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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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續仍舊沒有說話,無視一旁禁煙的標識,摸出了打火機和一支煙來點燃,這才看向了宋于,問道:“電話為什么打不通?” 宋于沒想到他會那么一句,淡淡的說道:“這好像和唐總無關。” 她的面容淡漠,看著桌上的條紋。 唐續竟然未說什么,吸了一口煙之后又問道:“你打算在于安河那邊住多久?” 他的聲音剛落下,外邊兒就響起了敲門聲。 本以為是侍應生,但隨著門被推開,外邊兒站著的是于安河的司機。他是恭恭敬敬的模樣,說道:“宋小姐,于先生讓我過來接您。” 他應該是一直關注著的,所以才會來得那么快。 宋于無視掉唐續的問題,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唐總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她說著不待唐續說話,就起身往外邊兒走去。 司機在一旁候著,十分體貼的關上了門,這才陪著宋于往樓下走。 包間內的唐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抽了兩口煙之后就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視線看向了外邊兒的道路上。 于安河的司機的車是停在馬路上的,就這會兒的時間,他已經陪著宋于走到了車邊,然后快步的上前,拉開了車門。 車子很快便遠去,唐續卻過了好會兒才收回了目光來,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淡淡的對電話那邊的人吩咐道:“把車開過來。” 宋于上了車之后就一直看著外邊兒,司機看了看前邊兒的車輛,開口說道:“抱歉宋小姐,剛才是我擅自做主……” 宋于回過神來,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是我該謝謝您。” 她的眉心間帶了些疲倦。她不知道,唐續今天到底是想干什么。當然,她也并不想知道。 她顯然并不想再說這話題,司機識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車內安靜了下來。 宋于其實并不打算那么早回于宅的,但經了唐續那么一插曲,她也沒心思再做別的事兒,索性由著司機載回了于宅。 不知道怎么的,她疲憊得厲害,回去之后就回了房間,在床上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外邊兒已經擦黑了,宅子里已經亮起了燈光。宋于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這才爬了起來。簡單的洗漱之后往外邊兒。 離客廳里還有一段距離,她一抬頭,就見唐續在客廳里坐著。宋于這下不由得一怔,疑心是自己眼睛花了。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坐在客廳里的唐續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他今兒是一身正裝,不再是懶散的樣兒,多了幾分的清冷。 宋于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看見他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秦媽很快就從廚房里出來,微笑著說道:“這位唐先生要見于先生,已經給于先生打過電話,于先生一會兒就回來。” 即便是想見于安河,于宅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必定是得了于安河的吩咐,唐續才會坐在這兒。 宋于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 唐續既然在客廳里,她是不打算再過去的。正想往一旁的小客廳,坐在那邊的唐續就慢悠悠的說道:“宋小姐打算去哪兒?” 他出了聲,宋于這下就不能再走了。只得走了過去,語氣冷淡的打招呼:“唐先生。” 兩人對彼此的稱呼都冷淡得很,唐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來,端起了茶杯來喝著茶,慢騰騰的說道:“有客人在宋小姐不打算陪著喝一杯茶?” 他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宋于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唐先生也知道自己是客人。” 她的語氣里是帶了些譏諷的。像他那么厚臉皮的客人倒是挺少見的。 她本是不想到這邊來的,但既然過來了,也沒再走,就在一旁坐了下來。她并不知道唐續過來干什么,也沒有問的打算,沉默了下來。 唐續竟然也沉默了會兒,就那么看著她。隔了會兒,才開口問道:“傷都好了嗎?” 他竟然突然又冒出那么一句話來。 宋于這下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勞唐總費心。” 她的話音剛落下,于安河就被人推著從外邊兒進來了。他咳嗽得厲害,腿上搭了厚厚的毯子。老毛病又犯了。 唐續這下才有幾分像客人的樣子,朝著于安河微微的頷首打招呼。 于安河很快便過來,咳嗽了一聲,說道:“讓唐先生久等了。”稍稍的頓了一下,他對著身邊的人淡淡的吩咐道:“帶唐先生到書房。” 唐續這下竟然未有任何的異議,于安河身邊的人過來,他便隨著人走了。 