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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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梅雨季節后一連幾天都在下著雨,整座城市都想浸入了水中一般,空氣里帶著一股子潮濕的味兒。 因為碼頭那邊的事兒,任念念這些天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她很神秘,就連齊青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大抵是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對幫內的事兒已無力,任天行沒有再過問過幫內的事兒,將自己手底下值得信任的人都交給了任念念。 任天行底下的人都是她的長輩,同譚護在時的打壓不一樣,任念念十分尊重他們。大抵是因為被譚護打壓得太久的緣故,他們待任念念也十分的客氣,并未刁難她。在這點兒,她得感謝譚護。如果不是有他在前,這些人哪里會服她的管教。 任念念在外邊兒一連呆了七八天,這天剛到酒吧里坐下沒多久,陸遲就在手底下的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他一過來打招呼的人此起彼伏,陸大少一向是用鼻子孔看人,連最基本的敷衍也沒有,直接就往樓上去了。 任念念看也未往那邊看一眼,喝著剛點的果酒。大抵是見她一個人喝酒,沒多時就來了兩撥搭訕的人。都被她的面無表情給逼得訕訕的走了。 她的一杯酒還沒喝完,陸遲手底下的人就穿過人群朝著她走了過來。任念念的余光瞥見,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著酒。 那人很快在她的面前停下,客客氣氣的說道:“任小姐,陸少有請。” 他的語氣雖是客氣,但卻并不容任念念拒絕。 任念念沒吭聲兒,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才站了起來,隨著她往樓上。 陸遲在一單獨的包間里,身邊竟然鶯鶯燕燕的。見著任念念挑了挑眉,說道:“真難得,任大小姐竟然到這種地方來。” 可不,以前的任念念是很少涉足這些地方的。 任念念淡淡的笑笑,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門口沒貼標識說只允許陸少一個人進來。” 她的語氣懶散帶著漫不經心。不軟不硬的將陸遲的話給頂了回去。她也不去看陸遲,說著就拿過了一旁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始喝了起來。 以往她看見他,都像貓見著老鼠似的避之不及。陸遲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搖晃著杯子中的紅酒,說道:“任大小姐這是心情不好?” 任念念沒說話,只是喝起了酒來。陸遲又看了那酒一眼,往后靠在沙發上,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幾下,說道:“任大小姐的膽子倒是挺大的,難道不擔心我在這酒里動手腳?” 他突然冒出那么一句話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任念念沒有說話,身體微微的僵了僵,隨即無所謂的繼續開始喝酒,漫不經心的說道:“陸少有那么無聊嗎?” 她說著哧了一聲,顯然是不將這種行徑放在眼中。說話間她已經喝了一杯酒,這下接著拿過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要是跟一老鼠似的,陸遲是有捉弄她的心思的。但她現在坦坦蕩蕩的,他反倒是有所顧忌,頗有些玩味的看了任念念一眼,說道:“任小姐不會是打算喝醉在我這兒吧?我怎么覺得我有些虧了?我這酒可不便宜。” 可不,任念念這純屬是牛飲。他說著自己拿過了酒瓶,倒上了一杯酒慢慢的開始喝了起來。 任念念嗤笑了一聲,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記得是你自己將我請上來的。我既然是陸少的客人,陸少不會連一頓酒也舍不得請吧?” 陸遲沒說話,只是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隔了會兒才慢騰騰的說道:“看來任小姐受的打擊挺大的。竟然想在我面前喝醉。” 他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兒。 “陸少也不會吃人。”任念念整個人是漫不經心的。 她今天這樣兒是反常的,陸遲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道:“你這樣兒是失戀了?” 任念念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說道:“陸少的閑事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寬了?”她說完不等陸遲說話,就先舉起了酒杯來,說道:“承蒙陸少看得起,吃rou的同時還不忘給我們留一口湯,我先干為敬。” 她指的是碼頭那邊的事兒。說完端起了酒杯,直接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喝完。 這話應該挺讓陸遲受用的,他搖晃起了酒杯來,說道:“任大小姐客氣了。” 包間里的氣氛一時倒還算是和諧,這大概是任念念自己也想象不到的。 她喝完了一杯酒,很快又倒了一杯酒舉起了酒杯,說道:“我再敬陸少一杯,以后還請陸少多多提攜,我父親的基業,總不能毀在我的手里。我在這兒先謝謝陸少了。” 她說著又一口喝盡了杯子中的酒。 她再要去倒酒時陸遲先一步拿走了酒瓶。任念念的動作一僵,抬頭看向了他。 陸少的唇角帶了些玩味,開口說道:“你是打算喝醉在我這兒?”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任大小姐不會想要碰瓷吧?” 