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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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或者,有人自殺,但是他覺著其實是你們害死了他,這個也沒有?”我又問。 小白想都沒想便立刻搖頭道:“沒有!肯定沒有的,沒有誰……”她的態度依舊堅決,可是這份堅決只持續了一半便停住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連忙問道。 小白緊鎖著眉頭看著我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摔下樓,然后眼睛被戳穿的那個人嗎?” “記得,就是第一個發生意外的。”我點頭道。 “對,她叫楊酒,我們經常取笑她的名字。然后第二個,就是打噴嚏把筷子戳進嗓子里那個,在去參加楊酒葬禮的時候,她跟我們說她之前有夢到過楊酒,就在楊酒死的第二天,她夢到楊酒請她去酒吧,一開始氣氛還挺好的,然后楊酒就開始罵她,罵她是婊子,之后又罵我們所有人,說我們全都想讓她死,反正就這些亂七八糟的吧。” “那其他人有做過類似的夢嗎?”我繼續問。 小白搖了搖頭。貞冬廣亡。 “那你呢?” “我……我還真就夢到過楊酒,不過她沒罵我,就是瞪著我來著。” “嗯,那她結婚了嗎?”我問。 “結婚了,我認識她老公。” “去游樂場那天,楊酒她老公也在?” “在,他跟著一起去來著,你想去見見他?我可以現在就跟他聯系一下。” “聯系吧,現在就聯系!”我點頭道。 第191章 廖東的秘密 小白很快撥通了楊酒老公的電話,因為開著免提,所以我能聽到楊酒老公的聲音。他接電話的語氣很橫,顯然是對小白這么早打電話過去表示極為不滿,但當小白說出今天又一個朋友因為意外而死之后,楊酒的老公一下子就蔫了。 之后小白跟楊酒老公提了下關于我的事,說我可以幫忙解決掉目前的麻煩,所以希望可以安排個時間互相見個面,聊一聊。 楊酒老公貌似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他說他十點必須去公司上班,見面的時間最好在九點之前。 現在才7點不到。時間還是很充裕的,我干脆就讓小白告訴他,就在他家里見面。我也正好去看看屋子里有沒有楊酒亡魂活動過的痕跡。 40分鐘之后,小白開車送我到了楊酒家。她家住的地方應該算是市郊了,位置很偏,也不像市區內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的,不過這邊空氣很好。綠化也好,也不像市里那么擁擠,她家的小別墅看起來也十分雅致。 車子停在了門口,我門下車后也不用按門鈴,一個穿著格襯衫的帥哥就推門迎了出來。 他先沖小白點頭示意了一下,態度談不上親切,幾乎游走在冷淡的邊緣,估計楊酒死后。他貌似并不想跟楊酒的朋友再有什么瓜葛ぼ聯系。不過他對我的態度貌似就好多了,畢竟是陌生人,他還是保持著適度的禮貌。 他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叫廖東,然后便跟我握了下手,他手勁很大,手汗也不小,感覺好像有點緊張似的。 我也禮貌性地沖他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后自報了名姓。 省去了寒暄,廖東直接把我讓進了家里,然后便開門見山地詢問起今天意外的情況。我一邊觀察家里的格局,一邊將我之前在頂層花壇里所看到的情況跟廖東和小白都詳細地說明了一番。 小白的反應跟之前一樣,她始終都很擔心這件事,同時也為朋友的死而感到難過。 跟小白一比,廖東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得多了。在聽我說這些事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頻繁地眨著,似乎在想些什么事,同時他又很努力地模仿著小白,想要做出難過的表情,但他努力得不夠,演技也不行,他一點都不難過。 不過有一種情緒并不是廖東裝出來的,對于今早發生的意外死亡事件他確實感到驚訝,尤其是在我說到編織袋的時候,他明顯睜大了眼睛。 等我把要說的全都說完了,廖東便沉默地低下了頭,腦門ぼ鬢角明顯冒出了汗。 雖然是在廣東,不過現在這個時段也不會熱到出汗,甚至還感覺有點涼颼颼的,他這汗出得可不自然。 他不說話,但我可不能沉默,于是我繼續順著之前的話題問他:“你們當天一起去游樂場的人里,現在還活著的就5個了,你覺得下一個出事的會是誰?” 廖東登時一愣,然后慌亂地搖頭說:“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會知道這種事呢。” 小白驚訝地看著廖東,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我——廖東這反應太過異常了,就連小白都看出他有問題。 “你到底發現什么了?是不是楊酒托夢給你了?”我追問。 “托夢?怎么可能有這么荒唐的事,沒有的!”廖東再次否認道。 “你殺過人嗎?” “啊?殺人?