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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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寓的社區(qū)后,習麟再次拿回了他的主導地位,命令著李霞的亡魂在前頭引路。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李霞帶著我們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地,在野地中有一棟破舊的木頭房子,李霞就站在木頭房子門前,然后抬著手朝里面指著。 習麟沒有再往前走,我也同樣沒有靠近那房子,因為我倆都很清楚那房子不對勁,而且兇險得很。 木頭房子外圍隱約地滲著陰鬼氣,而每一股從房子里飄出的鬼氣都會透出一張扭曲的人臉,不用靠近房子,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就已經(jīng)遠遠傳導到了我的身上,讓我全身上下跟著起了雞皮疙瘩。 毫無疑問,這是個貨真價實的鬼屋,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地方應該是有鬼王的。 單獨面對鬼王是不明智的,不過今天的情況多少有些不同了,因為我身邊多了個幫手,而且這家伙也算是一個鬼王,一個活著的鬼王。 “那么,接下來需要我怎么配合你?”我放低了姿態(tài)詢問著習麟。 “這地方陰氣太盛,我需要些至陽的符陣,這應該難不倒你吧?”習麟回答說。 “說來就來。”我應了一句,然后便將我百寶腰包里帶著的所有靈符全都拿了出來,并一點點地散在荒郊木屋的周圍,最后在木屋外用靈符畫了個大圓圈。隨后我便開始用大金光神咒給靈符開光,最后再輔以八陽咒,制造了一個至陽的符陣。 我的符陣剛一弄好,那木頭屋子里面立刻有了異樣的動靜,一陣陣鬼哭神嚎般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疑踔量梢钥吹轿葑釉陔S著喊叫聲晃動。 習麟穿過地上的符陣,來到了木屋的門前。他兩腳剛剛站定,木頭屋子里的陰鬼氣突然像爆炸一樣從屋子里各個角度噴發(fā)出來,于此同時成百頭相貌丑陋的鬼怪一窩蜂般地從屋子里跳了出來,并直撲向了習麟。 習麟大喝了一聲,同時將右手重重拍向地面,一個緊貼著符陣的巨大的黑色靈道隨之鋪在了地上。 這靈道好像有著無窮的吸力,那些鬼怪還沒等撲到習麟身邊就被拽了下去,雖然有些依舊可以掙扎上來,但隨后便有無數(shù)雙鬼手將它們生生拽下去。混亂的場面只持續(xù)了短短幾秒,木屋周圍便徹底安靜了下來,鬼、鬼氣、什么都沒有了,只留下了一個死氣沉沉的木屋孤零零地佇立在巨大的靈道之上。 習麟并沒有掉進靈道里,感覺他好像可以懸停在上面一樣。他等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是否還有漏網(wǎng)之魚,等確定沒有其他鬼了,他這才低聲念了幾句冥咒,地上的黑圈隨之消失,我布在地上的符陣也跟著燃起了火,很快便燒成了紙灰。 看樣子,靈道要出現(xiàn)似乎需要至陰至陽的力量交匯,而習麟這個陰差貌似并沒辦法使用至陽的咒術。如果今天我沒有跟來,估計他應該會用他那群式鬼跟這鬼屋里的百鬼來一場惡戰(zhàn),想來也很可惜,那熱鬧的場面只能在腦中想象一下了。 我在這邊胡亂想著,習麟?yún)s已經(jīng)邁步走到木屋門口,并推門進到了里面。我看他進去了,我也趕緊跟過去,可還沒等我到門口,習麟就已經(jīng)從屋里走出來了,在他手里還拿著一個形狀古怪的大錐子。 這個錐子跟他之前用過的完全不同,他用的錐子并沒有任何的裝飾物,也沒有特殊的雕刻,而且顏色是亮銀色的;但這個錘子卻通體漆黑,而且錐柄是四個圓珠組合成,在圓珠的末端還有三根銅環(huán),看起來有點像印度佛教那邊的某種法器。 “這東西你從里面找到的?”我小跑過去問。 習麟沖我點了點頭。 “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嗎?”我又問。 “不清楚。不過它扎在一具尸體的心口,這屋子里的鬼肯定和它有關。”習麟回答說。 “尸體應該是陳東吧。” “嗯,不過他的魂已經(jīng)不在了。” “我知道,剛才那個靈道肯定不會留下任何東西在這上面了,連李霞都已經(jīng)被吞了。”我說。 “我會把李霞送到她該去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事……”習麟又看了眼手里的錐子,然后他竟然把它遞給了我,“這個你拿著吧,要調查的話,還是你來做比較方便一些。” “這次你還真大方,好吧,我收下了。”我邊說邊接過那黑錘子。 到了我手上,我才發(fā)現(xiàn)這錐子非常的輕,雖然外表看起來像是金屬的,不過握起來感覺更像是木頭的。我用手機給這錐子拍了張照片,然后照舊發(fā)給我那位懂得梵咒的朋友,并委托他幫忙查一下這東西的用途。 在等待回信的這段時間,我也進到了屋子查看了一番。 屋子里破破爛爛的,根本不是什么住人的地方,在屋子的角落里躺著一具尸體,尸體已經(jīng)風干了,在心口的位置有個圓洞,肯定就是我手里的木錐子扎出來的。 我拿出手套戴好,然后在尸體身上翻找了一下,很快我摸出了這家伙的錢包,里面放著各種銀行卡、信用卡、身份證,還有兩千多的現(xiàn)金。 錢是無罪的,我把它拿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抽出身份證看了看。 是張東。 跟所有的證件照一樣,身份證上的張東奇丑,估計這也是他在簽售會的時候要帶口罩的原因。 檢查過錢包之后,我又在張東的尸體周邊翻找了一下,想看看有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當我把他的尸體向旁邊推開之后,我發(fā)現(xiàn)在張東的身下壓著一個黑皮的記事本,旁邊還放著一支開蓋的鋼筆。 我把記事本拿起來翻看了一下,這本子有一半已經(jīng)寫滿了字,雖然字跡略有些潦草,但卻并不妨礙我閱讀。 從第一頁的內容來看,這應該是張東的隨記,大概意思是說他寫了塊十年的小說,突然覺得自己靈感已經(jīng)完全枯竭了,無法再寫下去,所以他決定出來轉轉,找找靈感。 我繼續(xù)向后翻,并快速瀏覽隨記的內容。在筆記的中后段,一個熟悉的字眼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死亡助理! 張東在網(wǎng)上看到了死亡助理的微博,他對“兇宅自殺”這個概念非常感興趣,于是就追著死亡助理微博中提到的兇宅去親身體驗,而他來到伯陽也正是為此。 在最后幾頁隨記當中,張東詳細描述了自己在一棟廢棄平房中撞鬼的遭遇,到了倒數(shù)第二頁時,隨記的字跡發(fā)生了明顯變化,那些字變得更加潦草,也更加簡單。 “我要女人,我想要女人,女人!女人!女人!女人……” 很明顯,張東被鬼附了身,而且沒過多久這個倒霉的作家就死了。這只色鬼需要新的rou體,于是他利用了張東的身份,騙了他的兩個粉絲過來,然后用一種我無法想象的方式讓兩個女人懷了鬼胎,并最終因為這鬼胎兒而丟掉了性命。 第43章 暴瘦土豪的求助 張東的隨記我原封不動交給了警察,至于最后這案子到底該怎么定性,這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了。我想唯一運氣不好的人大概就是那位婦產(chǎn)醫(yī)生,不過她并不需要進監(jiān)獄,因為目睹了那件怪事后,恐怕她的下半輩子都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休息了一天之后,我按照張東留下的筆記找到了他撞鬼的那棟平房。平房的位置同樣很偏僻,周圍幾乎看不到什么住家,就算偶爾有往來的人也會遠遠避開這里。 我特意找了附近住著的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這里十幾年前曾經(jīng)住了一個殺人瘋子,這個瘋子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網(wǎng)吧騙小女孩回來,殺人之后就把人埋了。后來警察來抓他,他在院子里撞墻自殺,等警察沖進門的時候,這個兇手的腦袋都已經(jīng)撞得稀爛了。 后來警察在他家里的地下室挖出了七具尸骨,還救出了一個眼睛被挖、舌頭被割的女人。 