他這人的疑心病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任念念縮回了手,淡淡的說道:“陸少想多了,我的膽子再怎么大,也不敢太歲頭上動土。” 大抵是怕碼頭那邊的事兒出什么紕漏,陸遲嗤了一聲,說道:“任小姐的膽子大著。”他說著叫來了人,吩咐道:“叫任小姐的人過來接她。” 他這人該謹慎的時候十分謹慎,難怪這些年來他雖是非常狂,但卻未出過什么事。 “沒想到陸少的膽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小。”任念念嗤笑了一聲,也不再喝酒了,整個人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她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故意的激陸遲似的,但陸遲并不為所動,自己端起了杯子慢慢的喝起了酒來。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陸遲的視線落在任念念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任念念閉上了眼睛,大概是酒意上來了。 任念念的人過來得很快,見著陸遲是有些誠惶誠恐的,先是恭恭敬敬的和他打了招呼,這才去扶任念念。 任念念壓根就不賣賬,自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往外邊兒走,連個謝字也沒有。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包間的門被關上,陸遲握著酒杯一時沒動,倒是他手底下的人納悶的問道:“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很不對勁?” 可不,以前任念念見著他永遠都是一副戒備的樣兒。 陸遲的眼中一片冰冷,淡淡的說道:“那批貨那邊注意點兒,這時候,容不得他們反悔。盯緊點兒,不要弄出什么紕漏來。” 他底下的人應了一句是,打開門快步的出去了。 陸遲的手中端著酒杯,依舊慢騰騰的喝著酒。只是一張陰柔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 任念念很快被帶到了樓下,待到司機拉開門她要上車時,才發現齊青竟然在后座上坐著。她的身影微微的僵了僵,沒有說話,坐進了車里,讓司機開了車,這才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開口問道:“今天不忙嗎?你怎么來了?” 她喝酒時雖是喝得豪爽,但這會兒頭已是昏昏沉沉的。難過的伸手揉著眉心。 齊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你在干什么?” 她竟然主動的去接近了陸遲。 任念念收回了手來,說道:“不用擔心,我自己有分寸。” 她的樣子倒不像是說醉話。 齊青被她氣得笑了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是有分寸,就不會去接近陸遲。他是什么人你再清楚不過,誰知道他會突然發什么瘋?我說過,碼頭那邊的事兒我會處理,不用你幫忙。” 她要是在陸遲的手里吃了虧,這公道他們是討不回來的。 他的語氣里是有些惱火的,顯然是在擔心她。 任念念伸手用力的揉了幾下眉心,這才睜開眼睛看向了齊青,說道:“放心吧,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弱。” 兩人說著半天是沒說到點子上的,齊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從他的身邊套出這批貨的是什么東西?” 任念念搖搖頭,說道:“你想多了。陸遲的嘴如果這么不嚴,就不可能是現在的陸遲了。我自問沒這本事。” “那你到底在干什么?”齊青問道。 任念念沉默著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齊青,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該有的應酬交際都需要有。如大家所說,喝陸家搞好關系在目前來說對我們不是什么壞事,至于以后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這主意改變得也太快了些,明明前些天她不是那么說的。 齊青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說道:“你是聽誰說風言風語了?” 任念念搖搖頭,說道:“沒有,誰也沒說什么。這是我仔細的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齊青堅定的搖搖頭,說道;“我不可能會支持你。明知道姓陸的是什么東西……你在他那邊,不可能討到什么好。”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這主意我現在不贊同,以后也不可能會贊同。”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像是已料到了他會那么說一般,任念念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說道:“不贊同也沒關系,但我會按照我自己所安排的去做。” 她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 她變得是有些執拗的,齊青側頭看向了她,她臉上滿是紅暈,但眼中卻沒有幾分醉意。他不再同她說這話題,說道:“等明天我再和你談。” 他說著對著前面的司機吩咐道:“前面停車。” 兩人起爭執司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會兒聽到他讓停車應了一句是,慢慢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齊青很快打開車門下了車,任念念閉著眼睛靠在車椅上沒動,也沒去看下車的齊青。 她的酒喝得太猛,還沒到家酒勁兒就上來。她伸手用力的摁住頭。 