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番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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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是極會看臉色的,知道出去玩兒無望,也不再糾纏,自己去玩兒去了。 他走后客廳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宋于今天過來,除了和于安河簡單的打了招呼后就沒有再說過話。這會兒喝著茶也不吭聲兒,時不時的看向外邊兒的瓢潑大雨。這樣的天氣,總是輕易就讓人陷入回憶中。 盡管已為人母,她倔強得仍舊如往昔。 于安河伸手在眉心揉了揉,沒有去動面前的茶,開口說道:“不必擔心,我自己有分寸?!?/br> 宋于仍舊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看向了他,開口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要是我沒有發覺,您是不是會一直瞞著我?” 她的語氣里帶了些惱火。將剛才偽裝的平靜都泄露了出來。 于安河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確實并不想讓她擔心,這也算是他和唐續之間達成的默契。 他是知道宋于是在為他擔心的,嘆了口氣,說道:“事態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嚴重,我身邊有阿斐,不會有事的。” 宋于的眼眶里蓄滿了淚水,抬起頭看向了他,說道:“您到現在還打算敷衍我粉飾太平嗎?” 于安河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阿于,我沒有回頭路?!?/br> 可不,一旦開始,他就已無回頭路可走,只能繼續下去。 宋于忍不住的想要失聲痛哭,可又硬生生的將情緒壓了下去。她是有許多話想要問出口的,最終卻一句話也問出來。許久之后才開口說道:“無論如何,您都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br> 于安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來,簡單的回答道:“好?!?/br> 他其實以為她會鬧上一番的,沒想到她倒是冷靜得很快,這樣也好。 他伸手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宋于,示意她擦干凈臉上的淚痕。 宋于接了過來,很快將臉上的淚擦干。她冷靜得確實比于安河想象的要快,低低的說道:“大哥那邊,您不可以完全相信?!?/br> 唐堯會以大局為重,大局之前,有人犧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于安河倒是沒想到她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稍稍的怔了怔,隔了會兒后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宋于又抬頭看向了他,問道:“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 她想盡自己的能力做一點兒自己能做的事。 “暫時先不用,以后有我會告訴你。”于安河回答。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不必擔心,我已有安排?!?/br> 他雖是說他已有安排,但并不說有什么安排。宋于原本是想問的,但最后還是未問,點了點頭。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凝重,直到小家伙跑著出來才打破這凝重。于安河同小家伙玩起了游戲來。 這場雨下得大并且持久,外邊兒的院子里很快積起了水。屋檐下嘩啦啦的雨水流個不停。 宋于的心里是沉甸甸的,她是想讓自己輕松起來的。但自己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她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卻沒想到結束只是暫時的。 在這次里,她不知道于安河是否能全身而退。如果僥幸全身而退,又是否真正的能安寧下來。 小家伙和于安河去隔壁的兒童房里去玩兒去了,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兒,看起了屋檐下嘩嘩的流著的雨水來。直到阿姨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阿姨那邊做了點心,讓她過去吃點心。宋于打起了精神來,給于安河和小家伙送點心去了。 本以為這突如其來的雨下不了多久的,但卻并不是,雨遲遲的沒有停,而且并沒有減小的趨勢。這樣的天氣開車是危險的,宋于和小家伙自然而然的留了下來。 唐續倒是半點兒也不知道客氣,在下午時打來了電話,說是要過來吃晚餐。想吃阿姨做的紅燒rou,還想吃阿姨包的雞湯小餛飩。 于安河一向是吃什么都行,唐續是除了小家伙之外唯一點菜的人。阿姨的一手廚藝得到認可,笑瞇瞇的去準備去了。 人都已經差不多安排好了他才打電話過來,宋于這下去幫著阿姨的忙準備去了。 唐續過來時已是傍晚,先將小家伙抱起來親熱了一番就鉆進了廚房。去拍阿姨的馬屁去了。這兒雖是于宅,但他完全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他過來后晚餐很快便擺上了桌,除了他喜歡吃的紅燒rou之外還準備了糖醋小排,西紅柿燉牛腩,都是他平常吃了夸好吃的菜。 