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番外2(于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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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河和阿斐回到宅子里時已經是下午了,天空中下著毛毛細雨,院子里一片濕潤,屋檐上有水滴落下,滴滴答答的。 外邊兒濕意綿綿,屋內暖和而又安靜。 于安河身上的外套已經被細細的毛毛雨打濕,進屋后阿斐就接過了他的外套掛了起來。阿姨送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來。 于安河接過微微的頷首,并沒有喝,放到了面前的小木幾上。 阿姨很快退了下去,于安河看了看冒著白色霧氣的茶杯,對站在后邊兒的阿斐說道:“去查查她在這邊干什么。” 他的語氣是漫不經心的。 阿斐是知道他在說誰的,應了一句是,很快便下去了。 腳步聲很快遠去,屋子里很快便靜了下來。于安河這才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來。早早的就到了這邊,他卻沒有去休息,一直在客廳里坐著閉目養著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斐直到傍晚才回來,彼時廚房里已經有食物的香味兒飄出。外邊兒下著雨冷,他一身的寒氣。 于安河一直坐著的,見著他才睜開了眼睛來,開口問道:“查到了嗎?” 阿斐搖搖頭,開口說道:“沒有,據說她在這兒已經呆了半年了。但不知道她呆在這兒干什么。” 事實上任念念就像是本地人似的,無聲的融入了這小鎮。每天在黑市擺攤,干些坑蒙拐騙的活兒。 任念念以為兩人是為了她而來的,但她猜錯了,兩人并不是為了她而來。在這兒碰到她,不過是湊巧。 于安河想起那破舊簡陋的小宅子來,沒有說話。 阿斐看著他,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問道:“要我再去查查嗎?” 這兒不是他們的底盤,消息查起來并沒有在青禾市那么方便。需要費一番功夫。 “不用。”于安河開口說道。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去休息一下,晚上出去轉轉。” 阿斐應了一句是,很快便下去了。 屋子里再次的靜了下來,于安河繼續閉上了眼睛。 晚上出門時已經是十點鐘了,這次并不是兩人獨自出去。由管家帶著。 這看似平平凡凡充滿了煙火氣息的小鎮上,有最大的賭場。這最大,指的不是面積最廣,而是指的交易范圍大。 在這兒什么東西都可以作為賭注,可以是一只手掌一條腿,也可以是性命。只要有人愿意賭。 賭場在南邊兒,在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沿著被把手著的入口往下,里邊兒沸騰喧囂的聲音便傳進了耳中。 里邊兒十分的簡陋,夾雜著煙味兒以及難聞的體味兒,令人作嘔。阿斐和于安河都是見過世面的,對于這情景連眉頭也未皺一下。 和其他的賭場不一樣,這兒是散亂的,并沒有人管。客人賭什么想和誰堵完全自由,只要你有足夠的籌碼。 這兒一律不允許欠賬,只要你有本事,在賭場里客人無論欠了你多少賬,都將由賭場來支付。而欠賬的人可以選擇抵押物產,或是……身體的器官。 一行人三人下來,早有穿著黑色西裝的大漢立在一旁,悄無聲息的引著幾人往里走。行至一道簡陋的木門前,穿著西裝的大漢敲敲門,聽到里邊兒傳來暗啞讓進來的聲音,這才推開門。 不過進去的人只有于安河,阿斐和管家則是被攔了下來。 阿斐的面容冷漠,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渾身是戒備的狀態。大漢則是站在了他的對面,如門神一般立著。 于安河在屋子里呆了半個來小時才出來,里邊兒聲音暗啞的男子送了他出來,于安河說了句韓老板留步,微微的頷首,然后帶著阿斐出了賭場。 車是停在外邊兒的,于安河上了,阿斐環視了一下周圍,上了車這才開口問道:“于先生,有消息嗎?” 賭場這地兒,有來自各個地兒的人。所以消息是最靈通的。這兒也做販賣消息的生意。 于安河沒有說話。 阿斐是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了于安河,這才發現他在看著外邊兒。并沒有聽到他的話。阿斐這下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去。 這一看這下他就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孽緣,任念念在不遠處的角落里,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并沒有發現有人在看著她。 于安河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開口問道:“她在這兒干什么?” 阿斐當然不知道她在這兒干什么,回答道:“不清楚。” 于安河沒有說話,收回了視線來。在阿斐要開車離開時他才又開口說道:“把她帶過來。” 這話是對管家說的。 管家應了一句是,很快打開車門下去了。 管家沒多時就帶了任念念過來,她大抵是沒想到她要見的是于安河,見著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于安河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待她說話就開口說道:“上車。” 任念念擠出了滿臉的笑容來,說道:“非常抱歉于先生,我今晚有事,您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 她一改在于宅時狡黠的樣兒,整個人圓滑得很。 于安河看著她沒有說話,過了那么幾十秒,才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任小姐挺忙的。” 任念念干笑了起來,說道:“為了生活,為了生活。” 于安河卻并不賣賬,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開口說道:“是要我下車請你嗎?”