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蒲葦如絲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因著晁興結束了暨陽酒樓的生意,如今的蒲葦記生意越來越好,如姒已經開始琢磨開分店了。只是成婚幾個月的采菀如今也有了身孕,陳潤歡喜的很,也關心的很,每日在店里的時間就要減少些。

    而隨著暖暖漸漸長大,如姒也不想每天只是在家里帶孩子或者等陳濯回家,有時也親自到茶樓里去看看生意。

    很有些意外的,如姒在蒲葦記里又見到了秦錫之夫婦過來吃新出的麻油雞面線。

    如姒這次是再也沒有好奇心了,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人,反正蒲葦記之前的案子也結束了,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茶樓老板娘、居家小女人,那些管不了的事情她可不想攙和。

    秦錫之夫婦似乎也很放松,完全沒再問過什么暗藏玄機的問題,每次過來只是打個招呼吃個面,或者叫兩份小吃。只是因為隔個十來日就會來一次,日子久了倒也有些幾分熟起來。

    到了新年之后,如姒又在茶樓里推出了幾種加了水果和花瓣進去的元宵甜湯,似乎那位秦夫人特別喜歡,來的就更頻繁些,有時遇到如姒剛好在店里,還會隨口聊幾句吃食。

    這時候如姒的生活就更平靜了,暖暖已經能開口發幾個簡單的音,雖然叫不出完整的爸爸mama,但還是常常試著在學語。陳濯也如他之前承諾的一樣,很少親自追查案件,幾乎每天回家的時間都很規律,陪孩子的同時也與如姒更加親密。

    親戚之間的消息偶爾也會傳過來,有些是在預料之內的,比如燕榮在郴州屢屢立功,開始有了些名聲。燕家二房和三房分家,如今三房也就是忠勇將軍府和陳濯如姒很親近,最近剛因為明綠櫻又再懷孕而送了喜信過來。

    也有些是在預料之外的,比如,春姨娘流產,池翠柳懷孕。

    春姨娘的流產是一場意外,似乎是五個月的時候開始腹痛不安,怎么調養都不舒服,最后在年前下第一場雪的那天就見了紅。郎中的說法是母體積弱,這一胎肯定保不住。石大老爺夫婦自然非常失望,加上先前就有些積累的怒氣,兩口子倒是難得想法一致,直接將春姨娘再賣回勾欄,換錢繼續給石仲瑯治病。

    就在這個時候,翠柳卻查出了三個月的身孕,所有人都非常震驚,因為石仲瑯的狀況已經是到了“祖傳牛皮癬,專治老中醫”的地步,幾乎所有京畿地區能請到的老中青有名無名的郎中都請過了,并沒有人給出了有效的治療方案。

    但翠柳堅持表示,石仲瑯是偶爾可以做到的,所以這個孩子就是石家的種。石仲瑯最終表示了贊成,也就是說承認這個孩子是長房的香火。

    石大老爺和石大太太在糾結了幾天之后也決定表示相信,說穿了就是不信又能怎么樣。如果非說翠柳的孩子不是石仲瑯的,那這樣不貞且在祖母孝期懷孕的媳婦只能休掉,那樣的話翠柳其實是高興的。只要自由了,哪怕遠嫁外地也是好的,可是石仲瑯是絕對再也娶不到媳婦了。

    相比于所謂香火的重要性,孝期什么的反倒不是大問題了。反正石大老爺和石仲瑯都是終身跟仕途沒關系了,而眼前的隔房兄弟石仁瑯一臉的不近女色、只近男色,顯然也是指望不上兼祧了。那與其將來再滿世界尋摸一個來過繼,還不如先看看眼前這個,萬一真是石仲瑯的呢?

    石大老爺甚至還非常天才的表示,可以先偷偷生下來,然后交給別人,再送回來,就說是過繼的,這樣也就沒有孝期的問題了。

    如姒聽到這些八卦消息的時候正好是在蒲葦記店里,二月的天氣正是乍暖還寒,而今年的京城似乎特別多雪,街上的行人也不多,蒲葦記的生意自然也要清淡些。

    如姒看店里總共也沒兩三個客人,就跟夏音、仙草坐在柜臺那邊低聲說話,也不免有些感嘆:“有的時候我也真佩服石家這些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也什么都想的出來,太有創意了。”

    “他們的腦筋都沒放在正路上,”仙草跟著如姒這樣久,說話也越發大膽了,“夫人也很多創意啊,都是好吃的。”

    如姒笑著捏了捏仙草的小臉:“小丫頭現在越來越會拍馬屁了,是不是想吃新出的點心?”