這怎么可能,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的!”廖東的反應越發的激烈了。 我本來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指望這個提問能換來什么有價值的回答,不過廖東的反應卻給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 “你撒這種謊就有點沒意思了,到底怎么回事?”我逼問道。 “沒,沒什么怎么回事!你要查的應該不是我吧?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我老婆?是我殺了其他那些人?他們都是意外死的,怎么也沒理由懷疑到我!殺人什么的,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你們要看楊酒的東西,那就進去看,她的東西都還在呢,看完了就走吧!” 廖東抓狂似的吼道,然后站起來轉身就走。 他這反應簡直可疑到爆炸,我絕對不可能讓他就這么逃了! 在他走開之前我便起身追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頓時就急了,一邊甩著胳膊,一邊掄起另一只拳頭朝我臉上打。 我本來還真沒打算用暴力,畢竟我也是個斯文人,不過他先動手了,那我就不能跟他客氣了。我沒有往旁邊躲閃,而是稍稍下蹲,讓拳頭從我的頭頂空揮了過去,緊接著我往前一進,然后用力往上一頂,用腦袋去撞廖東的下巴。 我清清楚楚地聽到廖東嘴里下牙碰上牙的咯噔一聲響,接著他便哎呦一聲慘叫,然后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哥們,下次再動手之前先看看對手是什么發型。”我嘲諷了他一句,然后悠哉地拽了個沙發墩坐在他面前繼續逼供道:“痛快說,你到底在隱藏什么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沒……”廖東想搖頭,結果一晃頭他的下巴又疼了,最后只能捂著臉沖我搖晃著手。 我最煩這種嘴巴死硬的頑固分子了,動手嚴刑逼供也不是,不問也不是,跟他在這耗下去又純粹是浪費時間。 我想了想,然后轉頭沖小白說:“要不這樣吧,麻煩你先出去一下,讓我跟他單獨說說。” 小白也沒問什么,直接起身出了門,等屋里就剩下我和廖東了,我才再次開口問他:“現在可以說了嗎?也沒有其他人在了,我家也不是這邊的,辦完了我要辦事我立刻就走,至于你是殺過人是放過火,那都是警察的事,跟我沒半點關系,而且我發誓,你今天說過的話,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我要說半句,天打五雷轟!”貞冬雜弟。 這是我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了,他要是再不開口,我也沒招了。 我的毒誓貌似起了作用,廖東在沉默了一會終于試探性地開口道:“你真的不會說出去?” 我一看有門了,連忙保證道:“絕對不會說的,你放心!” 廖東又猶豫了好一會,最后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咬了下牙,然后道:“我其實是個同性戀。” 我頓時一愣,這消息確實挺讓我意外的,不過這事跟“死神來了”能有什么關系? “你說。”我耐著性子示意他繼續。 廖東吞了下唾沫,然后道:“我喜歡男人,不過這事我始終沒跟任何人說過,一直都瞞著,我還結了婚。本來我以為能一直瞞下去呢,后來有一次我和楊酒一起參加她同事的婚禮,那個新郎……” “我靠!”我實在忍不住了,就感嘆了一句。 廖東像是很慚愧地擦了下頭上的汗,“那個新郎……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他真的是……怎么說呢……就是天生的那種吸引力,我根本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了,最關鍵是他來敬酒的時候也一直看著我,我能明白他那眼神的意思。” “抱歉,這個我真沒辦法理解,不過我理解不理解的無所謂,關鍵是這跟后面接連死人的事有什么關系。” “有關系。婚禮當天我就找他聊了一下,一聊才知道他跟我的情況一樣,我倆都是隱瞞著真實的喜好,用婚姻來做偽裝的。從那之后我倆就經常一起出去約會,但是我沒想到女人會那么敏感,楊酒她竟然發現了,還帶著她同事,就是那個新娘,她倆一起把我倆堵在旅館里了。這事鬧得挺不愉快的,不過她倆也是顧忌著我倆的面子,沒把這事捅出去,不過要求我倆不允許再見面了。” “那你倆就再也沒見?”我問。 “嗯,再也沒見了,因為沒機會見面了,他死了。”廖東道。 “死了?你殺的?” “是我害死了他!”廖東痛苦地點了點頭,他說:“本來我們真的打算再也不見面了,但是我忍不住,太痛苦了,我就偷偷給他打了電話,他說要跟我一起私奔,然后我倆就約了個見面的地點,結果我還沒等出門就被楊酒堵在家了。我太懦弱了,最后也沒去赴約,后來我看新聞知道的,他那天晚上因為我沒去,跳樓自殺了。” 第192章 廖東的死亡預見 這結果可是我決計無法想到的,鬧半天死神是個殉情的小gay? 