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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呲牙等著那個滿口說胡話的家伙,一時間在想到底是先棍子打走妖魔,還是用棍子讓某個人清醒點。 “接下來我們繼續(xù)第三個問題,目前局勢是一比零,你很危險了,接下來一定要努力才行啊?!标悷槍⑹终瓢丛谖蚩盏哪X袋上,用力揉了一把后開心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我想只有妖魔才不會讓師父揉腦袋吧。” “師父你小心,他滿臉的不情愿一定是因為你戳破了真相?!?/br> 左手邊的六耳獼猴趁機將陳煒拉到自己這邊,甚至還拿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盯著右手邊的猴子,提防對方隨時動手。 “你也別靠我太近,誰知道你是真的想被我揉腦袋,還是騙我注意力,實際也在謀算其他的?!标悷樌渲槍⑦@只假大圣推開,嚴肅的表示:“除非你把武器放下來,低下腦袋讓我看看你的耳朵還有腦袋,現(xiàn)在情況不明我必須多檢查檢查,才能分辨出誰是我徒弟,你可懂?” 六耳獼猴沒先回答,而是用余光看著右手邊那只氣的臉都鼓起來的猴子,分析這和尚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氣成這樣……應該是真話吧? 毛絨絨的猴子腦袋乖巧低了下來,陳煒只覺得今夜的星空全部都是盛開的煙花,手掌撫摸上那顆柔軟的腦袋時,藏在里頭的六只小耳朵也忍不住的露了出來,陳煒就當沒看見,掌心里的柔軟順滑的觸感讓他沉迷其中。 右手邊的悟空已經(jīng)無聊的把金箍棒變短,當成臉托,下巴擱在上面歪著臉看著身邊那瘋掉的師父跟一只蠢的要死的猴子互動。 活了五六百年的猴子,默默將手里的兩張紙條撕掉,心平氣和的在心底算計著要怎么跟玄奘告狀,才會讓自己完全脫離干系,只懲罰陳煒一個人。 想了一會沒想出來,隔壁坐著的和尚忒不要臉的頂著那張無辜的臉嘆息:“你也好像我徒弟啊,太難分辨了怎么辦,不如接下來幾天我們三個多相處,有句老話說的好,日久見猴心!” 早上玄奘醒過來的時候,望著碧藍的天空,幾行大雁從上空排成一字型飛過去,玄奘腦海里還有自己閉上眼睛前是睡在土屋里的記憶。 現(xiàn)在再睜開眼睛的人卻看到了藍天,平躺著的凡人和尚想要坐起身來,放在身側的手掌撐地,一手熱乎滑膩的毛發(fā)從掌心下面?zhèn)鱽怼?/br> 玄奘脖子僵硬的一寸一寸移動,等腦袋徹底斜過去后,看清了自己手掌下是個什么東西。 一條棕色的,帶著長毛的猴子尾巴就在他的掌心里頭。 活了二十來年的和尚額頭青筋狠狠跳動著,面無表情的將那只手掌松開,準備從左手邊借力坐起來。 左手按下去,又是一道跟右手邊完全一致的手感讓平躺在那里抬起腦袋的人類,仰頭望著上空飛過去的第二行大雁,口中默念兩個字:“陳煒!” 玄奘丟掉兩只手里的猴子尾巴,黑著一張臉從地上爬起來往身后看去。 瞧見白龍馬站在不遠處的臨時馬棚里,再看到自己身后那扇昨天晚上睡覺前進去的房門,起身將一旁的鞋子拿過來穿上,大步流星的走向室內,他特意請農(nóng)家漢子搬過來的桌子上面,那本日記歪歪斜斜的放在上面。 打開一看,除了他寫的那行字之外,多余一個字沒有不說,甚至后面還有被人撕掉的痕跡。 “很好,太久沒教訓你了,現(xiàn)在你是越來越過分了?!?/br> 盛怒當中的和尚將本子合上,直接塞進行李箱子內,又從中翻找出一小塊鐵匠鋪里打好的鋤頭鐵片,拿著那塊東西走了出去。 門外也跟著起床的農(nóng)家漢子正在院子里,用一塊就要抹平的石片切割著野兔的皮毛,多打幾只野兔剝下來的皮毛可以讓他們山里人家在冬天綁在腿上,抵御寒風。 干活的時候就不會凍到腿發(fā)青,有時候被大雪困在山里要是幾天沒出來,小腿還可能凍到直接廢除,所以住在山凹里的獵戶都是將自己的手腳保護的格外嚴密。 玄奘拿著那塊開刃的鐵塊過去,說他們師徒眾人趕路太久,想要在這里多休息幾天,身上沒有錢財就用這塊開刃的鐵塊抵充這幾天的住宿還有吃飯。 江銅看著那塊比他拳頭還要大的鐵塊,不敢置信的雙手在身上的短襖上擦了又擦,才敢伸出手去將那鐵塊接?。骸罢麄€給我的?” “阿彌陀佛,都是給你的?!?/br> 他們一路走來,遇到城鎮(zhèn)都會購買一些隨時可以用來跟獵戶還有住在山里人家交換的物品,比起錢鈔,這些實用的東西才是凡人最想要的。 “你們住!你們盡管住,住多久都行,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去?!?/br> 山間大漢高興的不行,捧著那塊已經(jīng)開刃的鐵塊一路沖進了廚房,又跑出來拿起地上那塊沒用完的石片,一邊給他們做飯的功夫一邊還砍了一截樹樁,將那鐵塊跟樹樁固定在一起,再使用時,就跟多了一把斧頭一樣。 玄奘在院子里看著那兩只互相擠兌的猴子,彈了彈半空中飄過來的猴毛,走到他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不管你們誰是真是假,想當我的徒弟今天就聽我的吩咐,做不到之人就從這里離開?!?/br> “師父你說,是不是那漢子家里無糧,俺老孫給你去遠處化齋去。”悟空剛瞧見他跟那漢子之間有過對話,還以為是沒吃的。 “不用化齋,你們只要今晚在天黑我入睡后,離開這處農(nóng)家,到十里地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