    “有新出的點心嗎?”門外是清朗沉穩的聲音。

    如姒抬頭望去,趕緊含笑起身招呼:“秦夫人?您今日還帶了朋友?還是菊花果茶嗎?昨天新出了栗子酥,等下給您送一份?”

    秦夫人笑笑點頭,身邊還有一對大概五六十歲,但是精神很健朗的老夫婦。三人一起到秦夫人平時常去的單間吃茶說話,如姒因為已經與秦夫人有幾分相熟,也不在意,只是叫人送茶飲點心就是了。

    又過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如姒正聽仙草講一些最近陳潤和采菀在準備孩子出生的事情,忽然蒲葦記外面一陣人聲sao動,而且還有隱約約的金鐵之聲。

    夏音比如姒更早變了臉色,搶先一步出去查看情況。

    這時便見外頭一陣混亂之后,幾個身穿海青公服的公差跟在石仁瑯身后進了蒲葦記。

    如姒心里微微一緊,再度起身:“石主簿?”

    距離上次相見,又是好幾個月了。此時的石仁瑯似乎是在外面很久了,五官清秀的臉上凍得有些發紅,但眼神卻好像銳利了很多,淡淡笑了一聲:“陳夫人,府上的生意真是越做越不長進了,如今居然勾結江湖匪類。”

    今日蒲葦記的客人很少,所謂的江湖匪類是指秦夫人?

    如姒也笑了一聲:“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只賣茶果,何來什么勾結不勾結?石主簿不是刑部的文官么,什么時候開始管緝盜了?”

    “我不過是路過而已,抓人自然是喬捕頭的事。”石仁瑯似乎早有腹稿,言罷向后退了半步,讓了讓身邊的人。

    如姒微微皺眉,這才注意到石仁瑯身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才勾起超級遙遠的回憶。那時候大概是跟陳濯還沒有正式在一起的時候,石仲瑯曾經試圖陷害陳濯,當時似乎就勾結了京兆衙門的另一個捕頭。如姒還模糊記得,當時陳濯好像就是被這個姓喬的捕頭從自己眼前帶走的。

    剛成婚的時候夫妻聊天,她也問過當時的情形,陳濯隨口一提,也沒說太細,無非就是他年輕但是破案多,喬捕頭年紀大資歷老,卻不如他更得京兆尹看重。這種職場上的互相嫉妒和排擠很常見,如姒聽了也就罷了,畢竟后來陳濯就調到刑部,再與這位喬捕頭沒有什么交集了。

    “陳夫人,”喬捕頭冷冷道,“等我們抓了樓上的匪徒,您也要跟我們到衙門里走一趟。”言罷就直接帶著人向樓上的單間過去。

    “夫人!”夏音之前快步出去看了看,此刻又回來到如姒的身邊,悄悄耳語了兩句,如姒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陳夫人,這次您是人證俱在了。”石仁瑯并沒有跟著喬捕頭等人一起上樓,而是在樓下柜臺前,向如姒逼近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如姒冷笑,“有些事情,你應該后悔的。”

    如姒唇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石仁瑯,應該后悔的是你,不過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這時就聽樓上一陣噼噼啪啪的動手聲,然后撲啦啦幾聲大響,喬捕頭等人竟然滾了下來!

    “快……快來人!有悍匪!”石仁瑯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見狀大驚,立刻向外呼喝。

    又是一陣腳步聲,趕過來幾個人的卻是刑部公差的服色了,且為首的還是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人。

    石仁瑯有些意外:“趙大人?”

    “啪!”那位趙大人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厲聲喝道,“滾出去!”

    刑部公差們拉著喬捕頭幾人就向外扯,這時秦夫人身邊常帶著的一個小丫鬟從樓梯口探出頭來,輕叱了一聲:“要鬧就出去!”

