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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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死者化厲鬼 只是口頭叮囑并不能讓我放心,我又拿了幾張符紙放在墻角封住孫澤的亡魂,之后我才給九公主打電話報案。 等了幾分鐘,警車開到了樓下。九公主也一起過來了。 按照一般流程警察先封鎖了整個犯罪現場。我也將事發經過做了詳細的說明,當然,有關孫澤亡魂的事情我并沒有跟做記錄的警察說。 發生了命案,我的獻愛心活動也只能半途結束了,不過推銷變成了探案也讓跟我一起過來的兩個男孩十分興奮,他們完全沒有害怕,反而非常好奇地問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問我拿著的符紙有什么用,是不是屋子里有鬼。 我在送他倆回福利院的路上跟他倆詳細說了一下我職業,不過有關鬼的事情我并沒有說太多。畢竟一般人就算知道了也看不到。而看都看不到的東西,了解的越多反而越麻煩。 在滿足了兩個男孩的好奇心之后,我把他倆交給了福利院的院長,隨后我便再次返回犯罪現場跟九公主碰面。 警方需要大量的時間進行現場調查、提取證據,我雖然暫時不能進屋,但卻可以將我發現的一切情況跟九公主再次進行說明,尤其是死者患有失憶癥的情況。 因為死者是我發現的,再加上前不久我剛剛幫著警方破了一宗大案,所以對于我的參與九公主沒有表示任何的排斥,甚至很主動地將目前現場調查員所發現的情況跟我進行了一些簡單說明。 關于死者的身份警方已經迅速確認完畢,并且了解過了他的家庭、生活情況,尤其是他的病情。 死者確實叫孫澤,今年53歲,在26年前因為工傷導致腦部受損,永久性喪失短期記憶能力。這種怪病會讓他把幾分鐘內發生的事情統統忘掉。 他只是記住27歲之前的東西,對他來說,他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27歲那年。 這種病讓他沒辦法工作,所以當時的化工廠賠償了孫澤十萬塊錢。 隨后的23年里,孫澤一直在他老婆的照顧下生活,不過在三年前,孫澤的老婆去世了,孫澤在她小姨子的安排下住到了現在這棟單身公寓里。 孫澤雖然沒有短期記憶,但并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畢竟27年的記憶可以幫助他生活下來,對他來說最大的困難只是金錢的來源。 警方從孫澤的家里找到了許多借款的單據,還有一些所謂借貸公司的名片,在他的臥室的床頭柜里警察找到了大量的假身份證,以及多部手機,每部手機上都帖著不同的名字,而每個名字又對應著一個假身份證。 在床底下警察找到了幾箱筆記,上面寫著孫澤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而通過這些筆記警察確認了孫澤是通過各種假身份借款,然后再人間蒸發,他就是靠騙來的這些借款維持了這三年的生活。 雖然法醫還沒有對孫澤進行尸檢,但孫澤的死因大體已經可以確定了,他的后腦有大量條紋狀傷痕,應該是被棍棒擊打造成的。他的衣服被撤掉、丟在一邊,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瘀傷,顯然他在被殺前曾經做過一番搏斗,最終因為棍棒擊打后腦而死。 有關兇手的身份,九公主做了個最簡單的推斷,她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借貸公司的打手。打手因為追債找上門,結果孫澤的失憶癥犯了沒辦法立刻給出解答,于是打手一怒傷人,結果把孫澤打死了。 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不過在沒有找到更進一步的證據之前,事情還不能蓋棺定論,我并不能用這個猜測出來的結果安撫孫澤的亡魂。估狂亞扛。 鑒于孫澤的特殊病癥,這個案子我完全沒辦法用通靈來找線索,警方的調查會比我亂猜的有效得多。所以我也沒在這里跟著攪和,只是叮囑了一下九公主,到了太陽落山之后盡量不要讓人來這里,因為孫澤的亡魂非常不穩定,極有可能化身厲鬼傷人。 九公主知道我不是在危言聳聽,所以很認真地點頭答應了。我也在叮囑過這些之后直接返回了樂易堂。