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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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問溫意他們搬去了哪兒的,但喉嚨里卻像是被哽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哪里不清楚,他們是因為要避開她,才會那么匆匆搬走的。 她握著手機就那么站著,隔了片刻,才平靜的對電話那邊的溫意說道:“我知道了大嫂。” 她這次沒有再等溫意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她并沒有在樓道中久站,略停頓了那么一會兒之后茫茫然的下了樓。她其實是想知道他們搬去哪兒了的,但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問。 他們是因避開她才搬走的,她如果再繼續問下去,未免顯得太過不識趣。 宋于是空洞洞的,出了溫意所住的公寓的小區,她一時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兒。她沒有坐車,沿著馬路走著。 走了那么半個小時之久,聞到路邊大排檔里飄出來的香味兒,她才發覺自己已是饑腸轆轆。 中午時工作忙她只吃了一個面包,現在已是八點多了,早就該餓了。 她沒有再走下去,進了大排檔,點了食物,問老板拿了兩罐啤酒。 天氣雖還是冷,大排檔里卻是熱火朝天的。點的東西還未送上來,她便打開了啤酒獨自喝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一整罐酒,她坐著發起了呆來。明明是什么都沒有想的,頭卻疼得厲害,她伸手緊緊的摁住了太陽xue。 雖是饑腸轆轆的,但點的東西送上來之后她卻完全沒有胃口,甚至莫名的有些反胃,她并沒有動,只喝了另一罐啤酒之后便起身離開。 回到家中,她再次的取出了酒來,獨自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起來。內心無比的寂寥,她甚至不知道她活著的意義。 從前父親在時,她是廢人。父親走后,她仍舊是廢人。在任何事兒上,她都是無能為力的。在這個時候,除了做那些生活上瑣碎的事兒,她甚至做不了其他的什么。但那些事兒,誰又不能做呢?鐘點工都可以解決。 宋于在這一晚喝得爛醉如泥,甚至沒有回房間,就那么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來除了胃疼頭疼之外她就像沒事兒的人似的,簡單的洗漱之后便去上班。 她像是聾啞人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去看報紙,也不去看任何的消息。更沒有再給溫意或是和唐家有關的任何人打過電話。就如陌生人一般。生活開始變得簡單極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更顯得她孤寂不已。 如于安河所說,她父親的事兒被翻了出來。報紙上以大篇幅的文字開始報道著唐家和宋家的姻親關系,并進行各種各樣的猜測。 猜測她父親同唐父狼狽為jian,干各種各樣見不得光的事兒。 她以為她看到這些會激動會難過的,但卻沒有,她非常的平靜。仿佛她已不是宋致遠的女兒。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奇怪的事報紙上雖是在報道,但好像卻并沒有誰關注她這個既是宋致遠女兒,也是唐家媳婦的當事人。 看熱鬧的人從來都不嫌事兒大,她知道不是沒有人關注,而是有人在保護她。 她何其幸運,那么多年來,任能靠著父親的余蔭過活。當然,這也間接的證明,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只是一個廢物罷了。 宋于前所未有的消極。 到了周五下午,她下班就看到了于安河的人在樓下。見著她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宋小姐,說道:“于先生派我來接您。” 要是在以前,宋于一定會問什么事的。但現在沒有,她點點頭,隨著司機上車。 于安河并沒有會于宅,車子仍是往半山腰的別墅。宋于不知道為什么會疲倦得厲害,在車上就打起了盹兒來。 她竟然在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車子在別墅里停下,她才茫然的睜開眼睛。 于安河并未在客廳內,仍舊是管家接待的她。大抵是知道她才下班疲餓,準備了熱茶和點心。 宋于并不問于安河去哪兒了,沒有去動點心,喝了熱茶之后窩在了沙發中閉目養神。她最近總是精神不濟。 于安河是天色暗下來才回來的,宋于聽到了院子里汽車的引擎聲就睜開了眼睛。他沒多時就進來,大抵是因為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的緣故,他的臉色比起前段時間好了好些。 宋于見著他就站了起來,客氣的叫了一聲于先生。 于安河示意她坐下,說道:“不必客氣。” 宋于沉默著坐了下來,她歷來都是找不到話題的,也并不想說話。 于安河也并未說話,吩咐阿姨擺飯之后便回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晚餐自然是十分的豐盛,有幾道菜都是宋家以前餐桌上常出現的。她知道這并不是巧合。