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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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趕忙站起身要解釋,就被韓休一個眼神給阻止了,“我問的是他。” 無情只好坐下,不管這件事了。 “沒有為什么。” 成叔在一開始震驚過后,就恢復了平靜,淡淡地給了一個答案。 “……” 臺上已經開始進行到煉丹這個環節了,成叔把視線移到臺上,韓休想看賈珍珍出最后一次丑,就沒有再追問,轉頭也看向了臺上。 此刻,賈珍珍已經處于崩潰狀態,她緊緊盯著眼前明明應該非常熟悉的煉爐,可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該怎么使用這東西,明明以前她隨隨便便就能釋放出靈力淬煉靈草,可是現在她卻只能拿著靈草站在那里發呆。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會煉丹的! ‘嘭’的一聲,賈珍珍面前的煉爐被她給瘋狂地推到,架在架子上的煉爐就從臺上滾落了下來,把臺下的人給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已經瘋狂的賈珍珍。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明明會煉丹的!為什么不能了!為什么!!!” 賈珍珍在臺上歇斯底里的喊道,賈天貴一直都在下面觀看賈珍珍考試,之前前兩項考試他就已經察覺到賈珍珍的不對勁,可是礙于規矩他不能上臺詢問,這會兒煉爐都被賈珍珍給推到,而賈珍珍還在臺上瘋了似的大叫著,他就不能再在臺下坐下去了,直接飛上了臺,欲帶著賈珍珍離開,卻被賈珍珍給推開。 “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考試!我好不容易把送給師父的珍貴靈草拿回來煉成了靈丹吃下,怎么會一點用都沒有呢?” 賈珍珍這話一出口,她自己毫無意識,但臺下的千子俊卻給震驚了。 他朝不遠處的無情看去,腦中浮現那次無情讓他配合演戲,原來不是演戲,只是讓真兇現形而已。 他買的靈草真的被人掉包了,而且還是被他手把手叫了好幾年的徒兒給掉包了,聽賈珍珍這話那包靈草應該一直在她手上,而無情拿給他的那包是另外配的? 可是,那包靈草單獨使用的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煉出靈丹,吃了也不會對靈力提升有任何幫助,賈珍珍不會天真地以為吃了那包靈草煉制的靈丹就能變得更厲害吧? 這邊,無情也是十分震驚,這女人竟然已經不會煉丹了,難道韓休丟進煉爐的東西是…… 散魂草和孤芡粉?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無情扶著椅子扶手的手猛的一用力,扶手都差點被他給抓斷了…… 第195章 逐出大韓家 散魂草和孤芡粉?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無情扶著椅子扶手的手猛的一用力,扶手都差點被他給抓斷了。 這兩者一結合,就算你是靈根優良者,也會變成什么都沒有的凡界普通人了。 可是,這東西是上古時期才存在的東西,現在據說已經絕跡了,在修真界里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又或者見過這兩種東西! 正因為這東西有如此作用,讓人變成凡人后就算重新服用天心丹都沒辦法恢復靈根,修真界已經把這兩種藥草列位禁藥,不允許大量種植,也不允許這兩種藥草進入藥鋪售賣,至此才會導致散魂草和孤芡粉的絕跡,到現在幾乎沒人聽說過這兩種東西。 他會知道,和他本身特殊的身份有關…… 但是,這小子怎么會知道這東西?知道這東西的人至少得在這個時空活了三百年以上,可是這小子貌似才二十五歲吧…… 而且,這兩種東西在上古時期,是屬于黑暗世界的東西,不然也不會列入禁藥被禁止使用,天心丹也不會對服用這兩種禁藥的人毫無作用。 無情從來都自詡自己是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從容淡定之人,可是今日他卻被自己想到的這兩個東西而震驚地坐立不安,很想找韓休問個清楚,那天他撒的東西和那包代替靈草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應該不會是那兩種禁藥吧…… 臺上考官已經開始維持現場秩序,在聽到賈珍珍說她已經不會煉靈丹時,坐在中間的那個考官直接站起身走到賈珍珍身邊,毫不客氣地就抓起賈珍珍的手,把手指擱在了賈珍珍手腕上。 賈珍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攥著,瞬間掙扎了起來,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她的靈力消失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 賈珍珍歇斯底里道,賈天貴立刻上前護住自己的寶貝女兒,強行把那位考官的手從賈珍珍手腕上掙脫。 “我會把你無禮的行為匯報給掌門的!”賈天貴指著那位考官威脅道。 那位考官也不急,他平靜地看著賈天貴,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話:“賈老爺,我想提醒你,在這個考試的整個過程中,掌門賦予了我所有權利,我有權做執行我的使命檢測賈珍珍是否符合丹師一職,賈珍珍體內根本就不存在任何靈根,也沒有任何靈氣,所以我宣布賈珍珍不能繼續在我們大韓家丹院待下去!” 考官這已宣布,直接把賈天貴給說懵了,把臺下所有熟悉賈珍珍的弟子們給驚呆了。 沒有靈根?沒有靈氣?這怎么可能? 這不就意味著,賈珍珍成了一個凡人? “你胡說八道!”賈天貴指著那位考官怒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可以讓賈小姐的師父來檢測一遍,還是不行那咱們就等掌門出來,由掌門親自檢測,賈老爺怎樣做你看著辦,我都會配合!” 