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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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知道那森林在哪就不用找你了。說那個人吧,你知道有這種類型的人嗎?他身上沒有陰氣的,也沒血沒心跳,而且斬捉敕咒也降不住他。”我接著問道。 “聽起來有點像僵尸。” “但是僵尸身上有瘴氣!他身上沒有。而且僵尸行動需要還魂,有魂就有陰氣,他身上也沒有!”我否定道。 “嗯……”習麟貌似是在電話那頭沉思了起來,“你在哪遇到那個人的?” “我在一個別墅里……”說著,我便將事情的前后經過,簡單向習麟描述了一遍。 “這么說,這個人現在很可能還在這別墅周圍?” “也許吧。”我含糊地回答。 “你看看這屋子里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比如大幅的山水、油畫什么的。”習麟說。 我不知道他用意為何,不過我還是按照他說的,在別墅里四處找了一下。林芳對藝術似乎并不是很感興趣,畫、古董之類的玩物并沒有成為別墅里的裝飾,我在一樓二樓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什么畫。 隨后我又給林芳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收藏什么古董畫。林芳的回答非常肯定,她并沒有買過任何畫,她也沒在別墅里看到過畫。 不過,就在我要掛電話的時候,林芳突然喊住了我,她說別墅里有個地下室,她把前夫的所有東西都堆在地下室里,因為離婚前的一年里,她根本不想看她前夫一眼,所以干脆就搬走了。在搬回來之前,她安排人把屋子整個清理了一遍,所有的東西都堆在了地下室,所以她也不清楚,在那一年里她前夫是不是買過什么畫,也不清楚地下室里到底存著什么。 我覺得這可能是個突破口,于是便按照林芳的描述,找到了位于別墅后身一個非常隱蔽的地下室入口。 門上并沒有上鎖,我直接打開了門進到里面。開了墻上的電燈開關,整個地下室里所有的陳列物都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簡單翻找了一下,沒到一分鐘我便找到一個一米寬的卷軸,將卷軸展開,里面還真就是一副畫,一副水墨山水畫! “我找到畫了,水墨的山水畫!”我對習麟說。 “你用個至陽的咒符陣擺在畫周圍。”習麟遠程指揮道。 我立刻按他說的,用大金光神咒給靈符開光,然后分布在水墨畫周邊,剛一放好,那幅畫就好像突然動了一下似的,我的注意力也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畫上。而隨著我注意力的集中,那幅畫也好像披上了顏色,不單單是黑白的水墨。 “常樂!常樂!聽到我說話了嗎?” 習麟的喊聲把我的注意力從畫里拽了回來,我回過神后立刻對他說:“這畫好像活了一樣,差點把我吸進去!” “跟我猜的一樣!你遇到的是畫魂尸,那個能讓時間變快的森林,就在那幅畫里!” “畫魂尸?”這個名詞我可是頭一回聽說,而且人可以進到畫里,這更讓我無法想象。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先不跟你解釋了。總之那畫就跟靈道差不多,我通過手機念開靈道的冥咒也同樣能打開它。不過問題是你如果進去了,手機就用不了了,你要再想出來恐怕就難了。”習麟說道。 “要不,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我并不準備拿我的十年去冒險,可就在我提出這個要求的同時,面前那幅畫突然又動了起來,而且好像水波一樣在搖動著。 突然,從畫里探出了一只手,這個突發狀況讓我始料未及,還不等我做出應對,那只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領,然后猛地向后一拽!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我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經到了一片樹林里,童壯就站在我的面前。 看到他,我抬腳便當胸踹過去,童壯根本沒有躲,就硬生生接了我這一腳。 人如其名,他體格真是太壯了,我根本踹不疼他,只不過借著反作用力,掙脫開了他抓著我衣領的手。 我向后退出了兩米多,可是我并沒有離開這片林地,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也沒有任何可以出入的門。手機還在我手里,我趕緊拿起來喊了幾聲,可是里面根本沒有任何回應,再看信號,已經完全沒有了。 “你不該來惹我!”童壯站在原地,冷冰冰地說道。 “是你不該去招惹活人!”我反擊道。 “我沒有招惹任何人,她需要人來安慰,我只是遂了她的心愿,又沒有做任何害人的事!” “你讓一個人平白無故在這里丟了十年!” “那是他自找的,我警告過他不要來惹我了,還有你,你也一樣!