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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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這女人的眼里,那個男人有著另外一個并不那么嚇人的外表,又或者這個女人早就知道跟在她身后的是個什么玩意。而這兩種可能性我其實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因為剛剛她對我說的那些話顯然別有一番深意。 “能教我幾招嗎?我有點不太擅長做這種事。”我故意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怪男人,然后用含糊不清的詞句對她說。 她嘆了一口氣。但并沒有拒絕我,而是湊近一點對我說:“你之前是不是花錢去解決的?” “嗯。”我回答道,因為大概能猜出她口中的“解決”是什么意思。 “完事之后你警告過她們了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什么都沒有講吧?你這樣是不行的,她們不會感到害怕,種子就不會生根發芽,就沒辦法長大!最好還是找那些做正當工作的,夜店這個地方你是選對的,找那些空虛的ol下手,另外。 你這身穿戴土氣了一點。”這女人很友善地對我進行著“指點”。 “沒辦法,我不太擅長跟女人搭訕的,感覺你好像挺熟練的,你每次都會選像我這種類型的嗎?”我試探著問道,雖然我并沒有知道我到底在問些什么。 “什么叫‘每次’啊?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這女人在意外的地方糾結了起來,而且相當的不高興。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但是……你好像并沒有成功?” “只是后半部分不太成功,只能說男人都太蠢了!所以男人傳給女人成功率更高一些,不過要搞定一個女人,尤其是那種用錢搞不定的女人就難了,我看你……哼。還是算了吧。”她沖我冷笑了一下,一臉瞧不起我的樣子。 我并不介意地笑了下,然后繼續扮演者求知欲極強的學生并向她請教道:“跟我說說你上一次搞定的那個男人吧?他后來怎么了?”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么多,我還有事要忙呢,你自己找你自己的目標吧!”她似乎有些不耐煩。 “別啊。再介紹一下經驗吧,畢竟我們都是同道中人,而且……你也不是經常可以見到同類吧?”我猜測著問了一句,我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復,如果這個城市里跟她一樣的人還有好多個,那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這漂亮女人再次嘆了口氣,然后看了我好一會,最后無奈地點頭道:“確實是太少了,我其實也只見過你一個,就看在我們都有相同目標的份上。我回答你最后這個問題了!” “好的好的,就最后一個,說下你上次搞定的那個男的就行。”我假裝興奮地問道,其實也并不完全是假裝,我確實很期待她的回答。 “那個男的看起來挺老實的,雖然他把自己裝成一個情場高手,不過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他結婚了,背著老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偷腥,我輕松就搞定了他。跟他在床上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一切,然后把種子埋在了他的身體里,我知道孩子會成為那個媒介,他害怕孩子,因為他有不育癥,如果他真的生出孩子了,那在他的潛意識里肯定會懷疑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所以我抓住了這一點,惡魔也會抓住這一點。” 中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運氣竟然這么好,小艾和習麟還帶著帥哥客戶在夜店里面找人,結果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要找的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門。 不過她剛剛所說的話有一點讓我非常在意的,她提到了惡魔,這是西方惡魔信仰中的東西,也是基督教的產物,雖然惡魔是從不同的文化環境下孕育出來的稱呼,但我并不懷疑惡魔的存在,只不過在我腳下所站的這片土地之下,惡魔應該有著另一個名字。 “你說的惡魔就是那個嗎?”我指著一下她身后跟著那個怪異男人。 我的提問頓時讓她皺了下眉頭,她懷疑地看著我,然后試探性地問道:“九十天魂歸來,它代表了什么?” 她這個問題把我問住了,我并不知道她是從什么地方接觸到的惡魔,更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什么知識,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不過我已經不需要在演戲了,要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只需要搞清楚源頭在哪里就可以了,而這個女人顯然不是源頭。 “其實我跟你并不是同類,我是驅魔人。”我選了一個與魔鬼更為接近的代名詞,如果站在西方文化的角度,我其實并沒有撒謊。 她頓時一愣,眼神也不停地閃爍著,似乎她自己也拿不準是不是應該相信我的話。 我也沒有用言語來進行解釋,而是直接從懷里摸了一張符紙,在念咒開光后甩手丟向了跟在她身后的那個怪異男人。 那個男人的反應速度比我預想得要快,他迅速彎腰低頭,讓符紙從他頭上飛了過去,不過我馬上墊步沖過去結了個寶瓶印扣在那男人的胸口。 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呼聲,從他的嘴里也噴出了大量的陰氣。 “啊,快停下來!你在干什么?”那女人急了,她一邊喊著一邊跑到我跟前用力抓住我的小臂,試圖阻止我對那男人動粗。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的身體也快速地崩裂了,從碎裂的皮膚里面鉆出了一團巨大的陰影,那影子就像一個倒置的巨型水滴,水滴上明顯透出一張恐怖的臉。 我用力甩開了那女人的手,然后也喚出了虎爺。 那顆巨型水滴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然后便擴張開身體籠罩過來,好像要把我吞噬掉一樣。我立刻結出九字真言護身印,并用數張符紙將它包裹過來的水滴身體逼退,緊接著虎爺也幻化成白虎刀握在了我的手中。 隨著蒼蘭色的刀光閃爍,那水滴身體被白虎刀刃斬成了數段,隨后便噗的一聲炸成了一團軟趴趴的陰氣。 我念了八陽咒,隨后扔出擊張符紙便將散在空氣中的陰氣徹底驅散掉了,等我再回頭去找那女人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街上了。 我將白虎刀往地上一丟,虎爺立刻變回了原身,我對它道:“看清那女的往哪邊走了吧?” 虎爺點了點頭。 “帶我去追。”我對虎爺說了一聲,隨后又讓壺金子扔一只狗兒子出來去夜店里跟小艾他們打一聲招呼,而我則根本不等小艾他們了,直接跟著虎爺順著馬路去追剛剛那個對我面授機宜的漂亮女人。夾吐雙巴。 那女人并沒有乘坐出租車離開,因為虎爺追蹤的路線明顯是鉆胡同走小巷的,巷子里并沒有什么人,所以我干脆騎在了虎爺的背上。 虎爺腳下根本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就在無聲無息的追擊之下,漂亮女人的背影也很快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趕緊翻身從虎爺背后跳下來,然后讓虎爺繼續跟蹤她,而我則留在原地等著。過了十五分鐘,虎爺返回來接我了,我照舊翻身騎上虎背,并在虎爺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半新不舊的住宅樓。 輕松打開樓道大門之后,我跟虎爺一起上到了五樓,而虎爺也直接飄身鉆進了中間那扇房門內。 我拿出萬用鑰匙直接打開了門鎖,開門的聲音顯然驚動了屋內的人,當我推門進到房間里時,那漂亮女人竟拿著一把菜刀指著我,然后用顫抖的聲音道:“你別過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怎么?你還想砍死我?”我一邊反問著一邊走進屋關上了房門,隨后我朝虎爺抬手示意了一下,虎爺立刻顯出了它的身形。 屋子并不大,白老虎的龐大身軀幾乎將半個客廳給占滿了,那漂亮女人看到了虎爺,同時也被嚇得驚呼了一聲,而趁著她分神的一瞬我立刻縱身向前一把將她手里的菜刀奪了下來,然后用力甩向腳下的地板。 菜刀鐺的一聲嵌進了地板中,那女人回過神來之后便彎腰想要將菜刀拔起來,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沒辦法將菜刀拿起來,很明顯她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有著某種特殊信仰的普通人。 “別白費力氣了,惡魔根本看不上你,連拔出這把刀的力量都沒有給你。”我故意嘲諷著她。 “你什么都不懂!