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上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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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于沒有動,握著易拉罐就在原地坐著。隔了會兒她才起身,試著慢慢的往前滑。摔倒之后她不再起來,就那么仰面在雪地里躺著。 宋于是在傍晚回城的。 她并沒有想到任熠會帶她來這邊,那么單獨出來她是不太自在的。不想掃了任熠的興,琢磨著下午任熠不說走她就叫車過來。 這邊偏僻,滑雪場又還沒有開始正式營業(yè),就連出租車也沒有。 她本以為任熠是要在這兒度過周末的,但卻并沒有。從滑雪場出來換下衣服沖了澡之后他便準備離開。 雖是下午走的,但因為路況不好,進城時天色已經黑了。 雖是周末,但因為路況不好的,路上仍舊是堵的。車子就跟蝸牛似的一路慢慢的爬著。剛進城,宋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溫意打來的,她看了看后接了起來。還未說話,電話那端的溫意就說道:“阿于,你現(xiàn)在在哪兒?馬上來一趟老宅這邊。” 她的聲音和平常不太一樣,像是老宅那邊有什么事。 宋于一怔,本是想問她什么事的,但還是沒有,應了一聲好。 溫意也未解釋什么,嗯了一聲之后掛了電話。 宋于的心里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任熠說道:“我前面下就行。”她是想解釋點兒什么的,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任熠是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側頭看向了她,問道:“怎么了?” 宋于搖搖頭,說道:“沒怎么。” 她不說任熠也未再問,將車靠邊停了下來。在宋于要下車時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到了說一聲。” 這是出于安全的考慮。 宋于并沒有多想,應了一聲好,匆匆的下了車。 這兒不能停車,任熠的車很快便開走。宋于在路邊站了會兒才有一輛空車駛了過來。她打開車門上了車,說了地兒。 一路她都時不時的看著時間,待到到老宅時溫意已經在外邊兒等著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的,宋于快步的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大嫂。 溫意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不等她問怎么了,就低低的開口說道:“抱歉阿于將你叫回來。”她的臉上神色復雜。 宋于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往老宅里邊兒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了大嫂?” 溫意也往老宅里看了看,低低的說道:“是媽讓我叫你回來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唐續(xù)他……和孔四小姐都在。” 宋于這下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身體就那么一動不動的僵著。 現(xiàn)在只能是長話短說,溫意又說道:“今天姑姑和爸帶著奶奶去醫(yī)院做檢查,回來時就碰見了唐續(xù)和孔四小姐在一起。爸就將他們帶回來了。爸現(xiàn)在要對唐續(xù)用家法,而孔四小姐……在里邊兒攔著,現(xiàn)在僵起來了。爸氣得不輕。” 溫意邊說著邊看向了宋于,面上帶著擔憂。 那么僵著不是辦法,現(xiàn)在誰也不敢勸唐父。唐續(xù)要是挨這一頓打,必定不躺十天也得躺半月。唐母雖是不待見孔四,但也不愿意看到唐續(xù)挨打。這才讓溫意將宋于叫了過來。 宋于壓根就沒想到孔四也在,臉色有些蒼白。她是知道溫意叫她來的目的的,到底還是擠出了笑容來,說道:“我知道了,進去吧大嫂。” 溫意還想說點兒什么的,但話還未說出口阿姨就匆匆的出來了。不用想溫意也知道肯定是唐母讓她出來看宋于有沒有到的。 她這下就沒有再說話了,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阿姨果然是出來看宋于有沒有到的,看到她是松了口氣兒的,說道:“三少奶奶你總算到了,快進去吧。” 她面上的神色是著急的。剛才還是僵著的,這會兒肯定是又起什么波瀾了。 宋于點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之后匆匆的隨著她進入了老宅。 偌大的客廳里氣氛壓抑極了,唐父黑著臉舉著鞭子被唐母拉著,而唐續(xù)則是一臉漠然的跪在地上。輪椅上的孔繁也要掙扎下來同他一起跪著,被另一個阿姨給拉著沒能跪下去,一臉梨花帶雨的坐在輪椅上,抽泣著哀求:“唐伯父,不怪三哥,都是我的錯,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不關三哥的事。” 她是柔柔弱弱的樣兒,我見猶憐。說著要掙扎著跪到地上去,被阿姨死死的給拉著。低低的勸道:“孔小姐,您別這樣……” 唐續(xù)原本是一臉的漠然的,她這話一出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和你有什么關系?你鬧什么?要抽就抽,也不是第一次。” 他的語氣里帶了些嘲諷。顯然是鐵了心的要維護孔繁了。 宋于進去見到的就是那么深情的一幕,她的心臟像是針扎一般細細密密的疼痛著。