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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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燭龍現在就返回我們一起斗老妖頭的瘋人院把小艾接過來,等它飛走了我又問了下習麟那兩兄弟他是怎么處理的。 習麟告訴我他收了哥哥的魂,因為那副身體根本不是活人應該有的,那已經是一具行尸走rou而已了。弟弟郝時明他并沒有殺,因為根據郝時光化鬼后的說法,郝時明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殺過人,他只是在替哥哥打掩護而已,所以習麟才放了郝時明一馬。 至于郝時明今后到底要何去何從,習麟并不打算關心,這事恐怕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估計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在習麟的母親帶我們去見她說的那個人之前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先把庫房里昏迷的那個女人安置好。我并沒有選擇叫醒她,也不打算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在將她腳踝里藏著的那個類似信標的東西取出之后我便將她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醫生了。 等我再次跟習麟匯合到一處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燭龍也已經來回飛了一個往返,小艾也帶來了藏有習麟負罪感的那部分靈魂。 人全了東西也全了,習麟的母親也如她所說的那樣帶著我們一起離開倉庫,朝著市區內的方向出發。 她身上中的那一刀依舊在持續不斷地外泄著她積存在體內的“力量”,不僅是外表無法恢復到年輕的狀態,她甚至連走路都變得越來越慢。我本想讓白虎出來或者干脆再讓燭龍做我們的代步工具,不過習麟的母親阻止了我,她說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并不適合這么招搖,最好還是選擇一些低調些的交通工具,比如車。 于是我們幾個人在返回公路之后等了一輛出租車,而習麟的母親告訴司機的地址也著實讓我吃了一驚,我們要去的目的地竟然是市骨傷醫院的住院處。 到了住院處時,習麟的母親已經虛弱到自己沒辦法站穩了,最后還是習麟攙扶著她一點點地走到了住院處的大廳里,然后乘坐電梯到了三樓。在她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三樓最里側的一間病房,那是一間單人病房,隔著門口的簾子可以看到病房里面亮著燈,似乎里面的人并沒有睡著。 習麟的母親并沒有立刻推門,而是先用手在門口由上到下地輕撫了一下,接著又念了幾句咒。 那扇門快速閃了一道光,接著她便用微弱的聲音對習麟說:“開門吧,要見的人就在里面。” 習麟沖她點了下頭,然后便輕輕推開了房門。 病房里確實亮著燈,而且環境非常雅致、舒適,感覺這里根本不像是醫院的住院處,倒像是酒店里的高檔套房。 有一個閉著雙眼的女人半坐半躺地依在床頭,她的頭發很短只將將蓋過耳朵,臉龐十分清瘦,雖然看起來多少有些憔悴,不過這并不能掩蓋住她的美貌,而且我只看了她一眼便不由得將目光轉到習麟的臉上,因為這女人跟習麟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 習麟的反應也跟我差不多,只是他并沒有轉頭看向我,而是雙眼直直地盯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 “習麟其實也是她的孩子,對嗎?”我立刻去問被習麟攙扶著的虛弱女巫。 在我提問的同時,病床上的那個女人也慢慢地將眼睛睜開了,緊接著她的身體猛的一震,然后便將目光投到了習麟的身上。 “他……”她抬起手顫抖地指著習麟,隨后又驚訝地看著習麟扶著的已經變得如同枯樹枝一樣的女巫。 “英……英姐?你……你怎么……變成……”她結巴著問。 已經快要“枯死”的女巫吃力地擺了下手示意病床上的女人不要講話,接著她又輕輕推開習麟然后自己一個人踉蹌著來到病床邊。 病床上的女人趕緊探身過來抓住了老太太那干枯的手,她的眼神里寫滿了焦急,嘴巴也顫抖地微微張合著,可是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看樣子她的身體好像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病狀。 這時我忽然注意到那干枯的老太太似乎正在一點點地恢復青春,她干癟的肌rou重新開始鼓脹起來,皮膚也變得光潤了,臉也一點點地在向著年輕的狀況倒退;與此同時,病床上的女人似乎變得更加削弱了,她原本緊張圓睜著的眼睛漸漸閉合上了,向前傾斜的身體也慢慢靠回了背后的枕頭上,感覺似乎從她身上正有一股能量在源源不斷地注入到習麟的母親身上。 