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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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后下來便往大巴消失的地方跑,在地上果然留著一個靈道的入口,不過那個入口正在急速縮小。 我跑的速度不夠快,要趕不上了!情急之下我開了眉心煞,放出白虎,在白虎現身的同時我探手抓住了它背后的毛。白虎朝著直徑僅剩一米的靈道入口猛地一躍,然后帶著我一起跳了進去。 短暫的黑暗過后,我又看到了光亮,不過這里跟之前我去過的靈道明顯不同。 之前的靈道里一片陰暗,到處都是迷霧,而現在這個地方卻亮堂的很,只不過周圍到處是荒蕪、光禿的石頭山,看起來依舊是死氣沉沉。島協尤圾。 在我腳下是松散碎石地面,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嘎啦嘎啦的石頭響,我讓白虎不要亂動,我也同樣站定,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汽車的聲音,也聽到其他響動,似乎習麟他們并沒有進來這里一樣。 “習麟!陰差!”我把手攏在嘴邊喊了幾聲,可是只有我自己的回聲進行了回應。 這情況有些似曾相識,不過每次習麟過不了多久都會出現把我從這里弄出去,所以這次我也沒有太著急。我悠哉地翻身騎到白虎的背上,然后一邊朝四下眺望著,一邊繼續喊著習麟的名字。 手表的指針不停地轉動著,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我在這片荒石山轉了四、五個來回,嗓子都已經喊干了,可是習麟依舊沒有出現的意思。 這次我真有點著急了。 “習麟!”我又一次大喊了聲,白虎也跟著我一起朝著山谷里發出了一聲咆哮。過了片刻,回聲消失了,周圍再次回復了先前的一片死寂。 習麟應該會出現的,應該會出現的吧…… 我本想安撫自己一下,結果卻發現我心里根本沒底,不是我懷疑習麟會把我丟在靈道里不管,而是我擔心死亡助理會把習麟繞進去。 習麟從來沒遇到過什么大麻煩,就算是范破對他也構不成什么威脅,或許在他心里壓根就覺得自己是無敵的,而人越是這么想就越容易犯錯,尤其是面對死亡助理這樣一個對手的時候。 當這個想法開始出現在我大腦之中后,一股莫名其妙的焦慮感也開始在我心里撲騰了起來,讓我渾身不自在。 忽然,死寂的荒山里突然傳出了咣當一聲,那是汽車顛簸時所發出的金屬響,而且聽聲音那車應該不小! 是大巴車? 我根本沒多想,直接讓白虎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那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響著,而且明顯在移動。好在它移動的速度并沒有白虎快,我很快便看到了那輛車在崎嶇的碎石道上果然行駛著一輛大巴車,不過這輛車的型號明顯跟我之前跟蹤的那輛不同。 “習麟?你在車里嗎?”白虎追到車邊后我拍在車身大聲喊道。 車里面依舊彌漫著濃重的陰氣,我根本看不車里情況。不過在我拍了幾下車身后,車子突然減速并停在了碎石路上。 白虎跑過了一些,我趕緊讓它調頭回來。在我們來到車門這里時候,門打開了,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車里傳了出來:“要上車嗎?” 這聲音聽起來莫名的悠遠,就像從山谷另一端傳來的回音。我抬起頭努力地朝著門內看,可是陰氣實在重得離譜,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索性摸出了兩張靈符,然后念了八陽咒開光,接著便將靈符甩到了車門內。 車里的陰氣呼地一下全都散了,同時還有幾聲驚叫聲從車里傳出,好幾個全身散滿了陰氣的野鬼從車里跳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地跑走了,而沒跑出多遠,它們便像蒸發了一樣變成了一團薄薄的霧氣,很快這霧氣也消散不見了。 我再次看向車內,這次我總算可以看清里面的情況了。 車里總共坐了10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沒什么表情,而且眼窩深陷著,氣色差到了極點。在門口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這女人頭發散亂地鋪在肩上,有一綹頭發遮住了半邊臉,盡管她只露出一半面孔,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張檀雅! 不會錯的,這是靈異偵探組里那個女的! “你是張檀雅?”我驚訝地問道。 “你在問我嗎?”她面如死灰地反問道。 “對啊!我在問你!”我連忙應道。 她側著頭想了一下,然后快速搖頭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你要上車嗎?