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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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兒冰天雪地,屋子里溫暖如春。阿姨早熬了紅糖姜水,幾人進去宋于立即就將紅糖水盛了出來,讓他們趁熱喝了。 小家伙最不愿意喝這種東西了,圍著宋于mamamama的叫著撒著嬌。宋于并不吃這一套,問他下次還想不想玩雪了。 小家伙扁扁嘴,還是很聽話的將紅糖姜水給喝了。 雖是才吃過早餐沒多久,喝過紅糖水之后阿姨又拿了剛烤出來的紅薯出來,說是很甜,讓他們都嘗嘗。 小家伙很喜歡這東西,立即就歡呼了起來,讓宋于給他剝皮。 任念念不餓,本是不打算吃的。但沒過多大會兒,一旁的于安河就遞了一個剝好了皮的紅薯來,說道:“嘗嘗,挺甜的。” 在任念念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不食煙火的存在。哪里想到他還會那么接地氣的做這種事兒,她這下不由得一愣。她其實是有些不自在的。好在宋于母子倆笑笑鬧鬧的,誰也沒有注意這邊。 她并沒有去接那紅薯,說道:“不用,我自己剝就行,您吃吧。” 她說著就要去拿紅薯剝皮,但于安河去拿著那剝好皮的紅薯沒動。她的手僵了僵,只得接了過來,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于安河微微的點頭,拿紙巾擦手去了。他并不打算吃。 一整天宅子里都是熱熱鬧鬧的,于安河一直都沒有出去。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眨眼間就是一整天過去。那么的不真實。 吃過晚餐后唐續(xù)打來了電話,宋于和小家伙早早的就上樓同他說話去了。客廳里就只剩下了任念念和于安河兩個人。 雪夜里的溫馨尤為的難得,任念念側(cè)頭往外邊兒看去。她以往這時候的話是挺多的,但今天卻是沒有任何可說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么。 隔了會兒,一旁的于安河突然開口問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任念念這下不由得一愣,這大冷天的走什么。她下意識的就搖搖頭,剛要拒絕,于安河就說道:“附近好像有一家電影院,不遠,過去看看吧。” 他說著站了起來,一邊兒去將任念念的大衣拿了過來,站在了玄關(guān)處,說道:“走吧。” 燈光下的他溫潤如玉,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柔和。 任念念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本是想要拒絕的,這下卻不由自主的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于安河將大衣給她穿上,又拿了帽子和圍巾出來給她戴上。 直到出了屋子,到了外邊兒冷風(fēng)一吹,任念念才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 于安河所說的電影院應(yīng)該還離得有些遠,司機早開了車在院子里等著了。于安河上前拉開了車門,示意她坐進去。 倆人單獨出去好像有些不妥的,任念念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要不要叫阿于姐和小家伙……” 她的話還未說完于安河就說道:“不用,他們在同唐續(xù)打電話。”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等著任念念坐進了車里,他也坐了進去,然后吩咐前邊兒的司機開車。 說是附近有電影院,但卻并不是。車子駛了十來分鐘,才在一家不大的電影院前停下。這樣的大雪夜人少得很可憐,售票處是冷冷清清的。進去后偌大的電影院里就只有她和于安河以及另外一對情侶。 兩人進去時什么都沒買,坐下后見那女子手中拿著爆米花奶茶等零食,于安河便起身出去了。 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張張嘴本是想問他的,但最終還是將話給咽了回去。 于安河出去沒多大會兒就回來,手中拿著爆米花還有熱可可,坐下后打開遞到了任念念的面前,示意她吃。 他倒是挺開竅的,但任念念的心里卻莫名的酸澀得厲害。她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電影是一部愛情的文藝片,于安河看得非常的認真,并時不時的將爆米花遞到任念念的面前。 一場電影看完,出去時司機竟然沒再出口處等著。任念念正四處的尋找著司機,于安河就開口說道:“難得出來,吃了東西再回去,想吃什么?” 他指吃素,是很少很少在外邊兒吃東西的。任念念下意識的就搖頭,但還未說話,于安河就往前邊兒走了過去,說道:“前邊兒有一夜市,過去看看吧。” 這兒不是青禾市,又有陸遲那條瘋狗在,他出來其實是危險的,更何況他連人也沒有帶。 任念念看著他的背影,站著沒有動。當(dāng)于安河回過頭來時,她才做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兒,說道:“不早了,回去吧。我不餓,不吃了。” 于安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開口說道:“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我有分寸。”他就立在前邊兒沒有動。 任念念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到了年關(guān)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夜市的人特別的多,熙熙攘攘的。鼻間盡是煙火的味兒。 于安河十分的有耐心,慢慢的帶著她逛著。問她想吃什么。 任念念并不想在外邊兒多呆,隨便找了一家路邊攤坐了下來,然后點了吃的。于安河也坐了下來,略坐了片刻之后讓任念念坐著,然后站了起來。 任念念還沒問他要去哪兒,他就往人群中走去。 他獨自一人離開任念念是有些擔(dān)憂的,一直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于安河十來分鐘后才回來,打包了好幾種小菜,放到了任念念的面前,說道:“都挺有名的,嘗嘗。” 