這應該是某種女巫之間的特殊儀式,但我并沒有阻止這個儀式的過程,因為病床上的女巫看起來只是昏迷了過去,而習麟的母親得以恢復過來也能讓我們更好地了解事情的原委。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你,所以請你們無論如何不要打斷我的話,等我說完了你們就把靈魂還給習麟,我想他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習麟的母親悲傷地看著我們說道。 我和小艾連忙點頭示意,隨后習麟的母親也從她們的特殊身份開始將事情的前前后后所有經過向我們詳細說明了一番。 習麟的母親叫金英,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名叫易瑩。 當然,這并不是兩個女人本來的名字,在多年之前她倆都是生活在北歐的普通女人,因為美貌的關系她們被誣陷成了女巫,在幾經磨難之后她們終于通過靈魂獻祭成了真正的北歐女巫并開始了新的流亡生活。 和其他女巫一樣,最初金英和易瑩也想要對那些曾經迫害過自己的人進行復仇,并且將復仇的目標擴大到所有能夠遇見的人。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復仇”這個目的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女巫們開始為了自己能夠更好地存活而進行殺戮。 她們俘獲一些男人幫助自己進行獵殺,甚至跟這些男人生下孩子以便更好地隱藏自己。 女巫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了,甚至不能算是活人,所以她們所生的孩子往往存在著某些先天性的不足,就算能夠活到成年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無法醫治的疾病,而最終被疾病折磨到死。 按說這些將殺人當成一種習慣的女巫并不應該對死亡有所觸動,但當她們的孩子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時,她們原本凍結的心開始出現裂痕,那種喪子之痛讓她們漸漸開始意識到自己仍然是個人,自己的胸膛里仍然跳動著一顆人的心臟。 有的女巫不愿承受這種傷痛,她們徹底拒絕了再次生育,也將那已經開始恢復了的人性徹底拋棄掉;而另有一部分女巫則開始嘗試過普通人的生活,像普通人一樣戀愛,同時也在不斷尋找著讓孩子能夠存活下來的方法。 金英和易瑩便是后者。 她倆曾經寄希望于醫學的發展,可是現實卻給了她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不過最后兩個女巫還是找到了能讓孩子健康活下去的方法,這方法就是使用巫師的靈魂與至親的血rou進行獻祭。 女巫的孩子既為巫師,孩子父親的血rou既為至親的血rou,于是為了讓一個健康的孩子能夠活下去,金英和易瑩決定分別犧牲掉自己最愛的一部分——金英獻祭了自己愛著的丈夫的血rou,而易瑩則獻上了自己孩子的靈魂。 獻祭的結果是成功的,因為習麟順利地長大成人并且一直健健康康,可是獻祭的過程中卻出現了意外,金英因為殺了自己的丈夫而變得狂躁起來,她甚至想要殺死習麟,無奈之下易瑩只能嘗試用巫術將金英壓制住。 易瑩并不是金英的對手,兩個人的斗法最終以易瑩的落敗而告終。 當金英看到易瑩那奄奄一息的、干枯的身體時,她突然清醒了過來,隨后她便趕回家里去找重獲新生的習麟,可是屋子里根本找不到習麟,甚至連只鬼魂都不見。 不過她心里清楚習麟還活著,因為她能感覺到習麟靈魂的存在,而只要習麟還活著她便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代價都是值得的,因為習麟這個孩子就是她和易瑩的一切。 從那之后金英便一直照顧著易瑩,她將易瑩安置在骨傷醫院里,并用一些障眼法讓醫院沒辦法發現這一切,同時她也不斷地獵殺活人,用人的靈魂供給易瑩的生命。 易瑩的身體虛弱得很,她幾乎每天都在昏迷的狀態中度過,但只要她醒過來便會和金英一起感覺習麟的存在,對于兩位女巫,或者說是這兩位母親來說,這便是她們最最幸福的時刻。 然而這種幸福終于還是被打破了,習麟回到了這座城市,金英并不想讓習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不斷靠殺人而活命的女巫,也不想讓習麟知道她的另一位母親也同樣是個“冷血”的惡魔,所以她才一直回避著習麟,并利用母子間靈魂中的羈絆讓習麟徹底迷失了尋人的方向。 第552章 先知的“邀請函” 金英把她和易瑩兩個人過去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個清楚,聽完這些我也放心地讓小艾把習麟的那部分靈魂還原了回去。 