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但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上了車。 車子很快駛出了賭場,車上誰都沒有說話,十分安靜。雖是叫她上了車,但于安河全程都在閉目養神。 比起三人的平靜,任念念是不自在的。她哪兒哪兒都不對勁,一路一直僵直著身體。 車子很快駛進了院子,前面的人先下了車,然后打開了車門。于安河先下了車,任念念這才跟著下了車。 和她那邊的邋遢不一樣,這邊的院子十分的整潔。屋子里溫暖如春,讓人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任念念卻完全不能放松,渾身繃得緊緊的,臉上的笑容說有多僵就有多僵。 于安河很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后對站著的任念念說道:“坐。” 他言簡意賅,任念念擺擺手,干笑著說道:“我就不坐了,于先生有事請吩咐。”她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兒。 于安河臉上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會兒,開口說道:“任小姐難道還做了其他對不起我的事兒?” 任念念不防他會冒出那么一句話來,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說道:“于先生多慮了,我謝于先生還來不及,怎么敢做對不起于先生的事。” “是嗎?”于安河看了她一眼,說道:“那我怎么覺得你好像不怎么想見我。我好像記得,在于宅那邊時你好像不是這樣兒。” 他的語氣慢騰騰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杯壁上敲著。 任念念臉上的笑容更僵了些,說道:“于先生多慮了。” 她以前巧舌如簧,這下卻說了那么一句就閉口不說了。 廚房那邊阿姨不知道在煲什么湯,香味兒從廚房里飄出來。任念念大概是晚上沒吃東西,哪里經得住這種誘惑,肚子一下接一下的咕咕的叫了起來。 客廳里很安靜,這咕咕的叫聲突兀極了。她只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于安河的面色不變,對一旁的阿斐吩咐道:“讓阿姨煮碗面端過來。” 阿斐應了一句是,往廚房那邊去了。 于安河這才看向了任念念,說道:“坐,難道怕我把你吃了?”他皮笑rou不笑的。 任念念這下沒吭聲兒了,摸了摸鼻子之后坐了下來。 阿姨那邊的動作很快,沒多時就送上了一大海碗面。金黃色的湯面,里邊兒放了許多食材,碧綠的小蔥灑在最上邊兒,光看著就讓人饑餓難忍。 任念念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這里沒有吃飯的就只有她了,阿斐將面放到了她的面前。 見她沒動筷子,于安河開口淡淡的說道:“吃吧。吃了再談。” 任念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誘惑,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于先生。然后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面來。 她還是早上那會兒喝的羊湯,這會兒即便是想克制住自己的儀態,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誘人的香味兒,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她的動作極快,那么一大碗熱乎乎的面,她唏哩呼嚕的沒多大會兒就吃完。看著那么瘦瘦小小的人,竟然那么能吃。她以前是沒那么能吃的。 于安河大抵也沒預料到,見她意猶未盡的放下了筷子,開口問道:“夠嗎?” 怕她噎著,阿姨是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任念念端起了水喝了起來,喝了大半杯解了渴,這才用力的搖頭,說道:“夠了夠了,謝謝于先生。” 于安河這下沒說話,這是將紙巾推到她的面前。 待到她將嘴擦干凈,這才看向了她,問道:“你在這兒干什么?” 她和陸遲的婚約已經解除,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回家的。不知道她怎么會出現在那么一小鎮,并且一呆就是半年。 任念念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擠出了笑容來,說道:“沒干什么。這兒挺好的,呆在這兒自在。” 她滿口的謊話,說謊出來臉色也不變一下。 “是么?”于安河說了一句,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來。 任念念用力的點頭,原本以為他是還要問點兒什么的。但卻沒有,他什么都沒有問。 任念念的心里是有些毛毛的,端起了杯子又喝起了水來。她喝得很慢,杯子里的水喝完也不見于安河說話,她放下了杯子,硬著頭皮的說道:“任先生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于安河沒有說話,端著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正當任念念打算重復第二遍時,他開口說道:“讓阿姨收拾一間房間出來,請任先生去休息。” 這話是對一旁的阿斐說的。 任念念一聽要在這兒住下就急了起來,擠出了滿臉的笑容來,說道:“我住得離這兒不遠,就不叨擾于先生了。” 她說著就站了起來。 于安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慢騰騰的說道:“任小姐多慮了,我請任小姐住下的,何來叨擾一說?” 饒是任念念巧舌如簧,一時竟然也啞然。 就兩人說話的當兒,阿斐已經叫了阿姨過來。阿姨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開口說道:“任小姐這邊請。” 