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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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河臉上的表情仍是未有任何變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是有些兒漫不經(jīng)心的,他很清楚,唐續(xù)托人帶話說要見他不過是故作姿態(tài)罷了。他如果想要見他,阿斐攔不住。 他這樣兒阿斐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于先生,您和宋小姐的婚禮……” 他對感情這事兒雖是不太了解,但卻是察覺到了宋于和于安河之間的不一樣的。雖是已準(zhǔn)備結(jié)婚,但他們卻未有過任何的親密動作。于先生不像是即將成為丈夫的人,反倒是像兄長一般。 他幾乎不會問于安河任何事兒。跟在他身邊,第一間先學(xué)會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于安河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書翻了起來,眼皮也沒抬一下,說道:“按我吩咐的準(zhǔn)備。” 他顯然也不打算繼續(xù)這話題。阿斐沒再敢問,應(yīng)了一句是,打開門出去了。 他出去后于安河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他滑著輪椅到了窗邊兒上,就那么一直看著外邊兒,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副軀體是虛弱的,窗戶只開了一條縫隙,他呆了沒幾分鐘因為吹到寒風(fēng)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他并沒有關(guān)上窗戶,仍舊在窗邊坐著。一直咳了好一陣子停歇下來之后,這才滑著輪椅回了房間。 宋于最近都在失眠,到了房間躺下也睡不著。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怎么的,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于安河在咳嗽。 她爬了起來,打開門出去,卻并未聽見任何聲音。她是想去于安河的房間敲門看看的,但站了會兒后終究還是未過去。 她住在于宅不方便,這兒離她上班的地兒遠(yuǎn)。第二天于安河讓司機(jī)送她去上班就讓她先住市區(qū)那邊,周末再過來。 宋于知道他回來之后肯定有很多事兒要處理,她在這邊并不方便,她遲疑了一下,應(yīng)了一聲好。 宋于在中午時接到了宋致勤的電話,她本以為宋致勤打電話來是宋庭想和她說話。她叫了一聲大伯,宋致勤在電話那端嘆了口氣,說道:“阿于,我在醫(yī)院復(fù)查,剛剛遇見你唐伯父了。他才剛從急救室里被推出來。聽說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醫(yī)院,昨晚才回家去,今天就又重新進(jìn)了醫(yī)院。” 宋于的心里不由得一凜,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天是唐承恩被槍斃的日子。唐承恩犯再大的過錯,那也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難怪他會倒下。 宋于的心里沉甸甸的,電話那端的宋致勤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阿于?” 她在唐家時,唐父一直待她都是好的。宋于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應(yīng)了一聲好。告訴宋致勤她下班之后就過去。 唐父雖是從急救室里出來了,但仍舊有生命危險。這些都是宋致勤從醫(yī)生那兒問來的。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好會兒,傷感的感嘆人老了身體也不行了。不知道唐父這次是否能平安渡過。人老了就像朽木一般,一旦倒下去,就很難再站起來。 宋致勤是傷感的,說了好會兒才掛了電話。 晚上原本是要加班的,宋于和黎瞳請假之后提前下了班。兩手空空的過去顯然是不妥當(dāng)?shù)模诨ǖ曩I了一束鮮花帶了過去。 她那時候并未問宋致勤唐父在哪個病房,到了之后只得拿出了手機(jī)來給溫意打了電話,詢問唐父在哪個病房。 溫意沒多時就接起了電話來,她現(xiàn)在大著肚子做什么事兒都是不方便的,今天一直在醫(yī)院這邊守著是累的,聲音里也帶了些疲倦。 聽到宋于問她說了病房,擔(dān)心宋于找不到,又要下樓去接她。 她大著肚子來回都是麻煩的,宋于沒讓她去接,說自己問問護(hù)士就行了。 出電梯時溫意是大著肚子在電梯口的,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她的肚子大得很嚇人,顫巍巍的。 宋于見她站著趕緊的上前伸手扶住了她,說道:“大嫂你怎么出來了,我自己能找到。” 溫意的臉上帶著疲倦,擠出了笑容來,說道:“坐得挺久的,正好出來透透氣。”她說低頭看了看肚子,臉上露出了微笑來,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 兩人說著便往病房那邊走,宋于的臉色凝重,問道:“唐伯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已經(jīng)改了口。 溫意莫名的有些傷感,擠出了笑容來,說道:“還好,早上兇險,好在及時送了過來。