在這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往里走。 唐續(xù)這話一出,唐父氣得更是厲害,一把推開了拉著他的唐母,罵道:“你這個孽子!” 他罵著手中的鞭子就舉了起來,鞭子還未落下,宋于就快步的上前,叫了一聲爸。 因為他這么一叫,唐父手中到了半空中的鞭子頓了下來。他顯然是不知道宋于會過來的。但宋于這時候過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叫過來的。 他的視線落到了溫意的身上,凌厲的掃了身旁的唐母一眼,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送孔小姐回去。” 他是惱火得厲害的,冷冷的掃了跪在地上的唐續(xù)一眼,說道:“帶下去,好好反省。” 說是好好反省,顯然是這事兒還沒有完。 他的話音落下,司機就要上前推孔繁的輪椅。只是還沒上前,孔繁就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對著宋于苦苦的哀求道:“宋小姐,都是我的錯。你別怪三哥。你求求唐伯父不要懲罰三哥,都是我的錯。” 阿姨雖是看著她的,但沒想到她會突然撲到地上。她的腿腳不方便,這下便在地上趴著,看著可憐極了。 宋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沖著自己,一時腦子里是懵懵的,下意識的就后退了一步。她還未上前去扶起孔繁來,跪在地上的唐續(xù)就快速的起來,將孔繁抱了起來。然后對著還愣著的阿姨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把藥箱拿過來。” 他完全忽略掉了站著的宋于。 阿姨這才注意到孔繁的膝上浸出了血來,沒有看好孔繁原本就是她的失職。她這下慌慌張張的去找藥箱去了。 唐續(xù)則是將孔繁抱著大步的往沙發(fā)那邊走去。 孔繁畢竟是孔家的人,鬧成這樣兒已是難看。又因為她受了傷老宅里一時人仰馬翻的。 唐父雖是氣得厲害,但孔繁鬧出了這一場來也只得作罷。也不再管外邊兒的事,疲倦的回了書房。 這邊人仰馬翻,宋于完全被忽視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好在孔繁只是磨破了皮,阿姨拿過藥箱之后唐續(xù)親自替她消毒處理。 宋于看著他溫柔的動作以及身影,沒有再在屋子里呆下去,站了會兒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外邊兒風呼呼的刮著,宋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在燈光清冷的廊檐下站著發(fā)起了呆來。 她在外邊兒還未站多大會兒,唐續(xù)就抱著孔繁從里邊兒出來。司機則是推著輪椅跟在后邊兒。 他也不知道看沒看到宋于,眼風也未往她所在的方向掃上一眼。徑直坐進了車中。 車子很快就駛離了老宅,宋于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怔怔的就那么站著。燈光下她的身影瘦弱又孤寂。 唐續(xù)他們離開沒多久,溫意就從里頭走了出來。見著宋于站著她的腳步頓了頓,這才走上前。 她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看著宋于蒼白的臉,說道:“進去吧,別著涼了。” 宋于擠出了笑容來應了一聲好,隨著她進了屋子。 唐老太太在唐姑姑那邊,唐父和唐母大概都累了,并沒有在客廳里。客廳里就只有放輕了腳步收拾的阿姨。 這事兒鬧得難看,最難堪的人,恐怕就是宋于了。溫意是并不贊成將宋于叫過來的,讓她看到唐續(xù)和孔繁,只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但唐母發(fā)了話,她也只得叫。就算是她不叫,唐母也會叫阿姨或是親自給宋于打電話。 她一時是不知道說什么的,去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給宋于。 宋于接過了茶來,低聲的說了句謝謝。不知道是因為在外邊兒站得久了還是什么緣故,她渾身冰涼。熱茶捧在手心里她也感覺不到暖和。 她很快就將一杯熱茶喝完,放下了杯子之后看向了溫意,微笑著說道:“我回去了大嫂。” 她的面上是平靜的,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什么都看不出來。 溫意是有些擔心的,但如果繼續(xù)呆在這兒也只會讓繼續(xù)難堪著。她這下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說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這時候已是十點多了,這邊不好打車。宋于應了一句好,向溫意道了謝。 溫意很快叫來了司機,送了宋于出去坐車。宋于要上車時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阿于,你要好好的。” 宋于的身影一僵,擠出了一個笑容出來應了一聲好,說道:“進去吧大嫂,外面冷。” 溫意應了一聲好,等著車子消失在外邊兒大門關上,她這才回了屋子里。 宋于一路都是面無表情的,一直側頭看著窗外。 司機應該是得了溫意的吩咐,她本是打算在小區(qū)外下車的,但他執(zhí)意將她送上了樓才離開。 唐續(xù)自然是不會在家的,屋子里是冷冷清清的。宋于在門口站了會兒,這才往客廳里走。 唐續(xù)這一晚都沒有回來,宋于仍舊失眠,靠著藥物才睡了過去。 本以為唐續(xù)第二天會回來的,但卻仍是沒有。他不知道在哪兒,沒有消息。 