不過這次我不會輕易放你出去的,你一輩子也別想離開這里!”童壯兇狠地瞪著眼說,他似乎不怕我了。 這是當然的,就跟當初我被習麟拽進靈道里一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我占了上風,但沒有習麟我根本沒辦法離開靈道,所以那次交手是他贏了。這一次也同樣,我被困在了畫里,我如果動火,天知道那畫會不會被我燒掉,畫沒了,我出不去了,勝負又有什么意義? 想罷,我也放下了架在身前的拳頭,全身繃緊的肌rou也一并放松了下來。 “好吧,你贏了。”我嘆了口氣,“咱們聊聊吧,你到底是誰啊?” 童壯見我放棄了打架的念頭,好像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他回答說。 “童壯,我知道,但你到底是什么?”我好奇道。 “你想知道?好,跟我來吧。”童壯十分痛快地回答道,然后轉身朝林子深處走去。 我沒有其他的選項可選擇,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最初我所在的地方,感覺就像是幅山水畫的實景,但走著走著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了,真的就像原始森林一樣。而且越是往林子里面走,我就越是搞不清方向,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是同一個模樣,如果沒有向導,我絕對沒辦法依靠自己的能力找回剛才的地方去。 我們徒步走了兩個多小時,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越發陰冷,林子里也彌漫起了霧氣,但我很清楚那并不是霧,而是陰氣。 我摸出一張符,準備用它把陰氣都驅散掉,可是童壯卻突然回頭說:“別,如果你不想死在這,最好就別亂用符。” 他的表情非常認真,我相信他絕對不是在虛張聲勢,既然到了他的地盤,那我也只能一切都聽他的。于是我將符紙放回了懷里,然后忍受著視線模糊所帶來的不適感,繼續向陰氣中深入。 第75章 致命回溯 彌漫在四周的陰氣,讓我的可視距離降低到了不足五米,而且周圍的溫度也低到讓我難以忍受,雖然我身上穿著皮夾克,可依舊會被凍得瑟瑟發抖,那股寒意好像直接穿透了衣服,作用在了我的身體里。 “還沒到嗎?我快凍死了!”我忍不住問了句。 “馬上了!”童壯回了我一句,并且有意地加快了腳步,這一次我終于能夠聽到他走路發出的聲音了。 他幾乎是小跑著前進的,我也跟著一起跑了起來。跑著跑著,周圍的陰氣開始漸漸變淡了,空氣的溫度好像也上升了,不過光線卻變得越來越暗,而且透著一股暗紅色,就像靈道里一樣。 終于,童壯站住不走了,我也立刻提問道:“剛才那里是陰陽界?” “我不知道你說的陰陽界是什么,但是在這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什么。”童壯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當他將臉對著我的時候,我竟發現站在面前的已然是另一個人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男人。 跟童壯比起來,這個男人要文弱得多,而且個子也矮小了不少,不知為什么,我剛剛竟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變化。 “你是誰啊?”我不禁問了句。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知道我一直都在這個地方,一直都被困在這里。后來我發現了外面的樹林,在那里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追著那個聲音一直走到外面,然后我就發現我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童壯回答說。 “那童壯這個名字呢?是你自己隨便起的?”我繼續問。 “不!我知道我的名字,這也是我唯一記得的事情。”童壯說。 “好吧,那我們換另一個話題。如果我不來打擾你,你打算今后怎么辦?就每天晚上一直陪著她?我是說那個林芳。”我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我能感覺到她,而且我需要她。只是她不喜歡我的模樣,我不想讓她看到我是這個樣子的。”童壯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愁容。 這我還真能理解,林芳說過,她喜歡更有雄性魅力的大塊頭猛男,像他現在這種文弱模樣的男人,根本無法讓林芳提起性趣。 “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么你會對她有這種感覺吧?”我試探著問了句。 童壯的眼神立刻變了,這反應讓他看起來像個活人。 “不如這樣吧,你放我出去,我幫你查清楚事情的緣由!”我提議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如果你出去之后把畫燒了呢?”