果然是嘴甜的人有rou吃,阿姨對他倒是上心得很。 每到到于宅這邊來都是小家伙的歡樂時光,吃了晚餐又玩了一個來小時的游戲,這才由宋于領著去洗澡哄睡覺。 她哄完小家伙下樓去時唐續和于安河已經不在客廳里了,她問阿姨,才知道兩人去了書房。 宋于本是打算過去的,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在客廳了站了會兒,又回到樓上去了。 唐續倒是沒過多大會兒就上樓來,像是知道宋于沒睡著似的,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問道:“還沒睡著?” 宋于將他的手打開,閉著眼睛說道:“睡著了。” 唐續這下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也在床上躺了下來,將胳膊伸出去非要讓宋于枕著,聽著外邊兒嘩啦啦的雨聲,說道:“下雨天睡覺最愜意了。以前小時候就特喜歡下雨天,中午睡上一覺午覺,醒來時老阿嬤會坐上一碗甜甜的糖水芋圓,我到現在還記得是什么味兒?!?/br> 小時候的快樂就是那么簡單,只要一件玩具或是一種吃食,就能夠心滿意足的高興上一整天。而成年后的快樂則是難了許多。 宋于靜靜的聽著他說話,揶揄道:“唐總居然有那么孩子氣的時候,看不出來?!彼X補著他幼時的模樣,忍不住微微笑笑。 唐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又在她的額頭上吻一下。問道:“讓我想想唐太太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唔,唐太太一直都是乖乖女,肯定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想起了以前來,總是會想起亡故的父母。雖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失去雙親的痛苦仍是存在著。只是疼痛不如以前那么的猛烈。 她微微的怔了怔,說道:“怎么會,青春期都有叛逆的時候。” 只是父母皆溫柔,她的叛逆輕易的便被化解。說起來,她其實是幸運的。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起了以前細細碎碎的小事兒。她不知不覺的說了好多,直到夜深了才停了下來。 她依偎在唐續的懷里,輕輕的說道:“唐續,無論以后……怎么樣,都別瞞著我?!?/br> 她指的是于安河的事兒。 她其實是挺沒安全感的。 唐續應了一聲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說道:“我答應你,以后有什么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乖,睡吧。” 宋于點點頭,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續睜著眼睛,遲遲的沒有睡。抬頭看向了帶著隱隱光亮的外邊兒,這場暴風雨之下,幾家歡喜幾家愁。表面的平靜即將被打破,隱藏在黑暗中的,不知道會是些什么。 任天行足足的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才出了院,雖是上了年紀恢復得不如以前,但他恢復得還算是不錯。已能勉強的自己拄著拐杖站得起來。 為避免觸景生情,出院之后任念念不打算再回以前住的宅子。而是讓人將城郊的一棟小宅子收了出來,打算以后都住在那邊。那邊安靜,空氣清新,適合養病。 上天對她格外的恩賜,這一個月雖是經歷了許多,但都順順利利的渡過了。從任天行醒來后,聽到的都是好的消息。盡管是在醫院中,她仍是覺得這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這一個月里,醫生和護士的耐心幫助她都記著的。臨到要出院,她給每人都準備了一份精美的禮物。待到一一的送完回到病房,正要收拾東西離開,胡叔就一臉著急的進來了。 任念念這些日子以來早已習慣了胡叔的急性子,無奈的笑著問道:“怎么了胡叔?” 老胡看了看床上正撐著起來的任天行,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咬牙說道:“陸遲來了,往咱們這邊來的?!?/br> 難怪他會那么急匆匆的過來,陸遲過來,他們是擋不住的。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起來,她不知道姓陸的這時候過來是什么意思。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道:“我知道了。” 她并不愿意讓陸遲打擾到她父親,是打算到外邊兒去攔住陸遲的,但還未往外邊兒去,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來。 陸遲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手中拎了幾樣補品,他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進來之后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的任念念,徑直就走往了床前,對病床上的任天行說道:“任世伯住院小侄未能及時來探望,還請世伯見諒?!?/br> 他說著環視了一下四周,故意的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來,說道:“這是打算出院了嗎?” 他這演技簡直就是爐火純青。他既然都來了,出不出院他不是最清楚了嗎? 任念念還未說話,床上的任天行就笑呵呵的說道:“是,今天準備出院了。勞煩陸世侄跑一趟?!?/br> 陸遲假笑著說道:“任世伯客氣了?!鄙陨缘念D了頓,他接著說道:“看來我也來得挺巧,出院東西多,我送任世伯回去吧?!?