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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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確認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有“危險”的東西了,院長這才讓白大褂帶我去病房區。 我們先是從樓梯下到一樓,在一條狹長的走廊盡頭是一道好像監獄里用的那種金屬柵欄閘門,有個穿著警衛服裝的壯漢幫忙打開了門,之后白大褂繼續帶著我穿過一條形回廊,來到了一個面積跟籃球場相仿的寬敞大廳。 大廳里放著幾張圓桌,有穿著統一病號服的病人坐在那里玩牌,大廳周圍還有投幣式的游戲機,也有人在玩那個。 我的出現引起了這些病人的注意,不過他們只是掃了我一眼,然后就繼續做他們自己的事,沒有誰上前來sao擾或者攻擊我。 “是不是跟你想象得不一樣啊?”白大褂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沖他點了點頭,“我以為會非常吵鬧呢,他們看起來都很正常。” “這應該算是您對我們工作的肯定了。”白大褂笑著說道。 走過大廳之后,后面又是一條l形走廊,繼續往前走又要過一道閘門,在閘門之后有條樓梯,上到二樓之后還要再經過一道門,在門后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右側是沒有窗子的墻壁,左側是一個挨一個的房間門,這里沒有自然光,只依靠壁燈提供照明。 白大褂告訴我關在這邊的都是高危的病人,這些人全都犯過罪,甚至殺過人,他們在這里進行治療的同時也要服刑。 曹一春的病房在走廊最里面的那個房間,透過房門上的金屬柵欄小窗口可以看房間里面的全貌,一個身形巨大的男人就蜷縮在房間的一角。他低著頭,頭發很長,貌似很久沒有人給他打理頭發了。 “里面的就是曹一春了,他戴著腳鐐,只要你站在門口這里他是夠不到你的。”白大褂提醒了我一句,然后便示意警衛把門打開。 鐵門的門軸發出咯吱吱的摩擦聲,好像已經生了銹,這聲音也讓墻角里的曹一春抬起了頭。他的兩眼周圍有著很重的黑眼圈,顴骨突得很厲害,兩頰凹陷,感覺憔悴得很。 我進到房間里,警衛立刻關上了門,而且上了鎖,看樣子他們寧可我被曹一春按到床上爆一通,都不想讓這個大塊頭跑出來。 “你是曹一春嗎?”我站在門口這里問了句。 “我不是認識你!”曹一春有氣無力地回答。 “你確實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艾生平。” 曹一春一聽到“艾生平”這三個字,立刻緊鎖起了眉頭,驚慌失措已溢于言表。 “他對你做了什么?”我追問道。 曹一春快速搖了下頭,然后用兩只手緊緊抱著雙腿,好像很害怕。 “我知道他最近要回嶺海。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中學時候那個同學,那個女生,心空人亡,她前段時間死了,我覺得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了。”我故意嚇唬曹一春道。 可我的這句話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驚恐沒有加深的意思,似乎他害怕的并不是死亡。 “是艾生平把你弄到這兒的吧?我相信你沒瘋。” “我真的沒瘋!”曹一春突然激動了起來,并且呼地一下從墻角里站了起來。 他確實很高,比我高出一頭還要多,我的腦瓜頂估計也就到他胸口那里,跟他一比我就是個小孩。不過隨著嘩啦一聲響,我也注意到了拴著曹一春腳踝上的腳鐐,鎖鏈將他固定在了墻角那里,他確實夠不到門口。 “我沒瘋!都是他干的,都是他干的,這地方有問題,好多人都在消失,都變成鬼了,我也會變成鬼,你能把我弄出去嗎?能把我弄出去嗎?有人在哭!天天都有人在哭,他們在拿人做試驗,我也會被做試驗,我會被做成標本,你把我弄出去,把我弄出去,或者……或者弄死我,你弄死我吧!弄死我!” 曹一春歇斯底里地說著,最后干脆沖著我咆哮了起來。他努力朝著我沖過來,可是腳鐐卻讓他只能來到房間的中心位置,于是他用兩只手用力拽著拴在腳上的鐵鏈,雖然他有點瘦,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力氣還是有的,每次他拽鐵鏈,墻壁都跟著晃動,還有石土渣子從棚頂掉下來,他好像隨時都可以掙脫那腳鐐。 我看這情況不對勁,于是趕緊回頭敲門,讓白大褂和警衛把門給我打開,可門外根本沒有人回應我,無論我如何敲門如何去喊,卻始終沒有人出現。 而就在這時,在我身后突然傳來咕咚一聲響,我連忙回頭,發現曹一春已經把鐵鏈從墻里拽出來了,固定在鐵鏈另一端的混凝土塊就像一個流星錘,曹一春正用兩手拿著這流星錘,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頓時感覺全身一涼,菊花一緊——這房間的門是沒開,不過我的門好像要開了! 第220章 憤怒的代價 曹一春的樣子很嚇人! 好在白虎還跟著我,實在不行了我還可以讓虎爺上去幫我應付一陣子,不過這是下下策。因為虎爺已經不是當初的虎爺了,現在這家伙下手沒輕沒重,鬧不好就會真如了曹一春的意,把他弄死在這了。 我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即使對方是一個可惡的罪犯加瘋子。 