我的中途退賽并沒有引起其他那些老板的不滿,因為他們之中堅持到最后的也只有兩個人,其他人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提前結束了自己的愛心之旅。 當晚公司關門之后,我特意去了一趟孫澤家,一來看看他是不是聽我的話哪都沒去,二來也看看他是不是恢復了神智,可以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流了。 他家的門上了鎖,不過這并不能阻止我進去,我一邊拿萬用鑰匙一邊有意無意地在他家房門周圍掃視著。 和樓道里其他樓層一樣,孫澤家房門周圍的墻上也都畫滿了各種涂鴉,寫了各種電話號碼,什么開鎖的、送煤氣罐的、修燃氣灶、通下水道、修電腦……反正亂七八糟什么都有,其中也有一些彩色的傳單廣告還有名片直接貼在門上。 我租住的那個房子雖然不是開放式的社區,但并不能阻止那些發廣告的人進來,我家的門上也會被貼上各種名片、廣告,但不管我多累,貼在門上的廣告和名片我都會一一將它們取下來,雖然它們貼在門上也沒什么,但我就是覺得有東西粘在我家的門上是件很別扭的事。 我想很多人都跟我有著相同的習慣,起碼住在這棟樓的人都這樣,因為上午我掃樓的時候絕大多數人家的門上都是沒有廣告,而貼著名片的門一般都敲不開,家里根本沒回來人。 不過孫澤家的門有點奇怪,他家門上貼著好多名片,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孫澤從來都不會特意把這些名片摘下來一樣。 我本來應該不去管這些,開了門進去就行了,可是我的眼睛就是沒辦法從這些名片上移開,就連開鎖的動作都受影響了。 “媽的!” 我罵了一句,然后就像強迫癥犯了一樣把他家門上的那些名片全都摘了下來。 門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了,我心里也覺得舒服了,而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門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涂鴉。我伸手在涂鴉上用力抹了一下,涂鴉并沒有掉,感覺應該是用油性記號筆畫上去的。 涂鴉的位置在靠近門軸那邊,與我視線向平,估計畫這東西的人跟我的身高差不多。 在一棟舊樓里有一些涂鴉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這扇門上的涂鴉未免太精致了一些。涂鴉看起來像一張黑貓的正臉,巧妙的留白勾勒出了貓鼻子的輪廓,而在貓的嘴角還有一抹紅色,就像是嘴邊在滴血。 就算孫澤有短期失憶的毛病,他也未必會放任這些名片留在他的房門上,而這些名片又恰巧蓋住了這個涂鴉,這是巧合嗎?還是他故意這么做的? 雖然我暫時還看不出這涂鴉的名堂,也不能確定這只黑貓一定就與孫澤的死有關,但我還是拿出手機把這黑貓涂鴉拍了下來,隨后我又把名片粘了回去將涂鴉蓋上。 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我再次用萬用鑰匙開門,這次門開得十分順利,而我剛一進門,屋子里立刻有巨量的陰氣朝我卷了過來,看樣子孫澤的情況比我預想得要嚴重得多。 我趕緊拿出符紙朝著陰氣甩過去,然后口中念起八陽咒,手上也結印護身,陰氣立刻退散開了,但孫澤的鬼魂卻緊跟著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和白天時那模糊的人影不同,這次的孫澤看起來清晰無比,而且不只是清晰,他的臉甚至發生了嚴重的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并不像人,而更像那些在地府里徘徊的惡魔。 橫死之人多變厲鬼,尤其像孫澤這樣記憶失常的人,這一點我早就清楚,這也是我不讓九公主他們晚上過來的原因。 “你想殺我?” 孫澤的鬼魂瞪著眼睛沖我大吼著問道。 “你冷靜一點,我是來幫你的,我們上午見過面的,我叫常樂!”我趕緊安撫道。 “你少騙我!”孫澤用力揮了一下手,“我知道我自己有什么毛病,我沒有你的照片,也沒有記跟你有關的日記,你是騙子,你是來殺我的人!” 說完,孫澤立刻朝我猛撲了過來,速度快得驚人。 厲鬼也是鬼,這并不能改變本質性的問題,我探手將一張符拍過去,直接按在了他的腦門上,接著念咒開光。 符紙呼地一下著起了火,孫澤也被燒得向后倒退并大聲喊叫起來,不過喊完了他馬上不顧一切地再次沖過來,看樣子不把我殺死他是絕對不肯罷手了。 