車不多了,錯過這班可能要等很久才有下一輛的。” “我上!”我點頭應了句,然后翻身跳下虎背,關了眉心煞。在白虎回到我身上后,我便邁步踏進車里,車門也在我身后緩緩地閉合了。在上車的時候我也看了眼司機,那司機也跟車上的其他乘客一樣面無表情,滿眼透著茫然。 “車要開了哦,找地方坐好吧。”張檀雅繼續用她怪異的聲音對我說著。 我沖她點了下頭,然后就在她對面的空位置坐了下來,我剛一坐下,大巴立刻開動起來。 石子路面讓車子顛簸得十分厲害,車里的人也隨著車身的顛簸晃動著身體,但始終沒有任何人抱怨一句。 “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嗎?”我問張檀雅。 她看了我一眼,悠悠地回答說:“我是圣女。” “剩女?是因為你發型的原因吧?”我指了一下她遮住半邊臉的頭發笑著說,“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貞子。”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額前垂下來的這一綹頭發,然后輕輕將它撩開,別在了耳朵后邊,當她將臉轉過來的時候,我不禁吞了一下唾沫。她之前被頭發擋住的那半張臉完全焦了,好像被火燒過了一樣! 我伸手在腿上掐了一下,很疼,這并不是在做夢。 或許是時間! 我想起了童壯,想起了那幅詭異的水墨畫。畫中的魂將人拘禁于畫中,并讓人在畫里飛速度過了十年,而我現在所經歷情況似乎恰恰相反,我在這靈道里耗了半個小時,外面貌似過了相當長的時間。 是幾天?幾個月?或者……幾年? “今天幾號?”想罷,我立刻問了下張檀雅。 “今天是幾號呢?好像是7號吧。”張檀雅回答道。 “幾月?”我一邊問一邊看著她身上并不算厚實的衣服。 “3……3月吧。”張檀雅說。 3月7號……外面過了兩個月!媽的,習麟可能真出事了! 忽然前面的司機大聲喊了句:“要過橋了,大家坐穩。” 我連忙朝窗外看,可是周圍根本沒有什么橋,而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車子突然劇烈地顛簸了起來,周圍也變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伸手想去抓住些什么東西,可是卻抓了個空,我被顛得從座椅上飛了出去,接著腳下一晃摔倒在地上。 車子還在繼續搖來晃去的,我也隨著車子的搖動滾來滾去,好不容易身體撞到了椅子腿上,我趕緊伸手抱緊它。 車子搖晃了足有一分鐘才終于停下來,窗外也再次透進了光,不過那光并不強,而且發出淡淡的暗暗的紅色。我爬起來往外面看了一眼,我又回到了城市里,剛才那所謂的橋似乎就是靈道的出口,而且外面的街景極為熟悉,這就是學府路西向的那條街。 不過外面依舊是冰天雪地的樣子,天氣冷得很。別說三個月,感覺連三個小時都沒有過去,我趕緊看了下對面,坐在我對面的確實是個女人,但那絕對不是張檀雅。 剛才在我出來的時候,這輛車似乎被調包了! 第126章 廣場中的詭異儀式 大巴車沿著公路一直向西去,十幾分鐘后,車子緩緩停在了一個湖西街的街心廣場旁邊。 廣場就在一個三叉路口的中心位置,面積很大,有樹有草有雕像,平時夏天的時候會有好多大媽在這邊跳廣場舞,一邊猛吸著車尾氣,一邊合著音樂跳著,絕對是真真正正的用生命在舞蹈。 大巴停下后,車里的人包括司機在內全都走下來,然后朝著街心廣場里去。在廣場中間的位置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不過那里并沒有音樂,有的只是像僵尸一樣呆立著的人群,我大略數了一下,大概有50多個。 我走近瞧了下,這些人全都面如死灰,不過眼神中卻能看出一些東西,感覺像是在憧憬著什么一樣。 在這些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孤魂野鬼,這些鬼沒有附身傷人的意思,只是被動地往廣場中心匯聚著。 我很快就走到了廣場最中心的位置,不過這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現,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法器,就好像這群人正在對著空氣進行某種朝拜一樣。 這時,在廣場右側的邊緣又一輛大巴停了下來,隨后有7、8個人下了車,進到了廣場里,和其他人一樣在廣場中心這邊圍成了一個圓圈,孤魂野鬼也同樣越聚越多。 這些鬼魂讓廣場里變得陰冷陰冷的,不過圍在這里的人卻根本不在意,他們只是維持著臉上單一的表情,好像是在等待著誰出現,或者等待著某個特殊的時刻。 集體自殺? 我記得丁當跟我提起過,死亡助理之前的高調收尾事件中,就包括了集體自殺這種形式,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聚集到廣場這邊的人好像就有這個趨勢。 人太多了,如果他們真開始行動了,只靠我自己一個人根本勸阻不過來,于是我趕緊拿出手機,準備給姬玖嵐打電話,讓她帶警察過來阻止這些人。