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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青衣紅眼青年先開口了,“陛下,如今你后悔了嗎?” 國主沒說話,他不知道對方說的后悔是指哪件事情,一時猜不到因此直接沒有開口,反而換了話題:“那法師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準備去往西天取經,寡人今日將皇位讓給他,他都拒絕了,他是不會留在這里的。” “我知道,你的懲罰還有兩天時間,兩天后我也會走。” 下凡三年,他該回五臺山到菩薩寶蓮座下聽經念佛。 “你當初跟我八拜之交又互稱兄弟,都是騙我的嗎?”國主還是有些不愿意承認,自己竟然被人從頭騙到底。 青毛獅子怪瞥了他一眼:“都是騙你的,你的國家還跟以前一樣,我維持成你下井壞難子,你的三宮娘娘,六宮嬪妃,我也一個都沒有碰過,所以你也不用為難她們。” “那寡人呢?寡人在井底住了三年的時間,還有被你欺騙感情這件事情,你說凡事都是一啄一飲,我將菩薩放在水中三天三夜,你下凡讓我在井中三年,當初你可以下凡將我推下去。” 方丈殿內的僧官已經將整個耳朵都用力的貼在窗戶上,可是聽不見還是聽不見。 只有清風吹過來的斷斷續續的幾個字。 “什么欺騙……三天三夜……碰你……”僧官將這幾個字想來想去,也沒有辦法聯系起來。 將耳朵從窗戶紙上移開,又用眼睛往那邊看過去,只見那名青衣紅眼的青年張著口,可他聽不見! 院落里,青毛獅子怪看著眼前一臉怨念的國主,“陛下忘記了嗎?當初你說想要長久在一起時,我就拒絕過你,我說了我在此會停留三年,就三年。” “可是你沒告訴我,這三年是你坐在金鑾殿上,而我躺在井底。” 僧官看到那青年突然俯身,側臉冷傲的看著石凳上坐著的國主,張開口。 “陛下是在指責我的欺騙?還是在指責我不愿意再跟你相處?你在舍不得我?” 國主一張臉變得青紅皂白,支支吾吾眼神躲閃的說不話。 “可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陛下的喜歡,是陛下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并不需要為此負責。” 青毛獅子怪的一句話,就讓國主的臉色徹底黑了。 站著的青衣紅眼青年施施然離開,回到那邊的小板凳跟唬將長袍寬袖提起來,幫法師洗著臟衣服。 悟能一張臉憋的通紅,全是聽八卦聽的不能自拔后又無處發泄。 沙僧頂著一張靛青色的臉龐,誰也看不出他的臉色也看不出他到底是激動還是完全沒聽到。 斜對面的方丈殿內,僧官看著眼前那扇巨大的窗戶,第一次想要學以荒前鏤蘩竦男薪派,將窗戶給拆了。 那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案唬就能夠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現在他什么都聽不到! 石凳上坐著的國主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眼神幽幽的看著遠處的大樹,神情恍惚。 后院,陳煒拉著悟空在廚房直接燒了兩壺茶水,又吃了一頓饅頭配咸菜,估摸著過去了一個時辰后,這才拉著悟空一本正經的從后院回來。 剛回到佛樓,就發現佛樓空蕩蕩的,地上的木板已經被人抬起來放在墻角。 烏雞國國主的身影也不見了,院子里悟能跟沙僧正站在一起,看著那顆大樹上筑巢成功的鳥兒。 青毛獅子怪一個人坐在那石凳上,安靜無聲的喝著茶水。 等他出現后,放下茶杯往他走來。 陳煒一看到他走過來就想到自己剛才右手碰到的地方,實際剛才那接觸的非常快,他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縮回了手掌。 只是到底是別人的隱秘事情,現在站在這里還要面對對方,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 “法師,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可以留在這里嗎?” 青毛獅子怪張口就說出自己的目的。 “為什么?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不是應該回到五臺山嗎?”陳煒一頭霧水。 “任務還有兩天的時間,到時候文殊菩薩會來接我,如今真國主已經回到了金鑾殿,我已經不方便再假扮成他的模樣,也沒有其他去處。” 一只獅子耳朵從對方頭上鉆了出來,陳煒眼睛忍不住看過去,另外一只獅子耳朵也鉆了出來。 兩只耳朵都出來后,一條長長的尾巴也緊跟著跑出來,長長的,靈活的勾住陳煒的手臂:“離開五臺山三年,我已經很久沒有再聽到菩薩講經,不知法師可愿意為我講一場。” 陳煒看著那兩只一動一動的毛耳朵,企圖拒絕:“貧僧…明天就要繼續去西天取經,恐怕不能幫你講經。” “那就今日講經,可以嗎?”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勾著那手臂,用尾端碰了碰他的手掌心,讓他好捏住。 昨天他用原身過來時,就發現這法師好像很喜歡他是獅子的模樣。 陳煒還沒開口,自家大徒弟從那青毛獅子怪后方飄過,無聲張開口,說了兩個字。 “玄奘。” 凡人和尚看著那口型,深吸一口氣將那條尾巴松開:“我們別做這些奇怪的事情,你可以直說你的目的。” “法師身上的佛光讓我像是回到了五臺山菩薩寶蓮座下一樣,想要多親近法師,法師要是覺得為難可以拒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