也罷,留在他房子里他就是顆不定時炸彈,說不上什么時候他就爆發了,與其這樣不如我先把他收了,等找到兇手了再來對他進行超度。 當孫澤再次沖到我跟前時我沒有立刻用符,而是用我的左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腦袋,然后用力一捏。 孫澤的頭噗地一下爆成了一團陰氣,他的身體則躺倒在地,不過那些散開的陰氣馬上又匯聚回來,但還沒等他的頭重新匯聚成型我已經在他身邊布好了符陣,然后一邊圍著符陣轉圈一邊念著封妖伏魔咒。 當孫澤的頭恢復過來之后,他立刻痛苦地在地上掙扎、慘叫起來,但無論它怎么做都沒辦法從這符陣中離開。當伏魔后咒念完之后,我立刻結印探右手點了下孫澤的胸口,孫澤的身體頓時化成一團煙霧消散掉了,屋里的陰氣隨之消失不見。 第374章 滴血紋身 孫澤的魂魄被我用咒驅散了,伏魔咒的威力很強,用在一般的孤魂野鬼身上很容易讓它們魂飛魄散從此消失,所以我在學這個咒的時候就被告知不能輕易使用。因為殺鬼就等于是在殺人了。 不過孫澤的情況是個例外,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卻有著相當重的執念和怨念。這也是他化身成厲鬼的原因,對于他這樣兇的鬼魂,就算用了伏魔咒也沒辦法將他的魂魄完全驅散,估計過不了十天他的魂就會重聚回來。 十天……我不確定警察是不是能在十天內找出兇手,而我自己更是對這件事毫無頭緒,好在主動權現在還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只要我不忘了孫澤的事,每隔幾天就過來瞧瞧。定期把他的亡魂封住,這樣等到九公主那邊查出結果我再對孫澤進行超度。 我在孫澤的家里簡單掃了幾眼。在確定他的魂魄不會立刻重聚后我才離開。 隔天一早我給九公主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她那邊有沒有什么進展,九公主回答說她們在昨天就已經開始對孫澤騙過錢的幾個借貸公司進行走訪調查了,不過目前并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證明是借貸公司殺人,走訪的那幾家也沒有露出任何可疑的破綻。 當然,警方并不會因此而停止調查,同時她們也會尋找其他的可能性,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電話打完了,我覺得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接下來我要做的估計也就是等待了。 中午的時候,對門雜志社的老板過來樂易堂串門了,他平時倒并不怎么到我這邊來,這次過來也是為了分享一下他昨天獻愛心活動的感受。正好也到了午飯時間了,我干脆叫他一起吃頓午餐,然后邊吃邊聊。 今天又升溫了,天氣非常暖和。早晨我出門的時候已經看到街上有人穿起了裙子,到了中午的時候太陽光更足,外面也有人穿起了短袖的襯衫。 雜志社的老板穿的休閑西裝。吃飯的時候有些熱了,他就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他里面穿了一件很單薄的襯衫,襯衫的料子有些半透明的感覺,所以我隱約地看到了他右臂上的紋身。那紋身是黑色的,雖然只是個輪廓,但我還是可以大概看出來那好像是只豹子。 我的注意力被他胳膊的紋身吸引過去了,正說的話自然有些卡殼。 雜志社老板似乎也看出來我對他的紋身感興趣了,他索性把袖子卷了起來,將右臂的紋身整個展露在了眼前。 “你對這個有興趣?準備也來一個嗎?”他問我。 我對紋身并沒有興趣,如果在平常我可能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但是昨天我在孫澤家的門上看到了那只黑貓的涂鴉,而雜志社老板胳膊上紋的這只黑豹讓我很容易聯想到那只黑貓。 那紋身是一個黑色的豹子頭,豹子圓睜的眼睛,巧妙的留白勾勒出了鼻子的輪廓,豹子的嘴巴微微張著,鋒利的牙齒向下滴著一滴鮮紅的血。 雖然畫面有些許的差異,但整體風格卻幾乎完全一樣。 我特意拿出手機翻出了昨天拍到的那個涂鴉,然后跟雜志社老板胳膊上的紋身對比了一下,這一對照,我更覺得這涂鴉和那紋身簡直如出一轍。 雜志社老板也覺得很好奇,而且他腦子轉得很快,他立刻皺起眉頭猜道:“你這照片該不會是在死的那個人身上拍的紋身吧?” 