這個殺人瘋子死后,周圍的人就開始紛紛搬離這里,因為總有人在半夜里聽到有人在喊“女人,給我女人”之類的話,因為太瘆人了,也就沒人敢在這邊住了。 事情的脈絡再一次變得清晰起來了,但我卻感覺到一種挫敗感。 死亡助理一直跑在我的前邊,他刪掉了微博,但那些之前曾經(jīng)留意過微博上信息的人卻依舊在行動著,他們不遠千里尋找微博上的兇宅,目的只為投身于地獄。而在他們死后,卻又有著更多的人因此而喪命。 死亡助理……就像他給自己起的這個名字一樣,他在協(xié)助死神散播著死亡。 那么我在他眼中到底是個什么角色呢?他給我留言到底預示著什么?我目前還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找到他。 在伯陽待了三天后,我買了一輛碳素單車,跟著當?shù)氐囊换铩膀T兵旅行團”一起騎車返回家里。 騎行的路上,我那位研究梵咒的朋友給我回了電話。他說那錐子是孔雀明王咒經(jīng)中的法器,本是用來鎮(zhèn)鬼降魔的,不過這法器本該是亮銀色,或者黃金色,而且材質也應該是金屬,但我給他看的法器是黑色木質的,按照五行說,這屬于大煞法器,不但不能鎮(zhèn)鬼,反倒是令鬼飲黃泉惡水,變得更加兇狠致命。 這個結果并沒有讓我意外,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有類似的鬼胎作亂,但這起碼幫我進一步將死亡助理的身份圈小了一些。 幾乎可以肯定,張東的死是死亡助理一手策劃出來的,很有可能他在來伯陽之前也跟死亡助理聯(lián)絡過。而死亡助理幾次出手使用的都是梵咒,而且都是密宗的孔雀明王咒,這或許是他的一種策略,但在沒有任何其他線索做輔助的情況下,我只能認定他是密宗佛教出身。 死亡助理很有可能是個和尚。 在回家后的第二天,習麟居然找上了門,并向我詳細打聽了一下有關死亡助理的事。 這對我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雖然我目前還并不太清楚這個陰差到底還有什么其他的高明手段,不過多一個像他這樣的高手,相信死亡助理的日子應該也不會好過了。 于是我把幾個月來我對死亡助理的調查毫無保留地告訴給了他,他并沒有說找到死亡助理后會不會告訴我,在做好記錄之后他便離開了。 幾天以后我在健身俱樂部那里又遇到了姬玖嵐,不過這次沒有習麟做陪練了。我跟她打聽了一下這位神秘的酷哥到底在忙什么,不料姬玖嵐竟告訴我說習麟三天前就離開本市了,因為他本來也不在這邊工作,他是在一個月之前被派來指導現(xiàn)場調查工作的高級技術員。 這個結果多少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想一想倒也挺符合那小子的行事風格。 我倒也沒找姬玖嵐問習麟的聯(lián)絡方式,一來我并不是特別想再見到他,二來就算我有事找他,他為未必會出現(xiàn)。總之,他走就走吧,這對我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影響。 隔天一早,我照常上班。剛一進門,爆炸頭小子胡楊就一臉興奮地跑出來沖著我喊著:“樂哥!咱們這估計要火啊!” “火什么?”我奇怪地問。 “有人把你抓鬼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就剛剛發(fā)上去的,咱們網(wǎng)站上留言都超過一萬了,不過一多半是問你,視頻里那個沒換衣服的美女是誰。哈哈!” 聽胡楊這一說,我腦子里立刻閃出了謝茹這個名字。 一般我抓鬼都是在后半夜,而且鬼這種玩意想用攝像機捕捉到還是有難度的,最重要的是抓鬼的過程中還有沒穿衣服的美女,我想來想去也就是之前我去謝茹家跟拍她洗澡那次了。 當時地漏里冒出鬼來,我把攝像機丟在了地上,估計那玩意還在工作,所以就給錄下來了。我趕緊用公司電腦看了下那段視頻,果然,那正是我在謝茹家里錄下來的。不過視頻里的鬼明顯被做了處理,看起來更模糊,但也更逼真了,只是謝茹的臉打上了萬惡的馬賽克。 看完了這段視頻,我立刻給謝茹打了個電話。 謝茹笑說這就當是免費給我的樂易堂做個宣傳廣告。 我必須得承認,這個廣告的效果還真是好,留言和電話的量比平時多了幾倍,還好我雇了胡楊,要不然只靠王珊和羅威兩個人,恐怕還真就忙不過來了。 