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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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環(huán)境清幽,一看就知道價格不會便宜。除了唐續(xù),誰還有那么大的手筆。 宋于勉強的笑笑,沒有說話。 到停車場時司機仍是等著的,見著宋于回來便下車打開了車門。載宋于回新房。 一路上宋于都保持著沉默,側(cè)頭就那么一直看著窗外。本以為唐續(xù)是在家的,但回到家他并沒有在,不知道是還沒下班還是去哪兒了。 宋于沒有胃口,并沒有吃東西。本是想到畫室靜靜的,但到了畫室卻完全靜不下來。她是想問問鄒林和鄒昌最終會有什么樣的懲罰的,但最后還是沒有給肖韞打電話。 這次的事兒,她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生出了許多的疑惑來。不明白鄒家兄弟為什么想將這事兒給曝出去。 這并不是事實,曝出去對曾家的影響是有限的。反倒是她和彭曦以及社里,畢竟會被追究責任。 那么一想,宋于的后背冒出了寒氣來,總覺得,這次的事兒,鄒家兄弟針對的不是曾家,而是她和彭曦。 因為,只有她們受到的傷害最大。 但她和彭曦,和鄒家兄弟素不相識,更別提說有仇了。他們?yōu)槭裁匆槍λ齻儌z? 這些都只是宋于的猜測而已,但越是想,越覺得有這可能。可是,鄒家兄弟為什么會害她和彭曦她仍是想不通的。 宋于覺得自己是想多了,使勁兒的搖搖頭想將這些東西都驅(qū)逐出腦海。她是靜不下來的,沒有再呆在畫室里,站到了外頭的窗邊,看著外邊兒的點點的燈火。 唐續(xù)回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他是由司機送回來的。好像喝了酒,臉上有那么些疲憊。 他并沒有再支使宋于做事兒,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假寐起來。等著宋于從外邊兒進來,他這才淡淡的問道:“去看過人了嗎?” 他指的自然是鄒小慧,宋于這下便回答說去看過了。稍稍的頓了頓,她說了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唐續(xù)沒有說話,端起了杯子喝起了水來。 她和彭曦在鄒家的事兒上雖是費了很多時間,但卻是連皮毛都沒摸到。反倒是唐續(xù),知道得比她和彭曦不知道多多少。 她是覺得這事兒的背后是還有事兒的,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鄒家兄弟為什么會找上我和彭曦?” 她和彭曦也是這次事件中的受害者,而當初,鄒林是直接打的彭曦的電話,這也許是巧合,但也有不是的可能。她是想問清楚的。 唐續(xù)握著水杯的手頓了頓,大抵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么快,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會兒倒是挺警醒的。” 他這話一出,就證明鄒家兄弟找上她和彭曦并不是巧合。宋于的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唐續(xù),一動不動的就那么站著。 唐續(xù)倒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說道:“他們想找的是你,而不是你那位學姐。” 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大哥在下個月就會參加競選。” 宋于不明白這事兒和唐堯參加競選有什么關(guān)系,腦子里有些發(fā)懵。 唐續(xù)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接著說道:“曾家老爺子雖是退休了,但手里的人脈還在。你的身份是唐家的兒媳,如果那篇報道出去,你覺得曾家人會怎么想?” 宋于并不傻,她那么一說,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知不覺間就差點兒陷入了別人的陰謀之中,她瞬間升起了毛骨悚然之感來。 唐家果然是復雜的,比她這二十幾年的經(jīng)歷還復雜許多。如果不是唐續(xù)提醒,恐怕到了最后,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別人的棋子。 她生出了無力之感來,過了好會兒看向了唐續(xù),問道:“鄒家兄弟的背后是什么人?” 唐續(xù)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吐了口煙霧,淡淡的說道:“這和你無關(guān)。以后做事兒多多動動腦子。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不是什么事兒都能憑著一腔的孤勇熱忱就能做到。” 他的語氣是冷漠的。 這次的事兒,但凡她和彭曦多長一個心眼也不會上了別人的當。鄒家兄弟倆布的這局,并不算高明。只不過是她們倆的同情心太泛濫,才會落入圈套之中。 唐續(xù)并不多說什么,說完之后起身往房間里去了。 宋于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回了房間。 她渾身都是無力的,并沒有去洗澡,就靠著墻在門邊兒坐了下來。抱著雙膝就那么靠在墻壁上。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整個人乏力到了極點。睜著眼睛看了會兒天花板,閉上了眼睛就那么將頭靠在墻上久久的沒有動。 說到底,她還是太過稚嫩。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好心,都會被人善待。有的好心,在有些人的眼里只是爛好心。 