許有些道理?可是我并不是警察也不想按照他們的邏輯去思考問題?因為警察破案首先要有足夠支持立案調(diào)查的證據(jù)?可現(xiàn)在呢?我們手頭上什么證據(jù)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在馬桶里被我抓出來的半截身子的鬼而已?這能算什么證據(jù)?它什么都不算！

    沒有尸體?沒有兇器?除了我的一句話警方根本沒有針對梁棟和徐悠進行調(diào)查的理由?而且從他們現(xiàn)在這種悠哉狀態(tài)中我也大概能猜出這兩個人的想法了?或者說是猜出徐悠對這件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