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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從前到現(xiàn)在,你把我當(dāng)誰在線閱讀 - 第121章:無恥

第121章:無恥

    他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又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將他安排好。”

    宋于也沒再和他客氣,微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都沒有再繼續(xù)這話題。宋勉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不上宋于的忙了,他能做的,就是不給她添亂。并未再向往昔一樣,讓她有事兒就給她打電話。

    兩人坐著默默無言,宋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那么會兒,才擠出了已給笑容來,說道:“你去上班吧。”

    說到這兒她想起了付景安來,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對了,還有景安哥那邊,給他打一個電話,昨晚回來得晚我手機(jī)落在了賭場那邊忘記這事了,他昨天晚上到處都在找你。”

    昨天的事兒太多,她的腦子是被塞得滿滿的。她確實是忘記了這事兒的。他的電話打不通,付景安不知道著急成什么樣了。

    宋于的心里是愧疚的。她邊和宋勉說著話,邊將手機(jī)拿了過來。手機(jī)不知道是沒電還是怎么的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她將手機(jī)摁開了機(jī)。

    聽說昨晚付景安找了他一晚上,宋勉的心里是愧疚的,馬上就應(yīng)了一聲好,站到了陽臺上去給付景安打電話。

    他去打電話的這會兒宋于已經(jīng)將手機(jī)開了機(jī),她的手機(jī)確實是沒電了,她將手機(jī)充上電,很快便又很多條短信進(jìn)來了。有付景安發(fā)的短信,也有他打過電話的提醒。一直持續(xù)到了凌晨。

    宋于的心里是愧疚的,她竟然將這事兒給忘了。

    宋勉那邊沒多大會兒就打完了電話,他很快進(jìn)來,對宋于說道:“沒事兒了,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家里了,我得去他那邊一趟。”

    他說著看了看時間,又問宋于,“你要去上班嗎?我送你。”

    因為起得早,這會兒還沒到上班的時間。趕過去也還來得及。

    在家里呆著是沒事做的,既然他打算去付景安那邊,宋于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說道:“我已經(jīng)請過假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

    宋勉也未堅持,應(yīng)了一聲好。

    兩人都并沒有在家里多呆,一起出了門。

    宋勉的車確實已在樓下停著了,看見車他心里的各種滋味又涌了上來。最終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讓宋于上班路上小心。

    他的精神狀況并不怎么樣,宋于想說點兒什么的,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應(yīng)了聲好之后兩人分開往各自要走的方向。

    宋于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宋勉的,坐在出租車上是遲疑了良久,到底還是拿出了手機(jī)來給付景安打了電話。想請他稍稍的注意一下宋勉,她是怕他會做出什么事兒來的。尤其是對絲絲,他從頭到尾都未說過什么。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私底下又去找她。

    說到底,還是擔(dān)心他又在人的手里吃虧。

    付景安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來,宋于先解釋了昨晚手機(jī)掉了的事兒,并向他道了歉,她昨晚的腦子里懵了沒有想用宋勉的手機(jī)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宋勉是未告訴付景安昨晚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的,宋于也未告訴他,只是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付景安也并未多問,讓宋于去上她的班,不用擔(dān)心宋勉,他會注意著他。

    掛了電話,宋于是松了口氣兒的。車中安靜,她坐著坐著的就想起了今早唐續(xù)讓人送來的手機(jī)和鑰匙來。

    她閉上了眼睛來,唐續(xù)從來都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既然將車鑰匙送了過來,并且也不提借的那筆錢的事兒,他必定是會有所求的。

    要是在以前,她必定會想著應(yīng)對的辦法的,但現(xiàn)在她完全已經(jīng)麻木,心里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她從來都不是唐續(xù)的對手,想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

    她原本以為唐續(xù)會很快有行動的,但卻并沒有。他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事兒一般,宋于的生活依舊平靜。也沒有打電話要求她搬回新房去。

    宋于想起那天在會所時他說的他想怎么樣都是由她決定的話來,開始收拾起了東西來,準(zhǔn)備搬回新房那邊。

    他雖是將車鑰匙送了過來,也讓宋勉去公司上班,但宋勉簽下的字據(jù)借條他都是未還回來的。也就是說,她如果做得不如他的意,他必定還會借此生出其他的事兒來。

    宋于并不愿意再牽連宋勉,只能是收拾東西搬回去。

    雖是未在這邊住多久,但仍舊是有感情的。而且彭曦幫忙找了房子,搬回去這事兒是得告訴她一聲的。

    她準(zhǔn)備周末請彭曦過來吃飯,然后再告訴她她要搬回去的事兒。

    只是還沒等到到周末,這天宋于加班剛下樓,就被人給攔住了。一個穿著西裝紋著紋身的大漢攔住了她,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就是宋于?”