許許多多的人和事都是需要去分辨的,她的錯在于,她們太輕信別人。 宋于就那么在地上坐著,不知道坐了多久,渾身都變得冰涼了,這才起身往浴室走去。 她是疲累得厲害,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胡亂的洗了一把臉之后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白天里的天氣悶熱,到了后半夜下起了大雨來。雷聲轟隆隆的響著,閃電時不時的劃過夜空。宋于原本就睡不著,這下更沒有睡意。就那么睜著眼睛看著大雨磅礴的外邊兒。 無論是她還是彭曦,在這事兒上都是受了打擊的。她原本是想告訴彭曦這事兒和她沒關(guān)系的,但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回去。彭曦原本就是受了無妄之災,她并不想讓她牽扯進更復雜的事情里,所以這些事兒,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只是她以后得更加的小心,最好自己出去單獨跑,這樣才能避免牽連到彭曦。 兩人的心情皆是低落的,彭曦也沒有了一貫的歡聲笑語。在問起鄒小慧來得知她已被妥善安置,便沒再問過。 她以往是嫉惡如仇的,這次卻并沒有罵鄒林和鄒昌。因為這事兒的根底,到底還是在于他們不夠謹慎不夠小心。 那兩人雖是可恥,但如果她們謹慎小心,就不會上當受騙。 這樣一連悶了好幾天,這天下班彭曦叫住了宋于,故作輕松的說道:“這段時間挺清閑的,出去喝一杯?” 她們倆這幾天都是沒什么事兒的,雖是沒被停職,但有什么事兒主編那邊也不再安排給兩人。將兩人晾了起來。 兩人的心情皆不好,總是需要發(fā)泄的途徑的。宋于應了一聲好,兩人一起下了樓。 彭曦沒心思找地兒,帶著宋于去了附近的大排檔。點了吃的之后便讓老板娘上酒。 她是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兒,顯然這幾天是被憋壞了。 宋于沒有阻止她,就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菜還沒上來彭曦就開始喝起了酒來,宋于以為她是為受騙的事兒耿耿于懷,沒想到幾杯酒下肚后,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阿于,我無法想象,鄒小慧在見到我們時一次又一次的絕望。如果我們能再謹慎小心點兒,她也不會受了那么多的苦。” 她甚至不敢去想,每次他們走后,鄒小慧是怎樣被那倆畜生威脅不允許開口求救的。從某些方面來說,他們每過去一次,都是在給鄒小慧帶來新一次的災難。 宋于的鼻子澀得厲害,呆呆的坐著沒有說話。 到底還是她們的見識太淺,完全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會有那么畜生的父親和叔叔。 菜很快就上來,兩人卻都沒有動。彭曦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低低的說道:“我甚至無法想象,她那么小,是怎么承受得了那么些事的。有時候做夢我也會夢見她在向我們求救,可是我們誰也看不到。” 她是無力的,說完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臉。 宋于是想安慰上一句的,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夢見鄒小慧的不只是彭曦一個,她這幾天晚上,都夢到過她。夢到她慘白著一張臉坐著,就像是沒有生命的雕像一般。 大排檔里是熱鬧的,喝酒劃拳之聲不絕于耳。可再怎么熱鬧,也無法驅(qū)散這一隅的彌漫開來的悲傷。 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那么默默的喝著酒。 最后還是彭曦先打起精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吃東西,我們誰都別想這事了。以后一定要謹慎再謹慎。絕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的語氣是堅定的,宋于提起精神來,點頭應了好。 接下來的時間里,彭曦沒有在這話題上停留,而是轉(zhuǎn)移開說起了別的事兒來。但盡管說起別的事兒,也不過是強打著精神。 兩人東西沒吃多少,但酒卻喝了不少。宋于原本是打算保持著清醒的,奈何她的酒量不怎么樣,最后在彭曦的前邊兒就醉倒了。 她喝醉了也不耍酒瘋不鬧,就那么趴在桌面。彭曦一連叫了她幾聲都沒能叫醒,迷糊著拿出手機來叫了順風車。 她本是想用她自己的手機的,但她的手機沒電了,便從宋于的包里摸出了手機來。 順風車的電話她沒撥到,不知道怎么的將電話撥到了肖韞那邊。 喝醉了她也不問那邊是不是司機,直接就告訴人她們的地兒,讓人過來接她們便掛了電話。 肖韞是和唐續(xù)一起過來的,看到趴在桌上醉了的倆人臉色黑如鍋底。對著肖韞抬了抬下巴,說道:“先把那個弄到車上去。” 他指的是彭曦。 肖韞自然是不會違背他的意思的,應了一句是,將彭曦扶了起來帶往車上。 唐續(xù)的腿還是一瘸一拐的自然是不會抱宋于的,不耐的叫了兩聲宋于沒叫醒,便直接將她的后衣領(lǐng)給拽了起來。 衣領(lǐng)勒住脖子宋于差點兒沒能喘過氣來,猛的咳嗽了起來。這下倒是醒了。 唐續(xù)這下丟開了她的衣領(lǐng),說道:“走吧。” 宋于的腦子就跟漿糊似的還是迷迷蒙蒙的,一雙霧氣蒙蒙如小鹿一般烏黑的眼眸看向了唐續(xù),結(jié)巴著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她醉得不輕,口舌也不怎么利索。 唐續(xù)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是你打的電話么?” 宋于的腦子一時間哪里轉(zhuǎn)得過來,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這一電話,茫茫然的就那么看著唐續(xù)。 