任念念還想再掙扎一下的,視線落到于安河的臉上時莫名的有些兒訕訕的,言不由衷的說了句謝謝于先生,然后隨著阿姨往樓上去了。 樓下于安河仍舊坐著,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來。 阿斐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將任念念留在這邊的,但他做事兒向來有他的打算,心里雖是納悶但什么都沒有問。 所有的房間都是收拾好的,阿姨帶任念念到了其中的一客房后便退了下去。 這兒和任念念那狗窩不一樣,被子柔軟整潔,光看就知道十分暖和。比起她那陰冷的房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任念念卻沒有任何的睡意,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到了一邊兒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個人就那么怔怔的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敲響。她嚇了一大跳,隨即鎮定下來,說了句進來。 敲門的是阿姨,手中拿了一個紙袋子,恭恭敬敬的說道:“任小姐,于先生讓我給您送衣服上來。” 她身上的衣服十分邋遢,已經辨不出上邊兒的污漬了。她是有些尷尬的,說了聲謝謝,然后接過了衣服來。 任念念是沒有再這兒呆的打算的,衣服雖是拿了過來,但卻沒有去洗漱換上的打算。她是打算夜深人靜時離開的,但不知道是誰在樓下,院子里的燈一直都亮著。 坐到了凌晨,她終于坐不住,起身悄悄的打開了門,然后溜出了房間。才剛走到樓梯口,阿斐就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面色冷淡的看著她,說道:“于先生吩咐了,讓任小姐不必有任何負擔,好好在這兒呆著。” 他突然出聲任念念是嚇了一跳的,她回過頭,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我我我下樓喝杯水。” 她明明已經夠悄無聲息的了,他竟然還是冒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屬什么的。任念念納悶得很,笑得一臉的心虛。 阿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就在樓上站著,看著她去樓下倒了水喝,直到她上樓回了房,他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任念念是清楚于安河的厲害的,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悻悻的站了會兒,還是去洗漱,然后倒在了床上。 她的腦子里有許多東西,本以為自己是睡不著的,但不知道是屋子太暖和床太柔軟還是怎么的,她竟然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 她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外邊兒已經是大亮了。她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一大早上。 任念念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是嚇了一大跳的,馬上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上她那邋遢的衣服下了樓。 她下樓時于安河已經坐在餐桌邊了,見著她急匆匆的下來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吃早餐。” 他倒是惜字如金得很。 任念念干笑了一聲,說了聲于先生早,然后像蝸牛一般慢慢的走了過去,在于安河的對面坐了下來。 昨晚給她的衣服里除了睡衣是還有衣服的,但她竟然沒有穿。于安河也不驚訝,讓阿姨加碗筷,然后吃起了早餐來。 早餐十分的豐富,任念念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那么豐盛的早餐了。但她卻味同嚼蠟,吃得心不在焉的。 于安河像是沒有看見她的心不在焉似的,吃完之后放下了筷子,看了任念念一眼,開口說道:“我今天回青禾市,收拾一下你和我回去。” 他這話冒出來任念念是嚇了一跳的,她原本以為于安河只是想將她關在這兒,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要帶她回青禾市。 她很快擠出了笑容來,說道:“這就不了吧?我給于先生您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就不和您回去了。不給您添麻煩了。” 她說得小心翼翼的,于安河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說道:“你已經添了夠多麻煩,還在乎這點兒嗎?” 他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帶她回去。 任念念在心里暗暗的叫苦不迭,堆起了滿臉的笑容來,說道:“人得有自知之明您說是不是?我怎么能一直給您添麻煩呢?而且,我在這兒呆得挺好的,換地方也不習慣。” 她邊說邊賠笑著,希望于安河能改變主意。 但于安河卻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慢條斯理的說道:“任小姐是聰明人,我相信任小姐一定不會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說,起身站了起來。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任念念就算是不想去,他也有辦法將她帶去。只是要吃點兒苦頭。 任念念的一張臉漲得通紅,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泄憤似的用力的咬起了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