    他邊說著邊和手機(jī)上的照片對比著。

    宋于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點點頭,說道:“是,什么事?”

    大漢將手機(jī)收了起來,笑了一聲,說道:“也不是什么事,你舅舅虞智仁讓我來找你討一筆債。”

    他是直接的,半點兒彎子也不繞。

    宋于的眉頭這下皺了起來,冷冷淡淡的說道:“他欠了債是他的事,為什么找我討?”

    大漢又笑了一聲,說道:“他要是有錢我們難道還不知道找他討嗎?問題是他沒有錢。他告訴我你有的是錢,讓我們找你討。并說你一定會給我們。”

    宋于這下被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覺得我像是有錢人的樣子嗎?”

    大漢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眼,說道:“你不像是有錢人,但你舅舅說了,你嫁的老公是有錢人。你問他要點兒不就行了?”

    虞智仁的無恥簡直完全超出了想象。唐續(xù)已經(jīng)給了他一筆錢,他竟然還想從他那兒打主意。

    宋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說道:“你們找錯人了,我替他還不了錢,也要不來錢。找我也沒有用。”

    被虞智仁那么甩鍋他是惱火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據(jù)我所知,他的名下還有別的房產(chǎn),與其在這兒堵我,你們不如去找他好好談?wù)劦摹!?/br>
    她這話一出那大漢就瞇起了眼睛來,說道:“你覺得我們會查不到他名下有房產(chǎn)嗎?他的房產(chǎn)都已經(jīng)賣了。”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他說讓我們找你還錢的,你不用左顧而言他,但凡他還能有錢,我就有辦法像榨油一樣給他榨出來。只可惜他是真沒有。你要是不想還也沒關(guān)系,我們就看看誰能耗。”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來。也不攔宋于的路,讓到了一邊兒。

    他這樣兒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宋于知道他這是從虞智仁那邊要不到錢訛上自己了,她沒有再搭理他,徑直便往前邊兒走。

    只是她還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那大漢竟然帶人跟上了她。她停下腳步他們便停下來,她走他們便走,顯然是一副無賴的模樣。

    宋于停下了腳步來,淡淡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你們的錢找誰要去。如果你們非要跟著我,我就只有報警處理了。”

    那紋身大漢這下笑了起來,說道:“宋小姐這話可說錯了,我們什么時候跟著宋小姐了?這條路那么多人都能走,總不能我們兄弟不能走吧?”

    他這話一出,他帶著的那幾人跟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他們這樣兒原本就是引人注意的,這下路上行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投到了宋于的身上。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她。

    是了,即便是報警,這群人要是不承認(rèn)跟著她也是沒辦法的。她這下沒有再說話,本是想往公交車站走的,但最后還是沒有。站在路邊就攔了車。

    她的運氣倒是還好,很快便有出租車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她原本以為這下就能甩掉那幾個人的,誰知道車子在小區(qū)門口停下,她剛下車,那一行人也從后邊兒的一輛轎車上下來。

    那大漢甚至還沖著她一笑,說道:“宋小姐乘的這出租車速度有點兒慢。”

    他們這么快就跟了上來,顯然是早就打聽好了她的住處了。宋于抿緊了唇?jīng)]有說話,直接便往小區(qū)里走。

    她這一走,那大漢也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跟在她的身后。這就是老小區(qū)的壞處,這時候門口竟然連保安也沒有,大漢帶著人順利的跟著她進(jìn)了小區(qū)。

    他倒是挺知道什么是分寸,到了樓下就停了下來,沖著她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宋小姐明早見,有我們兄弟在樓下,希望宋小姐能有個好眠。”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今晚他們都不會離開。會一直守在這樓下。

    宋于的背陰稍稍的頓了頓,沒有說話,直接上了樓。

    那大漢那意味深長的一笑果然是有內(nèi)容的,他們并沒有老老實實的在樓下呆著。而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啤酒和燒烤來,這么一大晚上的就在樓下吃起了燒烤劃起了拳來。

    這小區(qū)里從來都是安靜的,大晚上幾乎就沒有那么吵鬧的時候。他們這么鬧是引起了住戶的不滿的,立即就有人嚷了起來,請他們離開小區(qū)。

    這群人哪里會就那么離開,大聲的嚷嚷著說這兒有人欠了他們的錢,他們是來要債的。只要人把錢還了,他們馬上就會走。不過要是不還錢么,他們不光今晚會來,以后每天晚上都會來。