童壯問。 “我也沒什么可抵押給你的,你只能……” “有!我要你留下那頭老虎!”童壯指著我身后說道。 老虎? 我趕緊回頭一看,白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身后!我并沒有開眉心煞,白虎竟然自己冒出來了,類似的狀況最近還真就發生過一次。 難道又是通靈? 我其實并沒有進到畫里? 白虎沖著童壯吼了一聲,雖然它沒講人語,但我依舊能明白它的意思——它同意留在這里做抵押。 我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然后沖著童壯點頭說:“就把它暫時留在這了,你放我出去吧!”話音還沒等落,眼前的一切都瞬間發生了改變,我又回到了地下室里,那幅山水畫就放在我的面前,只不過畫上多了一頭下山虎。 我趕緊開了眉心煞試了一下,白虎并沒有出現,倒是畫上的老虎好像動了一下。 這也讓我確信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不管是我靈魂出竅,還是怎么回事,反正白虎已經進到了畫里,不在我身上附著了。 “喂,你想好了沒?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說話!” 忽然,我的手機里傳出了習麟的聲音,我趕緊把電話拿起來回答道:“我進到畫里了。” “進去了?現在還在畫里?” “沒,已經出來了。” “啊?那……你感覺進去了多久?”習麟問。 “大概兩個多小時吧。”說著,我也看了下手表,也確認了一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我給習麟打電話的時候是上午8點多,現在的時間已經快到11點了。 “我剛才聽你大概沉默了四秒吧,那畫里的時間比外面流逝得快。”習麟說。 “先別管這個了,你跟我說一下那個畫魂尸是怎么回事,我的白虎被抵押在畫里了。”我邊說邊將水墨畫卷回到畫軸上,然后拿著它跑出了地下室。 根據習麟的說法,人在作畫的時候,往往會傾注自己的靈魂在畫作當中,這便是那些傳世名畫常常伴有各類靈異傳聞的原因。魂住在畫中,于是畫中的世界便成了與陽世相對的另一個世界,穿過畫卷,便是穿過了另一道陰陽界。 一般情況下,畫中的靈魂是不會出來的,但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畫中魂也會從畫里出來,并依附于無魂之魄,也就是所謂的借尸還魂,而借由畫中魂復生的死尸便是畫魂尸。 習麟還告訴了我,幾個會讓畫中魂走出來的原因,其中一個最常見的原因便是前世緣,簡單來說,就是作畫者寄于畫中的靈魂,見到了生時最想念的人。 我覺得童壯的情況,應該就是這個前世緣了,從他能聽到林芳的聲音,以及他對林芳的態度上就能判斷得出來。 說到前世,在兩年前我聽說過,有些人會做前世回溯。 后來有人揭秘說,那種回溯其實是一種催眠騙術,回溯者在被催眠之后,潛意識中的幻象極其真實地浮現出來,造成了回溯前世的假想。不過也有人說過,前世回溯也有人真的懂,只是很危險,施術人并不會輕易給人做。 我順口就問了下習麟,他會不會做前世回溯,沒想到習麟還真就懂。 他告訴我說前世回溯可以算是一種通靈術,施術人需要用自己的魂做橋,并帶著回溯人的靈魂回到前世,并在一定時間內在將回溯人帶回來。這個過程非常危險,一旦中間出了什么錯漏,兩個人的靈魂可能都會迷失,就類似于被困在“潛意識邊緣”一樣。 說實在的,我是有點害怕,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他能過來帶著林芳玩一次前世回溯。不過人嘛,也不能太不厚道,所以最后我還是決定,由我來做這個第三人,一旦過程順利,我便又多了一門手藝,今后也就又多了個來錢的渠道。 中午的時候我見到了林芳,并把我的發現跟林芳詳細一說,還讓她看了下我拿回來的畫。 林芳立刻給她前夫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水墨畫的來歷。林芳的前夫回答說,這畫是他因為鬧離婚心情不順,在拍賣會上花錢找消遣隨便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名堂。 林芳跟我說她不想追究這畫到底是什么來歷,如果用前世回溯的方法能解決這件事,那她也同意讓我帶她進行回溯。 于是,當天下午我和林芳又回到了她的別墅里,然后鎖好了前后房門,以防止有人突然進來打擾,之后,我便按照習麟詳細說明了足足十次的流程,開始帶林芳進行回溯。 回溯的儀式并不復雜,數根蠟燭圍成一大圈,然后林芳抱著畫坐在蠟燭中間,由我抓住她的手,并使用催眠的方式讓林芳徹底放松下來。當林芳完全陷入催眠狀態后,我便用攝魂的方式將她的靈魂引離身體,最后按照習麟給我的口訣,配合著手印引導回溯。 當口訣念到一半時,林芳周圍的蠟燭開始逐個熄滅了,當最后一點燭光也暗下來后,我的視線也跟著一并模糊了起來。我閉上了眼睛,眼前好像走馬燈一樣閃過各種各樣復雜的畫面。 忽然,所有閃爍的畫面都停止了,我感覺到了有光照在了我的眼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