    “是是。”那位趙大人連聲應了,帶著人兔走狼奔一樣趕緊走了,外頭的人聲也迅速散去。

    前后不到一盞茶,蒲葦記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門外些許的積雪被踩的臟亂不堪,留下了好些腳印,證明剛才的沖突確實發生過。

    仙草到底年紀小,完全嚇懵:“夫人,這……”

    如姒其實心里也是有點緊張的亂跳,隨手拍了拍仙草,又去看夏音:“看來你沒看錯。”

    夏音點頭:“是。”

    又過了小半盞茶,秦夫人和那對老夫婦便下樓來了,搖了搖頭:“石家在京城子弟不出息早就聽說了,但不出息到這個地步,也是開了眼界。”

    那對老夫婦笑了笑:“算啦,這也尋常。”

    秦夫人面色還是不太好:“真是掃興。”又向如姒點點頭,“今日的點心不錯,就是攪合了你的生意,不好意思。”

    如姒趕緊搖頭:“沒事沒事,您喜歡那點心就好。”

    秦夫人看了如姒一眼,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也沒說什么,只是示意身后的丫鬟付錢,便與那對老夫婦出門去了。

    等到晚上如姒回到家去跟陳濯確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是——”

    陳濯拍了拍她的手:“不知道的時候不是更好?別想那么多,現在鬧成這樣,以后他們大約也不會去了。”

    如姒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過去的種種,應該是沒有失禮的地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陳濯想了想,又笑道:“不過,估計石仁瑯應該是在京城呆不住了。”

    “只是在京城待不住?”如姒半信半疑,“那可是……”

    陳濯懶懶地伸了伸手臂,將如姒攬在懷里:“畢竟是石賁將軍的侄子,也是兩榜進士。”

    “好吧。”如姒依在陳濯胸前,有些原主前世里模糊的記憶似乎有些浮現,她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陳濯回來的那天,石仁瑯原本是想跟她單獨說話的。她最討厭被人威脅,也知道必然沒有好話,才一直拒絕。但現在想著或許石仁瑯會離京,又忽然好奇起來,他當時原本想說什么呢?

    陳濯的預言很快成真,幾天之后,石仁瑯到兩千里外的涼州外放調令就下來了。石二太太在家里哭天搶地,然而石仁瑯已經面如死灰,心如死灰,整個人就幾乎變成了一坨死灰,都沒有跟石二太太真正解釋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姝在這個時候終于爆發了,拿了剪子以死相逼,表示自己要跟石仁瑯和離。

    石仁瑯其實無所謂,石二太太卻不愿意,但如姝大哭:“其實你兒子根本不行!我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為什么非要我守一輩子活寡!不和離,我就殺了他再自殺!”

    石二太太立刻崩潰,難道自己兒子也不行?另一方面,如姝的這個威脅其實很有殺傷力。她不是說如果不和離就自殺,而是如果不和離就先殺夫再自殺。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要是如姝真的有殺夫之心,難道還能晝夜提防么?

    可是這個時候叫如姝和離而去,那么石仁瑯到涼州之后的生活又該如何?難不成在那邊的荒涼之地隨便娶個粗手大腳的女子么?如姝說的雖然狠辣,到底也是石仁瑯太過無情、不疼愛妻子,焉知這不是氣話?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石仁瑯向如姝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能讓他在臨走之前跟如姒單獨見一面,他就出放妻書給如姝自由。

    其實這個條件他們之前就已經暗中提過,要不然如姝也不會在陳濯當初沒回家的時候帶著石仁瑯去找如姒。只不過上次被陳濯打斷了,這一次誰又能保證一定能成?

    可石仁瑯對待如姝也很決絕:“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算帶著你牌位上路,把你變成亡妻,你也是我石家的人。”

    如姝是知道石仁瑯性情的,最終還是決定再去求如姒。

    沒想到如姒這次卻答應了,因為她實在是有些好奇,石仁瑯到底想說什么呢?