    這話一出住戶們紛紛的鬧了起來,直讓嚷嚷著讓欠錢的人出來,將事情解決了。

    宋于洗澡出去時樓下早就鬧成了一片,她知道這一群人是在逼她就范,她直接拿出了手機(jī)來報了警。告知現(xiàn)在樓下有人在鬧事,并將前因后果給說了。

    巡邏的巡捕就在附近,答應(yīng)馬上過來。

    這一群人在應(yīng)付巡捕上是有經(jīng)驗的,巡捕一來他們便一哄而散。身影比兔子還快。

    帶頭的巡捕見宋于是一小姑娘,對她的處境是同情的。讓她不必害怕,不是她欠的債他們找不了她,讓她如果他們再敢來鬧就給他們打電話。

    宋于向他道了謝,送了他們出了小區(qū)這才返回。

    經(jīng)過那么一鬧,她在鄰居之間可算是露了臉。盡管巡捕過來已經(jīng)解釋過,但人看她的目光仍舊是異樣不滿的,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本就是因為她才帶來了麻煩影響到了大家,宋于向人道了歉,面對人的陰陽怪氣也只能當(dāng)是沒聽見。

    本以為有了巡捕過來這些人怎么都會消停的,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剛出門,就在門口遇到了那一行人。

    那大漢看見她是有幾分的得意的,沖著她點了點頭。他們這樣子,顯然是要跟著她到上班的地兒去。到時候影響恐怕更大。

    宋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馬上去坐車,而是朝著那幾個大漢走去。

    那大漢見她過去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說道:“宋小姐這是打算還錢了?要是不打算還錢,我們和宋小姐沒什么好說的。”

    宋于這下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們,你們這樣跟著我沒有用。你們跟再久,我也沒有錢還給你們。當(dāng)然,如果你們非要跟,那也請隨意。我不會再報警,但如果我再聽到昨晚在樓下說什么欠錢不還的話,我只有請律師來會會幾位了。”

    那大漢一聽這話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宋小姐當(dāng)我們兄弟是被嚇大的嗎?”

    宋宇沒有再搭理他,直接便往公交車站走。

    她坐公交車,這群人竟然也不再自己坐車了,跟著她擠了公交車。

    宋于用耳塞將耳朵塞住,完全當(dāng)他們不存在。

    但她這樣兒是沒有用的,那行人像是故意的一般,在車廂里笑著的笑聲刺耳得很。讓人無端端的就煩躁起來。

    她知道,如果這群人跟著她到上班的地兒,再像昨晚一樣在樓下一樣鬧,她除了有一段時間都會是同事飯后的談資外恐怕還會被領(lǐng)導(dǎo)約談。

    她一時間是沒辦法的,克制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她是打算提前下車的,只是還沒下車,她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任熠打來的,這一大早的打電話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

    宋于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著自己壓下那些煩躁,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任熠唔了一聲,說道:“我剛才在你們小區(qū)門口看到你了,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煩了?”

    宋于這下一愣,還沒說話,任熠又問道:“那些人為什么跟著你?”

    他應(yīng)該是看到她和那群大漢說話了。

    兩人的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不到說這些的時候,宋于這下就說了句沒為什么。任熠是不相信的,但也并沒有多問,簡單的說道:“下車,我的車就在公交車后面。”

    車上的人多,宋于看不到后邊兒有什么車。聽到他那么說怔了一下。

    電話那端的任熠不等她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前邊兒就是公交車站,宋于稍稍的猶疑了一下,到底還是下了車。

    任熠的車果然是跟在公家車后邊兒的,見她下了車就沖著她摁了喇叭。她這一下車,那幾個人也跟著下了車。

    宋于并不想讓這事兒牽連到任熠,本是想過去讓他走的,但還沒走過去,任熠就下了車來,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并沒有看宋于,視線在那跟著的幾人身上掃了掃。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手在手腕上的表上敲了敲,慢騰騰的說道:“幾位是覺得這樣跟著她,她就拿你們沒辦法是么?”

    臉上雖是露出了笑容來,但他的樣兒仍舊是清冷的。視線是銳利的。

    那大漢這下哼了一聲,說道:“她舅舅欠了我們的錢,我們跟著她沒你什么事,我也勸你別多管閑事。”

    任熠臉上的淡笑不變,問道:“如果我非要管呢?”

    那大漢的臉色一變,任熠已拿出了一電話來,撥出了一號碼,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說道:“你最近不是挺閑的么?我這有一朋友被人跟著,已經(jīng)影響到了生活,過來處理一下。”

    他的語氣是淡淡的,說完便說了這邊的地址。

    那大漢一聽他打的這電話就笑了起來,說道:“我們沒犯法,你以為找巡捕過來管用嗎?只要我們不犯法,誰也管不了我們。我們也沒跟著她,我們只是順路而已。”

    任熠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跟不跟不是由你說了算。至于犯法么,程敬最近挺閑的,他只要帶回去查查就知道了。”

    程敬這名字一出,那大漢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咬緊了牙關(guān)來,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我們走!”

    像是怕被追上似的,他們走得很快,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宋于這下松了口氣兒,向任熠說了句謝謝。

    任熠臉上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說道:“走吧。”他說著走過去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