醫(yī)生說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宋于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由溫意出來接她,宋于原本以為暫時之后她在醫(yī)院的,但卻并不是,唐堯唐續(xù)都在。只是沒見唐母的身影,不知道是沒過來還是回去了。 唐父是在病床上躺著的,戴著氧氣罩。他睡得也并不安穩(wěn),發(fā)出粗重的喘息聲,聽著就讓人壓抑不已。 幾人都已在醫(yī)院里呆了一天了,唐堯是讓溫意回去的,但她卻并不肯。唐父才剛脫離危險,她回去也放心不下。 唐續(xù)和唐堯都是消沉的,進(jìn)了病房宋于也只和唐堯打招呼,并沒有去看唐續(xù)。 唐父這樣兒,大家都是找不到話說的。隔了會兒后唐堯打起了精神來,讓宋于帶溫意去吃東西,順便送她回去。 請的阿姨晚上已經(jīng)回了家,他是不放心溫意一個人在家的,遲疑了一下,請宋于在公寓那邊陪溫意一晚上。 他是讓溫意回娘家的,溫意并不肯。 宋于應(yīng)了好。 溫意是放心不下醫(yī)院這邊的,讓唐堯有什么事給她打電話,這才和宋于一起出了醫(yī)院。 她肚子太大動作已變得遲緩了起來,宋于一直扶著她,注意著怕有人會撞到她。這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宋于本是要帶溫意在外邊兒吃東西的,但她說她沒胃口。 宋于今晚要在公寓那邊陪她,這下便打算回去做了吃。兩個人的飯很快就能做好。 司機(jī)是一直等候在醫(yī)院的,溫意打了電話后他沒多大會兒就將車駛了過來。溫意的面色疲倦,上了車之后就靠在了車椅上。肚子里的孩子踢動,她用手輕輕的撫摸安撫著。 她的面色倦得厲害,宋于是有些擔(dān)心的。她卻說沒事兒,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于這下便讓司機(jī)開慢點兒,從她的包里拿出了保溫杯,打開了遞給她,讓她喝點兒水。 待到臉色好了些,溫意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昨天就不應(yīng)該讓爸出院的,但他想去看唐承恩最后一眼,誰也拗不過他。” 唐父昨天從醫(yī)院回家后就一直呆在房間里,今早唐堯早早的起來,要帶他去見唐承恩最后一面。但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沒有過去。他也并未讓任何人去見唐承恩,只淡吩咐給他收尸。將骨灰領(lǐng)回來。 他早已經(jīng)接受唐承恩被槍決這一事實,語氣是平靜的。唐堯應(yīng)了一聲好。他本就擔(dān)心他過去會承受不了,他這下不過去他是松了口氣兒的。 他本以為,唐父不過去就沒事的。但在唐承恩被執(zhí)行槍決的那一刻,唐父就暈倒了過去。這才被急急的送到醫(yī)院搶救。 唐堯和唐續(xù)都趕到了醫(yī)院,他是擔(dān)心沒有人給唐承恩收尸的。被急救出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們?nèi)⒐腔翌I(lǐng)回來。 人死如煙散。不管唐承恩做了多少惡,他死了,這一切都終結(jié)了。 最后是由唐續(xù)去領(lǐng)的骨灰,本以為唐父會將他葬入唐家的祖墳的,但卻沒有。他看了看那骨灰盒,本是想伸手去摸的,但最終還是沒有。讓唐續(xù)將他帶回他母親的老家,葬在他母親旁邊。 宋于是想說點兒什么的,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這一路兩人都未說話,待到回到了住所,她安排溫意坐下休息,自己則是從冰箱里拿出了食物來做了起來。 溫意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兩人在老宅的那些日子來。 不知道是最近發(fā)生的事兒多還是怎么的,她總是心神不寧的。隔了會兒之后打起了精神來,起身要去給宋于打下手,被宋于拒絕的了。 冰箱里的食材多,兩菜一湯很快就做好。溫意沒胃口,宋于給她盛了湯,讓她為了孩子怎么都要吃一些。 提起孩子,溫意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神色來。伸手摸了摸肚子,開始吃起了飯來。 飯后仍舊是由宋于收拾的廚房碗筷,溫意在客廳里來回的走著消食。待到收拾完了廚房,宋于又給她切了水果。 唐父生病,而溫意又是一大肚子,這時候唐母怎么都是該在醫(yī)院的。但今天一直都沒見到她。 兩人說了會兒話,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宋于還是開口問道:“伯母……還好嗎?” 提起了唐母,溫意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來,說道:“她恨唐承恩,而薛照穎和倆孩子又一直住在家里。她獨自搬出去住去了。這次爸住院給她打了電話她也未回來,只簡單的說了句知道了。” 唐承恩差點兒讓人撞死唐堯,唐續(xù)又在他的手中受了不少的折磨。唐母已經(jīng)恨透了他。而唐父因唐承恩住院,她自然是不可能出院的。除非,是最后一面。 老宅現(xiàn)在已是分崩離析,想要回到以前,大概已不可能。以后孩子出生,她和唐堯也未必會回去。 宋于點點頭,找不到說的這下沉默了下來。 回想起唐家老宅來,她有那么瞬間的恍惚。她在那邊的時間并不長,現(xiàn)在回想起來,像是過了幾個世紀(jì)一般。 兩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說起唐家的事兒來,是讓人壓抑的。溫意猶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阿于,你和阿續(xù)真的不可能了嗎?” 宋于對唐續(xù)是冷漠的,兩人今天在醫(yī)院里甚至沒有打過招呼。 于安河的身份特殊,宋于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她她即將結(jié)婚的事兒。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們不合適的大嫂。” 