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雙頰酡紅。唐續(xù)的視線落到她那不知道什么時候扯開的襯衫領(lǐng)口上,臉色又黑了一些,說道:“打算在這兒過年嗎?” 他說完這下也不再等宋于,一瘸一拐的就往前邊兒走去。 宋于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使,這會兒歪歪斜斜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她的頭暈得厲害,下腳也是一腳深一腳淺的,短短的一段路走得膽顫心驚的。 肖韞將彭曦扶到了車中,回來本是要去扶宋于一把的,卻被唐續(xù)給制止了。于是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待到到了車邊兒,肖韞不自覺的松了口氣兒,趕緊的將車門打開。 唐續(xù)自然是不會和倆醉鬼坐在一起的,坐到了前邊兒。他并不知道彭曦家住哪兒,看了看時間后對肖韞說道:“就在這附近開一個酒店。” 他說著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彭曦。 將彭曦送去酒店是得花時間的,肖韞也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先送您和太太回去。” 既然已經(jīng)善了后,自然是要做好的。彭曦可比宋于鬧騰得多,他是得安排好的。 唐續(xù)恐怕也想到了這事兒,閉上了眼睛來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時候不堵車,很快便到了地兒。宋于在這會兒的時間又睡了過去,唐續(xù)這下同樣是用粗暴的方式將她叫醒,然后兀自往電梯邊走去。 兩人這樣兒讓人看到頗為提心吊膽的,在兩人進了電梯后肖韞嘆了口氣兒,這才重新發(fā)動車子。 宋于這一路走得猶如踏在云上一般,腳下是輕飄飄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樓的。 不過走那么一段路,身上就冒出了汗來。身體是虛軟無力的,進了屋之后連鞋也沒換她就順著玄關(guān)滑坐在地上。 唐續(xù)原本是走在前頭的,走到客廳里見后邊兒沒了聲息,回頭就見宋于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又倒了回去伸腳踢了踢宋于的腿,說道:“起來去床上睡。” 宋于原本就渾身無力,這會兒身上是冒著汗的。她壓根就沒力氣搭理唐續(xù),仍是一動不動的就那么靠著。她喝酒時沒吃多少東西,胃里是難受的,仿佛隨時都會翻涌出來。 見她沒動靜,唐續(x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本是還想伸腳去踢的,但最后沒有再動,轉(zhuǎn)身往客廳里走去。 他并沒有管宋于,待到去浴室洗漱出來見她還坐著,這才去廚房里倒了一杯溫水,拿著到了門口,又伸腳碰了碰宋于,說道:“喝水。” 宋于是口干舌燥的,聽到水這個字腦子雖是迷糊得厲害,但還是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接過唐續(xù)手中的水。 一杯水喝下,口干舌燥的感覺減輕了些。見她還要睡,唐續(xù)伸手就將她拽了起來,說道,去床上睡。 宋于最終還是未去床上,倒在沙發(fā)上就睡了過去。 她一身的酒味兒又汗,唐續(xù)原本是想讓她去洗個澡的,見她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眉頭皺得緊緊的,最終抱了一床薄毯丟在她的身上回房去了。 他回房也并沒有睡覺,穿著浴袍站在窗前抽起了煙來。一張英俊的臉上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于醉得不輕,竟然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天明。醒來時已是八點了,唐續(xù)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離開前沒有叫她。 宋于伸手摁了摁眉心,快速的去洗漱之后又去沖了一杯蜂蜜水喝,這才摁著眉心出了門。 宿醉后胃里難受頭疼得也厲害,到了小區(qū)外邊兒的藥店,她先去買了藥吃下,這才去趕公交車。心里頭是有些后悔昨晚不該喝那么多的。 緊趕慢趕,到社里時還是遲到了。不光是她遲到,彭曦也遲到了。她的樣兒比宋于狼狽了許多,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將包丟在桌上第一件事兒就是沖去茶水間去倒水。 她是沒精打采的,回來之后就趴到了桌子上,伸手用力的揉著頭,然后問宋于:“昨晚是你送我去酒店的嗎?” 昨晚的事兒到現(xiàn)在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電話雖是她打的,但她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到的酒店。 宋于搖搖頭,說道:“應該是唐續(xù)。” 她同樣不知道唐續(xù)是怎么知道她們在哪兒的。 彭曦這會兒也沒去追究這事兒,哀嚎了一聲,說道:“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現(xiàn)在后悔并沒有用,宋于吃了藥疼痛緩解了些,從包里拿出了剛才買的藥來,取下一粒遞給彭曦,說道:“止疼藥,吃一粒會好點兒。” 彭曦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之后就接了過去。就著還剩的半杯水將藥給吃了。 吃了藥之后她是還想說點兒什么的,但話還未說出口,就見謝主編和孔繁從門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