而在取回了負罪感之后習麟產生了相當劇烈的反應,不過小艾告訴我這是正常現象,因為當時分離靈魂時存在的負面情緒還完好地保存在那部分靈魂里,現在靈魂重新匯聚到了一起。那部分負面情緒自然也回到了習麟的身上。 實情也跟小艾說的一樣,在一陣痛苦的掙扎之后,習麟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我向習麟確認了一下他現在是不是還有自殺的念頭了,習麟很確定地告訴我他已經不會想那樣做了。 我并沒有懷疑習麟的話,聽了她母親說出的實情,他該有的反應也只能是更加珍惜自己現在這條命,如果他現在還打算自殺的話那就真是對母愛的一種褻瀆了。 習麟告訴我他很感激他這兩位母親為他所做的事情,但是她們一直在殺人奪魂也是不爭的事實,習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們在殺人了。 金英中了我那一刀狀態已經非常差了,易瑩如果沒有靈魂的補充過不了多久也會死去,習麟打算這段時間就陪在他這兩位母親身邊,一方面是為了看住她們不讓她們再殺人,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他打算在最后的這段時間里一直陪在母親的身邊為兩人送終。 當天晚上我和小艾幫著習麟給金英和易瑩搬了個家,畢竟醫院里并不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在安頓好了習麟的兩位母親之后我便和小艾先行返回了大本營。 在休整了一天之后我給習麟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那邊的情況如何。 習麟說他幫著他的兩位母親調節了一下陰陽平衡,讓金英穩定住了傷勢,也讓易瑩能夠清醒過來,不過這種調節并不能改變兩個女巫“不殺人奪命便會死”的結局,只是可以讓她倆多活一段時間,也在死前不會特別痛苦。 這樣也好。對習麟以及那兩位女巫來說,這應該都是最好的結果了。只不過聽習麟這話他應該會相當多的時間在東林那邊,在沒有習麟協助的情況下我這頭或許也應該低調行事才對,至于我找到的有關聶政的名單線索現在也只能暫時放一放了。 按照之前我就想好的計劃,接下來我應該去薇薇那邊轉一圈,燭龍告訴過我薇薇對我是有意思的,另外那個能知道我會遇到困難的“先知”到底是個什么人也是我非常有興趣想要知道的。 所以我也只在大本營休息了兩天便再次出發去找薇薇。 薇薇的學校已經放假了。不過她并沒有回家而是趁著夏天這段時間徹底“霸占”了學校里的生物化學實驗室。在通電話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已經得到保送研究生的資格,不過目前她本科還沒畢業,所以要利用實驗室就只能趁著放假人少的時候去。 生物化學簡稱就是生化,而我對生化的了解就只有生化危機以及各種各樣的吃人僵尸,我不知道薇薇研究的方向到底跟這個有多少關聯,也可能她是打算從生物化學的角度來解釋陰陽道術中煉僵方法的原理。 不過我其實對薇薇的專業并不太感興趣,不是因為我現在的目標是想找先知,而是因為我只是高中畢業。可薇薇馬上就要讀研究生了,雖然我是樂易堂的老板,但薇薇也同樣從她爺爺那里繼承了朱雀,將來還要掌管整個家族。我倆之間的差距總感覺正在越拉越大,所以一想到薇薇我更多的是在琢磨燭龍跟我說的那些話。 薇薇對我有意思? 這無論怎么想都讓我覺得不大可能。 和上次我來這邊時一樣,薇薇還是到機場去接了我,然后和我一起回到學校這邊。雖說我是打算過來找那位先知的,可是接下來到底該怎么找我卻完全沒有頭緒,到頭來我也只是跟著薇薇在空空蕩蕩的校園里閑逛著,或者去她的實驗室里看她擺弄著我根本分不清楚的實驗工具,一直到太陽完全落山了我也始終沒有做什么有意義的事。 吃過晚飯之后無聊的局面終于出現了轉機,因為接下來就涉及到住宿的問題了。 薇薇很自然地跟我說她挺喜歡上次住的那家酒店的,那里環境干凈,服務員的態度也好,而且洗澡什么的也比學校方便,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聽都像是她還準備跟上次一樣和我同住一個房間。 為了避免出現我自作多情最后空歡喜一場的結果,我立刻試探問:“所以你晚上還是跟我一起?” “難道你不需要有人給你做個伴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可以回宿……”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打斷了薇薇的話,“需要,自己一個人住酒店估計是世界上最沒意思的事了,而且晚上正好咱倆還可以討論一下那個先知的事。” “先知?你是說那個給我發信息的人吧?”薇薇確認道。 “對,就是他。”我點頭道,話題好像也自然而然地尷尬的地方轉移開了。 薇薇沒有立刻回應我,而是側頭想著什么,她的臉上依舊浮現著那個該死的骷髏。不過這時我也驚奇地發現那個骷髏好像變淡了一些,感覺有點半透明的意思,就像是她戴了一個半透明塑料做成的骷髏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