我連忙問廖東,他那個殉情的基友叫什么。還有他老婆有沒有在小白的七個朋友之中。 既然已經坦白到這份上了,他也沒再隱瞞其他,直接把他那位好基友的詳細情況都跟我說了一下,而最關鍵是,他說出了一個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事情。 廖東的基友叫陳晨,是一位小有名氣的概念設計師,陳晨的老婆跟小白她們并沒有任何關聯,只是單純和楊酒是同事而已。陳晨是在前年殉情自殺的,過去的一年半里廖東的生活并沒有出現太多波瀾,但就在半年前。廖東突然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而這些幻覺也都跟血ど跟死亡有著微妙的關聯。貞冬東血。 在去年5月份的時候,他在半夢半醒的時候看到一架紙飛機突然從空中掉下來。然后摔得粉碎,當時他并沒有在意。直到幾天之后他跟著楊酒還有楊酒的姐妹朋友一起去游樂場,然后險些出事。 不過當時他也只是覺得后怕而已,并沒有想太多,可在兩個月之后。他在家里熬夜看電影的時候,忽然雙眼莫名其妙被一個電影中的皮搋子吸引住了,他想把視線移開,可眼球好像根本不聽他的控制。 結果隔天晚上楊酒下樓的時候,腦袋正好摔在一個皮搋子上,眼睛被戳了個洞。 隨后的一連七天,他每天晚上都被噩夢困擾著,只要他一睡覺。楊酒的臉就會出現在他面前,并指著他的鼻子臭罵,就好像她的死完全是因為廖東造成的一樣。 一直到葬禮辦完了,這個噩夢也消失了,但沒過多久,他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筷子上始終沾著血,無論怎么擦怎么甩都弄不干凈,結果沒過幾天,楊酒的一個朋友就死在了飯桌上,而且死法跟筷子有著直接的關系。 再往后的水ど窗子ど煤氣等等各種各樣的幻覺,而每次幻覺出現便伴隨著楊酒一位女性朋友的死。 就在大前天的晚上,廖東回家之后突然發現家里站著一個人,那個身影他再熟悉不過了,是陳晨! 廖東第一個反應不是害怕,而是猜陳晨是不是并沒有死,可就在他準備上前打招呼的時候,陳晨突然轉過身,將一張慘白的ど毫無血色的臉朝向他。 陳晨什么話都沒有說,而是將兩只全是泥巴的手往前一伸,在他的手上還捧著一顆男人的頭顱。 廖東認得那顆人頭,雖然不是很熟,但他還是可以叫出這個人的名字,而且前幾個月那個男人的老婆才剛剛因為意外而死。 廖東這次真的有些害怕了,他什么都不敢問,也不敢跟陳晨說話,他選擇轉頭就逃,一直到凌晨才回家,而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陳晨已經不見了,不過在他家的衣帽鏡上卻留著五個字——我在盯著你。 廖東不知道這五個字到底意味著什么,也不確定陳晨的出現到底是真的還是幻覺,更不知道過去半年里死掉的那些人跟陳晨是不是有關聯,不過小白突然打過來的電話讓他徹底慌了。 用廖東自己的話來說,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意識到了最近的怪事可能跟陳晨有關,在知道小白找了一個懂陰陽道術的人之后,他很渴望將他知道的事說出來?可當我真的出現在他面前,并咄咄逼人地問了一大串問題后,他突然又后悔了,他羞于說出自己的秘密。 不過還好,他最后還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我聽過事情的所有經過后也再次表態絕對不會把他和陳晨的事情說出去,廖東的臉上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隨后我問了下留下那五個字的衣帽鏡在哪里。 廖東沖我搖了搖頭,他說在隔天一早他就已經把衣帽鏡丟掉了。 他家里確實很干凈,完全看不到陰氣,為了確保我沒有遺漏什么,我還特意在他家里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番,但最后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臨走之前,我向他要了陳晨家的住址,但我并不覺得在陳晨家里我會有什么收獲,因為陳晨在意的人不是他老婆,而是廖東,如果廖東家里沒有發現,在陳晨家恐怕也不會有什么重要發現。 出了廖東的家門后,小白立刻過來問我廖東都說了什么,我發過毒誓不會說的,我也遵守了我的誓言沒有對小白說什么,我甚至并沒有告訴她我接下來的動向。 小白見我不想說,她也選擇了相信我,沒有繼續追問。隨后她開車回家休息,我則自己打車去了陳晨的家。 在半路上,我給陳晨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還好我還要到了陳晨老婆的手機號,于是我又換號碼撥打過去,這次電話總算是通了。 陳晨的老婆說話很柔,聽聲音就感覺她這個人就屬于那種溫柔如水的類型,我以為她會很好說話的,所以也沒跟她撒謊,玩什么語言技巧,直接開門見山地跟她說我是通過廖東找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調查一下有關陳晨的事,因為我懷疑陳晨死后亡魂并沒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