這不是溫意第一次問她。繼續(xù)又問,大概是還抱了期待。 公寓的燈光柔和,很安靜。這樣兒很容易就讓人陷入回憶中。宋于有那么片刻的走神,不過一瞬就回過神來。 溫意有些難過,看著她開口問道:“是因為孔繁嗎?” 她提起孔繁來宋于并不驚訝,搖搖頭,不待她再開口說什么就說道:“不是,不是因為任何人。只是我們單純的不合適。”她說到這兒忽然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在我們未離婚之前,他其實算是挺負(fù)責(zé)任的丈夫。我父母的事……我挺感謝他的。” 宋于說到這兒低下了頭看著地上的影子,接著說道:“但我挺累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除了累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她甚至想不起來,兩人所擁有過的……稍稍美好的時光。大概,也沒有過那么一刻。 一段想起來就疲累無比的婚姻,又怎么可能還會在一起。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人的這輩子,并不是一定要結(jié)婚的。 宋于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了于安河來,她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動。 溫意懷著孕,心情不好會影響到胎兒。宋于很快回過神來,轉(zhuǎn)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 寶寶雖是還未出生,但已經(jīng)裝修好了兒童房。溫意帶了宋于去看,都是唐堯親手裝出來的。 兩人都未再提唐家的事兒,多數(shù)的時間話題都停留在孩子的身上。時間過得快極了,到了十點多宋于就讓溫意上了床。 她怕踢到溫意,并不敢和她一起睡。睡在了她房間的沙發(fā)上,以防她有什么事兒她聽不見。 沙發(fā)雖是不窄,但宋于不知道為什么會睡不著。床上的溫意已經(jīng)睡了過去,她卻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宋于隔天一早就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去廚房給溫意做了早餐。肚子大不方便,但她卻堅持要去醫(yī)院。 宋于得上班陪不了她過去,不過有司機(jī)她倒并不擔(dān)心。請了溫意代她向唐父問好。以后,她應(yīng)該不會過去了。 時間過得平靜而又快,這個周五,快要下班時秦媽給宋于打了電話。說是她會到她那邊,給她送些小菜。 她那邊是有鑰匙的,但過去總要提前給宋于打個電話。 她跑來跑去的是麻煩的,宋于這下便說她自己過去拿就行。不用她特地送過去。 秦媽便笑著說是順路,她出來有事兒,所以才順路給她送。 宋于這下向她道了謝,說讓她先過去,她晚會兒就能到家。 她本以為只有秦媽一個人在的,但打開門,還未換鞋就見于安河在客廳里坐著。 宋于沒想到他會跟著過來,嚇了一跳,說道:“于先生您怎么過來了?” 她說著邊換鞋邊往里邊兒走。 電視機(jī)是打開的,于安河正翻著她放在小幾上的八卦雜志。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來,說道:“明天有空,陪你去看婚紗。” 看婚紗的事兒已經(jīng)說了一段時間了,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抽出時間來去看。宋于后來這兩個星期都在加班。而于安河也沒空,所以拖到了現(xiàn)在。 宋于十分的平靜,點頭應(yīng)了好。 秦媽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開了,見宋于回來就送了從于宅那邊帶來的紅棗銀耳羹出來,讓宋于嘗嘗味道怎么樣。 于安河不喜歡吃甜食,宋于吃時他就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 他仍舊是病懨懨的,但精神倒是不錯。 他這樣兒顯然今晚是沒有離開的意思的,宋于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只有您一個人過來嗎?” 她上來也未見到任何于安河身邊的人。 于安河唔了一聲,他是知道宋于是在擔(dān)心他的安全的,慢悠悠的說道:“不用擔(dān)心,沒有人知道我在這邊。” 他這意思也等于沒有人跟著過來。宋于怎么能不擔(dān)心,剛要說點兒什么,于安河又說道:“阿斐就在附近。” 聽到他有安排不是一個人過來宋于稍稍放心了些,點了點頭。 于安河難得來這邊,秦媽在做好晚餐后就離開了。吃飯時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宋于和于安河兩個人。 兩人還從未那么單獨相處過,于安河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是有人的。 宋于吃了一會兒飯,開口輕輕的說道:“您以后別過來了,我回老宅那邊就行。您獨自在這邊不安全。” 他說沒有人知道他在這邊,但事關(guān)他安全的事兒,哪里能掉以輕心。 于安河倒是未說什么,點點頭簡單的應(yīng)了好。 他答應(yīng)得干脆,宋于是松了口氣兒的。 雖是只有他們兩人在,但仍舊和在于宅時差不多。宋于甚至并未有任何的不自在。 這般沒有棋除了電視之外也沒有任何可消遣的,于安河睡得早,吃過晚餐后略坐了會兒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宋于起得早,做好早餐吃了司機(jī)就打來了電話,說是一切都已安排哈。可以去婚紗店了。 兩人到婚紗店時還早,應(yīng)該是推了其他的客人來接待他們的。除了宋于和于安河店里就再也沒有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