掙脫了束縛的曹一春并沒有第一時間沖到我面前來,他只是站在原地盯著我看,然后繼續說著先前的臺詞:“你弄死我吧,來,弄死我。” 見我站著沒動,他這才快步走到我面前,然后把手里的鐵鏈遞給我說:“來,就用這個。這個可以!” 我不禁皺了皺眉。 曹一春并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貌似只是單純想讓我宰了他,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還有剛剛他說的那一大堆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試驗? 不過我不想做對他有刺激作用的事,而且這“流星錘”拿在他手里實在是危險,所以我還是選擇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鐵鏈,然后提出條件說:“讓我弄死你也可以,但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滿意了,回頭我就滿足你的愿望!”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你問,我全都回答!”曹一春連連點頭說。 “先說關于艾生平的事,你知道怎么找到他嗎?”我問。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會回來的,他會回來看著我被這醫院做成玩具,被挖心掏肝,被做成怪物。”曹一春回答。 “你說的是瘋話吧?” “我沒瘋!我會到這里只是那些人不相信我的話,我告訴他們有鬼。可是沒人相信我,他們說我瘋了,說我產生幻覺了。你想找艾生平吧,那你應該知道他的事,他現在不對勁,他現在不對勁!” 曹一春越說越激動,越是激動就離我越近,他那巨大的身體就像一堵墻一樣將我封在了門口,這讓我非常沒有安全感。 我趕緊推了他一把,讓我向后退幾步,然后趕緊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道:“艾生平他現在給自己起了個綽號叫死亡助理,他學了些旁門左道的東西,能召魂引鬼,這個我確實知道,我也是為了這個事在找他。” “對吧!這樣你應該就知道了。我根本沒瘋,這一切都是艾生平搞得鬼,他故意陷害我,把我弄到了這個鬼地方,這里根本不是醫院,這里的人都是瘋子,每天都有人從這里消失,天天都有人在哭,來到這里的人誰都不可能出去。誰都不……” 說到這,曹一春突然哽住了,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便直著眼睛盯著我看。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我連忙問。 曹一春沒有回答,而是向后連退了五步。他的步子很大,這讓他又回到了之前蜷縮的那個墻角。 “你是醫院的人,你是他們派來的,外面的人根本不會進到這里來,就算進來了也出不去,你是他們的人,你想把我做成怪物,你想把我做成怪物!”曹一春突然咆哮了起來,然后便用兩手抓著床沿,呼地一下將那張大號的鐵床掄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床到底有多少斤,不過被砸到肯定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我趕緊彎腰低頭往旁邊躲,那大床從我頭頂飛了過去,咣當一聲砸在了門上。 這么大的聲音跟爆炸也沒什么差別了,可是外面依舊沒有什么動靜,那白大褂和警衛都沒有過來的意思。 曹一春或許是真的見到了鬼,但他也確實是瘋了,這一點他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不過世界上有哪個瘋子覺得自己瘋呢? 沒有,一個都沒有! “你是他們的人,你是他們的人,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曹一春激動地吼叫著,雖然他讓我別過去,可是他自己卻一點點地朝門口。不過他并不是奔我來的,而是在接近他扔出來的那張床那小胡子院長說得沒錯,這里的人確實非常危險,什么東西都可以當成武器。 “你給我冷靜一點!”我索性沖著他大吼了一聲,然后掄起手里的“流星錘”朝著他的胸口砸了過去。 曹一春并沒有躲閃,而是兩手張開,胸脯一挺眼一閉,好像等著被我砸一樣。我趕緊用力把鐵鏈向后一拽,鐵鏈另一端的混凝土塊并沒有碰到曹一春便被我拽了回來。 曹一春閉著眼睛等了一會,感覺沒有東西碰到他,他又把眼睛睜開了,然后繼續咆哮道:“你弄死我,快弄死我啊,我不想活了,不想被變成怪物,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漸漸的,咆哮變成了哀求,他的臉露出了哭相,眼淚也掉了下來,他自己也跪在了地上,沖著我磕起了頭。 他是真的瘋了,不需要什么醫生證明我也看得出來。 我把“流星錘”放到一旁,然后小心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曹一春面前說:“我不是醫院的人,也不是艾生平派來的,你可以相信我。” 曹一春全身不停地哆嗦著,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然后竟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你能出得去嗎?”