如果我種下種子了,90天之后靈魂歸來,我就可以擺脫這個身體了,我才不想被困在這個破爛沒用的軀殼里呢!”這女人說著聽似瘋狂的話,同時繼續用力拽著刀柄。 刀身活動了,她猛地再一用力終于將菜刀拔了出來,不過她的身體也因為用力過猛而重重撞在了背后的墻壁上。 我順勢過去伸手將她的肩膀按住,隨后再次奪下她手里的菜刀并將刀刃橫在她的脖子前。 “你到底是什么?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說完,我也將刀刃輕輕一抹,她的脖子上立刻滲出了血。 第482章 名叫撒旦的人 血! 這情況并不在我的意料當中,我以為這女人的外皮下面會是一個纏繞著陰氣的邪惡靈魂,可結果卻讓我大為意外,她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個人! 好在我這一刀并沒有下重手,只是將她脖子表面的皮割破了一點點而已,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也并不多,雖然看起來挺嚴重的,但絕對不會致命,畢竟刀子在我手上,輕重我還是能夠很好地掌握的。 雖然這一刀割的有點魯莽了,但結果卻并不都朝著壞的方向發展,那女人被嚇得整個人一動都不敢動,如果不是她身后有墻。她肯定會把腦袋后仰得更厲害,以便躲開我手里的刀。 “你害怕了?”我問道。 “求……求你!別殺我!別別……別殺我!”她緊張地向我求饒道。 “你不是認為你這個軀殼是垃圾嗎?我殺了你,你就可以擺脫它了!”我繼續威脅道。 “不!可是種子還沒種下去呢,現在死了根本沒有意義的!”她激動地說。 “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逼問。 她愣了下,好像打算選擇沉默。 我將刀子一轉,用刀背抵在她的脖子上然后用力頂了一下,我有意避開了她脖子上的傷口,所以這一下并不會讓她流血。不過她脖子上已經掛彩了,我的動作還是把她嚇得驚呼了一聲,隨后她連連求饒道:“別殺我。我說。我什么都說,求你別殺我!” “我實話告訴你,驅魔人可以殺死任何跟惡魔有關聯的人,而且絕對不會負任何法律責任。因為我們本身就是游離在法律之外的。法律是用來針對人類的,惡魔不是人,所以才有了驅魔人,換句話來說,在惡魔的世界里,驅魔人就是法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胡亂編造著根本不靠譜的謊言,不過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這女人已經失去分辨謊言的能力。她的臉色被嚇得慘綠,并用她所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動作沖我不停地點頭。 我看她的狀態也差不多了,于是直奔主題開始提問道:“關于那個惡魔的種子,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就按照時間順序來說,從你第一次知道惡魔種子開始。” 人在過度緊張的狀態下很容易語無倫次而且失去條理性,我可不希望她說了半天我卻半句沒聽懂,所以我給她規定了一個方向,讓她沿著這個方向說,同時為了降低她的緊張感,我還特意把菜刀從她脖子上移開了一段距離。夾東史血。 刀子拿開了,她的臉色頓時沒那么難看了。她連續吞了好幾下唾沫,在終于緩過神來之后,她便將她所知道的一切與惡魔有關的事情都跟我詳細講述了一下。 她并不是什么邪教徒,也不是基督徒,半年之前她甚至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魂,她只不過是個房產銷售公司的售樓專員。然而就在半年之前,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她認識了一個人,一個自稱可以改變她命運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撒旦,撒貝寧的撒,元旦的旦,很明顯這就是個假名字,但她竟然就這么相信了。 就像她選擇在夜店里狩獵自己的目標一樣,她第一次遇到撒旦也是在酒吧夜場里。 撒旦有著一張歐美人那種棱角分明的臉,淡淡的絡腮胡看起來十分野性、充滿了誘惑力,她在進入酒吧時便一眼看到了撒旦。當時撒旦坐在吧臺不遠的座位,在他身邊圍了好多美女,他正拿著一副古怪的卡牌在滔滔不絕地講著什么,感覺就像在算命。 酒吧里的音樂有些吵,她并沒有聽到撒旦在說什么,她只是遠遠地偷偷看著撒旦的那張臉。 在注視了幾分鐘后,她的注意力漸漸從撒旦的臉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上,她的腦中開始出現那討人厭的工作、惡心的客戶、面目可憎的老板以及卑鄙的同事,生活中各種各樣的不順心讓她的心情開始變得煩躁。 