宋于早上起來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一陌生的號碼,她接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人是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少奶奶,我是昨天送您回來的司機。老爺讓我過來接您去老宅那邊。我現(xiàn)在樓下。” 唐父叫她過去,必定是要說什么。 宋于沉默了一下,應了一聲好,說自己馬上下樓。 她很快收拾了東西下樓,司機果然是在停車場等著的。見著她就恭恭敬敬的拉開了車門。 老宅里是安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宋于進去時只有溫意在客廳里,見著她便溫和的說道:“過來了。” 宋于擠出了笑容來叫了一聲大嫂。 唐父現(xiàn)在在書房,兩人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后溫意便帶著她往書房。她在門口敲了敲門,聽到唐父讓進去,便讓宋于進去。 唐父正在看文件,見著宋于便放了下來。他臉上的嚴肅的表情緩了下來,和藹的讓宋于坐下,然后又讓阿姨給她倒茶。 他叫宋于來確實是有話要說的,待到阿姨退了下去,他才開口說道:“讓你受委屈了。” 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怎么的,他的臉上帶著倦色。 宋于低著頭坐著,說道:“您言重了。” 唐父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會兒才說道:“唐續(xù)混賬,我教子無方,愧對你父親。” 宋于沒想到他會提起父親來,心里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 唐父并沒有在這話題上繼續(xù)下去,看向了宋于,問道:“唐續(xù)提出要離婚,你是怎么想的?” 唐家這樣的家庭,離婚是少之又少的。他并不愿意看到。 明明結婚曾經是宋于所期望的,她是該如釋重負的,但卻并沒有。她尖銳的疼痛了起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唐父的話。 她低下了頭來,想擠出笑容卻沒有能擠出來。隔了會兒才低低的說道:“我尊重他的意見。” 唐續(xù)會提起離婚她其實并不驚訝。他已說過她不過就是擋箭牌,提出離婚那是遲早的事兒。她沒想到的是,他會那么快就提出來。 唐父這下沉默了下來,他像是在短短的時間老了幾歲似的,說道:“我并不希望看到你們離婚,但現(xiàn)在我已管不住他。”他說著推過了一個文件封來,說道:“我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阿于,我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你。無論你們是否離婚,你都永遠是我唐家的兒媳婦。這里面是我替你置辦的房產以及一些基金,你收著。如果你們離了婚,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 宋于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給自己這些東西,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將東西推了回去,說道:“沒有,您沒有對不起我,唐續(xù)也沒有對不起我。我父親過世后,無論是您還是唐續(xù),都已經做得夠多了。這些東西我不能收。” 她的語氣十分的認真。 她只是在陳述一事實,確實,他們都沒有對不起她。原本就是聯(lián)姻,她父親過世后一切依舊,甚至連父親的葬禮母親生病過世都是唐續(xù)在cao持,已是仁至義盡了。又有哪兒對不起她? 唐父是知道她是指什么的,擺擺手說道:“那是他應該做的。” 他的臉上滿是疲憊,還要說點兒什么的,但書房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邊找他的應該是公事,他皺了皺眉頭之后接了起來。 他有事兒要處理,宋于并未在書房里呆下去,輕輕的退出了書房。 溫意是在外邊兒等著的,見著她就走了過來。她是想問什么的,但卻什么都沒有問。往書房的方向看了看,說道:“吃東西了嗎?我讓阿姨熬了粥,你嘗嘗看。” 宋于原本是想說不用的,但知道這是溫意的好意。點了點頭,擠出了笑容來向溫意道了謝。 兩人到餐桌前坐下,阿姨很快就端上了粥來。宋于雖是沒有胃口,但還是小勺小勺的吃了起來。 唐續(xù)提出離婚在唐家不是什么秘密。溫意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唐續(xù)昨晚回去了嗎?” 宋于搖搖頭,說了句沒有。 溫意這下就沒有再說話了。 宋于的粥才吃了一半,唐父就從書房里出來了。他有公事要處理,很快便離開。 宋于沒有在老宅里多呆,吃過了粥后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 溫意知道這時候她必定是想獨自呆著,沒有留她,叫來了司機送她。 她是不知道該安慰些什么的,只是低低的讓她好好的別多想。 宋于擠出了笑容來點了點頭。 她很快上車離開,一路都是恍恍惚惚的。細細密密的疼痛蔓延著,她一動不敢動的,害怕眨眨眼睛眼淚就會掉下來。 明明早知道是這結果的。她卻完全無法壓制住那些不應該有的情緒。 路上并沒有堵車,很快就到了小區(qū)外。宋于向司機道了謝之后便自己打開門下了車。 她是恍恍惚惚的,連自己是怎么上樓的都不知道。 本以為唐續(xù)是沒有在家的,打開門進去,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回來了。宋于的身體僵了僵,換了鞋之后走了進去。 唐續(xù)是在客廳里坐著的,他是聽到了開門聲的,但卻坐著沒有動,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