他走后于安河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秦媽是早早的備好熱茶的,這下趕緊的端了上來。 于安河的眉宇間帶了些疲倦,停息下來之后才擺擺手,說道:“我沒事。”雖是那么說,他還是接過了秦媽手中的茶,喝了幾口。 他眼底隱隱的有些青色,不知道是太過疲累還是沒有睡好。 客廳里一時安靜極了,宋于是想問唐續過來干什么的,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于安河也未在客廳里多呆,很快就去換衣服往書房去了。留下宋于獨自在客廳里。 于安河在書房里談事兒,開飯的時間推遲。秦媽大抵是怕宋于餓,端了些點心過來,讓宋于先吃點兒東西墊墊。 宋于是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看向書房那邊。 兩人不知道在書房里談了些什么,遲遲的沒有出來。宋于是有些坐不住的,本是想起身往書房那邊的,但還是克制住了。 當于安河和唐續一前一后的從書房里出來,她幾乎是馬上就站了起來。 秦媽也是在一旁候著的,見于安河出來就恭恭敬敬的問道:“要擺飯了嗎于先生?” 于安河點點頭應了一聲好,然后看向了唐續,淡淡的說道:“舍下粗茶淡飯,就不留唐總了。送唐總出去。” 他吩咐完很快就有人上前來,對著唐續說了一聲請。 唐續是一副懶散的樣兒,點點頭之后看了宋于一眼,這才往外邊兒走去。 秦媽很快擺好了飯菜,宋于和于安河坐到了桌邊,吃了一會兒飯,她才開口問道:“唐續來這邊干什么?” 她是有些納悶的,不知道唐續怎么會找到這邊來。 她會問于安河并不驚訝,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來,說道:“問了一些唐承恩的事。” 他是比較坦蕩的,并沒有隱瞞自己和唐承恩來往的事兒。 宋于這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飯桌上一下子沉悶了下來,于安河并沒有吃多少東西,大抵是身體不舒服,沒多時就先回了房。 他雖是常常都在犯病,但每次犯病秦媽都是憂心忡忡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很快就在廚房里開始熬起了中藥來。 她的事兒多,宋于過去幫忙看藥。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嗎?” 在這邊呆的時間久了,她才發現于安河雖是常年都是在病中的,但醫生卻是很少過來。 秦媽搖搖頭,說道:“于先生并不喜歡見到醫生。如果不是病得十分厲害,很少會叫醫生過來。” 宋于這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守著小小的火爐慢慢的熬著藥。 藥味兒很快就在廚房里飄散開來。秦媽已經熬過了無數次,早已掌握好了火候。在藥熬好時就倒在了碗里冷了起來。等著藥溫熱了,這才要端去于安河的房間給他。 以往這種事兒都是秦媽在做,但她端過去也得看于安河的心情,他有時候會讓放著,有時候則是直接讓端出去。所以每逢端藥過去她總是愁眉苦臉的。 這下宋于便說道:“我端過去吧。” 秦媽遲疑了一下,應了一聲好。然后接著說道:“藥要趁熱喝藥效才好,您多勸勸于先生。” 在這宅子里,沒有人敢勸于安河,只有宋于是一例外。 她應了一聲好,小心翼翼的端著快要溢出來的藥碗往于安河的房間。 在外邊兒敲了門,隔了會兒里邊兒才傳出了于安河的聲音,讓進去。 宋于推開門,于安河看到她端著藥碗眉頭就皺了起來。隨即問道:“怎么是你過來?” 他正在看書,說著放下了手中待到書。 宋于從未來過于安河的房間,這下才發現他的房間布置得十分的古樸。一切用具都是帶有年代感的。 她很快端著藥進了房間,說道:“秦媽現在還在忙,我就過來了。”她說著將藥放到了于安河的面前,說道:“您得趁熱喝了。” 本以為要費些口舌的,但卻沒有,于安河沒有說話,端起了藥碗將藥一飲而盡。 中藥味兒就極苦,汁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苦的。但于安河連眉頭也未皺一下,就跟喝白開水似的的將一碗藥喝完,然后將藥碗放在了一旁。 宋于是準備了一杯白開水過來的,這下便將水遞給了他。 于安河并沒有將水喝完,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宋于原本是打算他喝了藥就離開的,但還未離開,于安河就開口說道:“坐吧。” 他叫她坐應該是有事兒,宋于這下坐了下來。 唐續來過,他讓她坐她以為是要說唐續的事兒。但卻并不是。 于安河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問的是以后,指工作,也只未來。 宋于已經許久沒有想過以后了,不由得怔了怔。不過片刻她就回過了神來,笑笑認真的說道:“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就那么生活下去。” 她這話等于沒有回答。 于安河卻并未追問下去,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呆在這邊。” 他說到這兒視線落到了宋于的身上,接著說道:“名正言順的。” 要想名正言順的留在于宅,唯一的方式就是成為于宅的女主人了。 宋于聽到這話雖是嚇了一跳的,叫了一聲于先生。 于安河的面上浮現出幾分的疲憊來,他沒有看宋于,側頭看向了外邊兒黯淡的燈光。他像是知道宋于要說什么似的,抬起手來制止了她,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他太清楚宋于的性格,就算是現在,她仍舊是不肯接受他的幫助的。她只要愿意,他可以將她送出國,讓她不必再為了生活奔波。