他問。 這個問題在我來這家醫院之前根本沒有想過,包括來到這間病房前我都沒有考慮這些,可是現在這卻成了我必須面對的一個問題。 我要怎么出去? 我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快步回到門口用力砸著門大喊道:“大夫!警衛!過來給我開門,我要出去!過來給我開門……”縱莊引圾。 我扯著嗓子喊了足足十分鐘,可是根本沒有人過來。我喊累了,就坐在了曹一春扔到門口的床上,曹一春則繼續跪在地上抬起頭沖著我詭異地笑著。 “你笑什么?”我有些氣惱地問。 “我明白了,原來你也是他送來的,你跟我一樣,你也被關在這里了。”曹一春一邊說一邊繼續維持著臉上詭異的笑。接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搖晃了一下脖子,發出嘎巴嘎巴的骨節響。 “我跟你不是同伴,你如果不想被做成怪物,還想讓我弄死你的話,那你就給我老實點!”我警告道。 可是曹一春根本不理這些,他繼續朝我走過來,而且伸出舌頭舔著嘴唇,神情動作都怪異得很。似乎在他認定了我和他一樣是這里的病號之后,之前所有的“人物關系設定”也都被他推翻了我不再具備救助他的能力,反而被賦予了一個新的功能。 現在說什么都不好使了,我必須得動用武力,我得讓他知道我可不是十幾歲的艾生平! 我住起了流星錘,在掄了幾圈之后我猛地將錘頭送出去,直接砸向曹一春的胸口。這次他沒有硬去接了,而是超微側身躲了一下,而且還用胳膊去格擋。 混凝土塊砸在了他的胳膊上,擦破了他的皮,留下了幾條血口子,可是疼痛貌似并不能讓他退后,反而讓他越發的興奮了。還不等我把錘子拽回來發起第二次攻擊,這家伙已經像一頭大黑熊一樣猛撲了過來。 我可不想被他抱住,所以趕緊彎著腰,壓低了重心快速一鉆,從他手臂下方逃了出去,并繞到了他的身后。 我用力一拽流星錘,接著順勢將錘頭砸向了曹一春的后背。 他“啊”地慘叫了一聲,然后踉蹌了兩步趴在了床上。這個姿勢剛剛好,我繼續掄起流星錘狠狠地砸過去,而且瞄準了他的屁股,一來那地方rou厚,就算再怎么打不也會出人命,二來我也必須讓他嘗嘗屁股開花是個什么滋味。 曹一春掙扎著想要翻身用手去擋,不過我馬上砸了一下他抬起來的肩膀,讓他繼續恢復到趴在那里的姿勢,接著我又去砸他的屁股,把他砸得嗷嗷直叫。 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揍了他多久,我感覺好像是被艾生平附身了一樣,有一股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憤怒一點點在我心里蔓延,控制了我的全身。我的胳膊都已經累得抬不起來了,但我還是沒有停手的打算,而趴在床上的曹一春早就昏過去了,褲子上全是血。 就在我累得脫力,連站都站不穩時,房門口終于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當門打開的時候,有兩個警衛沖了進來。還沒等我開口,電棍已經招呼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覺全身一陣劇痛,接著眼前就像走馬燈一樣被各種毫無意義的畫面占據了。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周圍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房間里沒有窗子,只有一扇小門,門上開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氣窗口,就是這么個小窗也用金屬欄桿封死了。 我想坐起來,可這個動作對我來說卻有著不小的難度,因為我的胳膊完全動不了,我這才發現我的身上被套了一件奇怪的衣服,這衣服沒有袖子,我的胳膊被完全封在了這套衣服里。 我雖然不知道這衣服叫什么,但我卻在電視里見過,很明顯,我被當成了極度危險而且具有攻擊性的病人,我被關進了這家瘋人院。 就像曹一春說的一樣,我現在需要考慮的不是艾生平的事,而是如何從這里出去。 第221章 身陷瘋人院 人生總是充滿了驚喜! 我忘記是在哪聽到的這句話了,不過這話還真沒錯,只不過這驚喜來得實在有些突然。讓我一時有點接受不能。 想要從這衣服里掙脫出去并不難,我腰腹用力先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讓虎爺現身,從后面把衣服上的那些綁帶ぺ繩子全咬斷。虎爺聽話照辦了,不過它咬斷的不是繩子,而是直接把那套怪異的皮革衣服扯成了碎片。 還好,在我意識模糊的時候醫院里的人似乎并沒有對我動什么手腳,我依舊穿著我來時候的衣服,只不過外套不見了,只給我留了一層單衣。 我走到門口,透過小窗子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走廊看著挺眼熟的。好像就是關曹一春的那個地方,只不過他被關在走廊盡頭的房間,我好像是被關在中段。 “有人嗎?喂!有人嗎?”我用力拍著鐵門大聲喊道,可是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回應聲。 我讓白虎穿門出去,到外面看看能不能把門打開,可是這大門是要用鑰匙開的,白虎沒有鑰匙。它又沒辦法把這金屬大門從門框上拆下來,我只能繼續拍打著鐵門,繼續朝外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