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番外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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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是自卑過,很害怕被人看到身上的丑陋。而現在,她什么都不再害怕。身上是否有疤痕,對她來說都已一樣。她并不在乎。 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 宋于忍不住的在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不再繼續這話題了。說起了她在學校里的事兒來。 任念念在學校里的生活其實十分的枯燥,和宋于說的都是學習上的問題。大概是因為于安河以前打過招呼的緣故,老師們對她都十分的溫和,她剛開始時學習上十分吃力,在自己的努力以及老師的幫助下現在已經好了許多。能正常的跟得上進度了。 兩人吃的這頓飯的時間并不長,宋于臨時不知道有什么事兒,接了一電話之后匆匆的離開。她則是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將蔬菜吃了,這才出了小店。 她本是要直接回學校的,但臨時想起得去超市買點兒東西,便不遠處的小超市去了。她歷來都不是喜歡浪費的主兒,現在在生活上對自己更是苛刻,買什么東西都是買的最便宜的。 她很快便買好了自己要的東西,雖是初夏,但溫度已有些高,到門口時她又去撿了一便宜的冰棍,剝了紙袋一路咬著慢慢的往回走。 走了一段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在跟著她似的。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她回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 學校門口的多數都是學生,還有幾個擺攤的小販,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她不由得使勁兒的搖搖頭,往學校里去了。 她以為她是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但好像并不是。此后她出去了幾次,偶爾總感覺有人好像在暗處盯著她。但她不動聲色的四處去看時,又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任念念將這事兒壓到了心底,在周末回于宅那邊時才給阿斐打了電話。 阿斐的電話很快便接通,他開口就問道:“什么事?” 他知道任念念沒事不會給他打電話。 任念念在電話這邊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讓人跟著我?”她雖是沒有找到可疑的人,但幾次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這不會是她臆想出來的。 阿斐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隔了會兒后淡淡的說道:“你們那邊這段時間有些亂,我讓人在那邊,他們不會打擾到你。” 竟然是他的人。任念念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兒的,隨即又說道:“我不需要人跟著我,你會照顧好我自己,你也不用再讓人跟著。” 阿斐在電話那端一時沒有說話,在任念念以為他不會說話要掛斷電話時,他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有分寸。” 他硬邦邦的丟下那么一句話之后就掛了電話。也沒說讓不讓人再跟著她。不過這倒是符合她一貫的風格。任念念拿著手機站了會兒,將手機放在一旁,去外邊兒去看那些花花草草去了。 夏日里多數的花兒已經盛開,院子里姹紫嫣紅一片。花香的味兒浮在空中,讓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吸吮。 她該修枝的修枝,該澆水的澆水。最后又將殘枝落葉給打掃了,放水沖了院子。 這一切做完她出了一身的汗,將工具都收好,她這才上樓去洗澡。 冰箱里并沒有什么吃的,她打開電視讓客廳里不再是那么安安靜靜的,進了廚房打算給自己煮上一碗青菜面。 煮面時她又一次的想起了以前的這時候來,如果于安河在家,這時候家里已經馬上要開飯了。阿姨在廚房里忙碌,于安河呀要么在書房,要么會在客廳里坐著看書看報紙。 而現在,每個星期的報紙都會在這邊堆成一堆,她從學校回來再坐著慢慢的看。以往她從不看報紙,覺得沒有任何意思。現在她卻已是養成了習慣,每一篇都會仔仔細細的看完。 于安河的話少,以往她過來總覺得宅子里是冷冷清清的。但現在才是真正的冷清,老魏幾乎不會進主屋里來,這兒常常都只有她一個人,除了電視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她十分懷念以前。 如果時光再來一次,那次在山上,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陸遲。這樣,所有的悲劇都不會再發生了。 任念念閉上了眼睛,直到鍋中的面快沸騰出來,她這才睜開眼,伸手關了火。 因為她的走神,一碗面已經煮得快要糊掉。她卻沒有倒掉,放了鹽醋醬油等簡單的調料,便將面端著去了客廳的桌上,然后開始慢慢的吃了起來。 她那面看起來是沒滋沒味的,但已經吃習慣,她將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凈凈的。然后起身去洗碗收拾廚房。 