這兒是任念念的家,他買的這些東西她又怎么會沒嘗過。她的心里一時間滋味雜陳著,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雖是沒什么胃口,任念念仍舊吃了不少東西。兩人出夜市時司機已經(jīng)在路邊等著了,見著兩人趕緊的拉開了車門。 雪花兒紛紛揚揚的,回去的路上任念念一直看著窗邊兒,沒有說話。于安河也未說話,只是將在路邊買來的熱飲遞給她。 已經(jīng)十一了,回去時宋于和小家伙已經(jīng)睡下了。屋子里只有客廳的燈還留著。阿姨應(yīng)該還在等他們。 任念念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待到要進屋時突然看向了于安河,開口說道:“于先生,我沒事,您不用這樣。” 于安河是很少出門的,更別提說去夜市之類的了。他是特地的陪著她出去的。 于安河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輕描淡寫的說道:“來這邊我還沒出去逛過,今天正好有空。外面冷,進去吧。” 他倒是十分的有耐性,在門口站著等著任念念。直到任念念進了屋子,他這才跟著進去。 阿姨果然是等著他們的,見著他們倆就迎了上來。于安河三言兩語的打發(fā)了阿姨,對任念念說道:“去睡覺吧,不早了。” 任念念站著沒有動,這么多天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開口說道:“我想和您談?wù)劇!彼穆曇舨⒉淮蟆?/br> 于安河的身體微不可察的僵了僵,點點頭,說道:“去沙發(fā)那邊坐一會兒等我一下。” 任念念點點頭,往沙發(fā)那邊去了。 于安河去了廚房,沒多時就端了一杯熱牛奶出來,推到了任念念的面前,說道:“喝點兒有助于睡眠。” 任念念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就那么沉默著。隔了會兒,她才開口說道:“您不必覺得有任何負擔(dān)……這次的事兒,和您們無關(guān)……您也別怪阿斐。” 以前阿斐常常都是呆在他的身邊的,現(xiàn)在從阿斐這段時間都沒出現(xiàn),肯定是被他調(diào)去別的地兒了。 這次的事兒哪能怪得了他們,說起來也不過是她的運氣背罷了。陸遲就是一瘋狗,逮著誰就咬誰。怪不了誰。 于安河沒有說話,也未對此有任何的表示,開口說道:“去睡吧。” 他這樣兒任念念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她是還要說什么的,但話還未說出口于安河就說道:“別胡思亂想。” 任念念所有要說的話都被他給堵了回去,隔了會兒后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睡了,您也早點兒睡。” 于安河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口處,于安河的手撐在了眉心處,久久的沒有動。不知道是為了安撫任念念還是怎么的,隔天中午齊青就出現(xiàn)在了于宅了。他帶了一個果籃過來,穿得很正式。 于安河沒在,宋于很體貼的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帶著小家伙去樓上玩兒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倆人,齊青的視線在任念念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開口問道:“傷全都好了嗎?” 任念念故意的做出了一副輕松的樣兒來,說道:“好了,沒事了。” 齊青是還想問點兒什么的,但話到了嘴邊卻什么都沒有問。說道:“外面你不用擔(dān)心,好好的在這邊養(yǎng)著。”稍稍的頓了頓,他沉沉的說道:“姓陸的現(xiàn)在已是喪家之犬,他所做下的事兒,我會一點點的從他的身上討回來。” 他是一字一句的,恨不得將陸遲剝皮抽筋。語調(diào)冷漠得沒有一點兒溫度。 任念念神游天外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視線隔了會讓才聚焦,看向了齊青。 她這樣子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這次受傷后是變了許多的。在突然之間就變得沉靜了許多。 她這樣兒齊青的心里是非常沒譜的,莫名的口干舌燥起來。 客廳里詭異一般的安靜著,過了那么兩三分鐘之久,任念念忽然笑了笑,開口說道:“你一直都是于先生他們的人吧?” 她并不是在詢問,語氣十分的篤定。 齊青臉上的神情有些僵,他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后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 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聽到他承認任念念也并不驚訝。齊青要是不是于安河的人,怎么可能能自由的出入醫(yī)院和這邊。恐怕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只有她了。 任念念不知道自己是該悲還是該喜,嘴角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來,就那么一直坐著。她倒是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來,像沒事兒的人似的,說道:“無論如何,都謝謝你。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 齊青是想開口說讓她謝謝于安河的,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這的時候。他將話給咽了回去。 任念念說完,自己又笑笑,說道:“當(dāng)然,更該謝謝的是于先生。” 提起于安河來氣氛再次的凝了起來,齊青在這一刻變得笨嘴笨舌起來,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 倒是任念念很快又恢復(fù)了平常輕松的樣兒,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我很好。” 