而就在我翻出號碼剛要撥出去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抬頭,過來的人竟然是習麟。 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神情嚴峻地沖我搖了下頭。 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不過他讓我不要打電話就肯定有道理,所以我選擇聽他的,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后我立刻小聲問:“剛才你去哪了?我追著你進到了靈道里,結果里面完全是另一個樣!” “噓!等會再說,這地方有高手!”習麟緊鎖著眉說了句,然后便警惕地朝著四下望。 忽然,人群當中有一個人高高舉起兩手,然后就像朝圣者一樣雙膝跪在地上,口中還念起了好像是梵咒的東西。緊接著,其他人也都開始做起了相同的動作,他們高舉雙臂,雙膝跪地,口中的梵語更是整齊劃一。 “怎么回事?”我連忙問。 “別慌,穩著點!”習麟立刻道。 “我有什么可慌的,關鍵是這些人可能要自殺了,得阻止他們!”我大聲道。 “不會!他們不是要自殺!”習麟語氣堅決地反駁道。 我不清楚他的自信是從哪來的,不過緊接著廣場里發生的事情似乎說明了一些問題。原本散布在人群中的孤魂野鬼開始朝著廣場中心匯聚過來,這些玩意平時很怕我的,根本不敢近我的身,可是現在其中好幾個都直直地朝我走過來,并擦著我肩膀走到了我身后。 還有習麟,他手里有召魂鈴,能號令百鬼,可這些孤魂野鬼顯然并不聽他的話。 鬼魂集中在廣場中心后便用力地擁擠在一起,最后擠成密密麻麻的一團,根本看不出個數,也完全沒有了人形,那就是一個用無數的肢體、頭顱組成的黑色大圓球。 我摸出一張符,不過并沒有丟到那圓球上,只是在旁邊觀望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習麟也同樣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還跟先前一樣朝著四下望著,好像在找什么人。 廣場里的人對著黑色圓球“朝拜”了大概有三分鐘,突然,眾人齊念的梵語戛然而止,接著所有人都站起身來轉頭散去,那巨大鬼球也已經變成了一個純黑色的圓洞,就像習麟開出的靈道一樣。 習麟回過身沖著那大圓球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那圓球轟然崩塌,變成了團團的黑霧在廣場中飄散開,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我沒有著急問這個球是什么玩意,而是隨便選了一伙散去的人跑到廣場外面,那些大巴車還在,但這些人沒有一個上車的,就這么步行走開了。我沒有回頭的打算,就跟著其中一個人一直走,走了足有1個小時后,那個人似乎是到家了。 他拿鑰匙開了單元門,走樓梯上了四樓,然后又用鑰匙開門準備進屋。 就在門鎖打開的同時,那人猛地一激靈,然后便驚訝地四下看著,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更是被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你……你你!”他瞪大了眼睛結巴著,似乎一時間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 我連忙將兩手舉過肩,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表示我根本沒有惡意,然后說:“別緊張,我剛才看你到你在外面走,眼神狀態都很奇怪,怕你出什么事就一直跟著你過來了,你是夢游了嗎?” “啊?”他詫異地問了句,然后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下自己的臉,還搓了搓手。“我……我剛才在……在外面?” “嗯!你一直在外面走,走了一個多小時呢!”我一邊回答一邊慶幸我選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要是我跟著一個女人走回來,這時候肯定會被當成色狼了。 那男人估計也發覺自己全身冰涼了,他緊皺著眉,像是在回想著什么,但最后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怪了!島叨歡技。 他們難道被洗腦了? 死亡助理是怎么做到的? “我能進你家里看看嗎?”我問那男人。 他很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沖我快速地一搖頭。 我剛想再問一句,忽然從屋子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回折騰什么呢?快關門,冷!”女人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