做完這一切,她窩在了于安河曾經躺的躺椅上,拿出了書本慢慢的看了起來。 她看的是她的課本,曾幾次想要去他的書房,去看看他曾經都看了些什么書,但最終卻沒有進去。她舍不得去觸碰那些。 她曾無數次的想,如果她那時候也喜歡看書想,喜歡他所喜歡的一切,那么,她會不會更了解他一些? 任念念的心臟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疼痛壓下去,閉上了眼睛窩在藤椅之中。 她這一閉上眼睛竟然就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她竟然毫無夢境的睡了那么久。 已經睡過了,她這下再也睡不著。于是起身,去倒了一杯茶喝。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無所事事的到現在還沒有睡了。心臟在這安靜的夜里開始隱隱的作痛,她看著這熟悉的地兒,走到了一旁,將她從超市里買來的劣質酒拿了出來,喝了一杯。 從進學校里,她就很少再那么買醉了。酒量大抵是不如以前了,才喝了半瓶她就倒在了沙發上。 朦朦朧朧的,她好像感覺有人在看著她,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沉重得厲害,怎么也睜不開來。許久之后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很久梅雨喝過那么久了,她早上醒來是頭痛欲裂。剛打算去廚房里倒一杯水喝,路過餐廳才發現桌上竟然擺著小米粥和豆漿以及熱氣騰騰的包子。 她這下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識的就往廚房里看去。廚房里是寂無聲息的,并沒有人。她的心里是空落落的,在門口站了會兒,往外邊兒去了。 老魏正將喜陰的花花草草搬到一旁的墻角,見到任念念出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道:“任小姐你起來了。我送報紙進去見你還睡著,買早餐時就順帶著多買一份,我看你喝了酒,早上要吃點兒東西胃才不會那么難受。” 是了,就只有他們倆在這宅子里,早餐除了老魏會替她買,誰還會買? 她這下就向老魏道了謝,又問他吃過了沒有。 老魏是笑瞇瞇的,說他已經吃過了,讓任念念不用管他,快先去吃東西。 任念念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微笑著應了一句好,進去吃早餐去了。喝酒之后并沒有胃口,她吃得并不多。不知道為什么,吃著吃著她又想起了昨晚醉酒睜不開眼睛時有人看著她的事兒來。 她這下收起了早餐,起身往外邊兒去了。 老魏還在搬著花,她撿了手套戴上,便上前去幫忙。老魏也不阻止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花兒今年的生長情況。 等著他說完,任念念才開口問道:“魏叔,這邊的宅子會有人過來嗎?比如說有小偷……” 她的話還沒說完老魏就擺擺手,說道:“這不可能。這邊別說是有人還住著了,就算是沒有人,也不會有小偷敢過來。阿斐已經打過了招呼,沒有不長眼的敢過來摸東西。這點兒您就把心放進心里。而且這兒的圍墻那么高,輕易人也進不來。您要是都再不放心,改天我去要一條狗回來養著,有什么動靜您也能聽得見。” 任念念趕緊的搖搖頭,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老魏是笑瞇瞇的,說道:“您就放心好了,沒有人敢太歲頭上動手。” 任念念點點頭,不再繼續這話題。照老魏那么說,昨晚確實沒有人進去過,那只是她夢中的幻覺嗎?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任念念怔怔的站了會兒,才又繼續開始搬起了花花草草來。 她下午就要回學校,本是打算中午隨便煮一碗面對付一下的。但中午時宋于就讓人送了大箱小箱的東西過來。 送東西過來的是肖韞,他一邊兒把東西往屋子里搬一邊說道:“這些東西都能放,是客戶給唐總送的當地的特產。熟食是張媽準備的,放在冰箱里,想吃時拿出來解凍加熱就行了。” 任念念沒想到宋于會讓人送東西過來,她是不太自在的,說道:“這些東西太多,我回來的時間少吃不了多少,讓阿于姐以后別再送過來了。挺麻煩的。” 她說著幫著搬起了東西來。 肖韞還有事,放下東西后便走了。任念念看著廚房里堆著大堆小堆的東西,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將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放儲藏室的放儲藏室。 她不急著回學校,經過挑選之后將一些食材拿出來,給了老魏。讓他帶回家里給家里人吃或是給親朋好友,那些東西她不吃。 老魏倒也沒推辭,客客氣氣的向她道了謝。 張媽還包了薺菜餃子和豆腐蔬菜餡兒的餃子,中午她沒有再煮面吃,而是下了餃子。 雖是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回來,但臨走時她還是去了以前于安河的房間,在里邊兒坐了許久。這是她每個星期回來都會做的事兒。 從房間里出去時外邊兒的太陽已經落山了,隱入了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后,只留下一片火紅的云。她看了看時間,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老魏就從外邊兒匆匆的來了。 任念念見到他不由得一愣,開口問道:“怎么了魏叔?” 老魏往外邊兒指了指,說道:“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要見您。說您認識他的。他說他叫齊青。” 任念念不知道齊青來干什么,不過還是請了老魏讓他進來。 