說到后邊兒她的聲音變得認真了起來,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爸爸那邊,還勞你多加照顧。也別告訴他這邊的事兒。” 齊青簡單的應(yīng)了好。 他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略坐了片刻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任念念應(yīng)了好,送了他出了門。 齊青很快就離開,任念念莫名的疲憊得厲害,在門口站了會兒后上了樓,倒在了床上。大概是太累的緣故,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時入目就是于安河那張臉,她有些兒怔怔的。 于安河伸手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開口問道:“哪兒不舒服?宋于說你這下午一直都是睡著的。” 任念念的腦子里還有些懵懵的,隔了會兒才慢吞吞的坐了起來,說道:“沒有哪兒不舒服,就是困了。” 于安河收回了手,說道:“下樓吃飯吧。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了。” 她這一覺睡得挺久的,現(xiàn)在外邊兒的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 任念念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于安河歷來都是紳士的,并沒有在房間里等著,而是先打開房門出去了。 任念念原本以為他已經(jīng)下樓了的,但打開門出去才知道他竟然還在外邊兒等著。她的腳步這下微微的頓了一下。 于安河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一瞬,說道:“下樓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樓,她本以為宋于和小家伙是在的,但到了樓下才發(fā)現(xiàn)兩人并不再。現(xiàn)在是晚餐時分,這顯然是不太對勁的,她不由得看向了于安河。 于安河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今天唐續(xù)過來了,他們出去了。” 難怪。任念念點點頭,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以往桌子上都是沒酒的,但今天于安河卻拿了一瓶紅酒出來。給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輕描淡寫的說道:“睡前喝一點兒,有助于睡眠。” 他像是知道她最近都在失眠一般。 任念念并沒有拒絕,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兩人的晚餐要安靜許多,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于安河倒是像往常一般,仍舊給她布菜,就跟照顧小孩兒似的。 任念念則是默默的吃著東西,時不時的喝一口杯中的紅酒。 今天齊青雖是來過了,他大概也告訴了他在這邊她問的話,但兩人都沒有提起。 任念念不知不覺的多喝了些酒,于安河并未阻止她,任由著她喝著。待到她喝得微醺了,這才示意阿姨將酒拿下去,淡淡的說道:“再喝就要醉了。” 任念念倒是挺聽話的,沒有再要酒。也不去餐廳那邊,就那么一動不動的坐著。 于安河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我約了醫(yī)生明天過來……”他字斟句酌的,似是在想著怎么表達合適。 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他現(xiàn)在約醫(yī)生,就只能是約心理醫(yī)生了。 明明是喝了不少的酒,但任念念卻是無比的清醒,她笑笑,說道:“您是怕我會做傻事嗎?您放心,我沒那么傻,您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再浪費精力在我身上。” 她故意的讓語氣聽起來很輕松。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好好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沒什么事會比活著更重要。不過就是有疤痕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是她那么久以來,第一次提起疤痕兩個字。 她的語氣雖是輕松,但手卻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大抵,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面對滿身疤痕的自己。當(dāng)然,她也一樣。 于安河沉默著沒有說話,就那么看著。過了那么十幾秒,才開口說道:“要是想哭就哭出來。” 任念念搖搖頭,笑笑,說道:“沒有,我不想哭,我為什么要想哭。”她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沒什么好哭的,說起來,這也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她當(dāng)初的心腸夠硬,就該把陸遲弄死在那深山老林之中。那樣,就不會再有后來的這許多事了。 既然她當(dāng)初沒能狠下心來,現(xiàn)在這樣兒,可不就是咎由自取。自己不夠心狠手辣,又怨得了誰。這條道上,從來都是rou弱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說完了這話就不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她是知道于安河的話還未說完的,但她拒絕再交流下去。 于安河也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上樓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