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驚訝,但現在她早已習慣。 菜肴無一不是精致的,比起她這段時間每天吃的外賣不知道好多少倍。但宋于像是失去了味覺似的,竟然沒覺得和外賣沒什么不同。 她也并沒有胃口,但怕于安河問所以并沒有放下筷子,只是慢慢的吃著。 于安河還是看出了她的勉強來,看向了她,問道:“沒有胃口?” 宋于的狀態并不好,臉色蒼白憔悴。長期沒有睡好的緣故眼底下一片青紫。看起來像是瘦了許多。 宋于搖搖頭,說道:“并不餓。” 于安河這下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叫人給她盛了湯。 宋于放下了筷子,慢慢的喝起了湯來。 于安河也吃得很慢。宋于以前未發覺,今天才發覺他幾乎不碰葷腥,吃的都是幾樣素菜。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來,繼續喝起了湯。 待到吃完飯,于安河開口問道:“天氣暖和了,有沒有想去哪兒玩?” 宋于的生活是沉悶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娛樂可言。她也并不想動。 聽到于安河那么問她就搖搖頭,說道:“不用。” 于安河這下就沒有再說話了。 他的咳疾好像好了許多,今兒幾乎沒怎么聽到咳嗽了。 外邊兒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于安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都沒有說話。宋于側頭往外邊兒看了看,剛要開口提出告辭,于安河就說道:“陪我出去走走。” 宋于沒想到他會讓自己陪他出去走走,不由得一怔,然后點頭簡單的應了好。 她原本以為他說出去走走只是在院子里走走,誰知道他卻轉頭吩咐人備車。 宋于沒有問他去哪兒,隨著他出了門。 外邊兒風大,仍舊是冷颼颼的。司機很快開了車過來,然后下車恭恭敬敬的打開了車門。 兩人上了車,于安河便吩咐司機下山。 于安河帶著宋于到了一家會所,他們是從后門進的,這地兒應該是他的地盤,見著他的人無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于先生。 這邊應該不是普通人能進來的,非常的安靜,侍應生是經過專門的訓練的,走路是悄無聲息的。 這兒玩的東西很多,既有地下酒吧,也有賭場。于安河在這兒是有專門的包間的,進來之后就遣退了身邊的人,從酒櫥里拿出了酒來,看向了宋于,問道:“來一杯?” 宋于是可有可無的,但既然出來了總得找點兒事情做,她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于安河很快取了一只杯子出來,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又取了另一只杯子,給他自己倒上了一杯。 宋于從未見他喝過酒過,這下不由得微微的怔了怔。于安河并未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端起了酒杯喝起了酒來。 宋于什么都沒有說,緩緩的端起了杯子來。 于安河這兒的酒自然比她喝的那些劣質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入口醇厚,在唇齒之間流連忘返。 她以前是不懂酒的,只知道喝醉。醉得越快更是約好。大抵是喝得多了,也漸漸的能辨出酒的好壞來。 宋于很快喝完了一杯,不待于安河說話,她自己便拿了酒瓶又倒了一杯。 于安河未說話,坐在沙發的一隅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房間里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 宋于很快便喝了三四杯酒,喝完最后一口正準備再去倒時于安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道:“要不要去玩玩兒?” 宋于是有些茫然的,看向了他,問道:“玩什么?” 于安河沒有說話,放下了酒杯站起來,才開口說道:“跟我來。” 宋于其實是不想動的,不過還是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隨著于安河往外邊兒走。 這地方很大,他帶著她乘了電梯下樓。出了電梯后見著有穿著馬甲的侍應生在一旁,他便淡淡的吩咐道:“拿些籌碼來。” 宋于這才知道他說的玩是玩什么。 她這下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于先生,我不賭錢。” 賭這東西是沾不得的,何況她現在經濟緊張,哪里有余錢玩兒。其次她也并不感興趣。 于安河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才開口說道:“偶爾總要有點兒消遣的東西。” 他雖是未出現,但她這段時間的沉悶他是看在眼中的。 宋于對于他知道自己最近的情況并不奇怪,身體微微的僵了僵,緩緩的說道:“我并不感興趣。” 于安河這下頓住了腳步。 他帶她過來是讓她散心的,宋于感謝他的好意,說道:“我不玩兒,在這邊看看就行。您去忙吧。” 不遠處有人站著,是剛剛匆匆過來的。大概是來找他的。只是礙于宋于在所以遠遠的站著,并沒有敢過來。 于安河并不勉強她。這是他吩咐去拿籌碼的侍應生已經回來,他拿過了籌碼來交給了她,說道:“如果想玩就玩玩。我去去就回。” 這是他的地盤,宋于在這兒他并不擔心。 宋于應了一聲好,于安河點點頭之后便走向了那等著的人,然后兩人一起離開。 