她想把這些煩躁全部丟掉,方法就是看一眼帥哥,而就在她再次將視線轉向撒旦那邊時,撒旦竟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主動跟她搭話。 他說自己名叫撒旦,之前在美國是做靈媒的,今年剛剛回到國內,目前并沒有工作,只是給人算算命,賺一點零花錢。隨后,這個自稱靈媒的撒旦先生為了證明自己的靈能力,竟在沒有任何詢問的情況下直接道出了她的名字、工作、老家地址,甚至還說出了她兒時養過的一條狗的名字。 本來那張帥氣的臉已經足夠吸引她了,沒想到這個帥哥居然還是個神奇的靈媒,她頓時就被這個自稱撒旦的男人吸引住了。 兩個人在酒吧里聊了很久,撒旦說出了她所有的不順心,說出了她對生活的所有不滿,最后也說出了她的愿望她想要換一種生活,想要一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就在她對撒旦的靈能力佩服不已時,撒旦突然提出說:“如果我有辦法實現你的愿望,你愿意去嘗試嗎?” 她愣住了,當然,如果真能改變現在令人作嘔的生活,她當然愿意去嘗試,但改變真的能順利發生嗎?對此她表示懷疑。 她詢問了撒旦如何改變,但是撒旦并沒有直接告訴她,而是將話題轉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上,比如音樂、比如電影。 她知道命運并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也沒有太過糾結。 聊累了,喝暈了,她便跟著撒旦離開了酒吧,去了他住的地方。這并不是她第一次上男人的床,可是隨后的體驗卻是有生以來最激烈的一次,在過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片火海,自身仿佛墜落到了萬丈深淵,那種急速的墜落感讓她興奮到了極點。 激情過后,她竟然在床邊看到了一個個她從沒見過的東西,那些東西看起來像人,但卻并不是人,而且其中一個就緊緊跟在她的身后! 撒旦這時突然再次問她說:“你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嗎?我可以幫你。” “想!”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撒旦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我在你身體種下了惡魔的種子,你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那就是把這些種子傳播下去,90天后,惡魔會帶著靈魂歸來,到時候你將它交給我,而我則會改變你的一切!” 她沒辦法確定撒旦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她也并不想去探究這話的真假,因為她已經對撒旦的一切上了癮,比起改變自己的命運,她更想多體驗一次剛剛那種靈魂墜落的快感。 可當她提出要求時,撒旦卻拒絕了她,他說:“你想再來一次?那就帶著靈魂回來。” 于是從那天開始,她便開始將惡魔的種子傳播出去,傳播的方式便是性。 每當她與一個男人上床之后,那個跟在她身后的似人非人的家伙便會消失,但不到90天那家伙就回來了,而且并沒有帶著靈魂回來。 她找到撒旦詢問原因,撒旦告訴她惡魔奪取靈魂需要恐懼的力量,它需要讓獵物完全沉浸在恐懼中達到90天,并且屈服于自己的恐懼,如果獵物反抗了,惡魔可能會死,那靈魂自然也就無法獲取了。 撒旦的話讓她有些摸不到頭腦,但在經過十幾次的嘗試后,她終于成功地拿回了一個靈魂,并換來了一次久違的靈魂墜落的快感。 可是撒旦告訴她,她取回來的靈魂并不完整,恐懼并不夠深,她還需要再努力,努力選擇更合適的獵物,努力去挖掘獵物心中的恐懼,拿回最純粹的靈魂,當靈魂合格了,她便可以真正改變自己的命運。 于是她再一次開始了自己的狩獵,為了純粹的靈魂,為了靈魂墜落的快感,至于自己的生活是否會發生改變……這個問題似乎已經不需要再去糾結了,因為她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她變成了惡魔的使徒。 有關惡魔的事情到這里就講完了,而我則立刻抓住了其中一個疑點對她提問道:“你說讓獵物沉浸在恐懼中達到90天,但你上一次的獵物并不是90天前遇到的,這是怎么回事?” “惡魔的種子已經種在他的身體里了,但恐懼需要時間來醞釀,我特意選了一個看起來很膽小的目標,可我沒想到他……他其實……他其實并沒有反抗對嗎?是你在幫他對不對?那個種在他身上的惡魔被你殺了?”她終于開了竅。 “對,那個惡魔被我殺了,如果你不想也被殺的話現在就告訴我去哪找那個叫撒旦的。”我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