考官非常鎮定地看著賈天貴,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多么的震驚,一個人突然沒了靈氣沒了靈根,這擱在誰身上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現在就發生了,而且就在他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以他的閱歷是完全沒辦法理解的,不知道掌門會不會知道…… “好,好!那就等著掌門閉關出來吧!” 安柯正好來到考試外圍區,就見臺上并沒有像他想象的場面,正在考試,而是一副亂糟糟的場面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四處看了一圈,就在丹師專座附近看見了正悠閑坐在一旁的韓休,朝那人走了過去,在一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臺上怎么了?怎么不是考試?” “出大事了。”韓休靠在大石頭上,懶懶道。 安柯挑了挑眉,“什么大事?說說?” “咱們大韓家的丹院出現了一個沒有靈根沒有靈氣的丹師,你說怎么辦?”韓休側頭看向安柯。 安柯眉頭微蹙,“怎么會有這種事?” 韓休朝臺上抬了抬下巴,“不信你過去問問,現在誰都知道了。” 安柯果真就站起身去找人問,找到的人,偏偏就是賈珍珍的師父千子俊。 “臺上怎么回事?” 他本來是算著時間過來看慕容卿考核地,這小子就喜歡人多給他捧場,有信心,結果竟然遇上這事情。 千子俊臉色不是很好地看著臺上,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一旁的一名弟子替千子俊回答著: “安師父,剛剛考官檢查到,賈珍珍沒有靈根沒有靈氣,你說邪不邪門?明明之前她靈氣級別比我高,現在卻突然宣布她沒有靈根靈氣,真是怪事了。” 安柯一聽,眉頭微蹙,轉身又回到了韓休身邊坐下。 “這就奇怪了,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安柯感嘆著。 “也是罪有應得。” 聽到韓休這話,安柯不禁抬頭看向他,“不會這件事跟你有關吧。” 韓休沒說話,直接就站起身朝無情方向走去,他找到剛剛一直盯著他看的成叔,“剛剛怎么一直盯著我?打什么主意?” 成叔不慌不忙,他走出人群,和韓休站在了空地上,雙手一拱,很誠意道:“剛剛失態,還請五少爺別記掛在心,只是聽說五少爺和以前不一樣了,有點好奇而已。” “只是這樣?”韓休不信。 “只是這樣。”成叔淡定回答。 安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視線在成叔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就移到了韓休身上,不知道這小子又在做什么。 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感嘆,誰要是遇上韓休,不是大福就是大災。 回頭看向被拉下臺的賈珍珍,安柯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最后他站起身朝慕容卿走去。 “安大哥,你來了。” 慕容卿原本還被賈珍珍這突然的遭遇給震驚著,然后就感覺有人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就看見安柯。 “怎樣?考試是繼續還是暫停?” 慕容卿搖了搖頭,“不知道……” 才說完,抬手就傳來考官的聲音,“考試繼續。” 安柯拍了拍慕容卿的肩膀,“加油。” “嗯!” 對于賈珍珍的遭遇,慕容卿只是感嘆了一下就被接下來的考試給轉移了注意力。 如果他知道昨天想要綁架他的人其實就是賈珍珍,他或許連個感嘆都沒有,只會給一句——活該! 被賈天貴帶離考場的賈珍珍正好經過陳玉身邊,歇斯底里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陳玉臉上的表情。 那是譏諷,得意的表情。 “活該!” 陳玉終于對她一直恭敬對待的女人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一句話。而她也得到了報應,為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背負了一次不良記錄。 這一次的教訓,也給陳玉上了一堂教育性很強的課,淡定面對一切,努力做好自己。 回頭看了一眼考場上依舊繼續考核的弟子,陳玉不得不帶著遺憾離開了…… 無情太激動,以至于考試依舊在繼續他都沒有發現,片刻后他站起身直接朝韓休身邊走去,“我想跟你聊聊。” 韓休看向他,知道他想聊什么,想了想慕容卿還有很久才輪到考試,或許他可以趁著離開的時候順便給慕容卿帶份飯過來,省得他餓肚子。 “可以。” 于是,兩人就一起離開了鞠武堂,來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 “你那天到底給賈珍珍的煉爐里丟了什么!?” 果然是這個事。 “我若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他是真不知道,雖然他和犯病的自己記憶融合了,但是有些東西他還是記不清,就像他總覺得心里邊有個聲音在召喚他,他知道那是犯病的自己很清楚的事情,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種情況跟他前世很不一樣。 前世只要犯病結束,恢復正常后,他對犯病時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心理活動都記得非常清楚,可是現在他卻不能把所有事情記起來。 而且,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來。 還有就是無情現在問的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的確給賈珍珍送過兩樣東西,也知道那兩樣東西會給賈珍珍帶來什么樣的結果,可是那兩樣東西是什么,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