/br> 任念念是怕任天行會答應下來的,不待他開口說話就不卑不亢的說道:“謝謝陸少,不敢勞煩陸少,已經都安排好了?!?/br> 她這話是有幾分逐客的意思的,在告訴陸遲,他們已經都安排好準備走了,他也該走了。但陸遲就像是沒聽懂似的,似笑非笑的看了任念念一眼,說道:“任小姐客氣了。這不是應該的么?” 任念念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既然還沒有走,該招待的還似的得招待。任天行這下便讓任念念給陸遲倒一杯茶。 任念念倒是沒吭聲兒,很快去倒了一杯茶過來。 陸遲那么遲遲的不走,不知道到底是想干什么。任天行的病才剛好,經不起任何的刺激。任念念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么把他請走。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一旁的陸遲則是找了些不咸不淡的話題同任天行說著,賣著關子。好在沒說幾句,就有護士過來,詢問他們是否馬上走。 任念念這下便表示都收好了,馬上就走。待到護士離開,她露出了滿臉的歉意來,說道:“抱歉陸少,我們得走了。這次招待不周,改天請陸少到舍下喝茶?!?/br> 她這話任誰聽都知道是敷衍。 陸遲自然也是聽得出的,他沒有說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念念一眼,這才站起了身來,彬彬有禮的對任天行說道:“那小侄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任天行笑呵呵的,讓任念念去送客。 任念念是希望他離開的,立即就打開了門,客客氣氣的說了句陸少請。 陸遲一點兒也不急,又同任天行寒暄了幾句,這才走出了病房。 任念念并不行節外生枝,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待到離了病房有那么遠,陸遲突然開口說道:“我怎么感覺,任小姐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 他臉上是皮笑rou不笑的,看著有些兒滲人。 任念念渾身都是戒備著的,聽到這話馬上便說道:“陸少想多了,陸少能過來探望家父,實在是有心。我怎么會不高興。那不是不識抬舉嗎?” 陸遲這下嗤笑了一聲,說道:“你不一直都是不識抬舉嗎?”他的聲音有些兒陰惻惻的。大概是想到了她退婚的事兒。 “不敢?!比文钅钊耘f是不卑不亢的。只簡單的那么兩個字,顯然是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 陸遲仍舊是那么皮笑rou不笑的樣子,倒是沒有再繼續這話題。 待到到了電梯口,任念念才發現這邊很安靜,竟然連護士病人都沒有。她最開始沒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才知道陸遲應該是清場了。 她的心里咯噔的一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假裝沒有發現。 陸遲由不得她裝傻充愣,在電梯前停下,拿出了一支煙點燃叼了起來,問道:“我這兒有一單生意,不知道任小姐有沒有談的興趣?” 他特地的加重了生意兩個字。 他口中的生意,多半不會是什么好事。任念念的心里一緊,她這些日子都在照顧任天行,完全沒注意外邊兒都發生了些什么。她很清楚,在她兩眼摸瞎的狀態下,只能是先拖延著時間。 這些日子以來的磨練讓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客客氣氣的說道:“陸少抬舉,這是我們的榮幸。不過今天日子十分不巧,您看可以改天再談嗎?” 陸遲大抵是猜到了她在用緩兵之計,不過他竟然沒有咄咄逼人。意味深長的看著任念念,說道:“任小姐開口,當然可以。不知道任小姐想什么時候談?” “陸少定時間就好。”任念念回答。 她這回答顯然是讓陸遲滿意的,他的唇角勾了勾,說道:“晚上吧。晚上任小姐應該有空了吧?” 任念念臉上的表情一僵,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既然該說的已經說了,陸遲倒是未多做停留,很快便進了電梯里。他帶來的人也嘩啦一下跟著離開。 任念念怕任天行會擔心,什么都沒琢磨就匆匆的回了病房里。 陸遲這人一向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進了病房,任天行已經坐在輪椅上了,見著她就問道:“姓陸的什么事?” 他雖是不如往昔,但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 任念念的臉上是若無其事的樣兒,說道:“沒說什么事,可能只是過來給我們一點兒壓力?!?/br> 這倒是陸遲干得出來的事兒,任天行并未懷疑什么。 任念念也不給他懷疑的機會,馬上就笑容滿面的說道:“好了,我們回家吧?!?/br> 任天行笑瞇瞇的應了好,任由著任念念推著輪椅往前。 待到到了郊外的小院,因為說過要低調,大家雖是都等在那邊,但卻并未弄出什么大動靜來,只生了一盆火,說是要祛病氣。 能有現在任念念十分的滿足,她的眼眶濕潤了起來,笑看著齊青扶著老任從火盆上跨過。她由衷的向大家都道了謝。 任天行回來,屋子里十分的熱鬧。大家都努力的讓氣氛歡樂一些,說著些這樣那樣的事兒。 任念念微笑著看了會兒,悄悄的退到了屋子外。 齊青一向都是很有眼色的,她出去沒多久他就跟了出來。到了她的旁邊兒停下,開口問道:“怎么了?” 陸遲找她的事兒,她是要同齊青商量的。稍稍的定了定神,開口問道:“最近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嗯?”齊青沒懂她的意思。 任念念的臉上有些凝重,打起了精神來,將今天陸遲去醫院的事兒說了。并且說了陸遲今晚約她見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