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番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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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離胡叔老家的村子并不遠,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任念念走時是給齊青打了招呼的,現在亂,她要去看任天行這也正常,齊青只囑咐她在路上注意安全。 任念念簡單的應了好,讓他有什么事就給她打電話。 她沒有帶人,是獨自開車過去的。車中十分安靜,大抵是因為是要開長途的緣故,十分的冷寂。她打開了電臺,聽起了交通廣播來。 出城的路上一直都很堵,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這一刻忽然就想起了于安河來。她有那么瞬間的恍惚。酸澀感密密麻麻的涌了上來。 任念念一走神,差點兒撞上了前邊兒的車。她趕緊的打了方向盤,才險險的避過。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倒是不敢再走神,認真的開起了車來。 車子出了城之后便順暢了起來,任念念按照導航一路順利的到了胡叔老家的漁村。這邊臨海,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子大海的咸腥味兒。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兩旁的道路都是潮濕的。 任念念冒冒然的過來是不妥當的,這會兒匆匆的在一家不大的超市里買了禮物。她沒有給她父親打電話,而是給了胡叔打電話。打算給任天行一個驚喜。 胡叔聽見她過來是驚訝的,問了她位置后便讓她在原地等著,他馬上就過來。 這村子小道交錯,不熟悉的人稍稍不注意就會走錯路。任念念在原地等了十來分鐘,就見胡叔一瘸一拐的從小道上走了過來。 任念念原本就是一直注意著的,這下趕緊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胡叔看到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問道:“你這孩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過來了?” 任念念并沒有說是因為擔心任天行,笑笑,說道:“想你們了,沒事兒所以就過來看看。” 胡叔臉上的笑意更濃,說到:“你爸爸今早才調了一條大魚,待會兒讓胡叔給你露一手,給你做魚火鍋吃。” 任念念十分捧場,做出了一副小饞貓的樣子來,說道:“那我就等著胡叔您露一手了。” 胡叔家還在村尾,他上了車,指揮著任念念在小道上穿梭著。車子往前開了沒多久就到了一小院,外邊兒圍著籬笆。因為常年沒有人住的緣故,看起來搖搖欲墜的。 胡叔是匆匆過去接她的,還沒告訴任天行,笑著說道:“就在前面這院子,直接開進去。你爸還不知道你過來,要是看到你肯定會嚇一跳。” 畢竟幾個小時前才打過電話,哪里想到她會過來。 任念念拎了禮物下了車,隨著胡叔進了屋子。剛才任天行還在家里的,這會兒卻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倒是胡叔請來做飯的隔壁老嬸子還在,大概是猜到了任念念的身份,笑著說道:“老先生剛才出去了,說是去逛一圈,看看有沒有人下棋。” 胡叔這下便對宋于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把你爸叫回來。” 他說著就要往外邊兒走。 任念念趕緊的放下東西,快步的追了上去,笑嘻嘻的說道:“我和您一起去。也正好逛逛。” 她才剛開了幾小時的車,胡叔是怕她累著的。見她精神還好便點點頭,說道:“你爸爸就在前邊兒。那邊的老槐樹下常常有人在玩牌下棋,你爸肯定是在那邊。” 兩人一起往外邊兒走,因為他的腿腳不好,任念念特地的放慢了腳步。一路打量著四周問著些她沒見過的東西。 老胡一一的都回答了。 果然,離得遠遠的就看見任天行在槐樹下同人下著棋。這天氣冷,槐樹下用干柴生起了一堆旺旺的火來,倒是不怕冷。 見老胡帶著任念念出現,大家紛紛的打起了招呼來。 任天行看見任念念是嚇了一跳的,棋也不下了站了起來,問道:“你這孩子怎么過來了?” 任念念笑笑,說道:“這不是想您了嗎?不知道您什么時候舍得回去,就過來看看您。” 女兒到底還是要比棋重要些,任天行這下棋也不下了,和棋友告了罪,領著任念念便往回走。邊走邊問道:“你過來怎么也不先打個電話說一聲?” 竟然一聲不吭的就過來了。 任念念沒有說自己是臨時起意,笑著說道:“想給您一驚喜。驚喜吧?” 任天行在她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他是知道她為什么過來的,說道:“都告訴你我在這很好了,你還非要過來。開了那么久的車累了吧?” 隔壁請過來做飯的老嬸是機靈的,他們出去這會兒她已經做好了臊子,聽到他們回來就開始煮面。他們一進屋便說道:“我煮了面,任小姐先隨便吃點兒,我馬上就做飯。” 任天行瞪了任念念一眼,說道:“別搭理她,讓她餓餓。” 老嬸子笑笑,去煮面去了。 沒多時噴香的面條就端了出來,并端上來一碟子翠綠的腌醬瓜。 