宋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籌碼,她拿在手中捏了捏,在原地站了會兒,并沒有往里,走到了窗邊兒。 外邊兒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大抵是因為沒有什么人過來的緣故,只留了幾盞微黃的路燈。 路燈下是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與室內的金碧輝煌大有不同。 宋于并沒有在窗邊多站,見一旁有門,便打開門走到了小花園里。 花園里不知道種了什么花,呼吸間花香與冷冽的空氣夾雜著撲面而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靠在了墻邊兒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手中的籌碼。 酒勁兒上來頭有些暈暈的,她并沒有去賭的興致,只打算在外邊兒站會兒等于安河回來便離開。 小花園里是安安靜靜的,并沒有人。來這兒的人都是來玩兒的,大概也沒有誰有興致來這么個冷清的地方。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宋于莫名的有幾分的寂寥,她從未抽過煙的,在這一刻突然有些想抽煙。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父母來。如果父母知道,大抵是不愿意看到她這樣子的吧。 今兒白天走的路有點兒多了,站了會兒腳就發疼了起來。她見旁邊兒的花叢之間有一小石凳子,便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石凳上是冰冰涼的,酒意微微的清醒了幾分,她輕輕的吁了口氣兒。 坐著在外邊兒發了那么會兒的呆,她的腦子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她是怕于安河找不到她的,并沒有多呆,深吸了一口氣兒之后重新回到了里邊兒。 里邊兒的走廊上并沒有什么人,偶有侍應生走過。 她并不知道于安河去了哪兒,便朝著給她籌碼的侍應生走了過去,問道:“于先生有過來嗎?” 侍應生朝著她欠欠身,說道:“于先生去處理事兒還沒回來。” 宋于這下就點點頭。她是不知道該去哪兒的,于是就在原地站著。 侍應生大抵是以為她找不到路,試探著問道:“您要去玩兒嗎?我帶您過去。” 宋于這下就搖搖頭,擠出了笑容說道:“不用。”那么站在這兒是不妥的,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這兒有地方能坐坐嗎?” 侍應生點點頭,說道:“您請跟我來。” 他帶著宋于繞過走廊,很快到了一方露臺。這邊擺著沙發,是供客人休息的。只是這時候并沒有客人。 “您請在這兒稍坐片刻,于先生稍后過來我會告訴他您在這兒。”他是恭恭敬敬的。 宋于應了一聲好,道了謝之后在一旁坐了下來。 侍應生這下又問她要喝點兒什么。 坐著是無聊的,她這下就說威士忌。 侍應生微微的有些詫異,不過什么都沒有說,欠欠身之后很快下去,沒多時就端了一杯威士忌過來。 宋于再次的道謝,然后就在角落里慢慢的喝起了酒來。 她來時這邊是安安靜靜的,但坐了沒多大會兒就有人過來了。過來的人大概是輸紅了眼并不順利,兩人邊用聊著天兒邊猛的抽著煙。清清靜靜的一方小天地一時空氣變得渾濁了起來。 宋于是坐在角落里的,角落被東西遮擋著,不走過來壓根就不見人。那兩人看不見她完全是肆無忌憚的沒有半點兒收斂。聊著聊著的就說起了女孩兒來。完全是滿口的渣子。 他們聊別的尚且能忽略,但越說越露骨直往耳朵里鉆。她這下沒有再坐下去,起身悄無聲息的從另外一邊兒聊天。 直到她走那兩人也未發現剛才這邊有人。 衣服上像是有煙味兒似的,她徑直就往小花園那邊走。并給侍應生打了招呼,告訴他她在小花園那邊。 喝了酒她有些熱,她扯開了領口的扣子。本是打算走大之前坐的地兒略休息片刻的,但這次才剛推開門出去,就聽見里邊兒有人在說話。 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因她的腳步輕那兩人又在假山的背面,所以并沒有人發現她。 宋于本是沒有在意的,但人才走到一旁的樹叢邊兒上,就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是陰惻惻的,像是唐承恩的聲音。 宋于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他,身體一下子就僵了起來。本是不打算偷聽別人說話的,這下卻沒有再往之前的石凳那邊去,就那么靜靜的在樹叢的陰影中立著。 唐承恩和人在這邊,顯然是在談事兒。她試圖去聽都說了些什么,但因為聲音壓得低聽得并不清楚。 這邊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注意是被發現不了的。她正試圖靠近假山那邊,那在談話的兩人就從假山的背面走了過來。 路燈昏黃的光亮照在那兩人的身上,其中一人正是唐承恩。 他是警惕的,出來之后便往四周掃了掃。宋于一動不動的站在陰影之中。身體繃得緊緊的。 唐承恩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略微的掃了掃之后就和人一起往門邊兒走去。兩人邊走邊說著話,聽意思是要離開。 大抵是酒壯人短的緣故,宋于迅速的做了決定,跟了上去。 唐承恩的警惕性高她并不敢直接的跟,等了那么兩分鐘后,這才走出了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