    當然所謂的單獨相見,只是沒有如姝和陳濯出現在石仁瑯的眼前,其實最后決定的地點是在蒲葦記的一個單間,而陳濯則在屏風后早已藏身防備了。

    “石仁瑯,有話就說吧。”二人終于面對面,如姒看著一身青布長衫、瘦削落寞的石仁瑯,心里竟然有些復雜的感受,聲音也稍微溫和了些。

    當然并不是同情,而是到底這是原主記憶中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如姒帶著原主的記憶,也會受到一點點的感染。并不是有什么心軟或者眷戀,而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嘆。

    或許,第二世的石仁瑯是真的曾經愛過當時那個怯懦清秀的如姒的。只不過后來他的愛結束了,畢竟彩云易散、人心易變。

    “如姒,你到底為什么這樣對我?”石仁瑯并沒有太多猶豫,如姒雖然答應了相見,但是明確提出相見時間只有一盞茶,他并沒有時間迂回宛轉的繞圈子。

    如姒皺眉:“什么叫這樣對你?我們原本也沒有關系。”

    石仁瑯直直望著如姒:“我那樣心儀于你,你到底為什么一直對我如避蛇蝎?無論如姝曾經做過什么,我都沒有接受,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如姒微微一窒,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心——此刻陳濯怎么想?但是又一轉念,其實石仁瑯之前的心意,陳濯也是知道的。

    只是此刻的石仁瑯,似乎真的有幾分誠摯。

    如姒沉吟了幾息,抬頭回望:“因為我喜歡陳濯啊,我喜歡他,自然要避開別的男人。”

    “你說謊。”石仁瑯搖頭,“你在認識他之前,便對我冷淡的緊。可原本不是這樣的,我們初相識的時候,原本不是這樣的。到底我有哪里不好?你要這樣對我?”

    如姒沉了沉,要說實話嗎?

    自己所得的幸福,到底是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和身份,才有如今與陳濯的緣分與家庭。此刻與石仁瑯的相見,大概是今生今世的最后一次,到底要不要為了原主,給他一個交代?

    “因為你喜歡的只是你自己。”如姒頓了頓,繼續道,“你執著以為的心儀,不是喜歡我,只是求而不得的執念。你若真是你自己以為的謙謙君子,你就不該這樣對待如姝。你不喜歡她,何必娶她。你既娶她,就該愛她尊重她。我看你如今怎樣對待如姝,便知道當初我若與你一處,如今也與她下場一般無二。”

    “怎么會!”石仁瑯大聲道,“她與你如何能比?我又如何會這樣待你!”

    如姒看著他驟然漲紅的臉,知道他此刻的激動也不是作偽,又沉了沉,才慢慢道:“你會的。你即便起初有幾分真心,一旦得著了,也就沒那么要緊了。將來可能就看著恩師的女兒更好、陸家的姑娘更好、姚家的小姐更好,先前的真心也就都拋去九霄云外了。”

    石仁瑯皺了眉:“你……”如姒這幾句話說的很慢,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真摯與傷感,仿佛一切真的在她眼前,他忽然心里震了震,竟不知如何應對。

    “可是,一切都不重要了。”如姒淡淡道,“這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和事那么多,誰不是其中之一呢。我到底與如姝有一半的血緣,你若對她還有半分的愧疚或信義,便放了她自由罷。此去涼州,山長水遠,石公子,保重。”

    這一句輕輕淡淡的“石公子,保重”,落在石仁瑯耳中便如一記重錘,最初相見那一瞬模糊的美好仿佛沖到心里,然而隨之而來便是鋪天蓋地的巨大失望與憂傷。

    帶著最后一點的自尊與驕傲,石仁瑯終于起身離去,也沒有再說出什么。

    如姝最終得以平安和離,帶著嫁妝回到了暨陽老家,與在齊郡王府寂寂無聲的二姐如妍也沒有再聯絡傳信,只是給如姒留了一份禮物,便再無消息。

    “陳濯,如今我是真的只有你和暖暖了。”看著那禮物中的那條燕字絲絳,如姒又開始回想剛剛穿越之時的困境,腦海中原主前世的記憶種種,一步一步到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事都再不相同,而她現在的人生,也是過去完全不曾想過的。

    陳濯將如姒和暖暖一起圈在懷里:“這就夠了。”

    “是的。”她抬頭去親他,“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的正文至此全部完結。

    一路走過來有很多體驗,中間也有很多變故和斷更。對于所有支持蒲葦的讀者,只能鞠躬感謝。

    真的,非常感謝你們。以及,愛你們。

    此致,敬禮。