任天行一邊讓任念念坐下來,一邊對她說道:“嘗嘗你朱嬸兒做的這醬瓜,非常的開胃。你要喜歡回去時請你嬸兒給裝些帶回去。”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過這種閑云野鶴般閑適的生活了,在這兒呆得十分的愜意。也喜歡這兒農家自己種出來的蔬果。飯量比在家里時還大些。 任念念應了好,拿起了筷子來。先吃了一塊醬瓜。醬瓜很脆,酸酸的帶著微辣,果然很開胃。 見任天行就跟一孩子似的看著她,她用力的點點頭,贊揚道:“很好吃。”說著又吃了一塊。 任天行笑了起來,說道:“得了,先吃面。別一會兒面還沒吃你就先把開胃小菜給吃完了。” 朱嬸聽到這話笑了起來,趕緊的說道:“還有一壇子呢,任小姐盡管吃,吃完我又從家里帶來。” 任念念應了好,向她道了謝。她其實并不怎么餓,但見任天行看著她,還是將一碗面和一小碟子醬瓜都吃得干干凈凈的。 吃過面之后朱嬸又洗了幾個梨送了上來,說是他們家樹上的梨,皮薄汁水多,很甜,讓她試試看。 這兒的村名都是淳樸熱情的,難怪任天行在這兒呆著不愿意回去。 吃飽喝足,任天行便讓任念念去休息一下。任念念說不累,拒絕了。見他們準備處理任天行早上釣的大魚,也跟著去了后院湊熱鬧。 父女倆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任天行絮絮叨叨的說著些在這邊的趣事。任念念微笑著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上那么兩句。 晚上吃的是胡叔說的魚火鍋,由他動的手。魚片切得薄薄的,朱嬸還用剔盡了刺兒的魚rou做了魚丸子,十分的鮮。 因為任天行的身體不能喝酒,倒也沒有人喝酒。只喝了飲料。 有了任念念的到來,這宅子里熱鬧了許多。待到晚餐結束朱嬸回了家,任天行才開口問道:“白城那邊怎么樣了?” 陸遲不在,不用想也知道白城肯定是亂的。要不然任念念也不會跑這一趟。但有齊青在,他倒是不擔心。 任念念并不想讓他擔心什么,輕描淡寫的說道:“還好。齊青吩咐了底下的人最近低調行事。該避則避。” 任天行贊賞的點點頭,說道:“齊青做得對。”他說著想起了往昔的風光來,不由得嘆了口氣。要是在以前,幫內的兄弟那里用得著夾著尾巴做人。 輝煌都是往昔的,他嘆了口氣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父女倆一時誰都沒有說話,就那么坐著。隔了會兒任天行才回過神來,說道:“你要讓齊青一直盯著陸家那邊,以防他們又有什么幺蛾子。” 他和陸家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知道陸家倆父子是什么樣的人的。 任念念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她隔著茶杯中裊裊的熱氣看向了她父親,他在這邊過得不錯,氣色紅潤,臉上的病氣也少了許多。 這樣兒她是放心許多的,不再提幫內的事兒,父女倆之間閑話家常起來。 這邊并不像是她家里一樣寬敞,這邊的房間有限,她被安排在最靠邊的房間里。房間已經許久沒有人住過了,盡管被褥都是新的,但還是感覺有些潮,任念念躺在上邊兒遲遲的睡不著。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正準備睡去時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任念念將手機膜了出來,電話是一陌生的號碼,她看了看之后接了起來。 才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就傳出了一熟悉的聲音,“看來任小姐還沒有睡。” 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又像是帶了些笑意。 打電話來的竟然是陸遲,任念念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起來。但卻并不驚訝。她就知道陸遲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玩完。 但她是后悔接這電話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陸遲會在他那邊的人找他找得人仰馬翻時給她打電話。 她是想裝傻充愣問是誰的,但還不等她裝傻充愣,陸遲又接著說道:“任小姐不會沒聽出我是誰吧?” 他的語氣里一貫的自負。 任念念不知道他打電話來是什么事,但她是得罪不起他的,只得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陸少。她有她的小心思,并不問陸遲打電話干什么。總不會沒事找她聊聊天兒。 陸遲也不和她繞彎子,說了一個地名,說道:“我需要任小姐的幫助,請任小姐馬上過來。任小姐不是要對我表忠心嗎?現在你表忠心的時候到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到了這地步,竟然還是如往昔一般不知收斂。 他話說到這兒,任念念顯然是無法拒絕的。但光憑那么一句威脅陸遲顯然不覺得夠,頓了頓后又接著說道:“當然,任小姐也可以一轉手就將我給賣出去。不過么,將我賣出去的后果任小姐得想好了。” 明明是挺緊張的事兒,他說著竟然笑了一聲。 任念念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 陸遲說完又接著說道:“你一個人過來,最好別告訴任何人。”