留言的量上來了,有賺頭的業(yè)務自然也就上門了,甚至是親自上門的,在當天下午四點多,一個穿西裝扎領帶的中年瘦男子來到了樂易堂,并遞給了我他的名片。 這個瘦男人叫什么、做什么其實都無關緊要,關鍵是他所代表的人物非常牛。他是東方龍國際貿易集團的律師,這次他到我這來并不是以東方龍集團的名義,而是以集團董事長雷三龍代表的身份。 而更加重要的是,他神情十分緊張,而且反復強調他這次過來這里一定要讓我保密,并且在他說明來意之前,也需要要我簽署一份保密協(xié)議,確保他跟我說的話不會從我這里泄露出去半句。 我在這行雖然沒混太多年,但接觸的土豪可不在少數(shù),而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越是壕,見不得人的秘密也就越多,而且這類人為了掩蓋這些秘密是非常愿意花大價錢的。 我想,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我是必要要好好酬謝一下謝茹了,因為我覺得我起碼能在這雷三龍身上敲他個幾十萬。 秘密這種東西只有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才最值錢,所以我肯定不會自斷財路,那律師拿出的保密協(xié)議我看都沒看便直接簽了,隨后我便示意他說出此行的目的。 那律師還是有些緊張,時不時地看向門口。 我辦公室的墻都是玻璃的,從我坐的這里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員工,我趕緊沖胡楊招手示意了一下。 胡楊比羅威激靈得多,他立刻過來幫忙把我辦公室里的百葉窗拉下來,在出去的時候又幫我關嚴了門,我還特意叮囑了他一下,在我這邊沒談完話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我的辦公室。 所有這些都交代完了,這律師終于松了一口氣,而在開口之前他先是拿出了兩張照片放在桌上讓我看。 我拿過照片掃了一眼,上面是一胖一瘦兩個人,胖子看起來面目可憎,一臉為富不仁相,那瘦子則病歪歪的,感覺活不了多久了。 “嗯。看完了,這是什么意思?”我一邊將照片推回去一邊問。 “這就是我這次過來的目的,這照片上的人就是我代表的東方龍集團董事長雷三龍。”律師一臉嚴肅地回答說。 “胖的這個?”我問。 “是,也不全是。其實這兩張照片上的人都是雷先生,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前后只相隔了兩個月。” “啊?!”我驚訝了一聲,隨后又趕緊拿回這兩張照片仔細看了下。 照片上的胖子目測起碼200斤以上,但那瘦子估計連100斤都不到,再加上那瘦子氣色極差,五官甚至都瘦得有些挪位、變形,這種差距估計任誰都沒辦法分辨。 “是用了什么不該用的減肥藥?”我半開玩笑地問了句。 那律師搖了搖頭,然后嘆著氣回答說:“是因為一個女人,所以這件事我才要保密的。” “女人?”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來各種各樣的奇葩畫面,當然,我肯定不會把我所想的這些跟這律師說,而且我必須忍住不在財神爺面前發(fā)笑。 “是的。兩年前,雷先生認識了一個叫孫彤彤的女人,她是個小歌星,一直半紅不紫的也沒什么名氣。雷先生一開始也只是玩玩,誰知道越陷越深,最后甚至離不開那個女人了。后來事情被雷先生的老婆知道了,所以他被迫就跟孫彤彤斷了,可是從那之后雷先生就開始失眠,然后就越來越瘦,兩個月瘦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這可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我嘆了句。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律師的臉上有一個瞬間的細微表情變化,他的鼻子緊了一下,嘴角向下快速一撇。這個表情只持續(xù)了不足半秒,但它所表達的含義卻十分豐富,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因為它預示著我的財運來了。 第44章 軟飯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