她這些天都回來得晚,但無論再晚阿姨都是要給她留一盞燈的。只是她不再讓她等,讓她睡她的,她有事會叫她。 屋子里的燈雖是亮著的,但阿姨今天應該睡下了,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 任念念下了車,打發走了司機,走了幾步后在屋檐底下坐了下來。下過雨后冰涼的青石板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她睜著眼睛看著灰沉沉的天空。過了十幾分鐘,這才起身慢慢的回了屋子里。 任念念仍舊失眠,洗漱后倒在床上久久的睡不著。頭脹疼得厲害,她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院子里十分的安靜,越是到了后半夜,腦子里越是清醒。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起身赤腳站到了窗邊,就那么看著外邊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為失眠的緣故,她第二天早上起得有些晚。下樓時齊青竟然已經在客廳里坐著了,正同任天行喝著茶。任天行正笑呵呵的同他說著什么,他謙謙有禮的回答著。 任念念自然是知道她是來干什么的,她做出一副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的樣兒,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齊青還沒說話任天行就先瞪了她一眼,說道:“小齊怎么不能過來了?快去吃早餐,我們已經吃過了。” 任念念扮了一個鬼臉,往廚房里去了。 廚房里有她喜歡吃的小籠包,她昨晚沒怎么吃東西,胃里空空的。這時候倒是很有胃口,一口氣就吃了好幾個。 阿姨怕把她給咽著,趕緊的給她榨了一杯果汁,說道:“吃慢點兒,也沒人和你搶。” 任念念賠笑著,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慢下來后她這頓早餐吃得有些久,足足的吃了半個來小時這才從廚房里出去。 齊青大概是等得久了,見著她出去就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同任天行說道:“您好好休養身體,我改天再過來拜訪。” 任天行笑呵呵的,連連的應好。他當然知道齊青那么早過來是來找任念念的,開口說道:“去忙吧,不用管我。” 任念念同齊青兩人一起走出了宅子,齊青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側頭看了她一眼,直接開口說道:“陸遲那邊,你離他遠點兒。” 任念念低下了頭,沒有去看他,開口說道:“我已經決定,主意不會改變。” 她這樣兒,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齊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她,開口問道:“為什么?” 任念念也不裝不記得了,說道:“就我昨晚說的那些。”她說著看向了不遠處,接著說道::“齊青,我已經不是那個小姑娘了。我也該負起該負的責任。你不必再勸我,我意已決。” 她的語氣是堅定的,顯然不會輕易的因為他而改變。 齊青這下沉默了下來。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就那么沉默著。莫名的悲傷蔓延開來,任念念盯著天邊一動不動。 她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齊青想說點兒什么的,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待到抽完了一支煙,才開口說道:“你既然已經想好,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你自己注意安全。” 任念念其實以為他會生氣說上點兒負氣的話的,但竟然沒有。他明明是堅決反對的,卻還是接受了下來。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覺,隔了好會兒才低低的說道:“謝謝你齊青。” 齊青沒有說話,站了會兒對著她揮揮手,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的,他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很快便發動車子離開。 任念念則是仍舊在門口站著,直到司機悄無聲息的將車駛了過來,低聲的請她上車,她才回過神來,上了車。 任念念在車上一會都是神思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姐,姓孔的那邊,您要過去一趟嗎?” 姓孔的這些日子以來從未出過門過,倒是藏得很深。 司機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讓他們一直盯著,便以為她是想和姓孔的那邊搭上關系。 任念念回過神來,開口說道:“不用。只管盯著,不要被發現了。”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我有分寸,不要輕舉妄動。” 司機應了一句是,不再說話了。 陸遲大抵是為了試探任念念那天的話是否是真的,在幾天后讓人給她帶了話,說是要見她。 司機是要送任念念過去的,但她拒絕了,自己開了車過去。 陸遲仍舊是在酒吧里,不過這次他倒不是一人。和一群公子哥兒。見著她他就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說道:“任小姐總算是過來了。” 這一群公子哥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有一點兒是一樣的,都是以陸遲為首。 他一吹口哨,一群人自然而然的起哄了起來。 陸遲看了看時間,說道:“不過任大小姐好像來得有些晚,是不是該自罰三杯?”他這顯然是故意的,他給她打電話就在半個小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