他也不等任念念說話,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任念念看著手機屏幕散發出的微弱的燈光,手指不自覺的捏緊了起來。無論她愿意或是不愿意,她都是得跑這一趟的。 陸遲現在的處境危險,她這一去暫時肯定是回不來的。最重要的是她這么大晚上的出去,肯定不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她父親和胡叔必定得擔心。 任念念頭疼了起來,腦子里想著借口,一邊兒爬起來穿上了衣服。 外邊兒是靜悄悄的,她并沒有去打擾她父親,而是去敲了胡叔的門。 胡叔沒多時就打開了門,見她穿戴得整整齊齊的是有些吃驚的,問道:“你現在要走嗎?” 他是憂心忡忡的。 任念念故意的做出了一副輕松的樣兒來,說道:“臨時有點兒事,您不用擔心。我就告訴您一聲,明天我爸爸起來您告訴他我已經走了。” 老胡往任天行的房間看了一眼,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任念念這下便說道:“您去睡吧,我走了。” 老胡是擔心的,說道:“我送你出去。” 任念念是想拒絕的,但怕吵醒任天行,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兩人一起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任念念很快發動了車子,對老胡說道:“您快回去睡吧,我走了。您別擔心,到了我給您發短信。” 老胡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堅持在門口看著她的車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悄無聲息的回了宅子里。 任念念對這邊的路并不熟悉,好在有導航。陸遲所在的地兒是一小山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找來的手機打的電話。她再打電話過去時已經打不通了。 車子駛了差不多倆小時,這才到了地兒。四周安安靜靜的,時不時的有狗吠聲傳來。任念念將車子停在了路口,等著陸遲自己出來。 等了那么十幾分鐘,手機才又響了起來。這次的電話仍舊是陌生的,任念念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任小姐是一個人過來的?”陸遲開口問道。 “是。”任念念回答。 陸遲倒是沒有多問,他應該是知道她所在的地兒,說道:“往前一直駛,一千米左右往上面的小道駛。看到一草屋就停下來。” 任念念應了好,重新發動了車子。 小道變得窄了起來,越是靠近村莊,狗吠聲越是熱鬧,此起彼伏的。大抵是已經習慣,倒也沒有村民起來看。 任念念照著陸遲所說的往上邊兒的道走,并將車停在了一草屋前。 草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任念念警惕了起來,下車后站在車前叫了一聲陸少。她的聲音低低的,因為怕這是一陷進,她將手中的匕首握得緊緊的。 她叫了之后并沒有任何反應,她正懷疑陸遲并不在這兒時,一旁的草垛里發出了一道虛弱的聲音:“過來。” 聲音是陸遲的,任念念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草垛后邊兒的陸遲。他看起來十分不少,比起上次在山里時還狼狽許多。看起來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來得挺快的。”他說了一句,然后又問道:“帶了吃的嗎?” 任念念壓根就沒想到要帶什么吃的,但她過來車上是放了些水和面包的,這下便回答道:“有水和面包。” 還有些她買過來當禮物忘記提下車的飲料。 陸遲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這會兒倒是一點兒也不嫌棄,說道:“拿過來。” 晚上這邊的風大,好在草垛擋住了部分風。任念念點頭應了一聲好,稍稍的想了想,又問道:“要不要去車上吃?” 車上好歹要暖和一些。 “不用。”陸遲直接拒絕。 任念念這下也不多廢話,直接回車上去拿東西去了。她是有些納悶的,不知道陸遲是從哪兒來的手機給她打電話。不過她什么都沒有問。 雖是很餓,但不知道是吞咽困難還是怎么的。陸遲吃得很慢,吃兩口就會喝上一口水,面包沒吃多少一瓶水倒是沒多大會兒便喝完了。 他吃東西時任念念便在一旁沉默的站著,沒有打開手機,就那么呆在黑暗中。在黑暗中呆的時間久了,入目倒不是一片漆黑的,能勉強看得清周圍的東西。 陸遲喝完了水之后沒有再吃東西,閉上眼睛靠在草垛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任念念等著他開口吩咐,也不說話。 隔了會兒,陸遲才開口問道:“車中有藥嗎?” 誰會在車里放藥?任念念搖搖頭,說了句沒有。說完又補充道:“出來得急,忘記帶出來了。” 陸遲也不再說話,緩了口氣之后開口說道:“扶我起來。” 任念念點點頭,上前去扶她。她原本以為陸遲多少有些力氣能自己起來的,但這一扶之下她竟然沒能扶起來。 她這下不由得怔了怔,想問陸遲是哪兒受傷的。但最后還是沒有問。只是將身體蹲得更矮了些,去扶時又多用了幾分力氣。這次倒是將陸遲給扶動了,不過倆人仍是費了一番力氣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