齊青待老魏是客客氣氣的,他過來帶了些白城那邊的特色來,說是任天行給她準備的,怕她會想念家鄉的口味。 任念念給他倒了茶,寒暄了幾句之后開口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齊青笑笑,說道:“白城那邊的事兒已經全都處理好,除了任宅還保留著之外該出售的都已掛了出去。這些我托人在處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打算去北方,以后恐怕挺久都見不到了。” 任念念一直以為他會回青河鎮,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問道:“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去北方?” 齊青笑笑,說道:“那兒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出來那么多年,也該回去了。” 任念念是從未問過他家是哪兒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她其實一直都以為,他是白城的人,沒想到并不是。 她有那么瞬間的走神,不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點點頭。 齊青稍稍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蕭家的家主在前段之間已經被逮捕,底下所有涉及的蕭家子孫都已被一一的抓捕在秘密審訊。以后道上再無蕭家。” 她原本以為,蕭家樹大根深,會拉扯許多年的,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里,蕭家便覆滅。 但這些,和她再無關系,她只是點點頭。 齊青將最近的一些消息都說了,看向了她,開口問道:“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他是知道她在上學的事兒的。 任念念低下頭,端起了杯子來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笑,說道:“挺好的。”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竟然有些像于安河了。齊青不由得有些兒走神,站起來告辭,說道:“挺好就好。我晚上的機票,走了。” 任念念將齊青送出了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開車去學校。 她這一晚難得的沒有準時的去上自習,車子開到學校附近后獨自在車中坐著,不知道想了些,就那么一直在車中坐著。 直到下了自習,陸陸續續的有人從學校里出來,她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看著路上來來往往洋溢著青春的學生,她生出了些恍惚感來。仿若前程往事,不過就只是一場幻夢一般。 她的眼睛微微的發澀,許久之后才打開了門下了車。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暑假。任念念在考前一直都呆在學校復習,沒有回于宅這邊過。 她雖是挺努力的,但畢竟底子在這兒,考得算是一般,不過她也滿足了。打算趁著假期好好的再做做習題,爭取明年拿到一個滿意的成績。 從學校里回到于宅,她沒有多少東西,只有一小小的行李箱。倒是宋于為了慶祝她考了一個不錯的成績,一家人一起早早的等在了于宅里,給她準備了禮物以及豐盛的晚餐。 她還帶了一瓶酒過來,除了小家伙之外都喝了幾杯。唐續還給她留了一個電話和郵箱,說是他大學時的學長,現在在大學里做教授,她考得不好的那幾科有什么問題可以問問他。不過他忙,多數時間可能都在實驗室里接不了電話,最好給他發郵件,他看到就會回。 無論問不問人,唐續都是出于好意。任念念接過唐續給的紙條,向他道了謝。 晚上吃飽喝足,唐續一家并沒有留下,回了家。 任念念喝了些酒有些暈暈的,隨手將唐續所給的紙條丟在了一旁,往樓上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突然放松了下來還是怎么的,她竟然夢到了于安河。這次的于安河,不再是渾身是血,而是坐在客廳里,安安靜靜的看著報紙。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一般,他抬起了頭來。他的面容如往昔一般,清清冷冷的,那么的真實。 任念念一下子從夢中醒了過來。 房間里冷冷清清的,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些細細密密的汗來。她怔怔的坐了回來,見外邊兒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來,起身去浴室洗漱去了。 她平常起得早,這會兒離平常起的時間雖然還有一會兒,但她卻再也睡不著。于是便拿了書出來,在房間里看了起來。 她給自己買了一大摞試卷以及各種各樣的練習,一個暑假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 這一天她是在習題中渡過的,晚上繼續做習題時有一道題怎么也做不出來。她翻了資料,但仍是沒有一點兒頭緒。 她沒有同學的練習方式,老師那邊放假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人。她已習慣今日事今日畢,做不出來抓心撓肺的。正想得頭痛時想起昨天唐續給的那張紙條來,她下樓匆匆的找了出來,將題目給人發了過去,客客氣氣的請求對方幫忙看一下。 唐續說對方忙,她原本以為要過一會兒才會有回復的。但不到五分鐘,對方竟然就將解法給她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