我連忙搖頭道:“不是,這不是紋身,是在門上用記號筆畫的一個涂鴉。” “涂鴉?”他一邊詫異地問著一邊探頭過來仔細地看下我手機里的照片。臺休臺扛。 黑貓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周圍只露出一點點門的邊緣,不過只要仔細看一下就能看出來這確實不是紋身,門的材質和人的皮膚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雜志社老板自然也能看出兩者的差別,但這并沒有減輕他的懷疑,他盯著我的手機看了半天,又看了下自己胳膊上的紋身,然后繼續緊鎖著眉頭問道:“你是內行,你覺得我這個紋身是不是很晦氣啊?” “晦氣應該不至于吧,對了,你這紋身是在哪紋的?”我問。 “九紋龍!就在步行街那有個很出名的紋身店叫九紋龍,給我紋身的師傅叫恍哥,聽說是個搞行為藝術的。”雜志社老板回答道。 九紋龍……這個地方我還真沒聽過,不過步行街我去過,也知道那有三、四家紋身店是并排開著的。雖然僅憑相似的涂鴉和紋身未必就能確定兇手是誰,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去找一找那個恍哥,也許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發現。 午飯結束后我并沒有回樂易堂,而是把我的這個發現告訴了個九公主,同時我也開車再次趕到孫澤的家,然后在整個樓里挨家挨戶的門口查看了一下,確認是不是其他人家的門口也有同樣的涂鴉。 我找得非常仔細,用了十多分鐘才將整棟樓都查看過,但除了孫澤家的門口之外,其他人家的門或者門周圍的墻壁上都沒有類似的涂鴉。 這會是巧合嗎?還是說這只黑貓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如果真有什么意義,那這個意義又在哪呢? 我返回到孫澤家的門口,盯著門上的黑貓一直看著,可惜通靈只能跟鬼魂交流,卻不能通過這只黑貓得到什么線索。 就在我盯著門看的時候,九公主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已經到樓下了。 我讓她上樓到孫澤家的門口,然后我給她指了一下門上的涂鴉,又給她看了一下我特意在雜志社老板胳膊上拍到的紋身。九公主盯著紋身仔細地看了下,然后又望向門上的黑貓涂鴉,她眉頭緊鎖著,好像再回憶著什么。 我沒有去打擾她,只是站在一邊望著她等待她想出結果。 不過等了一會之后九公主卻一邊嘆氣一邊搖了搖頭說:“我真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只黑貓的圖,不過又想不起來,就是曾經看到一眼,那種一晃而過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明白的,是在什么情況下看到的你也想不起來了?”我問。 九公主又想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搖頭說:“不行,完全想不起來了,你覺得它和孫澤的死有關系?要不你晚上問問他?” “問不了了,他昨天晚上化成了厲鬼,我把他的魂打散了,最快估計也得一個星期才能再跟他說話,現在只能靠你們的刑偵技巧了。哦,對了,紋這個紋身的人我知道在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見他?”我問九公主。 “也好,那就去見見他吧。”九公主點頭應道。 于是我們兩個人下了樓,然后開車到了步行街,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很快便找到了那幾家并排開著的紋身店,“九紋龍”就在其中。 我直奔九紋龍推門進到了店里,里面的不管是客人還是紋身的師傅,身上全都是五顏六色各種花,在他們的襯托下我似乎變成了一個異類。 一個戴著鼻環,滿腦袋碎麻花辮的紋身小伙走過來跟我道了聲“歡迎光臨”。 我沖他點了下頭,然后便問他這店里有沒有一個叫“恍哥”的紋身師傅。 那小伙立刻抱歉地笑說:“恍哥現在正忙,找他紋身的話您只能先登個記,排好了時間我們再電話通知您。” “我們是警察。”九公主沒跟這小伙廢話,直接把證件一亮,然后問:“恍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