但她從來都是倔強的,并不肯平白無故的接受這樣的幫助。 宋于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來,但以于安河的性格,他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出這話的。宋于看向了他,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于先生,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還是唐續剛才過來說什么了? “沒有。”于安河咳嗽了起來,待到停了下來,說道:“沒有什么事。你大可不必擔憂以后,于宅不會再有別人出入。” 這也算是給了宋于保證。 房間里燈光柔和,于安河的臉處于陰影之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他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怎么的,說完之后對著宋于說道:“去休息吧。” 這算是在逐客了。 宋于沒有多呆,站了起來,說道:“您也早點兒休息。” 她說著就端著藥碗和水杯離開,出去之后輕輕的將門關上。走廊里十分的安靜,她站了片刻,這才端著藥碗往外邊兒走。 秦媽見著空了藥碗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接過了藥碗來,說道:“不早離開,宋小姐您也去休息吧。” 宋于點點頭,想起了于安河剛才說的話來,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秦媽,于先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總覺得今天的于安河不太對勁。 秦媽這下不由得一愣,隨即說道:“于先生的事我不清楚的。”于安河有事兒從不會告訴別人,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說道:“阿斐應該知道些。” 阿斐是一直跟隨著于安河的,于安河有事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些的。 宋于點點頭。 秦媽是不太放心的,馬上又問道:“怎么了宋小姐?” 宋于搖搖頭,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沒怎么。” 她并沒有在廚房里多呆,很快便出了廚房。本是要回房間的,遲疑了一下,她到底還是未出去,往外邊兒去了。 于宅里雖是安靜,但在這兒的人不少。她到了外邊兒就見筆直的站在一旁的保鏢,她這下便上前,問道:“我想見阿斐。他現在在這邊嗎?” 那保鏢是恭恭敬敬的,說道:“他應該在外院那邊。” 宋于點點頭,往外院去了。阿斐在于安河的身邊頗有地位,她到了外院問了人,很快便有人帶了她去找他。 雖是不早了,但阿斐并沒有休息,不知道在忙什么。見著宋于眉頭就皺了起來,冷冷淡淡的叫了一聲宋小姐。 宋于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想問問于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斐的眉頭皺了起來,并不給宋于情面,冷冷的說道:“抱歉,于先生的事不方便透露。” 他從來都是鐵面無私的。 宋于碰了一個軟釘子,她微微的抿了抿唇。阿斐的反應倒是很快,看向了宋于,皺著眉頭問道:“于先生怎么了?” 宋于總不能將于安河的話告訴他,開口說道:“感覺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所以過來問問。” 阿斐這下沒有說話,眉頭皺了一會兒之后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他并沒有再搭理宋于,很快便離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廊檐下。 宋于輕輕的吁了口氣兒,看了看外邊兒深深的夜色,這才慢慢的返回了主屋。 于安河的身體雖是不好,但第二天她起來時他已經離開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兒。 宋于吃完了早餐,便又司機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宋小姐,于先生吩咐了,說您要是在這邊住不習慣,就回到市區那邊去住。” 明明于安河是不答應他回市區的,不知道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宋于這下不由得一愣,她是希望回去的,但這會兒遲疑了起來。不過最終還是應了一聲好,她很清楚,就算是于安河有事,她也未必會幫得上忙。 雖是要走,但因為于安河的不對勁她是有些不放心的。收拾東西之后和秦媽打了招呼,說是讓有事就給她打電話。她也會隔幾天過來一次。 秦媽應了好,像以往一樣大包小包的給她帶了小菜熟食,讓司機拎上了車。 宋于在回市區后的傍晚就接到了主編打的電話,詢問她是否方便,他想和她見一面。 她在社里時主編是給了她一些照顧的,她雖是還沒考慮回不回去,但還是應了好,和主編約了地兒。 主編是要下班才過去,她到約定的地兒等了十來分鐘,主編這才出現。 見著宋于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來,說道:“抱歉,路上有點兒堵車。” 現在是高峰期,可不是最堵車的時候。 宋于這下就說了句沒事。她好歹還是學得圓滑了一些,將菜單推到了主編的面前,讓他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